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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比我的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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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谢氏,这会儿再木讷也反应过来,杨若水根本就不领她的情!谢氏只觉得想不明白,这若南与她说的都在理,与其让殷容莫彻夜未归,倒不如寻个自己人绑在家里!

    这会儿,连谢氏都觉得杨若水不知好歹来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给她难堪!

    偏就在这个时候,下头有人禀报妙海,说是在井里发现了文妈妈的尸体!

    杨若水的脸更是沉的厉害,这年关将近,各府都讲究个顺当,如今死了人自然是晦气的很!而且,杨若水心中其实更加感谢的是文妈妈!文妈妈又是个心思多的,若是寻常的人,杨若水不觉得有什么人有能力害文妈妈,估计就是熟人,趁文妈妈不防备行的凶吧!

    “将府里的人都给唤来,包括杨府的人!”杨若水这会儿没有心思去查,到底是谁下的手,她要做到的就是敲打她们,日后若是出事,就被怪自己不将情面!

    柳绿赶紧上前,将杨若水扶下床,准备梳洗!不过,一站在地上,杨若水的身子不由的晃了起来!

    “夫人!”丹红吓的赶紧也走了过来!

    “无碍的!”杨若水摆了摆手,心中只觉得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由!心中倒是不以为意!

    丹红瞧着杨若水执意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访琴与妙海多注意着点,莫出什么岔子!

    “若水啊!”谢氏听着杨若水连杨府的事都要插手,心中到底不爽快,不过瞧着杨若水险些都没有站住,抬声唤了一句,仿佛是顾念往日的情分!

    “母亲,如今这年关将近,府中也有不少送礼的,这人多自嘴快!母亲还是按礼节该唤我一声世子妃的,莫让人小瞧了杨府的规矩!”杨若水只顾着瞧铜镜里头的自己,语气也没有刚来时,对谢氏的尊敬!

    谢氏讪讪一笑,也不好说什么!其实来的时候,文妈妈也提醒她了,说是见了杨若水得行礼,只不过若南说,大姑娘是个和善的,这样的虚礼,自然不在乎!谢氏也就听了若南的话!

    出去的时候,谢氏想第一个往外头走,却被柳绿不着痕迹的给挡了回去!连她都有些瞧不管谢氏了,杨若水脸色这么差,她却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只顾着若南了!

    杨若水出去以后,院子里的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瞧见了杨若水众人赶紧跪下来见礼!旁边的婆子怕杨若水累到,已经搬了一个椅子过来,上头铺着没有一点杂色的狐皮,白绒绒的,一瞧就是价值连城!

    杨若水刚坐下,丹红又在杨若水的脚下放了一个榻炉,既能让腿不累,还能暖和脚!

    赵府的人,对于杨若水的排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殷容莫有的是银子,又那么宠杨若水!可是杨府的人都还没见过这些东西,那眼睛一下下的偷瞧,只觉得这大姑娘可是享了大富贵了!

    “都起来吧!”杨若水淡淡的说!众人见了礼,一个个也都可以正大光明的抬起头来了!

    谢氏到底是杨若水的母亲,自然不必与这些下人站在一起!而是站在杨若水的身侧,旁边的婆子没有给她搬椅子,她只能干站着,只觉得脸都不知道该放哪了!而若南是谢氏的大丫头,自然也跟在身后!

    不过,若南本来是想做给谢氏看的脸颊,这会儿倒是让所有人的都瞧了个清楚!众人心中都思讨,是不是以后若南就会失宠了!

    “今日文妈妈被人在井里发现的!”杨若水手里捧着一个手炉,不仅不慢的说道,眼睛了瞧着众人看似都惊讶的神色!“我不管什么原因,可到底晦气的很!我赵府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若是再出现一次,杨府的人,全都给我滚蛋!”杨若水到底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说起来,自然也没有那么在乎!

    杨府的人一听,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了,可是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也不能说什么!

    “一个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若是你们规规矩矩的,还能让你们多呆上几日!”杨若水说着,眼睛直接听着若念,“若是再让我发现什么小动作,有的人,就不是离府那么简单了!”

    现在即便杨府的人再不满意,可也能点头称是!

    “当然,也有表现好的,若是都规规矩矩的,过年的赏银,自不会少了你们的!”杨若水这才缓了语气!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几日她们与赵府的人,也有混的熟的,对于赵府的赏银,可都比她们一年的银子都多!

    杨若水说完,便让人都散了吧!便是连谢氏都没留!“去查查若南最近的行踪!”杨若水侧身对丹红吩咐到,若是文妈妈没死,或许她不会想那么多!虽说若南要是有那份心思,文妈妈肯定是拦着的,可惜,杨若水觉得就若南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

    丹红应了一声,便想下去吩咐,杨若水吩咐完了以后,只觉得身子累的厉害!便让柳绿扶着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头却晕的朝后倒去,肚子也举得一阵阵的疼,那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杨若水的额头出了一些冷汗!

    “夫人!”柳绿吓的声音都变了,这几个大丫头之中,就数她没有功夫,也不懂得医术,是以数她最不淡定!

    丹红本来要走,一听柳绿的呼喊,赶紧又折了回来!妙海握着杨若水的手,都说关心则乱,这会儿都觉得脑子吓的嗡嗡的响!

    四海原本在暗处保护着杨若水,这会儿也都出来了,他本来想将杨若水给抱进去,可是却被丹红给拦着了!“你一个男人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来!”丹红说着,赶紧将杨若水打横抱了起来!

    访琴与妙海在一旁帮忙,而旁边的下人,有没走的,这会儿也都围了过来!都知道殷容莫最宠杨若水,若是杨若水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实在想不出殷容莫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夏妈妈这会儿更端着自己亲手做的早膳,一瞧这边的动静,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碎成了片!那里头的汤都洒在了夏妈妈的衣服上,她都顾不得,一路小跑的朝杨若水这边过来!

    而谢氏也折了回来,她本来想进内屋瞧瞧杨若水的,却是被夏妈妈给拦了下来!

    夏妈妈到底是有经验的,一瞧杨若水这样,赶紧让左侧身躺着,吩咐人按她的方子,拿了保胎药出来!如今孩子还不到四个月,到底能不能保住,全在杨若水的造化了!

    一群人忙乎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杨若水安置好,不过幸好杨若水没有见红,估计也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了,喝了安胎药,睡上一会儿,以后慢慢的养着便好!

    丹红她们出去了以后,瞧着杨德安也都过来!一瞧着她们赶紧的站了起来!

    “夫人进了赵家的门,便永远是赵家的人!若是旁人想欺负,也从赵家上上下下的身上踏过!若是夫人有什么事,别说是主子那关,便就是我也定不饶了你们去!”丹红气的厉害,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瞧谢氏与若南!

    谢氏被丹红的眼神吓的,这会儿也赶紧低下了头!

    “四海,马上去寻主子回来!”丹红说完,四海赶紧应了声!

    这会儿,殷容莫正一脸风尘的敢进京城的城门!便瞧见四海!“主子,夫人出事了!”四海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急急的说道!

    殷容莫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连话都忘了问清楚,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朝府里赶去,而四海瞧着殷容莫那着急的样子,怎么也不觉得,会是那个负心的人!

    一进屋子,殷容莫瞧着这满屋子的人,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甚至都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世子妃是动了胎气,这会儿已经安稳了起来,不过世子妃心绪郁结,若是不好好调养,怕还会出今日的事情!”夏妈妈瞧着殷容莫那脸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都灰白了,不等殷容莫问,赶紧杨若水的情况,如实说来!

    殷容莫心一惊,莫不得杨若水因为朝堂的事,太过于用心了!殷容莫赶紧进去瞧瞧,却见杨若水闭着眼睛在熟睡中,可是眉头却紧紧的皱着!殷容莫的手不由的放在杨若水的眉心,只是杨若水感觉到是殷容莫,不但没有将眉头舒展开,反而皱的更紧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殷容莫转身到外屋,让人将杨德安等人送出去,便问丹红!

    丹红咬着嘴唇,瞧了一眼访琴与妙海!瞧着丹红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殷容莫的心不由的一紧!

    “回主子,昨日我们都瞧见世子与一位女子,在外头!”丹红越说声音越小,到底主子的私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荒唐!”殷容莫突然斥了一声,他昨日一早就出了京城,一直到现在才回来,他怎么可能在外头,还跟一个女子!

    夏妈妈一直不知道杨若水,为何从昨日回来脸色都不好看,这会儿听见了只觉得杨若书太过于善妒了,她现在又无法服侍殷容,不帮着殷容莫寻人也就算了,还因为嫉妒,险些让孩子出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不过,瞧着殷容莫脸色不好,夏妈妈也不能说什么!

    “下去吧!”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刺激杨若水,让人钻了空子,可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瞧着殷容莫一脸自责,连衣服都没有换,又要去里屋瞧杨若是!而且脸上的胡茬子都出来,可见他确实很旁!“世子,您且先歇息吧,有老奴服侍世子妃便可!”

    “你逾越了!”殷容莫本想不理会夏妈妈的,又怕夏妈妈再给杨若水摆脸色,让她不痛快,马上表情了自己的立场!

    夏妈妈的脸色一僵,只能讪讪的应下了!只怪自己不长记性,忘了殷容莫有多迷恋杨若水了!

    屏退了所有人,殷容莫坐在杨若水的床沿,瞧着她脸色苍白的很,殷容莫只觉得心疼的厉害!就那么定定的瞧着杨若水,直到杨若水醒来后,他才凑到了杨若水的跟前!

    杨若水都忘记了反应了,这是第二次见殷容莫这么不修边幅,第一次是一年前多她昏迷的时候!不过,倒不像殷容莫现在这样,板着个脸,就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

    殷容莫也不管这么多,直接躺在杨若水的身侧,脸却一直沉的厉害!“你,比我的命还重要!”殷容莫定定的瞧着杨若水,“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负你!”

    杨若水瞧着殷容莫似乎都有些气急败坏,原本纠结的心里,却在瞬间都解开了!是啊,就算是动了心又如何,她是该相信殷容莫的,世界上的男人或许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坏的!

    瞧着杨若水不说话,殷容莫翻身压在杨若水的上头,不过身子却小心的不碰到杨若水!“昨日我根本就没有在京城!”殷容莫这会儿倒是没有刚才的镇定!

    “前日我闻到你身上有胭脂味!”杨若水虽说问着,嘴角却是上扬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她自己的心结罢了!

    “前日?”殷容莫皱起了眉头,突然又想起来!“是李云的妹妹,与她过招时留下的!她是太后的人,而且,像极了姑母!”

    “大公主?”杨若水一惊,昨夜她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四海联系不上殷容莫,怎会与一个女子在一起,明显是有人算计!

    “昨日,我是去会欲安了,他的毒术倒是精湛了不少!”殷容莫瞧着杨若水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你问,我决计不会瞒你!”

    杨若水突然用手紧紧的保住殷容莫,她知道殷容莫没见过父母,大公主在殷容莫的心中,估计如父母一样重要,殷容莫能对她起防心,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还独自一人去面对欲安!

    “我们是夫妻!”杨若水也是郑重的瞧着殷容莫,“凡事,该一起扛着!”

    殷容莫点了点头,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此事才算过去!“我今日与嫣然说好了,要去瞧她的!”杨若水这才记起此事来!

    殷容莫赶紧拦住了杨若水,“让四海去送信,就说改日!”殷容莫说完,又拉着杨若水躺在了床上!鼻尖传来杨若水的香味,心才安定了下来!

    瞧着这样的殷容莫,杨若水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殷容莫,她的心结,她的过去!可又一想,反正已经过去了,自己若是已经不在意了,何苦再将此事说出来!

    她拉着殷容莫的,轻轻的印上了自己的唇印!仿佛是在做什么仪式,或许是在告诉自己,她,从今日起彻底将心交给了殷容莫!

    而他们不知道,就因为发生了今日的事情,殷容莫那句你比的我命重要,让杨若水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变故,始终说,我信你!

    因为了却了心事,杨若水竟然沉沉的睡去!

    瞧着杨若水的睡颜,殷容莫只觉得心中内疚!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不回来!一直到死,他每日晚上,都会留在杨若水的身边!

    等杨若水醒来的以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而且肚子也不疼了!

    “如今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你可有应对的法子?”杨若水到底还是担心殷容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朝中的事!

    “四海那个多嘴的!”殷容莫虽然这么说,不过却也不再强求,若是杨若水想问,他也不会再故意藏着掖着了,免得再让她误会什么!

    “如今欲安已经出手,我们自不能给郑老再反击的机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兵权全部的夺过来!当然也要用一些外力,比如南淮!”殷容莫一顿,又接着说道,“如今南淮已经不似以前的平稳,皇帝身子不适,太子与二皇子正争个你死我活!二皇子急功好利,欲对咱北唐发兵,夺下几座城池来,好让族人刮目相看,在军中树立威信!”

    杨若水点了点头,既然殷容莫这么了解,怕也有所准备!而且,杨若水微微的眯了眯眼,如果二皇子真的出兵,那么北唐也会派大将出去,只要离开京城,又会给殷容莫机会!

    “我一与南淮太子联手,引二皇子从这里发兵!”殷容莫说着,将地图取了出来!而他所指的地方,就是清韵郡主所在的封地!

    杨若水突然笑了,殷容莫的好法子,不仅能与南淮太子交好,更重要的是,殷离落也有机会崭露头角,树立威望,而且也不必急着回来,还能在封地多陪陪清韵!

    因为杨若水动了胎气,自然要子床上修养三日,虽说殷容莫已经想好了法子,可是也是要具体部署的,每日里起早贪黑的,白日里杨若水也觉得无聊,是以身子一觉得无碍后,马上让丹红去打点,“我要去瞧瞧夕嫔!”

    到了死牢的时候,夕嫔是被单独关着的,虽说没有人刻意为难,但是在牢里的日子终归是清苦的,脸色自然没有以前光鲜!听见动静后,夕嫔忍不住回头,在瞧见竟然是杨若水,眼中不禁带着几分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