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摄国嫡妃 > 第045章 人才啊!

第045章 人才啊!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房间里,蒋云鹤终于肯定了一件事,太子根本就不是太子,她是公主。

    皇家的金枝玉叶,可是为什么会成为太子呢?

    蒋云鹤脸上拢上了阴霾,这件事若是被人发现,太子以及皇后还有蒋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姑姑和爷爷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呢。

    “爷爷,你们真糊涂,怎么能做出这种瞒天过海的事情呢,若是被人发现,只怕?”

    蒋云鹤不敢往下想了,蒋家虽然正支一脉只有二三百人,可是若是发生了太子变公主的事情,只怕旁支末节的人也要受到牵连,若是皇上一心想除掉蒋家的话,只怕蒋家所有人一个也不剩,那样算下来的话,足有两三千人呢。

    这可是人命啊。

    蒋老头听了孙子的话,不满的狠瞪自个的孙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出事情,怪到他头上做什么。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您不知道。”

    蒋云鹤脸色更不好看了。

    “难道是姑姑一人执意而为,她怎么这样啊,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瞒天过海,要知道若是太子是公主的事情被人发现,只怕我们蒋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蒋老头挑眉,无奈的开口:“这件事你姑姑没有告诉我细节,不过她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关于当年公主变太子的事情,我相信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容臻挑了一下眉,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母后竟然连蒋老头都没告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容臻抬眸看蒋云鹤还在纠结,抬手挥了挥。

    “好了,你纠结有什么用,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化解这危机才是重要的,你再纠结也不能回到二十年前。”

    容臻话落,蒋老头立刻赞许的点头,然后瞪了蒋云鹤一眼:“瞧瞧,你连臻丫头都不如,学着点吧,毛毛燥燥的成什么样子,早知道不让你知道这件事了。”

    蒋云鹤重重的叹口气,他不是一时知道这件事接受不了吗?换成谁也接受不了这件事吧。

    蒋云鹤坐下来,抬眸打量对面的女子,虽然是女子,可是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优雅,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上位者,一双潋水瞳眸含着清冷的光辉,周身上下不怒而威的慑人气息,这样的人若是大历的东宫太子该多好啊,可偏偏就是一个公主。

    容臻抬眸斜睨了一眼蒋云鹤:“你那是什么小眼神。”

    “若是公主真的是太子就好了,那是我们大历之福。”

    “没有了本宫不是还有容离吗。本宫相信容离若是好好雕琢绝对会成为大历的有为明君。”

    容臻话一落,蒋老头和蒋云鹤二人蹙眉,祖孙二人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蒋老头开口:“丫头的意思是?”

    “废我的太子之身,推容离上位成为大历的东宫太子。”

    容臻话落,房间一片沉寂,蒋云鹤微微的低喃:“这怎么可能,离儿过了年才八岁,他上面可有多少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他怎么可能成为太子。”

    容臻冷哼一声:“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们好好的谋算,未必不会成功,容离上面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皇子盯着,若是这些皇子全是死人呢。”

    容臻唇角勾出血腥残酷的冷笑,瞳眸拢着狠厉阴森。

    蒋云鹤看得心惊,不管眼面前的是太子还是公主,她从来就是狠厉的人。

    蒋老头倒是很满意,而且赞成容臻的谋算。

    “臻儿的谋算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若是太子是女儿身的事情被人发现,我们蒋家一门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就算臻儿不被发现,若是别的皇子登位,我们蒋家同样落不得好,因为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容许自己的卧蹋之边蹲着一只猛虎,所以我们蒋家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推十一皇子容离登位,若是离儿成为大历的皇帝,再怎么样,也会妥善对待蒋国公府的人。”

    蒋老头的话落,蒋云鹤默然,认真的细想,也知道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

    他抬眸望向对面明艳动人,如幽谷玉兰般出色的女子。

    “皇上恐怕不会同意废殿下的太子之身,从前殿下那么懦弱无能,皇上都没有废掉殿下的太子之身,现在殿下变得有本事了,皇上只怕更不可能废了。”

    容臻轻笑:“从前太子无能,倒底没有犯大过错,但现在的太子虽然有本事了,却总是犯错,就算父皇不废本宫,只怕朝臣上很多人也会要求废本宫的太子之身。”

    蒋老头听了容臻的话,微微的凝眸,望着容臻。

    只觉臻丫头,心计真的很深沉,这样的人如若真是大历的东宫太子,无疑是大历之福,可惜她偏偏是女儿身。

    “臻丫头,你放手去做,外祖父支持你,回头我和你大舅舅二舅舅通下气,我们全力配合你。”

    容臻满意的向蒋老头道谢:“谢外祖父。”

    “谢什么,你这丫头受苦了,”蒋老头心疼的说道。

    现在看来这么些年,谁都过得不容易,他,他的两个儿子,他的女儿,还有臻丫头,他们所有人都因为这么一个秘密而过得很苦很累,现在是放手一博的时候了,如若臻丫头废了太子之身,容离上位,那么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容臻看蒋老头心疼她,只觉得心里有暖流溢过,她笑望向蒋老头。

    “外祖父,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蒋家有事的,待到废了太子之身,没什么人注意到废太子的时候,到时候本宫来一个死遁,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太子曾经是一个女儿身。”

    蒋老头心更疼了。

    “臻丫头,你受苦了。”

    蒋云鹤的瞳眸也染上了淡淡的雾气,殿下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没事,只要大家没事就好,”容臻哈哈轻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外祖父,我要和表哥商量些事情。”

    “行,你们去吧,我老头子也累了,休息一会儿。”

    容臻笑着点头,望向蒋云鹤:“表哥,去表妹的房里取些化妆用的东西,我要用。”

    “嗯,你要用那个做什么?”

    蒋云鹤不解,容臻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你认为我就这样出去,会没有人发现我这个东宫太子是假的吗?”

    她每次出门可都经过简单的易容,显得清俊卓越,少了许多女儿家的明艳柔美。

    蒋云鹤望了容臻的脸一眼,这张容颜明艳动人,仿若枝头怒放的海棠,一颦一动,都深入人心,却又完全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反而在明艳之中染着一股清冷的气息,恍然间觉得这女子仿若幽谷玉兰,真正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独一无二的绝色风姿。

    蒋云鹤不敢再看,赶紧的应了一声闪出去。

    身后的蒋老头望了孙子一眼,又望向容臻,不由得笑起来,臻丫头长得太美好,是男人只怕都抵挡不了这样一个风姿卓绝的女红颜吧。

    屋内安静下来,蒋老头和容臻都没有再说话,蒋云鹤很快取了蒋青岚的东西过来。

    容臻也不避着他们爷俩,当着他们的面仔细的易起容来,一笔一画,素笔细描,一会儿的功夫,这张明艳好似海棠的面容,便变成清华卓绝的翩翩公子,蒋老头看得惊奇无比。

    “臻丫头,你这手段很厉害啊。”

    容臻轻笑。她前世乃是兰芝集团的总裁,对于化妆术十分的精通,可以说通过化妆,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把人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容臻易完容,又伸手对镜轻挽了自己的墨发,抬手去捡桌上的银冠。

    蒋云鹤更快的取了那银冠,温声开口:“表哥帮你吧。”

    容臻倒也没有扭捏,大方的掉转身背对着蒋云鹤。

    蒋云鹤因为她这举动,心中控制不住的欢喜,拿着银冠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替她戴上。

    只这么一会儿,先前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便化为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太子。

    容臻对镜自揽,没发现有什么破绽,才缓缓的转身向蒋云鹤道谢:“谢过表哥了。”

    “不客气,”蒋云鹤轻笑,本来平静从无一物的心房,便生了浅浅的涟漪。

    房间外面,忠伯的声音响起来:“老国公爷,你休息了没有,御吏大夫袁大人,太子太傅赵大人等朝中的大臣都过来探望你了,你是见还是不见。”

    蒋老头活动了一下身子,轻笑着开口:“我这把老骨头,本来病焉焉的,臻丫头这么一弄啊,倒精神了几分。”

    蒋云鹤知道爷爷之所以生病,是多年心结的原因,现在容臻一来,这些心结便解开了,人有了目标,反而更容易做事了,所以他的这病啊,恐怕很快就好了。

    “你们自去说事儿,老头子我要招待客人了。”

    蒋老头说着命令外面的忠伯:“把人请进来吧。”

    “是,老国公。”

    容臻和蒋云鹤二人一起起身,和老国公爷道了安后,一路出了老国公所住的院子。

    两个人一起往最近的暖阁走去,身后各自的手下不远不近的跟着,蒋国公府内的下人看到太子和世子爷正说话,谁也不敢上前打扰,皆小心的避开。

    容臻和蒋云鹤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蒋云鹤问容臻:“殿下打算让我做什么?”

    容臻轻笑出声,这个表哥果然够聪明,她未说他就知道她有事要让他做了。

    “表哥,你甘心一直这样纨绔不化,永远这样无所作为吗?你甘心成为一个废人吗?”

    容臻的话,使得蒋云鹤的眉蹙得越来越紧,身为蒋国公府的世子爷,他想有所作为,可是与生俱来的命运让他只能装纨绔,装玩世不恭,装斗鸡摸狗,总之就是装一个废物。

    每回想起这样无所作为的自己,他就恨自己生在蒋国公府这样的门楣之中,若是他生在寻常人家,至少有一个目标可以奋斗,可是他生在这样的簪缨世家,却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只要一想到未来他的人生只能这样,他便觉得心情沉重无比。

    以前他甚至于憎恨过太子,觉得太子太无能了,若是太子英明睿智的话,说不定他就不需要那样委屈求全了,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他不恨太子了,太子也很苦,一个女儿身,被当成太子养大的,可想这么多年,她有多辛苦,从前她的懦弱无能看来也是装的。

    蒋云鹤忽然觉得自己和太子同病相怜,他们两个人都是倒霉蛋。

    容臻笑望向蒋云鹤,虽然蒋云鹤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她却知道他什么意思,笑着推了推他。

    “表哥,不要愁眉苦脸了,我们还是往前看的好,你想若是我们成功了,以后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而我呢,可以过我自己想要的日子。”

    蒋云鹤望容臻一眼,忍不住被她说笑了。

    太子一个女红妆都能这样乐观向上,他一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怨自怜的。

    没错,他们放手一博,说不定以后他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若是他们能推十一皇子容离上位,将来容离成了大历的太子,他这个表哥想做点什么,总不至于太难,只要不威胁到皇帝的宝座,十一皇子不至于大义灭亲。

    “好。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蒋云鹤和容臻二人一先一后的进了最近一个暖阁,阁外,有手下防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蒋云鹤亲手给容臻倒了一杯茶,等着她的指示。

    容臻挑眉:“我找你呢,是要和你合作做生意的,赚钱谋事。”

    “合作做生意,赚钱谋事,”蒋云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殿下让他做的事情,竟然是合作做生意,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殿下,若是殿下需要钱的话,可以让三叔调钱过来,不管殿下需要多少,都可以调过来。”

    他三叔可是最能赚钱的,大历的四分之一的经济命脉都在他的手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若是太子做事需要钱,大可以从他那里调过来。

    容臻抬手敲了蒋云鹤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理,不管需要多少银子,都可以让三舅舅调钱过来,因为我们做的事情是为了我们大家,可是蒋云鹤,你别忘了一件事,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蒋家,你说三叔的后面没人盯着吗?如若从他的手里调钱过来,你以为会没人发现?我们还有办法做事吗?到时候事情还没做,先被人抓了一个大把柄,下面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做。”

    蒋云鹤捂住脑袋,眼里满是了然,随之望向容臻的时候,便是敬佩,本来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可是到殿下的面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殿下想做什么生意,米粮丝绸还是茶叶?”

    蒋云鹤对于做生意倒是很有兴趣,追问容臻。

    容臻摇头,轻品了一口茶:“你说这世上什么钱最好赚。”

    蒋云鹤认真的想了一下:“茶叶和私盐。”

    容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茶叶和私盐要拿到官府的流通凭证,这样就在官府备案了,而且朝廷禁止茶叶和私盐的贩卖行为,若是一个不慎,就会惹来很多麻烦。”

    这一点蒋云鹤倒不否认,茶叶和私盐向来是肥肉,但是其中牵扯太多,若是他公开自己的身份,倒是问题不大,但这样太子就没办法做事了。

    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那殿下想做什么生意。”

    “女人用的香脂水粉,你恐怕不知道,这世界上只有女人的钱是最好哄的,若是我们的香脂水粉够好的话,生意定然很红火,而且还不麻烦,你只要找一个得力的女人来做这件事就行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蒋云鹤没想到竟然是女人用的香脂水粉之类的东西,虽说这个好赚钱,可是他根本不懂,最主要是蒋家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生意,三叔做的大多是米粮茶叶方面的生意。

    “可是香脂水粉的生意,我不懂。”

    “我懂,我来出配方,你找人找地方找资源,记着,这件事一定要隐秘,你找的人也要是自己的亲信,确保这人绝对不会背叛你才行,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

    “好,这件事我去做,殿下放心吧。”

    蒋云鹤来了兴趣,有事可做让他充满了斗志。

    “这件事只是其中一件,等到这件事上手后,你再买一块地,建个宅子,找人伢子多买些美貌的丫头,然后教给这些女子各种本事,除了琴棋书画要精通外,连吃喝玩乐都要精通,这样才更有味道。”

    容臻话落,蒋云鹤便知道容臻想做什么了,不过他有些担心。

    “殿下,若是这些丫头过惯了好日子,不为我们所用怎么办?”

    “怎么办?你只要在每个人的身上下药控制着就行,每月按时给她们解药,若是她们不听从指挥,就是自找死路,而且我们不露面,就算其中有人背叛我们也查不到我们,只会查到那个管事的,你派人盯着那个管事的,若是发现有人盯上他,便把他杀了再另换一个上位。”

    容臻冷冷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拒小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实上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圆圆满满的,而且只要推了容离上位便都结束了。

    说不定谁也不用死。

    蒋云鹤抬眸望着容臻,好半天没有说话。

    容臻轻笑:“是不是觉得我很狠。”

    蒋云鹤摇头:“我只是可惜,殿下这样的人竟然不是我大历的东宫太子,如若是,该多好啊。”

    容臻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忽地响起脚步声,两个人停住了说话,听到外面有手下禀报:“世子爷,荣亲王爷和沈公子他们找了过来。”

    这下人的禀报声一停,远远的便有慵懒的声音传进了暖阁。

    “蒋世子身为主人家,就这么把我们这些客人给扔在外面不管不顾了,这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

    容臻一听这懒懒散散的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容妖孽还有谁。

    这家伙怎么没走。

    蒋云鹤飞快的起身,望向容臻道:“嗯,我回头得了空先安排人手,忙碌店铺的事,若是有需要就去找你。”

    “行,你若有什么事就去太子府找我,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知道了,”蒋云鹤嘴里应着,转身往暖阁外走去,暖阁四周摆着虫鸟屏风,门前有厚厚的锦帘,所以外面看不真切里面,蒋云鹤一掀帘,外面往里走的几道身影便都看到里面坐着的太子殿下了,为首的荣亲王容凛眸色深邃幽暗,唇角却勾出潋滟的笑意。

    “本王说蒋世子怎么不招待我们呢,原来是有比我们更重要的客人要招待啊。”

    容凛话落,身后的几位公子倒不敢附和。

    荣亲王爷说的可是太子,他们可没胆子和太子做对。

    蒋云鹤接了口:“怠慢了荣亲王爷,云鹤给荣亲王赔礼了。”

    容凛此人高深莫测,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若是他盯上蒋国公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暖阁里,容臻翻了翻白眼,这货怎么还没走,他和蒋国公府的交情有这么好吗?

    容臻自认自己对于人心素来琢磨得比较准,一般人多看几眼,多接触几回,便能摸准此人的禀性,做事作风,心机为何,但是她与容凛接触了好多回,愣是摸不准这货究竟想干什么。

    只知道这家伙高深莫测的,却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蒋云鹤赔礼,容凛倒也没有为难他,笑首开口:“蒋世子不必赔礼,蒋世子和殿下乃是表兄弟,比常人亲近一些也是该着的。”

    一众人走进暖阁,本来这暖阁就不算大,这么些人一进来,显得有些拥挤了,其中的空气有些烦闷,容臻命令蒋国公府的下人。

    “把这屏风撤掉两面,正好观赏外面的景致。”

    容臻一说,便有人附和:“对,撤掉两面,正好观赏景致。”

    蒋云鹤招手吩咐下人撤掉两面,暖阁里光线充足,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几个人分别坐下,蒋云鹤吩咐下人上茶和点心,招待起各个公子。

    来者是客,他这个主人家自然要招待好这些客人,这在座的哪一个身份都是贵重的,今日来看望他爷爷,也是高看蒋国公府,所以他没必要得罪人家。

    暖阁内,容臻并没有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她看到容凛便烦了,还说什么。

    容凛不似容臻心情不畅,倒是心情挺不错的,懒洋洋的歪靠在椅背上,微眯一双瞳眸望着容臻说道。

    “殿下似乎心情不太畅快,是何人让殿下不畅快。”

    容臻掉首望着容凛:“荣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本王不知,”容凛煞有其事的摇头,然后恍然接口:“不会是本王让殿下不畅快了吧。”

    “若是本宫说是呢,荣王爷是不是立刻远离本宫三尺距离。”

    容臻凉凉的开口,暖阁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凝重了,那些公子谁也不敢说话,望望容臻又望望荣亲王。

    王爷不会发怒和太子打起来吧。

    容凛则脸上神色未变,懒洋洋的比划了一下和容臻之间的距离。

    “殿下,要不要让人量一下,本王和殿下之间的距离,似乎不止三尺吧。”

    容臻拿眼剜他,贱男,阴魂不散。

    相较于她的冷脸,荣亲王爷则显得很温和,眉眼慵懒,满脸魅惑的笑意。

    暖阁里,一时没人说话,各人喝茶想心事,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打招呼。

    “蒋云鹤,你是怎么做主人的,本世子登门,你也不知道过来招呼一声。”

    大家听到说话声,一起掉头朝外面望去,便看到秦王府的秦王世子和左相府的苏子然等公子一路走了过来。

    蒋云鹤立刻起身迎了出去:“没想到秦灏兄今日也过来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秦灏张扬不羁的笑声响起来:“今儿个天没亮,我便被我家老头子从被窝里拖出来,说让本世子过来探望蒋老国公,本来本世子还觉得无趣呢,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过来这么多人,有意思有意思啊。”

    秦灏和苏子然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暖阁里不少人站起来和秦灏还有苏子然打招呼。

    只有荣亲王容凛和太子容臻坐着没动。

    秦灏和几位公子打过招呼后,径直走到容臻的面前站定。

    “殿下也过来了。”

    容臻难得的没有给他难堪,只略点了点头。

    秦灏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殿下今儿个怎么这么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想着一屁股在容臻的身边坐下来,满脸示好的开口:“殿下,这样干坐着没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在这里,不如我们找些乐子如何?”

    一听到这个,暖阁里的气氛立马不一样了,很多人高兴的附和。

    “没错,这样干坐着不是事儿,不如我们找些乐子,赌钱怎么样?”

    有人建议,不过这建议立刻遭到了秦灏的否决。

    “赌钱有什么意思,每回都赌,没甚新鲜的。”

    他摇头否决后,抬首望向容臻:“殿下一向聪明,不如让殿下想个新鲜的玩艺儿。”

    秦灏话一落,暖阁之中,个个呆愣的望着这秦王府的世子,秦世子抽风了,还是吃药了,太子殿下聪明也是最近的事情,好像不久前他还在宝芝林里拦着殿下,让殿下学狗叫呢,这会子就说殿下聪明了,看来这大历京城,最会见风使驼的不是别人,而是秦王府的世子。

    不过聪明人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自找麻烦的。

    不过不代表所有人都怕麻烦,荣亲王爷容凛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所以秦灏话一落,荣亲王爷邪魅懒散的话响起来。

    “本王记得不久前,有人还在宝芝林里让殿下学狗叫呢。”

    容凛话一落,秦灏和容臻脸色立马黑了。

    两个人两双瞳眸嗖嗖的瞪向荣亲王爷容凛。

    容凛看也不看秦灏,只望向容臻:“殿下,你可别忘了,当日可是本王救殿下于水火之中的,若不是本王一拳挥出去,殿下现在早就学完狗叫了,殿下的名声可就全毁在这人手上了,所以殿下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荣亲王容凛不遗余力的抹黑秦灏,哼,想和殿下交好,下辈子吧,不,或者他把狗叫学了,殿下就饶过他了。

    容凛呵呵轻笑,秦灏的一腔怒火瞬间涌到喉头,再控制不住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容凛怒吼:“容凛,今日我们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本世子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容凛懒洋洋的站起身,轻撩了一下袖袍,缓缓抬眸,瞳眸一瞬间暴射出嗜血的杀气。

    秦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那就让他会会他,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衅的。

    这两个人眼看着便要打起来了,暖阁内所有人都急了。

    蒋云鹤更是满脸的担心,这两个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管哪一个在蒋国公府出事,只怕蒋国公府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不能在蒋国公府打起来。

    蒋云鹤飞快的望向容臻。

    容臻抬眸望向二人,没好气的开口:“你们想决一生死,滚出蒋国公府去打,不要毁掉了蒋国公府,自己死了还要连累蒋国公府,这事本宫可不答应。”

    容臻话落,暖阁内的人皆一头汗,太子就不能温软一些吗,这样厉言厉语,岂不是更挑得两个人决一生死吗?

    容臻话一落,蒋云鹤赶紧的走出来,拦在两个人中间。

    “荣亲王爷,秦王世子,今日你们可是来看我爷爷的,没有到人家家里做客还打起来的事儿,今日两位还是暂时作罢吧,日后再比试也行。”

    蒋云鹤话落,左相府的苏子然立刻劝秦灏:“秦灏兄,你和荣亲王爷不管哪一个受伤了,蒋老国公只怕都不安心,今儿个你们可是过来看望蒋老国公的。”

    忠义候府的沈延安也劝道:“是啊,秦灏兄,你忘了今日你是来探望病人的,怎么就在人家家里打起来了。”

    秦灏挑起剑眉,脸黑如锅底,阴沉无比的望着对面的容凛。

    “容凛,今日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本世子不与你打,不过今晚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战一战。”

    “本王候着。”

    容凛懒洋洋的接口,接下了秦灏的挑战。

    容臻望了望这两个人,唇角勾出似笑非笑,对于他们之间决战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的眼睛忽地落到暖阁外面远远走过的一行人身上,其中有永宁候府的林候爷,驸马秋明成,御吏大夫袁大人,吏部尚书杨大人,还有太子太傅赵大人。

    看到太子太傅赵常勋,容臻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的很多事情,太子太傅赵常勋,名为太子之师,实际上很可能是三皇子派的人,他给前身上课,从不给予前身正确的指引,或者积极向上的信念,反而每每暗中做小动作,对前身进行打压,给她的脑海中灌输了很多不好的信念,例如人天生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本事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那就枉为人,和一头畜生没什么差别。

    可以说前身被此人涂毒不轻,她之所以遇事回避退却不敢正面面对,有很多是来自于这位太子太傅私下里灌进去的意识。

    一个人被长期洗脑,灌进消极的意识,那么这个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快乐开朗的。

    容臻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太子太傅赵常勋,忽地眉一挑,计上心头来,懒洋洋的望向身侧的秦灏。

    “秦世子,你不是让本宫想个新鲜的玩艺儿吗?本宫想起来了,不过就怕你们不敢。”

    容臻一开口,秦灏便被吸引了注意力,瞪了容凛一眼后,凑到容臻的身边。

    “殿下,你说来听听,本世子倒稀奇了,什么新鲜玩艺儿我们不敢。”

    暖阁里的公子全都被容臻和秦灏的说话给吸引住了,围了过来,齐齐的点头。

    “是啊,殿下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新鲜的玩儿我们不敢做。”

    容臻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子太傅赵常勋:“看到太傅赵大人没有,你们看太傅大人的嘴上有两撇小胡子,是不是挺好玩的,这样我们就来赌谁敢去拔太傅大人嘴上的胡子,若是谁敢去拔,今儿个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输家,每人输一万两的银票怎么样?”

    容臻话落,暖阁内瞬间寂静无声,人人脸色古怪,齐齐的望向远处走过来的一众人,其中一人正是太子太傅赵常勋大人,要知道赵大人可是太子太傅啊,谁敢去拔赵大人的胡子,这不是找死吗?

    个个回头望向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若说有人胆敢去拔赵老头的胡子,唯秦灏再没有别人了。

    虽然荣亲王爷也有胆做这事,但荣亲王爷绝不会做这种胡闹的事情。

    秦灏抬首望了望四周的人,最后望向太子容臻。

    容臻清俊卓绝的面容上,布着似笑非笑,眼神好似染了一池的湖水一般清澄潋滟,看秦灏望过来,她耸了耸肩,撇嘴不屑的开口。

    “先前可是你让本宫想新鲜玩艺儿的,现在本宫想了,你们又不敢做,这破胆儿,还能玩什么新鲜的玩艺儿,以后不要说让本宫想什么新鲜的玩艺儿。”

    秦灏瞳眸攸的一暗,剑眉蹙了起来。

    暖阁中一直没说话的荣亲王爷容凛慵懒随意的开口:“本王押一万两。”

    荣亲王容凛说完,望向秦灏:“秦王世子,你不会不敢吧。”

    秦灏一看容凛押了一万两,他岂能落后,立刻沉声开口:“好,赌了,本世子也押一万两,不管是谁只要胆敢上去拔了赵太傅的胡子,本世子便输一万两银子。”

    他一言落,望向左相府的苏子然等人:“你们呢,赶紧的每人下一万两的银票过来,赵老头快要走过去了。”

    苏子然等人望了望秦灏,又望向外面经过的赵赏勋赵太傅,最后只得咬牙附和。

    “好,我们赌了。”

    “是,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都赌了,我们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暖阁之中,个个参与了这个赌局,最后所有人望向太子容臻,容臻抬起手数了数暖阁的人数,连她在内一共是十三个人,除却一个拔胡子的人,下剩十二个,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净赚了十二万两的银票。

    “好了,既然大家都参赌了,那么现在谁胆大的去拔赵太傅的胡子呢。”

    容臻话一落,眸光便落到荣亲王容凛的身上。

    容凛挑高狭长的凤眉,懒洋洋的说道:“本王可没兴趣去拔赵太傅的胡子,本王甘愿认输,这事还是让秦王世子来做比较好,他往常是做惯了的。”

    容臻又望向秦灏,秦灏挑高剑眉,睨了睨外面眼看要走过去的赵太傅等人,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父王母妃说的话,除夕宫宴,太后佛堂菩萨佛身开裂,白羽羽化升天,皇上和太后心情正不畅,所以他最好不要惹事,这种时候惹事,只怕会为秦王府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一直玩世不恭,护的也不过是秦王府的周全,今儿个若是拔了赵太傅的胡子,只怕秦王府要被弹奏,所以这事他还是不要做了。

    秦灏一念落,直接的开口:“这事本世子也没兴趣做,本世子甘愿输一万两的银票,这事让别人做吧。”

    秦灏不敢做,这暖阁之中还有谁敢做啊,几个公子面面相觑之后,全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也认输。”

    小小暖阁里,谁也不敢做这种事,容臻一直唇角擒笑望着大家。

    最后众人把视线落到了容臻的身上,秦灏挑眉开口:“既然这新鲜的玩艺儿是殿下提出来的,殿下敢不敢做?若是殿下也没甚兴趣的话,这事可就这样算了。”

    容臻挑眉,淡淡的说道:“赵太傅乃是本宫的夫子,本宫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呢。”

    容臻话落。暖阁里的公子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一万两银票的事情,而是若是真有人拔赵太傅的胡子,他们这些人还参赌了,搞不好个个要倒霉,所以现在没人敢去拔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秦灏和容凛二人听了容臻的话,却挑起了眉,这家伙绕了这么大圈,挖了这么个坑,难道不是为了坑别人十二万两银子,顺带的出出气吗,听说太子太傅可是一惯瞧不上他的。

    秦灏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殿下,那真是可惜了,本世了还想着,殿下一眨眼的功夫便可净赚十二万两银子呢,没想到殿下也没兴趣拔赵太傅的胡子,那本世子不用输钱了。”

    荣亲王容凛眸光幽深似海,唇角慵懒的笑意,他才不相信这家伙不动手。

    果然秦灏的话落,容臻懒懒的说道:“本宫不敢,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敢的。”

    她一言落,朝暖阁外面唤道:“元宝。”

    人高马大的元宝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便像小山似的遮挡住门口,个个望着这人高马壮的婢女,看得有些胃疼,殿下怎么会用这么个宫女啊。

    容臻不理会别人,缓缓的开口:“元宝,你家太子我和别人打赌,看谁敢拔太傅大人的胡子,本宫不敢拔,元宝你敢拔吗?”

    她停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了,若是赢了他们一笔,本宫就可以给元宝每餐加四个肉包子了。”

    一听到吃的,还是肉包子,还是四个,元宝的眼睛立马亮了,挺起胸拍着胸口:“殿下放心,保证拔光那小老儿的胡子。”

    元宝说完也不等容臻说话,大踏步的走出了暖阁。

    暖阁外面很快响起她的大嗓门:“赵老头你站住。”

    所有人睁大眼盯着外面,只见本来走远了的一行人,停住了脚步,个个回望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人高马大的宫女元宝,好像小山似的冲了过去,对准了赵常勋扑过去,一下子就把赵常勋扑在了地上,她一只莆扇似的大手对着赵太傅的胡子拔了过去,下手又快又狠,众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赵太傅杀猪似的惨叫声响起来。

    元宝从赵太傅的脸颊上狠狠的揪下了半边胡子,一只手抓着胡子,起身便走,一路直奔暖阁而来。

    暖阁之中,除了容臻外,其他人皆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个叫元宝的宫女,实在是太生猛了,一出手揪了太傅大人的半边胡子,太傅大人的惨叫真正比杀猪好不了多少啊。

    元宝从暖阁外面奔进来,扬了扬手里的胡子,欢快无比的说道:“殿下,记住你说的话,给我每餐加四个包子,带肉的包子。”

    容臻点了点头,朝外面的妙音说道:“妙音,记下没有,以后每餐再给元宝加四个肉宝子。”

    “是,殿下,奴婢记住了,回头便和郑总管说。”

    “谢殿下,”元宝欢喜的谢恩,然后把手中花白的胡子尊重其事的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暖阁里,众人望着桌上的胡子,一脸恶心的避了开来。

    此时暖阁外的赵太傅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只见往常风光无限的太子太傅,此时十分的狼狈,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最搞笑的是脸上本来两撇胡子的,现在只剩下一撇,而另外一边不但没有胡子,还因为元宝下手太狠,而湿得血淋淋的十分的恐怖。

    赵太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怒吼起来:“谁,是谁胆敢这样对本太傅。”

    赵太傅身侧的几个朝中官员,有一人飞快的开口:“太傅大人,是太子殿下手下的宫女。”

    “什么,太子,竟是太子。”

    赵太傅脸一黑,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竟然是太子殿下做的,他真是胆大包天,连自己的夫子也敢戏弄,不行,他要问他,是谁借他的胆子,连自个的夫子也敢戏弄。

    “人呢,太子殿下人呢。”

    赵太傅身侧的人赶紧的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暖阁:“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等人在前面的暖阁里。”

    赵太傅一甩衣袖,抢先一步奔了过来,一路吼叫:“太子,你给老夫出来,老夫和你没完,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竟然连自已的太傅也敢戏弄,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赵太傅的话一落,暖阁之中,一道纤长俊挺的身影徐徐的走了出来,正是太子容臻。

    容臻的身侧紧随而出的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然后是荣亲王府的荣亲王爷容凛,再然后是左相府的公子,还有沈延安等一众公子。

    这些人一出现,赵太傅差点气得吐血,颤抖着手指着暖阁门前。

    “你,你们。”

    容臻长眉轻挑,懒洋洋的开口:“太傅大人这是怎么了?”

    “太子,你竟然胆敢命人对本官做出这种有辱师德的事情,本官要进宫,向皇上参你一本。”

    “有辱师德?”容臻瞳眸凌厉,唇角是似笑非笑,这个渣男人也敢说有辱师德,他说算哪门子师啊。

    “太傅大人,本宫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有辱师德的事情,先前我们只是打了一个赌,每人出一万块钱的彩头,赌谁敢去拔太傅的胡子,可是后来谁也不敢去,包括本宫在内,不信你们问他们,本宫可有说不敢拔太傅的胡子?”

    容臻回首望向身侧,秦灏立刻附和:“没错,殿下说了他不敢拔太傅的胡子。”

    荣亲王容凛也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沈延安等人迫于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的附和,不敢不从,纷纷点头。

    赵太傅怒指着暖阁外的元宝:“你不敢?这宫女没你的命令,怎么敢对本官动手脚。”

    “喔,我和元宝开了个玩笑,说想拔太傅大人的胡子,可是又不敢,你知道吗?我家元宝一向忠心,不是一般狼心狗肺,食君之禄,忘君之事的小人。”

    容臻的话,使得赵太傅的脸色一下子黑了,眼神布满了阴霾。

    容臻又说道:“元宝听到本宫的玩笑话,立马便当真了,所以跑去拔了太傅的胡子,太傅大人,本宫真的是开玩笑的啊,谁知道这丫头当真了。”

    容臻的话使得身侧的所有公子脸都黑了,是谁说给自家宫女每餐加四个包子的,还说加肉包子的。

    赵太傅听着容臻的话,分明是强词夺理,若不是他下令的,这宫女敢去拔他的胡子吗?说什么玩笑话,若是玩笑话,这宫女会听不出来吗。

    “容臻,你说的若是玩笑话,这宫女会听不出来吗,会真的拔了本官的胡子吗?”

    容臻望着赵太傅,忽地抬手摸了一下脑袋:“我忘了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家元宝脑子不太灵活。”

    她说完望向元宝:“元宝,告诉大家你的脑子是咋不灵活的。”

    容臻话一落,本来笑眯眯看热闹的元宝,立刻扑倒一身栽到地上去,然后眼翻白,嘴抽筋,不停的抖簌,一边抖簌还一边拼命的往赵太傅的脚边爬:“好心的大爷啊,你给口吃的吧,我要饿死了,你若不给吃的,我半夜做鬼爬到你家去。”

    四周所有人石化了,人才啊……

    ------题外话------

    太子殿下身边全是人才啊,咱家元宝也是一个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