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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绝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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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容莫说完,众人都哗然,公主为妾,简直是闻所未闻!

    可偏生殷容莫说的豪情万丈,仿佛许公主一个妾位,是莫大的荣宠!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寻常的女子,单就投怀送抱的事做出了,就足以丢了身份!都说是聘着为妻,奔为妾!就公主这番的作为,给个妾位已经是不错的,更何况是贵妾!

    只是,公主毕竟是公主啊!有些个人为殷容莫紧紧的捏了一把汗,经过前几次的事,众人都觉得殷容莫是个直心眼的,可是即便是他宠妻入骨,也该知个轻重啊!

    殷容莫这话一出,不紧紧是在羞辱云瑶公主,更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啊!

    而云瑶公主已经想不了那名多了,她就觉得,能考上状元的,岂能是平庸之辈!聪明如他,却将自己拒绝的这般的彻底!眼泪不由的掉了出来!

    “借口,都是借口!你可以休了她,你休了她!”云瑶公主用衣袖狠狠的将眼泪擦干净,原本还挂着些许柔情的脸上,这会儿个却是布满了阴狠!那叫声更是扯了嗓子的喊,更是毫无美感!

    殷容莫的脸不由的沉了下来,“禀公主,臣的妻,并没有犯七出!”殷容莫冷冷的提醒,毕竟这妻与妾不同,不可随意的休弃!

    云瑶公主瞪着殷容莫,不过却没有了疯狂,只是一双眼睛阴沉的吓人!她整了整衣服,带着皇家特有的傲慢,“无子,恶疾,那一项不能?”

    殷容莫低低的一笑,“禀公主,都不能!臣之妻并没有错,当初沉被人算计,是臣的妻舍身相互,险些命丧黄泉!好不容易好了些,却还要慢慢的调养,也正因为如此一直没有身孕!这样的妻子,臣若是休弃,岂不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殷容莫的声音越说越高昂,到最后仿佛是在宣誓一般!

    不过众位朝臣都佩服杨若水,这世上虽说都是以夫为天,可真正能做到为夫舍命的又有几个?这样的女子是女子的楷模,若真是落了个被休弃的下场,说难听点,这天下女子没有一个不寒心的!

    人家状元郎与状元夫人,一个为夫舍命,一个宠妻入骨,伉俪情深!可偏生云瑶公主还非要在中间弄这么一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够了,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什么男子配不得,还能离了他不成了?”太后瞧着云瑶公主还要说话,不由的一恼,直觉得这云瑶公主是被皇帝与皇后给宠坏了,这殷容莫都把皇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了,这种人早就该处死了,她还在这里死缠烂打,简直是丢皇家的脸面!

    不过太后也是顾及皇帝的,怕自己说的太重,让皇帝不喜!毕竟皇帝对郑家已经有了意见,若执意惩罚元瑶公主,怕郑泽的命也会交代了去!

    而皇帝,气的眼睛都红了!可偏生云瑶公主的深情他是瞧的清楚的,他也想狠狠的校训云瑶公主,可又真怕她想不开!是以,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也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处死了殷容莫!

    云瑶公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可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子,凭什么就得任命!便是连太后训斥她她都当没有听见,只是定定的瞅着殷容莫,“本宫你娶也得娶,不娶还得娶!”

    殷容莫微微的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公主还当真是咱北唐的第一人!”

    殷容莫话里头的意思,众人都听的明白!这自古大多都是强娶的多,这逼嫁的还真是不多见!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还真是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了!

    “拉出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皇帝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气来,那眼睛中的狠意,似乎是恨不得殷容莫下十八层地狱一样!

    这侍卫刚进来准备压殷容莫,殷容莫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计策!却被云瑶公主疯一样的将那些个侍卫都给推开了!“都滚开,父皇,若是赵状元死,儿臣也不会独活!”云瑶公主说着,抢过一把大刀,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云瑶,不许胡闹!”皇帝一瞧见云瑶公主这样,吓的魂都快飞了!

    “除非父皇答应,此事儿臣自己说了算,父皇不会插手!”云瑶公主一脸的坚定!其实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这践踏皇家的尊严,是多么严重的事,若不如此,皇帝与太后肯定都不会放过殷容莫!

    “好,好,好,朕答应,朕答应!”皇帝这会儿个吓的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了,赶紧连连摆手!

    云瑶公主得了自己想要的,可是刀却依然没有放下,她对着殷容莫问道,“本宫会让父皇下旨,让你成为驸马,你若是不从,就会灭你的九族!”元瑶公主问的极为的认真!

    殷容莫无所谓的一笑,“若是公主真能灭了臣的九族,臣感谢您生生世世!”殷容莫说完,还刻意退了一步,给云瑶公主行了个礼!

    殷容莫这话别有意味,可是云瑶公主却是认为,殷容莫是在挑衅,是在告诉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做她的驸马!

    “好!好的很!”云瑶公主点了点头,“既然你自己作践自己,就怪不得本宫了!不做驸马,那就做本宫的男宠!”

    瞧着云瑶公主说的理所当然,那些个大臣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国公主说的话吗?荒唐,简直就是荒唐!虽说这历史上,也有这种荒淫的公主,可至少人家是暗地里做的,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公然收男宠,简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公主三思啊!”几乎是所有人同时跪了下来!在他们看来,皇帝虽然好色,可人家是男人不是,你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就连那些个平日里都只会献媚的人,都瞧不下去了!

    “都闭嘴,若是谁再求情,一律处死!”皇帝气的怒斥了起来!似乎在他瞧来,自己的女儿要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自然是全力支持了!

    殷容莫这会儿个都想笑了,北唐有这样的皇帝,还呢过存活这么久,是不是该觉的是有神明的庇佑了!

    “禀皇上,士可杀不可辱!臣绝对不会从的!不过公主殿下实乃女中豪杰,定会名扬天下,成为各国公主的楷模,臣实在是高攀不上!”殷容莫说的很认真,不过说到不从的时候,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变扭!

    堂堂七尺男儿,被逼婚,怎么也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换个方式,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皇上开恩!”不知为何,就殷容莫那句士可杀不可辱,竟然激起了不少人的斗志来,不顾性命,也在大殿之上请旨!

    皇帝还想训斥,却被太后一把拉到一旁!她实在是瞧不下去了,若是再由着皇帝与云瑶的性子来,岂不是要成了各国的笑话了!

    “够了,云瑶也不过是与众位爱卿开个玩笑罢了!这也是状元测试的一种!”太后说完,云瑶公主还想反驳,却被柳嬷嬷拉了拉,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云瑶点了点头,这才乖乖的站到一旁!

    “不过,哀家着实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赵状元,只要糟粕,不要珍珠?”太后笑意盈盈,可怎么听着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人,宣状元夫人!”

    太后说完,原本还想闹腾的云瑶公主,这会儿个也安静的很!她现在也好奇的很,也想瞧瞧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皇帝听了太后的话,瞬间便明白太后的意思,这会儿个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前头的菜肴,也已经被收拾妥当,重新的摆在上面!

    朝臣们虽然也有替殷容莫担忧的,估计这状元夫人一进宫,能不能出宫却是个问题!不,或者说是能不能入宫还是个问题!

    太后娘娘都这般的说了,殷容莫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不过太后会出这一招,他早就料到!毕竟以刚才的形势,再不出声,就会弄僵了,甚至是死不少的人!

    不过从来京城到现在,他等的就是这一日,等的就是能在文武百官面前,恢复自己的身份!

    如今自己已经是皇榜贴出来的新科状元,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然后再高调的出现,就是为了今日!

    杨若水来的很快,今日殷容莫进宫后,她就没有歇息,怕出什么事,是以她还没有换衣服,一身的素雅,头上戴着的却是殷容莫送的云簪子!瞧见那枚发簪,云瑶公主的脸再一次沉了下来!

    而百官,瞧着杨若水婷婷的走来,虽说半垂着脸,只露着光洁的额头,可是一瞧那身影,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样的女子,便是连美人这两字,都无法形容出她的美来!

    “臣妇参将皇上,皇上万岁金安!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万福!参见瑾妃娘娘,公主千岁!”杨若水一一的行礼,从容不迫!

    只是,殷容莫瞧着杨若水穿的这般的单薄,不悦的皱眉,心中都有些个责怪丹红,怎不给杨若水添上衣服!

    在杨若水答话的时候,皇帝的眼睛猛的瞪大,这声音他似乎从哪里听过!

    而云瑶公主瞧着皇帝只盯着杨若水看,心中恨不得将杨若水拖出去狠狠的折磨!觉得这杨若水勾引得殷容莫不愿意娶自己,如今连自己的父皇都被她勾引的忘记了转眼睛!“狐狸精!”云瑶公主愤恨的骂了句!

    却是让皇帝一下子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皇帝说的有些个急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帝又起了色心!这女儿瞧上了人家的相公,父亲看上了人家的娘子,可真是热闹的很!

    杨若水应了声,缓缓的抬头来!而在瞧见杨若水的脸面的时候,云瑶公主的心中又是一种恼怒,杨若水的美,便是她不得不承认,不是她能比的上的!这会儿个云瑶公主的心却是嫉妒的发狂!

    “你是杨若水!”皇帝再瞧见杨若水的脸的时候,这话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虽说杨若水比一年前要圆润了些,脸色也苍白一些,可是就这淡然动容的样子,皇帝是怎么也忘不了!

    太后一听这名字,不由的一愣!似乎在哪里听过!对!这杨若水不是云昭的儿媳妇吗?可皇帝说杨若水已经死了啊!这会儿怎么出现在这里!

    云瑶公主不知道杨若水这个人是谁,不过瞧着太后与皇帝都一脸的凝重,这会儿个却也不敢说话,不过还是愤恨的盯着杨若水!

    “回皇上,臣妇是杨若水!”杨若水坦然的应了声!虽说殷容莫并没有告诉她,为何不怕皇帝瞧出她们的身份,不过殷容莫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把握,杨若是自然是信他的!

    “来人,将这个不贞不洁的贱妇,给哀家拉下去!”太后娘娘脸色一变,心中却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可是却来不及探究,只想将杨若水给除了!

    “太后娘娘息怒,臣妇不知太后娘娘何出此言!”杨若水淡淡的一笑,就这般的从容,却让那些人个有些个迟疑,不知该不该上前!

    “禀太后娘娘,内人从嫁入臣的家门,一直恪守礼数!不知太后娘娘何出此言!”殷容莫说着,便与杨若水跪在了一起!

    “够了,这杨若水是云昭大公主殷容莫之妻!”皇帝有些个不耐烦,若不是怕云瑶心伤,早就将殷容莫给除了,何必与他废话!可是皇帝说完,马上反应了过来,殷容莫,赵容莫!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你是殷容莫!”

    相对于皇帝的吃惊,殷容莫的表情还算是淡然,“禀皇上,臣是赵容莫,不过臣的养父姓殷,以前也曾叫殷容莫!”

    殷容莫说完,便是连百官们都惊讶了,没想到殷容莫与赵容莫是一个人!可不是说殷府被一场天火,烧的干干净净吗,难道另有隐情!而且,皇帝一年前去了江南,难道那火是皇帝放的?

    不过,曲散在听到殷容莫的名讳的时候,目光却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皇上,臣妾听闻殷家长子是傻,不是性子纯良!”瑾妃说着,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妥,又改了口!可是瞧向杨若水的目光,却带着浓浓的仇恨!这殷二夫人孟氏,与孟含霜的事情,她也都是知道些的,自然觉得是杨若水害死了她们!

    “云昭大公主,可是欺君之罪!”瑾妃瞧着皇帝不说话,却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势必是想让皇帝马上下令处死眼前的这两个人!

    “禀瑾妃娘娘,内人命格奇特,想必是旺夫的,不然臣也中不得状元!”殷容莫淡淡的一笑!

    可是这状元两个字,却让皇帝听的愤怒!他若是知道赵容莫就是殷容莫,早就处置了去!而且,若不是云瑶瞧上了殷容莫,这状元的位置,肯定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一想到云瑶,皇帝的心一惊,不由的怀疑,是殷容莫故意引诱了云瑶,为的就是坐上状元的位置,名正言顺的站在这朝堂之上!

    只是,为何殷容莫却自称是赵容莫,难道,皇帝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先帝哪个皇子的孩子!

    “都起来吧,云昭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怎也不告诉哀家,若是知道她喜欢孩子,便是十个八个也由得她来养!”太后娘娘想必是这场上最冷静的,她突然一笑,摆了摆手,让殷容莫与杨若水坐下来!

    只是脑子里却是飞快的转着,乔泽殷容莫淡然从容的样子,莫不是手中有什么王牌?所有才让他有肆无恐,而且,殷家的人死后,虽说没有起什么乱子,可是太后一直有一块心病,觉得这殷家家主还活着,或者正准备什么时候与朝廷为敌!

    如今瞧来,这殷容莫估计与殷家的家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殷容莫就是殷家的家主,可如今他已经公然姓赵,就不能再做殷家的家主!

    “不过你这孩子也是幸运的,能被云昭给瞧上了!不过你可寻到了自己的生生父母了?如今你已经高中状元,也该让父母享享清福了!”太后说的温婉,仿佛是在聊家常一样,其实是想彻底的断了殷容莫与殷家人的关系!只要他接了赵家的人,认了赵家的祖,这殷家就彻底的与他没有关系了!

    殷容莫突然勾起了嘴角,他等的就是太后的这句话,“谢太后娘娘垂爱,只是父王庸王,与母妃都尚不在人间,便是容莫有这份心思,怕也是徒然!”殷容莫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惋惜!

    “不可能!”太后娘娘几乎想也没想便说出这句话来了!当年她与淑妃斗的死起火来,便暗中给庸王下了绝子的药,还挑唆了庸王妃离开庸王,而且那药是自己亲眼瞧着他喝下去的!并且自己当初不放心,还暗中让御医给瞧了,确定了庸王已经不可能再有后,这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