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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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深吻了他,樊深吻了他!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吻了他!

    萧禾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响都回不过神。

    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质问的时候,却又因为自己松开了牙关而被长驱直入。

    这下,却是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这不是一个儿时的双唇轻碰,而是切切实实饱含了浓浓情意的吻。

    樊深吻得很热切,吻的很用力,似是压抑了许久,终于没阻拦了,他满腔的爱意都通过这个充满掠夺和侵|占意味的吻疯狂地传递过来。

    萧禾想要后退,可他的身后就是墙壁,他想要挣脱,但樊深一手握紧了他的腰,另一手附在他脖颈上,他的整个身体更是死死地贴着他,不留一点儿缝隙。

    他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只能被迫仰头,像献祭一般的任由他亲吻。

    这个吻漫长到超乎想象,萧禾起初是震惊的,而后是心凉的,最后他开始脑袋发晕。

    樊深的气息,隔着衣物传来的热度,唇舌间不停地碰触,都在不断地冲击着他。

    直到樊深的舌尖不经意的划过了他上颚的某处……萧禾猛地一哆嗦,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电流窜过一样,酥|麻到难以言说。

    不行……不能这样!萧禾想要拒绝,想要躲闪。

    但樊深却机敏的很,他第一时间察觉到萧禾的异样,而后锁住他的唇,试探性地再度碰了碰他的上颚。

    萧禾立马抖得像筛糠一般,无法自持。

    樊深含着他的唇,轻笑道:“舒服吗?”

    萧禾身体发软,但心里却还有些许理智在徘徊:“小樊……放开我,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我是一手把你养大的人,你不能……”

    他话没说完,樊深就再度垂首,更加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他想他想的都快疯了,可他呢?心里半点都没有他。

    浓浓地情|欲伴随着压抑了许久的痛苦,樊深像是在惩罚他,更像是在折磨他自己。

    “我从没把你当父亲。”

    他吻着他的唇,一下一下,缠绵悱恻,但说出的话却像是魔鬼在倾诉。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床睡吗?因为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忍不住想碰你,忍不住想摸你,忍不住想对你做很多不该做的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向你索要早安吻了吗?因为你只是毫无情意的碰我一下,我却要热血沸腾地想要侵|犯你,想要占有你,想要你那干净的眼中染上情|欲。”

    萧禾看着他,面上的血色因为这一句一句的话而全部褪去。

    樊深心底有些不忍,但很快又被倾诉的快感给占据了思绪。

    他这些永远都说不出来的话,终于对他说了。

    他的心意,他的情意,他对他这浓到化不开的爱,都可以告诉他了。

    他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没了那‘父子’两字的桎梏,他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而他也只能接受。

    这世上没人能从他怀里把他抢走,这世上也再没人比他更了解他。

    他的萧禾,只能是他的!

    樊深亲吻着他,急切地将碍事的衣服扯开。

    萧禾被动的承受,终于在他放开他嘴唇的一瞬间,低声说了一句话:“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哪怕你不把我当成父亲,哪怕你压抑了这么多的心情。

    可在我眼里,你是我一手养到大的孩子,是我用心呵护,小心翼翼抚养的孩子,更是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的孩子。

    从七个月到十八岁。

    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亲生孩子啊。

    可是你现在……

    萧禾怔怔地,从心底涌上来的失落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全全覆盖。

    他说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就好像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就好像遭到了背叛一般,就好像……所信赖的一切都变得虚渺无踪了。

    他一动不动,直视前方,可是眼中水汽弥漫,稍微一摇晃,便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

    樊深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和流个不停的泪水,顿时心脏猛地一揪。

    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他怎么想,可是看到他这副神态,他又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樊深停了动作,伸手抚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喑哑着嗓音问道:“被我这样对待,你会这么难过吗?”

    萧禾怔怔地不出声。

    樊深看着他的泪,却觉得这些苦涩的水全都流进了他的心脏里:“即便我们不是父子,你也没法接受我吗?”

    萧禾闭了闭眼,半响才说道:“放开我。”

    樊深的手微僵,但最后却挪开了,解开了这个桎梏着他的牢笼。

    萧禾平静地起身,将衣服都整理好,然后轻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隐瞒了,你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我没结过婚,自然也不会生下你,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养育之恩总有吧。我算不上个合格的好父亲,嗯……或者该说,我连个父亲也算不上。”萧禾自嘲的笑了笑了,才继续说道,“但是,小樊,我把你当儿子,真的是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请给我保留一点儿尊严吧。”

    无论如何,被自己认定的孩子侵|犯了,他都会承受不了的。

    哪怕这只是个精神世界,哪怕这一切从一开始都是假的。

    但是十八年啊,他在现实中的人生也不过才二十六年而已。

    他真的对他投入了太多太多感情,所以,给他留下一些念想吧。

    樊深怔怔地看着他,虽然神态平静,但那双像晴空一样漂亮的眼睛上却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黑雾。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很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他以为他们不是父子了,他就可以得到他了。

    可惜,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怎么能忘了,他喜欢的是他的母亲。

    那个被萧禾埋到了心脏最深处的艾尔。

    一个死了的人,还是他的母亲,他到底要拿什么去和她争?

    樊深皱了皱眉,压制住心底的绝望,缓声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萧禾一怔。

    樊深抬头,温柔地看着他:“你既然希望我是的孩子,那我就做你的孩子,好吗?”

    萧禾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樊深的神情,他又开不了口了。

    旅程结束,他们两人回了家。

    而樊深当真就如他说的那样,继续做他的‘儿子’。

    一切生活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改变和不同之处。

    樊深依旧贴心周全,并且没再做过任何过界的事。

    而萧禾却没法真正的做到像以前那样。

    他又回到了夜夜失眠的状态下,整宿整宿的睁着眼,从九点钟上床,一直看天花板看到凌晨三四点钟。

    最后实在疲惫的不行,才会昏睡过去。

    这样的日子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睡不着,萧禾会加倍的思念艾尔,会忍不住拿起画笔,会停不下来的画着他。

    可是画着画着,他又有些怕了。

    因为他越来越分不清这是艾尔还是樊深。

    同样的五官,越来越像的神情,还有那相同的,饱含着浓浓情意的眼睛。

    他们其实是一个人,这个声音不断地在他心底响起。

    可是萧禾不敢听,不敢承认,好像承认了,自己就沦落为魔鬼了。

    他是要治疗樊深,但现在……他已经无从着手了。

    原本以为的万无一失,结果却满是漏洞。

    萧禾开始不停地自责,不断地自我质疑,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入睡。

    连续数日的失眠让他的精神高度疲惫。

    萧禾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能再度拿起画笔,不停地画,不断地画……但是却不敢去看自己画了什么。

    又是连续一夜,萧禾最后累极了,甚至没来得及收拾就睡在了画板前。

    樊深清早来敲门,没有人回应,他微微皱眉,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

    入目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他知道萧禾又开始失眠了,但因为怕他想太多,所以他从没有晚上来看过他。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狼藉成这幅样子。

    樊深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刚想俯身收拾一下,那整整一摞画纸瞬间散落一地。

    樊深一看,瞳孔猛缩。

    他快速上前,将那些画纸全部捡起,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惊喜闪过。

    这是他吗?是他?

    萧禾是在画他吗?

    虽然仍是一样的面容,但这完全是男性的身体,没有丝毫女性的体态,这不可能是他的母亲。

    难道……萧禾的心里终于有他一点点位置了吗?

    因为太过于惊喜,樊深握着画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萧禾本就睡得极浅,被这动静一吵,他已经睁开了眼,入目的便是樊深在盯着画纸看。

    心脏猛地一跳,最大的秘密被人发现,还是被樊深发现,让萧禾慌得不行。

    “别……别看。”他起身想去抢夺。

    但樊深却轻松闪开,他看着他,极力压制着嗓音里的期待:“这是我?”

    萧禾意识到他在想什么,顿时面上一白。

    他这丝神态落到了樊深眼里,却如一桶凉水一般,将他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浇成了一片灰烬。

    这不可能是他,几日前他还因为他的表白而满眼绝望,此刻又怎么会……

    樊深无声地笑了笑,忽地转身,从衣柜里拿出那个保险箱。

    萧禾一看,顿时心急如焚:“小樊,别打开,求求你,别打开。”

    樊深微笑着看他,但眼里却没有丁点儿热度。

    他手指微动,拨好密码之后,轻松解开了这个小箱子。

    哗啦一声,其中的图画像漫天雪花一般,散落了一地。

    樊深微微垂眸,终于看清了萧禾的心。

    他以为他喜欢的是他的母亲。

    但其实……不是。

    樊深随手捏起一张画纸,轻声问道:“这才是艾尔吧。”

    萧禾的脸色已经白的像霜雪一般。

    “原来你喜欢男人……”樊深拿起了一张两人相叠的画,讽刺地笑道,“难怪你喝醉了会那么诱人,难怪你会发生那么动听的声音,那怪……你会那样痴缠着我。”

    萧禾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心脏几乎被冻住了,那天晚上,他们果然发生了什么……

    樊深靠近他,嘴角含笑,但眼底却是一片阴霾。

    “与其这样想着,想到睡不着,不如找我吧?”樊深贴着他耳朵,用恶魔般的声音残忍低语着,“让我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