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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毒作茧反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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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李道宗的府邸,时间已经过了二更,宝琪执意要送南舒回去,南舒也没拒绝。两人怕遇到巡城的士兵,便尽捡偏僻的小巷走。一路上两人也不说话。

    到了积羽园门口,宝琪转身要走,却被南舒叫住:“琪哥,不要走,今晚就睡在积羽园。”语气坚决,不容反驳。宝琪问道:“为什么?”

    南舒说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危险,不想你死!”

    宝琪轻声说道:“可是你答应嫁给杨正途,却比叫我死更难过呢!”

    南舒平静地说:“那种难过不会持续很久,只要你离开这个伤心地就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绝不会离开潭州。”宝琪答得斩钉截铁。

    南舒说道:“等把五毒教的这件事处理好,你必须离开潭州。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没吃过饭呢,痛快点就跟我进去吃点东西,等会我们还可以跟师姐一起商量一下进攻计划。”说完,便瞪着他。他也瞪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还是他败下阵来,乖乖地跟着她走进了积羽园。

    吃过饭,南舒就把南卷请来,三人一起在密室里商量了许久,制定了一个计划,才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南卷就去布置,南舒提醒她不要用积善堂的人,因为李桐如果知道了一丝半点消息,可能会无意中泄露给侯安玄。

    护凌营二期的队员还没有离开,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检验他们的实战能力。南卷又从积善堂之外的各商铺抽调了一批一期队员跟他们一起。宝琪本想调一部分卫士,可是考虑到调动军队要经过他的上司——侯安玄舅舅严任道的同意,怕走漏消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私下叫上了宝琛。

    南舒则带着劳妈妈和园中诸人把防毒服、防毒手套、防毒□□都找出来配好。自从那次从鄂州回来,南舒又把防毒服进行了改进,防毒的能力有了更大的提升。南舒还制作了许多解药准备分发给各位队员。

    一切都准备好了,南卷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福兴客栈没有什么异样,但他们说今天城内的气氛不对,因为有消息说潭州刺史也中毒了,百姓陷入了恐慌之中。

    下午,宝琪派石头过来告诉南舒,潭州都督府也知道李道宗中毒的消息了,潭州都督亲自带领属下去探望李道宗,李道宗今天已经卧床不起了,潭州都督甚是着急:堂堂大唐一个王爷,当今皇上的堂弟,居然在潭州中毒不治,他将怎么向皇上交待?

    石头还没说完,梅大娘就派人来请南舒了,说潭州都督已经把潭州所有药房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请去给李道宗看病了。积善堂乃潭州第一大药房,自然也在被请之列,潭州都督还点名要南舒去。南舒明知没什么办法,可都督来请,不得不去。

    南舒到了李道宗府上,只见院子里挤得水泄不通,有来探望的各级官员,有各药房的大夫,有都督带来的卫兵。大夫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进去时战战兢兢,出来时垂头丧气。

    轮到南舒了,她走进去,就看到潭州都督坐在大堂正中间,眼里满是焦虑,侯安玄、严任重、宝琪等级别比较高一点的官员都坐在大堂上,他们身后站了不少卫兵,大家都不做声,气氛显得非常压抑。南舒看向侯安玄,只见他目无表情,那双冰冷的眼睛凛利地扫了南舒一眼,视线便落到了别处。南舒很久以前就见过他的这种眼神,那时南舒就狠狠地回瞪过,今天不想别起波澜,便当没看见他,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内室。

    李道宗躺在床上,旁边站着李豹和潭州都督派来的卫兵。李豹因昨夜南舒给他处理过头上的伤,见到南舒便行了个礼,唤了声“李姑娘”,南舒见他头上戴着头盔,伤口完全被遮住了,脸色有一点白,可能是流血过多引起的,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南舒对他点点头,便去看李道宗。只是一夜不见,李道宗的脸上便全部变黑,显然毒已进入肺腑。南舒急忙给他诊了一下脉,发现已经毒已扩散到全身,她只能歉疚地对李道宗说道:“王爷,恕我无能为力!”

    李道宗笑笑说:“人的命,天注定,我命中该当丧身于此,不是药石所能回天,姑娘不必自责。”

    南舒心情沉重地走出去向都督汇报,都督听了,大发雷霆,骂道:“这么大个潭州,难道连个解毒的大夫都找不着吗?来人呀,给我去朗州、桂州、邵州、衡州、永州、岳州、郴州去找大夫!我就不信,堂堂一个潭州都督府,管辖着七个州的军事,居然连一个解毒的大夫都找不到!”

    他的一名属下领命出去了。

    南舒在都督说话时,一直注意着侯安玄的表情,她看到当自己说到李道宗已无医可治时,侯安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但很快就消失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很明显,他内心是很高兴的。

    辞别都督,南舒回了积羽园。

    护凌营队员已经集合完毕。天黑时,宝琪和宝琛也忙完公事过来了。南卷跟他们交代了这次出去执行任务的内容,把人员编了组,分了工,给每个人发了一份防毒物品和解药。南舒画了一份福兴客栈后院的地图给大家带上。

    当晚一更大家就寝,三更起床。劳妈妈已经带领府中诸人做了些点心。吃过早点心,大家就出发了。南卷把劳伯伯和南芷留下以备不虞,自己跟随大家一起去。

    潭州的十月,白天虽还暖和,但早晚还是比较冷,天空中一轮残月映照着空旷寂静的街道。四、五十人穿着黑色的防毒服,戴着□□,行走在麻石板上,步伐虽大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很快就到了福兴客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轻功好的南舒、南卷跃入高墙,南卷去开院门,南舒去解决看院的狗。很快,两人就完成任务,护凌营的人悄无声息地走进福兴客栈后院,没有惊动院内的任何人。接下来,宝琛带二十几个队员在前院放火,南舒和南卷、宝琪则带领其余的人直奔五毒教主住的地方。

    向晖银和五毒教主田大星前一天下午得知李道宗中毒即将身亡的消息,知道向晖银胁迫李豹下毒的计策已经奏效,非常得意,所以晚上师徒两人喝酒庆祝,一直喝到三更方才睡下,这会两人正在自己房间睡得呼呼响。

    护凌营队员把后院几间房包围了起来。宝琛等人在前院已经放起大火,潭州秋冬季节较少下雨,天气十分干燥,加上宝琛他们将随身带来的茶油泼在房子上,火很快就烧了起来,五毒教诸人从梦中惊醒,五毒教弟子们急忙起来救火,一时叫喊声、泼水声、打斗声、呼呼风声齐作。

    后院的人刚从从房间里跑出来,就被南舒南卷领着护凌队员挡住了去路,,双方打了起来。

    还有两间房门没打开,钱福麟一脚踹开其中的一间,只见向晖银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在穿衣,听到门响,未及系好衣服,操起一把刀就冲出来,与钱福麟斗了起来。杨正途带着剩下的几个人上去帮忙。宝琪则踹开了另外一间房门,随着门开,一个人挟着一股凌厉的掌风从室内向宝琪扑去。宝琪早料到这一招,急忙一闪,躲开了他这一掌。那田大星见一掌不中,急回身又是一掌。宝琪那日在鄂州与田三星交过手,知道这是天罡掌,掌上有毒,威力巨大。南舒那日躲避不及,曾被田三星打中一掌,幸得防毒衣相助,没有中毒,但也差点五脏移位。

    宝琪与田大星过了几招,发现这田大星的内功修为实远远在田三星之上,天罡掌由他使来更是奥妙无穷,每一掌打出,都留有一个后招,挡开一掌,另一招便抢上来,完全不给你躲避的机会。田大星的脚步移动飞快,绕着你转圈,你只觉得有一张网把你网住,身边好像有无数个人在围着你打,根本就分不清哪是影子,哪是本人。幸亏宝琪早年与南舒一起练功,南舒以轻功见长,速度极快,绕起圈子无人不被她晃晕,但宝琪慢慢地也能分辨出南舒的真身。这田大星身手虽快,与南舒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所以宝琪很快就辨出了他的所在,总能够在他出招的时候接住。

    那田大星心下也纳罕:自己一生与无数人交战,没有一个不被自己的天罡掌弄得晕头转向,自己就是乘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痛下杀手的。他清楚地记得,他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对手也只接了自己三十四掌,可是眼前这个带着□□的人都已经跟自己过了七八十招了,一点也没有要愣神的意思,好像自己的每一招他都了然于胸似的。

    南舒已经杀掉两名黑衣人,见到宝琪与田大星缠斗在一处,一时难以分出胜负,看看天即将亮了,这福兴客栈的附近都是店铺,并无人居,这院子离大街又有一段距离,加上墙高院深,所以晚上起火,知道的人不多,但如果天亮了,百姓都起床了,势必会有人来帮忙救火,还会有人报官,不利于自己这边人撤退,只有趁早结束这里的战斗方是上策。而结束战斗的关键是擒住或杀掉田大星与向晖银。

    看看向晖银那边,钱福麟和杨正途的小组把他围在中心,五对一稍站上风,于是南舒决定先帮助宝琪打败田大星。她疾步冲入宝琪和田大星的剑拳圈中,接住田大星一掌,大声对宝琪说道:“双剑合璧!”两人少年时一起练剑,曾经根据双方的特点练过配合,那年在天山也曾合力斗过黑衣人,虽然此后两人多年没有再使过那套剑法,但宝琪一听便明白,于是使出一招“君子探路”进攻,南舒便使出一招“淑女回雪”防守,宝琪刺了田大星一剑后急忙回剑换了一招“雄鹰护巢”防守,在宝琪收剑的同时,南舒便使出一招“凤凰赴火”进攻。田大星一个人斗宝琪刚好打成平手,现在又加入了一个功夫不输宝琪的南舒,而且他俩心意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实在找不出破绽,交手几招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很快,南舒和宝琪便把田大星逼到了墙角,钱福麟、杨正途五人也把向晖银逼到了墙角。南卷带领护凌营其他队员已经把内院的黑衣人尽数歼灭,也围了过来。

    田大星看了一眼向晖银说道:“没想到我们五毒教苦心经营多年的潭州总部今天毁于一旦,我们师徒两人看来要相携上路了!”

    向晖银“哈哈哈”大笑三声,说道:“师父,咱们死了也不亏了,至少凌云派的主力也得陪着我们一起上路!”

    南舒听他话中有话,便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今天要死的可是你们,不是我们。”

    向晖银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我记得你的声音,你就是去年夏天夜闯我们福兴客栈的那个人吧?叫什么来着?对,向南舒,也叫李南舒,积善堂的大夫,对吧?”

    南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等着他说下去。

    向晖银得意地说道:“我以为你多么聪明呢,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笨!你去年就是因为放火才有机会逃出这个院子的,今年你居然还故技重施!自你逃出去后,我们就把房子改装了一下,在院墙上、屋子墙壁上、家具上都抹了巨毒,如果你们不小心碰到,那是必死无疑。而且,我们也发现了你们穿的衣服比较古怪,料到这些毒对你们不一定起作用,所以我们还创制了一种毒,抹在木墙上,只要木头一着火,毒便会化为气,你们的防毒衣服再好,总不能捂住鼻子不吸气吧?只要你们一吸气,毒便进入你们身体,那时神仙也难救你们了!哈哈哈!”他那得意的笑声满含着狠戾,传入人的耳朵,让人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

    大家让他一说,果真觉出空气中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怪味,急忙撕下衣服捂住鼻子。突然觉得外院出奇地安静,宝琛他们二十多人应该已经解决了前院的战斗,可怎么没一个人进内院来帮忙呢?难道他们都被黑衣人杀了?至少以宝琛的功夫总能逃一条命吧?南卷急忙叫了一个队员出去看看,一会那名队员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不好了,外面的队员都已倒地昏迷!”而内院的有些武功稍弱的队员也开始摇摇欲坠,南舒急忙叫道:“吞解药!”

    向晖银又是几声大笑,笑够了,他说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如果你那些解药管用,我故意下毒来试你的那七个人你怎么救不了?李道宗你怎么救不了?估计这会他已经死得硬邦邦地躺在床上了吧?你们凌云派一直想要保护他,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我们钻了空子!哈哈哈!”

    田大星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赞许道:“向晖银你这小子还真有主意,有李道宗给我们打前站,有凌云派的人给我们殿后,我们师徒死了也够本了!哈哈哈!”

    “谁说我要给你打前站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院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向内院走来,听声音至少有二三十人。田大星和向晖银都震惊地看向院门口,护凌营的部分队员也转过身去,南舒、宝琪、南卷、钱福麟、杨正途却依然直盯着田大星师徒,一点都没受影响,好像谁进来都无光紧要。

    很快,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人出现在院门口,向晖银惊讶地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田大星到底能沉得住气一些,他叫道:“李道宗?你居然没死?”

    李道宗也大笑三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死?”

    向晖银脱口而出:“李豹那小子没下毒?”

    李道宗看了他一眼,说道:“小伙子,看你长得倒英俊帅气,怎么心肠这么歹毒?用别人对妻子的感情胁迫他下毒,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爱的人?”

    向晖银恶狠狠地答道:“我就没有,你管得着?看来李豹这小子对他老婆爱得也不够深,要不怎么会放过你呢?”

    李道宗说道:“那你就说错了,李豹倒是真的下了毒,可惜天不绝我,有人送了我一颗解药,我的毒就解掉了。”

    “解药?不可能!这世上只有一个张灵机有本事解我们五毒教的毒,但是他已经死了快一年了,还有一个向南舒会解一点,可是我用七个人试了她的解毒术,她无一能解。试问天下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谁说我死了?”

    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穿着月白衫子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不是张灵机是谁?

    别说田大星师徒了,就是钱福麟和杨正途都惊讶得回过头去。杨正途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陪着南舒、梅子雨、梅大娘夫妇一起去湘江边焚化张灵机的尸体,亲眼看着他被烧成了灰。他用袖子把眼睛擦了又擦,想看清楚一点,白净的面皮,宽宽的额头,倔强的嘴唇,可不就是张灵机吗?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梅子雨。

    跟在他俩身后的,是宝琛和那二十多个护凌营的队员。

    这下,田大星和向晖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张灵机出葬那天,向晖银不但派人暗中去查看过,自己还亲自化妆成渔夫在江边捕鱼,亲眼目睹南舒他们把张灵机焚化的整个过程,而且梅子雨当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变成灰的尸体怎么可能活过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南卷、南舒和宝琪,因为只有他们三人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一定是知道内情的。

    最后还是南卷解开了谜底。

    原来,去年腊月二十五张灵机受伤以后,通过南舒、宝琪、南卷一夜不停地输送真气,加上南舒的用药,其实已经把张灵机救活了,只是二十六那天宝琪去探查,最终发现了黑衣人和五毒教的秘密,南舒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她趁人不注意时给张灵机吃了一颗药,服下药后全身冰凉,就好像死了一样。她还把一些黑色的药粉撒到张灵机的伤口上,并给他怀里塞了一个小药包,然后故意弄湿,当晚当梅子雨发现张灵机全身冰凉的时候,以为他死了,南舒便取出药包,说是乌荆毒死了张灵机,其实那些药粉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末,并非□□。

    去年冬天特别冷,有些偏远农村的人被冻死了,南卷在赈灾的时候曾多次掩埋了流浪汉的尸体,她把其中一具跟张灵机身材比较接近的流浪汉的尸体化妆成张灵机的样子,与张灵机掉了包,真正的张灵机则被藏到密室中由南舒精心照料。为了保密,这一切没有告诉第四个人,所以张灵机出葬那天,梅子雨、梅大娘夫妇及其他人的悲痛都是真的,向晖银他们看到后也确信不疑。

    而南舒之所以选择火化,并不是张灵机真的信佛,而是怕五毒教的人不相信张灵机真的已死而掘墓查看,火化后就完全看不出真假了。

    经过南舒将近两个月的照料,张灵机的伤势完全好了,南卷便把他化妆成一个小厮,偷偷送到梅家。梅子雨自张灵机“死后”,便缠绵病榻,见到张灵机活过来了,病很快就好了,所以又去积善堂分号主持事务了。

    五毒教的人以为张灵机真的死了,去了心腹之患便不再有顾忌,所以又制作了许多种□□。

    为了不走漏风声,将近一年的时间张灵机就一直偷偷地生活在梅家,他把南舒去年从福兴客栈盗走的那本《五毒神药经》带到梅家,反复研究,终于对五毒教□□的发展渊源、、制药特点、用药习惯都有了很深入的了解,他有针对地制作了许多解药,并将药方一起托梅大娘捎给了南舒。

    两月前当向晖银用七个人来试探南舒的解毒水平时,南舒其实已经知道该怎么解毒了,但为了引蛇出洞,她没有一次给七人全部解清毒,而是分了两次,并在第二次给他们暗中服下了假死药,他们“死”后,不出所料,向晖银果真派人去验过尸体,发现这些人全“死”了,便完全不把南舒放在心上,所以就开始设计给他们真正的目标李道宗下毒。

    那假死的人则被凌云派偷偷挖出来,救活,并被藏到了乡下。

    而李道宗的毒被南舒发现后,也已经吃了少量解药控制住了毒情,但为了麻痹五毒教,宝琪就把李道宗中毒的消息暗中传播开来,最终传到了潭州都督的耳朵里,潭州都督传潭州所有的大夫去给李道宗诊脉,正好帮了凌云派一个大忙,因为五毒教的人很容易就从一些大夫那里知道李道宗真的中毒了,而且无药可解,所以他们就得意忘形地庆祝,这就给凌云派的偷袭创造了有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