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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相摄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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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想要趁乱逃出去的马家人也被积善堂的伙计们抓住,押了进来。

    梅大娘又让人把县官请出来。县官战战兢兢地坐在大堂上,戴国安过去跟他耳语了一番,他才缓过神来,又恢复了刚才威严的样子。他把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刚才是谁说有人要下毒的?”

    南舒上前说道:“禀大老爷,是民女”

    县官问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怎么知道他们要下毒?”

    南舒说道:“民女叫向南舒,是积善堂的一名坐堂大夫,刚才大人在审案的时候,民女见这个人一直在盯着马家的人,而马家的人在回大人的话以及跟梅大娘说话的时候,总会偷偷看他的脸色。民女就想,这个人可能就是指使马家人陷害张大夫和积善堂的幕后人物,便特别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当大人想要把马家人收监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狠毒的神色,并从怀里往外掏东西,联系到马二爹死于□□,民女猜他可能要下毒,毒死马家的人,以防他们说出实话。所以民女就及时出手制止,并提醒堂上诸人躲避。”

    县官“嗯”了一声,算是结束对南舒的问话。他又问那个领头的人:“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跟马家什么关系?”

    那人狠狠地瞪着县官,不说话,好像他根本没听见县官问了什么。县官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话。县官按捺住怒火,问其余几个闹事的人,那几个人也跟领头人一样,一语不发。县官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道:“本官问你们话,你们聋了还是哑了?居然敢不回答,这不是公然藐视王法吗?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说还是不说?”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县官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强硬的人,气得半死,对衙役们说:“还等什么?给我拖出去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话为止!”

    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上来把这几个人拖出去,抡起板子就打,一会就传来一阵阵惨叫,可是就是没人回话。

    南舒当年在天山见过那些黑衣人宁肯身受牵机药的折磨,也不愿意开口的情形,便知道今天这些人即使被打死也不会说出真相。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挖出这帮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她悄悄走到梅大娘身边,对梅大娘耳语了几句,梅大娘点了点头,出去了。

    县官开始审马家人。他问马家老大:“你说,他们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跟你们一起去积善堂闹事?”

    马家老大看了外面一眼,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低下头,不说话。

    南舒在一旁说道:“你别看他们了,现在你不说,出去了他们也一样会杀了你们灭口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你们一家子现在都去跟你们的爹团聚去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普通种地的人,跟你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估计你们的爹也是死于他们之手。如果你说了,县老爷就能弄清楚这帮人的真实身份,不但能帮你们报父仇,还能保住你们的小命。”

    马家老大在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说道:“我们确实不认识这些人。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天快黑的时候,我那被赶出家门几年的爹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大包银子,我们都很惊讶。因为他虽然被我们赶出去了,但我们都知道他一直住在回龙村,也知道他死性没改,经常赌得连饭都吃不上。现在怎么手里有这么多银子呢?虽然他赌咒发誓说是自己赢的钱,我们也不相信他,都怀疑他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赶他走也于情不忍,我娘就说了,我们不欢迎他回来,但还是给他做顿饭吃,让他第二天早上离开我们家。他见我们这样,很生气,一边吃饭一边骂骂咧咧,说我们没良心,早知道他就不回来了。还说给他钱的人还答应再给他一笔钱,到时候他就再娶几个老婆生几个孩子享福去,气死我们。我们也没谁理他。只想忍他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打发他走就得了。他吃过饭,我娘就在堂屋铺了个地铺让他睡。

    晚上我上茅房,经过堂屋,却见堂屋的地铺上没有人,我很纳闷,这深更半夜的他能上哪去呢?我准备去开堂屋通向茅房的门时,却发现这个门是虚掩的。隐隐的,我好像听到门外的菜园子里有人说话。我们村里人都是太阳落山就睡了,这么晚还在外边跑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有点害怕,便没有出去,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说话的好像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是我爹。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只断续听到什么‘给那小子下毒’,‘办完事就把剩下的钱给你’。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果然我爹的钱来路不正,看样子他们是要去毒谁,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怎么办?正在这时,我听到谈话停止了,我爹的脚步声往堂屋走来,我就赶紧回到我房里。吓得一晚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我娘做了早饭,叫我爹吃了就快走,我爹吃了饭,却赖着不走,只是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过了一会,他猛地站起来跑茅房去了。从茅房出来没多久,又进去了。等他终于出来,他就白着一张脸指着我娘骂,说我娘嫌弃他,在饭里下了毒想毒死他,好谋他的钱。我娘虽然辩了几句,却抵不过他耍赖,这时候四邻的人听到我家吵架,都赶来看热闹。我没有办法,便对他说:‘你不要红口白牙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娘下毒了?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如果你真是中毒了,我们给你治,行了吧?’他说:‘我不要这村里的大夫看,他们的水平太差了,我要去潭州城最大的药店积善堂看。’我一听就觉得他是在讹诈我们,因为积善堂的大夫确实很有名,可是收费也比别家贵,而且以他当时那样子也没法走五里路,我还得花钱给他雇个车。可是不去他又赖在这里胡说八道,实在不成样子。我只好雇了个毛驴拉上他去了潭州城。

    到了积善堂,他就直接跟人家伙计说要张大夫看,张大夫的病人很多,等了很久才轮到我们。在跟张大夫说病情的时候,他完全不提自己中毒的事,而是嘴里胡诌,说什么天气热,没盖好被子,可能肠胃受寒了等等,张大夫给他号过脉后,说他不像肠胃受寒,倒像是吃了巴豆。他听到这,就回头看着我,他那意思我明白,就是说我娘给他下了泻药。可是我了解我娘,她虽然恨他,但也从没想过要置他于死地。而且我们家也没有巴豆。但是他一口咬定是受了凉,让张大夫开治受凉的药。张大夫叮嘱了他几句,就开始给他写药方。在张大夫写药方的时候,他就左看看右看看,对自己的病一点都不在乎,对张大夫的桌椅却挺感兴趣的,一会这里摸摸,一会那里擦擦。张大夫写好方子交给我,我就去药房抓药。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爹已经站到我身后了。他看上去很高兴,我把药交给他,说道:‘我已经给你看好病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别回妙高村了。’他说道:‘小子,你别嫌弃你爹,今天我可要发大财了,你好好孝敬我,我死后钱都给你!’我说:‘你的钱来得也不干净,我不要,你还是赶紧走吧!’他见我这样说,就变了脸,说:‘你小子就是个忤逆子,你非要赶我走,我就去官府告你忤逆,告你娘谋杀亲夫,看不把你们整死!’我气得不行,可是又说不过他,只好带着他回村了。

    回到家,我娘和弟弟们看到他又回来了,都很生气,可是我们也拿他没辙。最后还是我娘悄悄跟我们说,先让他在这里住两天,等他治好了肚子,再赶他吧。我看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我娘就给他煎了一包药,我亲自端给他服下了。

    晚上我睡下没多久,就听到我爹爬起来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就听到我家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我们一家人都被惊醒,大家跑出去看,见门大开着,地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娘点了个火,才看见地上那个黑影就是我爹,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已经昏迷了。我们吓坏了,心想这可不得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和我爹关系不好,他要死在这里,别人不是都会怀疑是我们杀了他吗?我急忙去关门。等我关好门,一回头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一吓非同小可,我娘和弟弟也都吓得不轻,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瞪着我们,问道:‘你们知道你们的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们都摇头,不敢说话。那人说:‘因为他只会要钱,却不会办事。我让他去毒死姓张的那小子,他居然失手了,还敢找我要钱。’我们这才明白我爹的钱是怎么来的了。他又说:‘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就让你爹死在这里,我去报告官府,说你们谋财害命杀死亲爹,你们就等着偿命吧!二,明天拉着你们爹的尸体到积善堂去闹事,就说是积善堂的张灵机把他给药死了,这样你们就能摆脱杀父的罪名。’我们没有杀父,所以肯定不会选第一种。而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不想也不敢去干这种嫁祸于人的事,也不愿意选第二种。那人见我们不吭声,便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不选也可以,看看你们的爹的下场,我要用更厉害的□□,让你们死得更痛苦!’我娘和我小弟弟都吓哭了。我只好硬着头皮选了第二种。他见我们答应了,就拿出一包药,让我们把药别分放在那几包没打开过的药包中,还把张大夫开的药方给烧掉了。他让我们一口咬定药包里的药都是从积善堂里抓的。做完这些,他再去看我爹,发现我爹已经死了。他说第二天早上他跟我们一起进城,他会在村口等我们。交代完,他就走了。

    今天早上,我们穿着孝服,拉着我爹的尸体就出村了。村人问我们我爹是怎么死的,我们就照那个人的吩咐说是积善堂的大夫药死的,村人都知道前一天我们去积善堂看病的事,所以都相信了。

    走到村口的时候,那个人果然在那里等我们,而且还带着几个人。他跟我们说,到了积善堂门口,我们就负责哭骂张灵机和积善堂。其余的事就交给他们。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他们。

    后来到了潭州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们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歹毒,还想杀我们全家灭口。我们倒真要谢谢这位女大夫的救命之恩。”

    说完,马家老大对着南舒做了一个揖。又对县令说道:“我们知道错了,还请大老爷开恩!”

    县令听完,没有立判,而是让衙役再去看外面被打的几个人,衙役去了一会,回来报告说,几个人被打得受不过,都已经咬舌自尽了。

    堂上诸人都很震惊,没想到这帮人嘴居然这么紧,宁可不要命也不说,可见幕后是一个怎样严密的组织。

    南舒早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看了梅大娘一眼,梅大娘点点头。南舒便不再说什么。

    县令也吃了一惊。但他是见过世面的,脸上也没显露出来。他开始发落马家的人,马家人以尸讹诈,为虎作伥,本应重判,可念在他们受人胁迫的份上,从轻处罚,判了杖刑,马老大受二十大板,其余人各受十大板。

    判完,县令退堂。积善堂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陆续走出县衙。那些看热闹的人起初是想看积善堂的笑话,后来受了一场惊吓,居然看到了一些想下毒却没成功最后把自己咬死的人,他们把这些事传扬出去,引起了潭州城的恐慌,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杨正途和钱福麟随众人回到积善堂,两人对能亲眼目睹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兴奋不已,一路上说个不停。杨正途对南舒说道:“南舒,没想到你身法那么快,三下两下就把那人给制住了!”

    南舒说道:“这有什么,这人武功并不多厉害,我还跟他那些厉害得多的同门交过手呢!”

    钱福麟一听来了兴致:“这些人还有同门?女神仙,你赶紧跟我们说说他们的事呗!”

    南舒说道:“你就别打听了,今天这几个咬舌自尽的人跟上次给你下毒的人是一伙的,你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什么?”钱福麟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说道:“我这人就是好奇好玩,如果被这帮家伙惦记上了,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谁怕谁啊?”

    他中过一次毒,很清楚这帮人的厉害,居然能说得这么淡定,倒有点出乎南舒的意料,她觉得不能小看了这小子。于是,她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不是他们的目标,张师兄和积善堂才是他们的目标,只要你不去坏他们的事,他们不会跟你纠缠的。”

    杨正途上次听南舒说过那帮黑衣人对张灵机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现在又听说积善堂也成了目标,不禁有点担心,他问南舒:“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手?”

    南舒说道:“我和这帮人在西域就结下了梁子,虽然当年跟我动过手的人都已经死了,但这边的人总是知道一点消息的,我成为目标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倒不怕,你们要小心点,最好不要来找我了,免得连累你们。”

    杨正途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当年在突厥你们跟我、钱叔叔非亲非故,却拼出命来救我们,我怎么可能为了避险就不管你了!”

    钱福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你当年救了我爹,我怎么能不管你!而且,杨正途是我兄弟,只要他想帮的人,我一定帮!”

    南舒很感动,这两个貌似纨绔子弟的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这么讲义气,看来自己以前对他们的看法有点偏颇了。于是她便说道:“谢谢你俩,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高兴。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别在外面乱吃乱喝,也别再去跟踪他们。我希望一直看到你们两个活蹦乱跳的。”

    钱福麟的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油嘴滑舌:“你放心,我们那是有大罗金刚护身的,刀枪不入,五毒不侵,万一遇到那些黑煞神也不怕,不是还有你这个女神仙嘛!神仙专收黑煞的。”

    南舒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后,她对钱福麟说:“以后别叫我女神仙了,难听死了,就跟正途哥一样叫我南舒好了,如果你不好意思,就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

    钱福麟说:“那可不行。还是叫你‘女神仙’吧!神仙法力无边,我跟神仙做朋友就觉得自己特有面子,还特有安全感!”

    南舒懒得跟他说了,她开始收拾诊桌。

    杨正途和钱福麟准备告辞,杨正途突然想起来了,他对南舒说:“南舒,明天端午节,你要不要去看我们划龙船?”

    南舒“哦”了一声,说道:“今天被那帮家伙一闹,我都忘了明天过节了。好呀,我好多年没看过划龙船了,一定去。”

    杨正途说:“那好,明天比赛午时开始,我俩明天早上要去做比赛前的最后准备,卯时从家里出发,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就在东门集合,怎么样?”

    南舒说:“好,一言为定!”

    送走杨正途和钱福麟,南舒走进大堂,张灵机已经在大堂等着她了。她和张灵机两人一起走进梅大娘的房间。

    梅大娘请两人坐下。她关切地问张灵机:“张大夫,刚才听马家老大说,好像马二爹昨天来看病的时候,给你下过毒了,你怎么会没事呢?难道你有所察觉,提前做好预防了?”

    张灵机说道:“算是吧!自从我第一次发现有人在我的茶杯里下毒后,我就不再在大堂里喝茶、吃东西,即使去别处吃东西我也非常小心。昨天我在给马二爹看病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奇怪,因为他明明是吃了巴豆泻肚子,却说是受了凉,这就算了,因为也有可能被别人下了药而不自知的。可是我说他出他吃了巴豆时,他一点都不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的。更奇怪的是,我在给他看病、写药方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我的桌子、椅子上摸来摸去,我就警觉起来。等他走了,我把桌椅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桌肚下方和椅子上有些黏黏的东西,我就小心搜集了一点,然后把桌椅搬去洗掉了。”

    南舒说道:“怪不得那些黑衣人见你没死,一怒之下就去把他杀了呢!你研究出这是什么毒了没?”

    张灵机说道:“我研究出来了,这是一种很少见的□□,叫毒龙涎,它最主要的成分来自一种叫做毒龙的树,这种树树根上的汁液奇毒无比。毒龙树很难成活,所以世上很少见。据记载,只有辰州的悬崖峭壁上能生长这种树,人们要爬到那么又高又险的地方很困难。所以要制成这种药很难,一般的人是做不出的,只有那些头人或者在当地很有势力的人家里才可能拥有。我祖父曾经记载过他在辰州见过毒龙树,听过毒龙涎的名字,但却没见过这种□□。”

    梅大娘问道:“这种药的毒性怎么样?”

    张灵机说道:“剧毒!人□□的皮肤只要碰到它,片刻必死。它的解药也很难做,必须要毒龙树的成熟的果实。毒龙树要很多年才结一次果,除非是有缘人,否则就无法找到这种果实。可以说,中了毒龙涎,就没得救了。”

    南舒看过《毒经》,知道毒龙涎的威力。她感叹道:“张师兄,你真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为了杀你,他们连这种绝药都用上了!看来以后要小心了。”

    梅大娘对张灵机说道:“看来张大夫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还是离开潭州吧!我会派最信得过的伙计送你离开。”

    张灵机说道:“多谢梅掌柜的好意,我当年从我爹的手中接过《毒经》的时候就下了决心,我要写一本《解毒经》,要与那些制毒的人斗到底,要解救那些被毒折磨的人。我来了潭州,发现这边因为气候、水土的原因,各种毒花毒草比北方多得多,人们制作的□□也很多,这正是我这样的人大展身手的好机会,我怎么能够离开呢?至于生死,那就交给上天吧!”

    南舒敬佩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却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力量。张灵机见她看着自己,对她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是受到你的鼓舞,你一个女孩子都不怕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梅大娘也被他感动了,又听了他这番话,说道:“好!好!你们俩都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咱们今后就联合起来跟他们斗一斗!”

    停了一下,她又说道:“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打算把我们积善堂功夫又高人又机灵的伙计赵善保派给你,专门保护你的安全,你看如何?”

    张灵机本想推辞,可是南舒已经代替他答应下来,他只好接受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张灵机问南舒:“你为什么要同意让赵善保来保护我?我身边添了个人,怪不自在的。”

    南舒说道:“赵善保我比较熟悉,他家也是几代人都在积善堂,确实是个靠得住的人。有了他,你的饮食就不用你自己操心了。我也不用替你担心了。你不知道,自从上次听钱福麟说黑衣人要杀你,我就每天担心得睡不着觉,生怕我第二天来积善堂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张灵机独自一人在潭州呆了一年多,虽然梅大娘和积善堂的大夫、伙计对他都不错,可是总是感觉有点孤独。自从南舒来了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了亲人,现在听南舒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于是他说道:“好,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我,我就接受你们的好意!”

    南舒又说:“明天端午节,积善堂会放一天假,我想去看正途哥哥他们划龙舟比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张灵机想想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