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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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瑜醒来的时候，韩叶辰已经去上班了。顶着一头乱发，汲着拖鞋，她来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条：早餐在厨房。中午我回不来，冰箱里有准备好的菜，热一下就可以。
韩叶辰8点上班，一般不到7点半出门。而张瑜每天基本8点才睁眼睛，所以除了周末，早上很少能看见他。
其实怪不得原主会成天打麻将、逛街度日。外面没有事业，家里没有孩子，时间太充裕，精神上又太空虚，原主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打了个哈欠，张瑜去厨房拿早餐。很快她就在嘴里叼了一片面包，右手端了一杯牛奶走出来。吃完面包，把手里的牛奶喝掉，张瑜打开电脑。
前几天她还纠结编写个什么软件，玩儿了两天回来后，她突然有个想法。她在啪啪啪在电脑里输入了陈凌谦公司的名称：凌顶软件公司。
打开官网，张瑜看了一下凌顶的业务介绍：主要是承包一些企业的计算机软件和图形的委托开发业务，在网络游戏的运营方面也提供技术支持。
企业计算机软件，张瑜这段时间涉猎了一些，算不上特别精通。其实作为一千年以后的黑客，张瑜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束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编程语言竟然是用英语。
英语在这个时代可能是计算机世界的主体语言——至少最开始发明计算机的人说的就是英语。但，在千年以后，对于已经走出这个星球的地球人来说，就远远不够了。张瑜更熟悉的是一种联邦通用语，平时使用在光脑上的也是这种语言。谁规定了编程必须用英语？如果张瑜愿意，她完全可以用汉语编写一套计算机语言。事实上，很多黑客都有自己的语言，与c和c大相径庭。
只不过现实比较无奈。想要在这个世界发展，学习英语是必须的。幸好张瑜精神力强大，有原主的薄弱的英语基础打底，再加上她对编程足够熟练，才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为了适应这里，张瑜的英语水平已经提高了许多。这也是她觉得自己可以承接一些大项目的原因。
不过，张瑜对于企业计算机软件真心是不太感冒。而网游方面嘛，她现在也不熟悉非全息网游的技术要求。她对这个时代的网游其实非常感兴趣，但遗憾的是它并不适合作为短期内的目标。
张瑜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没到郁闷的程度。毕竟软件公司那么多，只不过是因为陈凌谦和她有一面之缘，又帮了她一个忙，所以才优先考虑。现在既然对方的公司不适合，那也没办法了。
就在张瑜刚想把网页关上的时候，她余光瞄到页面下方的一个消息。
咦，凌顶似乎要开发一款互联网软件？张瑜知道这个时代电脑软件主要就是两个类型：互联网软件和桌面软件。互联网软件，也就是浏览器软件，比起桌面软件来说，更容易，成本低，机动性强。因为客户除了软件本身，不需要知道别的事情。而且纯粹的互联网软件不受地域限制，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
只是，据她所知，目前互联网软件从出现到现在已经发展了至少有20年，技术趋于成熟。凌顶想要在已经被人瓜分了市场里打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张瑜悄悄地侵入了陈凌谦的电脑。果然不愧是软件公司老总的电脑，就是以张瑜的水平，也费了一番功夫。她在陈凌谦的电脑里找到一份项目计划书，正是关于互联网软件开发的。从这份计划书和后续的一些文件中，张瑜了解到，陈凌谦已经准备好了技术团队，很快就可以开始研发了。
她琢磨了一下，互联网软件和桌面软件不同，他是由许多不同种的类程序集合在一起的。像与用户直接对话的一些大型应用程序、被这些大型程序使用的程序、常驻后台报告系统出错的程序等等……
要说张瑜一个人把整个互联网软件一个人开发出来工作量太大不切实际，但是完成其中一部分应该难度不大。她觉得自己可以上手的有两个方面：第一，实时显示服务器状态和访问数据的程序；第二，纠错系统，或者说是一个检测系统，专门用来检测软件出现的bug。
在这两种程序/系统中，张瑜又比较偏爱后一种。从陈凌谦的计划书里，张瑜发现对方更偏向于把找出bug的任务交给用户。不得不说，这么做虽然有可能会遭到指责，但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
当然，这并不是说在发布软件前不需要对软件进行修改。只是即使你再检测、修改，还是难免会出现一些漏网之鱼。与其一直纠结剩余的bug，拖延发布的日期，还不如投放给用户。只要你能在发生个案的时候，就快速地解决问题，那么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张瑜要做的就是编写出一个软件测试平台，既能在软件开发前有效地检测出软件里的bug，又可以在软件发布后进行实时监控。bug就像衣服上的污渍，发现的越早越好清除。拖的时间久了，就会变成顽固的污渍，甚至和其他bug组合，变成复合型污渍。
张瑜虽然不知道陈凌谦会不会把软件测试的部分外包，但是她知道一个优秀的软件测试工具，价值非常大——尤其是在目前市场上类似测试工具种类单一的情况下。
找到了方向，张瑜就可以投入工作了。她想的很容易，即使陈凌谦不需要，她也可以卖给别人，肯定会有市场的。
同时，另外一件事她也放到了日程上来，就是g1基因修复液的配置。需要的材料她已经基本收齐。只是张瑜缺乏设备来制作。想要达到她那个时候的水准是不可能的，但是幸好g1的制作要求不高，以现在这个科技水平，勉勉强强还是能做到的。
张瑜并不是主攻生物医药的专家，所有的知识也不过是来自朋友而已。若说g1她还有些把握，g2和g3就棘手了。张瑜瞬间动了想养一批科研人员的心思，这样一来她只要提供材料和配方就可以，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他们折腾，多省事。但一想到这其中需要的财力物力和风险，她就头疼。在这个世界她的根基还太浅，实在不适合做这种招风的事。
制作g1需要的场地，张瑜思考了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桐宁市的几个大学的实验室。搜索了有关实验室的信息，张瑜决定就选择y大。不因为别的，就因为y大新成立的生物实验室里有自己需要的仪器。你说张瑜怎么知道的？她只是黑进了y大的系统，察看了一下实验室的仪器设备清单而已。
g1不可能一个晚上做好，那么想要使用y大的生物实验室就必须得等到学生放假——这还是实验室假期没有人的情况下。想想都觉得麻烦，但张瑜也没办法。g1她是必须要做成功的。
不不不，除了这个以外，张瑜还有一件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她需要自己组装一台电脑，一台唯一的、性能卓越的电脑。张瑜对配置的要求并不高，反正就算她选择再好的配件，也比不上她用惯的光脑和带高级ai的超级电脑。
张瑜也有想过把千年后的科技一下子带到这个时代来，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项科技的发明都需要很多科学分支的合作。首先其冲的就是数学家，然后是材料学家，机械学家，动力学家。他们打造好了基础，做出了实物，才轮得到像张瑜这样的黑客来使用。而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想要让张瑜一个人单打独斗，几乎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不切实际的想法早就被张瑜抛之脑后，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虚拟世界就像是她家的后花园，而重生就好像是后花园里的花卉换了新的品种而已。这反而能激发她的好奇心和灵感。
有时候你难以按照一个黑客的想法去思考。就像张瑜，如果她需要钱，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更改银行系统里的某一项记录，或者贩卖信息，都能让她在短时间内变成富翁。但张瑜宁愿选择一条更光明正大的路。就像作为联邦的顶级黑客，她竟然会同意加入光脑研究所。这两个选择很相似，都源于张瑜的个性和能力。
她不崇拜漫无边际的自由，而且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通过一种透明的，公开的方式获得财富和自我价值，而且不用付出很多。尽管一部分人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有些天赋真的就像是上天赐予的一般——除此之外你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有关电脑配件的东西基本都可以在网上买到，张瑜挑好后下了订单，就等着送货上门了。编写了一会儿程序，张瑜接到了樊川的电话。
“小瑜，这个周日市里会展中心那里有一个大型的画展，我手里有几张门票，你有没有时间？”
“画展？谁的？”张瑜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把手机放在肩膀上用脸夹住。
“中外画家联合举办的，很多知名画家都来参加了，比如撒金特，伍德……机会挺难得的。”
“哦，”张瑜听得有些漫不经心，自从不去绘画班以后，她除了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拿出画笔画上几笔，大多数时间还是坐在电脑前。不过像画展这样的活动，有机会去见识一下也不错。“有两章票吗？”张瑜想带着韩叶辰一起去。韩叶辰是建筑设计师，多去看看画展应该是有好处的。
“有，”樊川应道，“到时候你过来就好。”
“嗯，谢了！到时候我和我丈夫一起过去。”
“好。”
周末这天，张瑜和韩叶辰来到位于会展中心的展厅。在门口见到了已经提前一步赶到的樊川。
“这是我丈夫，韩叶辰，一名建筑设计师。”张瑜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介绍韩叶辰。
“你好！”“你好！”两名第一次见面的男士打了招呼，握了手，就算是初步认识了。
樊川也给夫妇两人介绍了自己的女伴，“这是我师妹，adela。”
“你好！”adela五官很平凡，但气质温婉，带着一股女人所特有的柔软气息，非常容易得到人的好感。
张瑜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虽然韩母也和adela的气质相仿，但是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比不上adela那么亲切。韩叶辰觉得adela非常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今天来参加画展的人很多，而且大多衣着光鲜亮丽，互相讨论着墙上的画作。一行人从长廊的一条开始观赏，樊川和adela相继给初学者张瑜和门外汉韩叶辰讲解每一幅画的立意，以及使用的一些技巧。
张瑜看着看着，兴趣越来越浓。有些绘画手法是她闻所未闻的，也是她这个层次很难掌握的。樊川也知道这一点，他一直觉得张瑜非常有天分，不想她放弃绘画，所以特意讲的很详细。韩叶辰作为建筑设计师，虽然对绘画要求不高，但是平时也有一些涉猎。只是樊川讲的太专业，他大部分都是半懂不懂。
“韩先生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不知道什么时候aleda走到了韩叶辰身边，微笑着说道。
韩叶辰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的。”
“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师需要什么？”aleda面露好奇，“和绘画有什么区别？”
“都是艺术，”韩叶辰简洁道。
aled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会这么想，你一定是一位出色的设计师。”
“出色算不上，”韩叶辰自谦道：“只是很热爱而已。”
“韩先生是自己单干，还是在设计院？”
“设计院。”
“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我也认识一些建筑设计师，他们大多都选择自己单干了。以他们的观
点，有时候呆在设计院里反而是一种束缚。”aleda耸了耸肩，“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可能吧，”韩叶辰有所保留地回道，“至少短期内我不会考虑单干。”他谦虚道：“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提供给你更优秀的资源，你会不会接受？”aleda试探道。
“你的意思是？”韩叶辰警惕心突起，正色道。
“你知道有时候借助外力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尤其是你需要的时候，它会为你节省很多时间，甚至会让你达到你设想不到的高度。”aleda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韩叶辰渐渐敛去脸上的表情。
“我……”aleda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张瑜的声音喊道：“叶辰！”
韩叶辰看着张瑜冲着他招了招手，顿时没有了和aleda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我对你说的‘外力’并不感兴趣，而且我的妻子在叫我了。”
“你会明白的。”aleda勉强地笑了一下，回道。
第二天早上张瑜醒来的时候，韩叶辰已经去上班了。顶着一头乱发，汲着拖鞋，她来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条：早餐在厨房。中午我回不来，冰箱里有准备好的菜，热一下就可以。
韩叶辰8点上班，一般不到7点半出门。而张瑜每天基本8点才睁眼睛，所以除了周末，早上很少能看见他。
其实怪不得原主会成天打麻将、逛街度日。外面没有事业，家里没有孩子，时间太充裕，精神上又太空虚，原主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打了个哈欠，张瑜去厨房拿早餐。很快她就在嘴里叼了一片面包，右手端了一杯牛奶走出来。吃完面包，把手里的牛奶喝掉，张瑜打开电脑。
前几天她还纠结编写个什么软件，玩儿了两天回来后，她突然有个想法。她在啪啪啪在电脑里输入了陈凌谦公司的名称：凌顶软件公司。
打开官网，张瑜看了一下凌顶的业务介绍：主要是承包一些企业的计算机软件和图形的委托开发业务，在网络游戏的运营方面也提供技术支持。
企业计算机软件，张瑜这段时间涉猎了一些，算不上特别精通。其实作为一千年以后的黑客，张瑜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束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编程语言竟然是用英语。
英语在这个时代可能是计算机世界的主体语言——至少最开始发明计算机的人说的就是英语。但，在千年以后，对于已经走出这个星球的地球人来说，就远远不够了。张瑜更熟悉的是一种联邦通用语，平时使用在光脑上的也是这种语言。谁规定了编程必须用英语？如果张瑜愿意，她完全可以用汉语编写一套计算机语言。事实上，很多黑客都有自己的语言，与c和c大相径庭。
只不过现实比较无奈。想要在这个世界发展，学习英语是必须的。幸好张瑜精神力强大，有原主的薄弱的英语基础打底，再加上她对编程足够熟练，才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为了适应这里，张瑜的英语水平已经提高了许多。这也是她觉得自己可以承接一些大项目的原因。
不过，张瑜对于企业计算机软件真心是不太感冒。而网游方面嘛，她现在也不熟悉非全息网游的技术要求。她对这个时代的网游其实非常感兴趣，但遗憾的是它并不适合作为短期内的目标。
张瑜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没到郁闷的程度。毕竟软件公司那么多，只不过是因为陈凌谦和她有一面之缘，又帮了她一个忙，所以才优先考虑。现在既然对方的公司不适合，那也没办法了。
就在张瑜刚想把网页关上的时候，她余光瞄到页面下方的一个消息。
咦，凌顶似乎要开发一款互联网软件？张瑜知道这个时代电脑软件主要就是两个类型：互联网软件和桌面软件。互联网软件，也就是浏览器软件，比起桌面软件来说，更容易，成本低，机动性强。因为客户除了软件本身，不需要知道别的事情。而且纯粹的互联网软件不受地域限制，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
只是，据她所知，目前互联网软件从出现到现在已经发展了至少有20年，技术趋于成熟。凌顶想要在已经被人瓜分了市场里打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张瑜悄悄地侵入了陈凌谦的电脑。果然不愧是软件公司老总的电脑，就是以张瑜的水平，也费了一番功夫。她在陈凌谦的电脑里找到一份项目计划书，正是关于互联网软件开发的。从这份计划书和后续的一些文件中，张瑜了解到，陈凌谦已经准备好了技术团队，很快就可以开始研发了。
她琢磨了一下，互联网软件和桌面软件不同，他是由许多不同种的类程序集合在一起的。像与用户直接对话的一些大型应用程序、被这些大型程序使用的程序、常驻后台报告系统出错的程序等等……
要说张瑜一个人把整个互联网软件一个人开发出来工作量太大不切实际，但是完成其中一部分应该难度不大。她觉得自己可以上手的有两个方面：第一，实时显示服务器状态和访问数据的程序；第二，纠错系统，或者说是一个检测系统，专门用来检测软件出现的bug。
在这两种程序/系统中，张瑜又比较偏爱后一种。从陈凌谦的计划书里，张瑜发现对方更偏向于把找出bug的任务交给用户。不得不说，这么做虽然有可能会遭到指责，但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
当然，这并不是说在发布软件前不需要对软件进行修改。只是即使你再检测、修改，还是难免会出现一些漏网之鱼。与其一直纠结剩余的bug，拖延发布的日期，还不如投放给用户。只要你能在发生个案的时候，就快速地解决问题，那么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张瑜要做的就是编写出一个软件测试平台，既能在软件开发前有效地检测出软件里的bug，又可以在软件发布后进行实时监控。bug就像衣服上的污渍，发现的越早越好清除。拖的时间久了，就会变成顽固的污渍，甚至和其他bug组合，变成复合型污渍。
张瑜虽然不知道陈凌谦会不会把软件测试的部分外包，但是她知道一个优秀的软件测试工具，价值非常大——尤其是在目前市场上类似测试工具种类单一的情况下。
找到了方向，张瑜就可以投入工作了。她想的很容易，即使陈凌谦不需要，她也可以卖给别人，肯定会有市场的。
同时，另外一件事她也放到了日程上来，就是g1基因修复液的配置。需要的材料她已经基本收齐。只是张瑜缺乏设备来制作。想要达到她那个时候的水准是不可能的，但是幸好g1的制作要求不高，以现在这个科技水平，勉勉强强还是能做到的。
张瑜并不是主攻生物医药的专家，所有的知识也不过是来自朋友而已。若说g1她还有些把握，g2和g3就棘手了。张瑜瞬间动了想养一批科研人员的心思，这样一来她只要提供材料和配方就可以，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他们折腾，多省事。但一想到这其中需要的财力物力和风险，她就头疼。在这个世界她的根基还太浅，实在不适合做这种招风的事。
制作g1需要的场地，张瑜思考了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桐宁市的几个大学的实验室。搜索了有关实验室的信息，张瑜决定就选择y大。不因为别的，就因为y大新成立的生物实验室里有自己需要的仪器。你说张瑜怎么知道的？她只是黑进了y大的系统，察看了一下实验室的仪器设备清单而已。
g1不可能一个晚上做好，那么想要使用y大的生物实验室就必须得等到学生放假——这还是实验室假期没有人的情况下。想想都觉得麻烦，但张瑜也没办法。g1她是必须要做成功的。
不不不，除了这个以外，张瑜还有一件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她需要自己组装一台电脑，一台唯一的、性能卓越的电脑。张瑜对配置的要求并不高，反正就算她选择再好的配件，也比不上她用惯的光脑和带高级ai的超级电脑。
张瑜也有想过把千年后的科技一下子带到这个时代来，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项科技的发明都需要很多科学分支的合作。首先其冲的就是数学家，然后是材料学家，机械学家，动力学家。他们打造好了基础，做出了实物，才轮得到像张瑜这样的黑客来使用。而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想要让张瑜一个人单打独斗，几乎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不切实际的想法早就被张瑜抛之脑后，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虚拟世界就像是她家的后花园，而重生就好像是后花园里的花卉换了新的品种而已。这反而能激发她的好奇心和灵感。
有时候你难以按照一个黑客的想法去思考。就像张瑜，如果她需要钱，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更改银行系统里的某一项记录，或者贩卖信息，都能让她在短时间内变成富翁。但张瑜宁愿选择一条更光明正大的路。就像作为联邦的顶级黑客，她竟然会同意加入光脑研究所。这两个选择很相似，都源于张瑜的个性和能力。
她不崇拜漫无边际的自由，而且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通过一种透明的，公开的方式获得财富和自我价值，而且不用付出很多。尽管一部分人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有些天赋真的就像是上天赐予的一般——除此之外你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有关电脑配件的东西基本都可以在网上买到，张瑜挑好后下了订单，就等着送货上门了。编写了一会儿程序，张瑜接到了樊川的电话。
“小瑜，这个周日市里会展中心那里有一个大型的画展，我手里有几张门票，你有没有时间？”
“画展？谁的？”张瑜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把手机放在肩膀上用脸夹住。
“中外画家联合举办的，很多知名画家都来参加了，比如撒金特，伍德……机会挺难得的。”
“哦，”张瑜听得有些漫不经心，自从不去绘画班以后，她除了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拿出画笔画上几笔，大多数时间还是坐在电脑前。不过像画展这样的活动，有机会去见识一下也不错。“有两章票吗？”张瑜想带着韩叶辰一起去。韩叶辰是建筑设计师，多去看看画展应该是有好处的。
“有，”樊川应道，“到时候你过来就好。”
“嗯，谢了！到时候我和我丈夫一起过去。”
“好。”
周末这天，张瑜和韩叶辰来到位于会展中心的展厅。在门口见到了已经提前一步赶到的樊川。
“这是我丈夫，韩叶辰，一名建筑设计师。”张瑜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介绍韩叶辰。
“你好！”“你好！”两名第一次见面的男士打了招呼，握了手，就算是初步认识了。
樊川也给夫妇两人介绍了自己的女伴，“这是我师妹，adela。”
“你好！”adela五官很平凡，但气质温婉，带着一股女人所特有的柔软气息，非常容易得到人的好感。
张瑜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虽然韩母也和adela的气质相仿，但是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比不上adela那么亲切。韩叶辰觉得adela非常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今天来参加画展的人很多，而且大多衣着光鲜亮丽，互相讨论着墙上的画作。一行人从长廊的一条开始观赏，樊川和adela相继给初学者张瑜和门外汉韩叶辰讲解每一幅画的立意，以及使用的一些技巧。
张瑜看着看着，兴趣越来越浓。有些绘画手法是她闻所未闻的，也是她这个层次很难掌握的。樊川也知道这一点，他一直觉得张瑜非常有天分，不想她放弃绘画，所以特意讲的很详细。韩叶辰作为建筑设计师，虽然对绘画要求不高，但是平时也有一些涉猎。只是樊川讲的太专业，他大部分都是半懂不懂。
“韩先生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不知道什么时候aleda走到了韩叶辰身边，微笑着说道。
韩叶辰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的。”
“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师需要什么？”aleda面露好奇，“和绘画有什么区别？”
“都是艺术，”韩叶辰简洁道。
aled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会这么想，你一定是一位出色的设计师。”
“出色算不上，”韩叶辰自谦道：“只是很热爱而已。”
“韩先生是自己单干，还是在设计院？”
“设计院。”
“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我也认识一些建筑设计师，他们大多都选择自己单干了。以他们的观
点，有时候呆在设计院里反而是一种束缚。”aleda耸了耸肩，“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可能吧，”韩叶辰有所保留地回道，“至少短期内我不会考虑单干。”他谦虚道：“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提供给你更优秀的资源，你会不会接受？”aleda试探道。
“你的意思是？”韩叶辰警惕心突起，正色道。
“你知道有时候借助外力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尤其是你需要的时候，它会为你节省很多时间，甚至会让你达到你设想不到的高度。”aleda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韩叶辰渐渐敛去脸上的表情。
“我……”aleda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张瑜的声音喊道：“叶辰！”
韩叶辰看着张瑜冲着他招了招手，顿时没有了和aleda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我对你说的‘外力’并不感兴趣，而且我的妻子在叫我了。”
“你会明白的。”aleda勉强地笑了一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