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商户嫡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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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当黎季璇领着两个粗使下人回到孟氏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安鸳从旁边住的侧屋里头出来。
黎季璇一愣，正打算上去行礼，便看到安鸳一瞧见她，立马就跑了上来，竟也不避讳黎季璇身后活生生的两个大男人。
“卿商，你回来得正好！”只听安鸳凑过来笑眯眯道:“快让我瞧瞧今日你去领了些什么好东西来，可有好缎子好绸面？那可得让我先挑选一些才是。”
没留神被安鸳的不客气闪了一下，但卿商原身的记忆却告诉黎季璇，这事情原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无法，黎季璇便面色如常的微笑着应下道:“奴婢哪里敢少得了三小姐的？三小姐放心，这会儿啊，奴婢先去将东西都入库放好，等上了簿子，回头奴婢就挑选些上好的给三小姐送去。这样可行？”
“行！”安鸳也好说话，只笑眯眯的一口应下，又道:“唔……我明儿个午时有空，你便那时候送过来吧。”
“成，奴婢省得了！”黎季璇也回笑道。
待到送走了安鸳，黎季璇脸上的笑容便微微浅了些，此刻她也是愈发不想去见孟氏。
不是黎季璇看不起孟氏，实在是像安家这样规矩并不严格、主子下人们相处起来也没那么分明的人家，孟氏愣是让自己一个主母给生生混成了“外人”，不得不说这实在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
好在这会儿黎季璇要领着人去将东西入库，并不用立时就去面对孟氏，倒也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到了库房，又用挂在胸口、塞在衣裳里的钥匙开了门，黎季璇便先指挥着其中一个粗使下人将那一小推车的枣红炭放在一边防潮的粗木架子上堆好，这才亲自上手从另一个粗使下人的推车上开始往下卸绸缎、皮草和数个装着银两、补品的小匣子。
忙活了许久，总算是放好了东西，来不及拿着簿子登记，黎季璇便先从其中一个匣子里拣了两块碎银子出来，笑着对两个和她一道儿忙了许久的男人道:“今儿个多谢两位帮忙，这就当请你们喝茶的。”
说着，黎季璇便笑眯眯的将银子塞过去。
“卿商姑娘客气了。”其中一个宽脸的憨厚一笑，道:“也是我们该做的。”
“总是让你们劳累一场，”说着黎季璇便道:“我这会儿还要对账，也不好送，便只能叫你们自己回宋姨娘处复命，实在对不住。”
“不碍的，不碍的。”见黎季璇这样客气，那个窄脸的也不好意思了，只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卿商姑娘忙吧，我们就先走了。”
“嗯，走好。”黎季璇满脸笑意的目送两人走远，这才从里头将库房门关上，再开始一点点清理今日拿来的月例。
黎季璇这会儿可不打算只是整理今儿个的账务，她还想着要抓紧机会将库里的其它东西都过上一遍。毕竟卿商作为替孟氏管账的大丫鬟，责任重大，而她黎季璇也不能总是靠着人家卿商的记忆过活，否则记忆有误她可就惨了。
故而，黎季璇在快速将新进的东西登记好了以后，就一屁股坐下开始对经年的老账。只不想，这账一对下来，还真让黎季璇看出了几分问题。
根据卿商的记忆，这簿子上每次登记上的东西最后被谁领走都是要上记的，可是这整个簿子上，每整两页里头也就只有那么三四样是孟氏和安怀身边的人领的，且依着黎季璇所知的孟氏这里的情况……安怀那里领的东西终究能有多少是真正能让安怀自己用上的，简直是可想而知。
这么一看，黎季璇可不得急了嘛！
她的最终任务可是保住安怀的小命儿啊，可就凭着账上记录的情况，安怀能不能熬过这回倒春寒还是个未知数呢！
想到这里，黎季璇也坐不住了，便赶紧选了些上等的枣红炭用篮子提了，再又收拾了些小件儿的燕窝、虫草之类这等虽是孟氏的例，但却从没让孟氏用过的补品之类的物件。
之后黎季璇便走出了库房，又仔细锁好了库房的大门，这才脚步不停的一路往安怀的屋子里去。
安怀住的是孟氏院子最后头的厢房，越是后头看着就越萧瑟、破败，黎季璇越往里走，心里就越是鄙视孟氏的不作为。
人都说为母则强，可安怀如今十六岁了却也不曾如安家其他少爷们一样被分到一个单独的院子，反而是一直跟着孟氏住着，且他身边伺候的人更是拢共都只有那么一个。可即便这样，孟氏竟也从不曾想过要为此而替安怀争取过什么。
卿商从没来过这院子的后头，因此黎季璇一开始也就不知道安怀的处境已经困难成了这样。
难怪系统说要让她保住安怀的命，且这还是相对难一些的最终任务。看到这院子里杂草丛生、荒凉无人的景象，黎季璇真是一点儿都不怀疑系统的预判--安怀会死。
脑子里头乱乱的，但黎季璇走的却还是很快，不多一会儿，她就已经走到了安怀的屋子外头。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表情，正打算敲门，却听见屋子里头似乎有人说话。
鬼使神差的，黎季璇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反而微微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咳咳咳……”
“少爷，奴才刚刚在箱子里又翻出了一条厚厚的披风出来，少爷盖一盖，没准儿会好些。”
“没用……咳咳咳……没用的，也不过就是……咳……多熬一刻罢了。”
“少爷……少爷，奴才想不通，夫人为什么都不管呢？”
“咳咳咳……”
“少爷！少爷！”
屋子里乱了起来，黎季璇惊了一下，又怕安怀出了问题，便赶紧推门进去。可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冷气夹杂着带着*气息的臭味儿，黎季璇鼻尖一窒，好险没忍住，差点儿当场就捂了鼻子。
这一头，不等黎季璇说话，因为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而受了惊吓的小楼立马就跳了起来，定睛一看见来人是卿商，让他意外之余又有几分雀跃，便只带着惊喜道:“哎……卿……卿商姐姐？可是夫人知道少爷病了就让你来了？”
黎季璇没有答话，只是面色复杂的将整个屋子都扫了一遍，末了又着重看了看面带期待之色的小楼和安怀。她嘴角动了动，这才反而只道:“屋子里的炭盆呢？”
“啊？”被黎季璇的不按常理出牌惊了一惊，但是小楼还是如实回答道:“有、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着，小楼一转身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墙角将一个满是灰尘的炭盆抱了过来，边跑还边回答道:“在这里，在这里。”
“嗯。”黎季璇点了点头，在小楼将炭盆放在地上放好以后，黎季璇便从挎着的篮子里将那个放补品的小匣子拿出来，这才将篮子递给小楼道:“给，将炭火点起来吧，有这么些，也够用上一两日了。”
“啊？”小楼愣愣的接过黎季璇的篮子，又低头一看，见里头装的竟是炭，便一边手脚不停的往炭盆里放炭，一边还激动的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少爷，咱们有炭了！”
但是黎季璇和安怀都没空理他。黎季璇是在考虑怎么保住安怀的命，而安怀却是在紧张黎季璇的真正来意。
想了许久，黎季璇到底还是抱着匣子走到安怀的床前坐了，又语气平静道:“奴婢是老夫人的人，少爷应当知道。”
“嗯。”见黎季璇这么干脆，安怀的脸色反而更加复杂了，只得含糊的应了一声，却不留神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见安怀咳得艰难，黎季璇却只依旧不动，待到安怀重新平静了下来，她才又道:“老夫人是很不喜欢夫人不错，但少爷是嫡子，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子。”
此话一出，安怀便被黎季璇的干脆吓了一跳，但他心里又迷迷糊糊的起了一个念头，转瞬即逝。
不待他想清楚那念头到底是什么，黎季璇便又道:“少爷会病成这样，也是奴婢的疏忽，奴婢待会儿会去前头替少爷请大夫。不过……”
说到这里，黎季璇上下扫视了一下安怀，又看了看他身上盖的唯一一层被子、和被子上盖着的好些厚衣服，想了想才道:“还请少爷将手伸出来，奴婢要为少爷把把脉。”
“……”安怀没说话，只是面色复杂的盯了黎季璇好一会儿，见她全然八风不动，还是犹豫着伸出了手。
黎季璇轻轻将手搭在了安怀的腕上。
自己突然会了医术这一点还是先前黎季璇在门口偷听的时候才发现的，那时候黎季璇想着要怎么给安怀请一个大夫，可她心里忽而就显现出了几种给安怀减缓病情的方案。
黎季璇想了想，琢磨着这应当是上个世界里她得到的奖励、那本《古医方》的功劳。
这时候，黎季璇已然给安怀把完了脉。而从脉象来看，安怀的身体已经很虚了，黎季璇琢磨着这应当是他去年冬天就留下的隐患，虽他如今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畏寒和咳嗽，可若是再这么放着不管，不多几日，安怀只怕就要落得一个高烧不退，甚至喘不上气、气绝身亡的下场。
还好她来得及时。
想到这里，黎季璇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又替已经咳得浑身无力的安怀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这才道:“少爷脉象急促，想来病情已经很重了，奴婢这会儿就去替少爷请大夫。是了……这是一些燕窝和虫草，少爷好好收着，待到身体好了再好好补补。”
说着，黎季璇便将怀里的小匣子放在床头，然后站起身径直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黎季璇忽而想起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儿，便对着还在忙活的小楼道:“去将偏间的窗户开一条小缝儿，若是总这样憋着不通风，不该病的也要病了。”
这话说完，黎季璇便推门走出了屋子，又反身顺手将大门带拢。
等黎季璇走了，安怀还是面色复杂的盯着大门不动。而这时候，小楼走了上来，问道:“少爷，这窗户……”
“去……咳，去打开一条缝儿。咳咳！”安怀道。
“是，少爷，奴才知道了。”小楼一听，便赶紧应下，又跑到偏间开了一条窗户缝儿透透气。
这一头，黎季璇却正满身低气压的往老夫人的住处走去，且她心里还一刻不停的想着，安怀的事情她要怎么说才好。
不过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孟氏的错！
此刻，黎季璇算是愈发的看不得孟氏了。
这一头，当黎季璇领着两个粗使下人回到孟氏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安鸳从旁边住的侧屋里头出来。
黎季璇一愣，正打算上去行礼，便看到安鸳一瞧见她，立马就跑了上来，竟也不避讳黎季璇身后活生生的两个大男人。
“卿商，你回来得正好！”只听安鸳凑过来笑眯眯道:“快让我瞧瞧今日你去领了些什么好东西来，可有好缎子好绸面？那可得让我先挑选一些才是。”
没留神被安鸳的不客气闪了一下，但卿商原身的记忆却告诉黎季璇，这事情原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无法，黎季璇便面色如常的微笑着应下道:“奴婢哪里敢少得了三小姐的？三小姐放心，这会儿啊，奴婢先去将东西都入库放好，等上了簿子，回头奴婢就挑选些上好的给三小姐送去。这样可行？”
“行！”安鸳也好说话，只笑眯眯的一口应下，又道:“唔……我明儿个午时有空，你便那时候送过来吧。”
“成，奴婢省得了！”黎季璇也回笑道。
待到送走了安鸳，黎季璇脸上的笑容便微微浅了些，此刻她也是愈发不想去见孟氏。
不是黎季璇看不起孟氏，实在是像安家这样规矩并不严格、主子下人们相处起来也没那么分明的人家，孟氏愣是让自己一个主母给生生混成了“外人”，不得不说这实在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
好在这会儿黎季璇要领着人去将东西入库，并不用立时就去面对孟氏，倒也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到了库房，又用挂在胸口、塞在衣裳里的钥匙开了门，黎季璇便先指挥着其中一个粗使下人将那一小推车的枣红炭放在一边防潮的粗木架子上堆好，这才亲自上手从另一个粗使下人的推车上开始往下卸绸缎、皮草和数个装着银两、补品的小匣子。
忙活了许久，总算是放好了东西，来不及拿着簿子登记，黎季璇便先从其中一个匣子里拣了两块碎银子出来，笑着对两个和她一道儿忙了许久的男人道:“今儿个多谢两位帮忙，这就当请你们喝茶的。”
说着，黎季璇便笑眯眯的将银子塞过去。
“卿商姑娘客气了。”其中一个宽脸的憨厚一笑，道:“也是我们该做的。”
“总是让你们劳累一场，”说着黎季璇便道:“我这会儿还要对账，也不好送，便只能叫你们自己回宋姨娘处复命，实在对不住。”
“不碍的，不碍的。”见黎季璇这样客气，那个窄脸的也不好意思了，只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卿商姑娘忙吧，我们就先走了。”
“嗯，走好。”黎季璇满脸笑意的目送两人走远，这才从里头将库房门关上，再开始一点点清理今日拿来的月例。
黎季璇这会儿可不打算只是整理今儿个的账务，她还想着要抓紧机会将库里的其它东西都过上一遍。毕竟卿商作为替孟氏管账的大丫鬟，责任重大，而她黎季璇也不能总是靠着人家卿商的记忆过活，否则记忆有误她可就惨了。
故而，黎季璇在快速将新进的东西登记好了以后，就一屁股坐下开始对经年的老账。只不想，这账一对下来，还真让黎季璇看出了几分问题。
根据卿商的记忆，这簿子上每次登记上的东西最后被谁领走都是要上记的，可是这整个簿子上，每整两页里头也就只有那么三四样是孟氏和安怀身边的人领的，且依着黎季璇所知的孟氏这里的情况……安怀那里领的东西终究能有多少是真正能让安怀自己用上的，简直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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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黎季璇也坐不住了，便赶紧选了些上等的枣红炭用篮子提了，再又收拾了些小件儿的燕窝、虫草之类这等虽是孟氏的例，但却从没让孟氏用过的补品之类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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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商从没来过这院子的后头，因此黎季璇一开始也就不知道安怀的处境已经困难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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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奴才刚刚在箱子里又翻出了一条厚厚的披风出来，少爷盖一盖，没准儿会好些。”
“没用……咳咳咳……没用的，也不过就是……咳……多熬一刻罢了。”
“少爷……少爷，奴才想不通，夫人为什么都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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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季璇没有答话，只是面色复杂的将整个屋子都扫了一遍，末了又着重看了看面带期待之色的小楼和安怀。她嘴角动了动，这才反而只道:“屋子里的炭盆呢？”
“啊？”被黎季璇的不按常理出牌惊了一惊，但是小楼还是如实回答道:“有、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着，小楼一转身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墙角将一个满是灰尘的炭盆抱了过来，边跑还边回答道:“在这里，在这里。”
“嗯。”黎季璇点了点头，在小楼将炭盆放在地上放好以后，黎季璇便从挎着的篮子里将那个放补品的小匣子拿出来，这才将篮子递给小楼道:“给，将炭火点起来吧，有这么些，也够用上一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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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黎季璇和安怀都没空理他。黎季璇是在考虑怎么保住安怀的命，而安怀却是在紧张黎季璇的真正来意。
想了许久，黎季璇到底还是抱着匣子走到安怀的床前坐了，又语气平静道:“奴婢是老夫人的人，少爷应当知道。”
“嗯。”见黎季璇这么干脆，安怀的脸色反而更加复杂了，只得含糊的应了一声，却不留神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见安怀咳得艰难，黎季璇却只依旧不动，待到安怀重新平静了下来，她才又道:“老夫人是很不喜欢夫人不错，但少爷是嫡子，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子。”
此话一出，安怀便被黎季璇的干脆吓了一跳，但他心里又迷迷糊糊的起了一个念头，转瞬即逝。
不待他想清楚那念头到底是什么，黎季璇便又道:“少爷会病成这样，也是奴婢的疏忽，奴婢待会儿会去前头替少爷请大夫。不过……”
说到这里，黎季璇上下扫视了一下安怀，又看了看他身上盖的唯一一层被子、和被子上盖着的好些厚衣服，想了想才道:“还请少爷将手伸出来，奴婢要为少爷把把脉。”
“……”安怀没说话，只是面色复杂的盯了黎季璇好一会儿，见她全然八风不动，还是犹豫着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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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突然会了医术这一点还是先前黎季璇在门口偷听的时候才发现的，那时候黎季璇想着要怎么给安怀请一个大夫，可她心里忽而就显现出了几种给安怀减缓病情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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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黎季璇已然给安怀把完了脉。而从脉象来看，安怀的身体已经很虚了，黎季璇琢磨着这应当是他去年冬天就留下的隐患，虽他如今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畏寒和咳嗽，可若是再这么放着不管，不多几日，安怀只怕就要落得一个高烧不退，甚至喘不上气、气绝身亡的下场。
还好她来得及时。
想到这里，黎季璇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又替已经咳得浑身无力的安怀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这才道:“少爷脉象急促，想来病情已经很重了，奴婢这会儿就去替少爷请大夫。是了……这是一些燕窝和虫草，少爷好好收着，待到身体好了再好好补补。”
说着，黎季璇便将怀里的小匣子放在床头，然后站起身径直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黎季璇忽而想起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儿，便对着还在忙活的小楼道:“去将偏间的窗户开一条小缝儿，若是总这样憋着不通风，不该病的也要病了。”
这话说完，黎季璇便推门走出了屋子，又反身顺手将大门带拢。
等黎季璇走了，安怀还是面色复杂的盯着大门不动。而这时候，小楼走了上来，问道:“少爷，这窗户……”
“去……咳，去打开一条缝儿。咳咳！”安怀道。
“是，少爷，奴才知道了。”小楼一听，便赶紧应下，又跑到偏间开了一条窗户缝儿透透气。
这一头，黎季璇却正满身低气压的往老夫人的住处走去，且她心里还一刻不停的想着，安怀的事情她要怎么说才好。
不过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孟氏的错！
此刻，黎季璇算是愈发的看不得孟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