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灵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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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仁治六年夏，每年的八月都会都会举行一场圣灵大会，每一个村民都会自主将已满七周岁的孩子送往村镇圣灵礼堂举办一次开化仪式。这是仁宣帝国立国时定下的规矩，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贫民百姓都要遵守的一条铁律，若有不从者必当严惩！
农庄上的刘管也为这事两头跑，两天的核实下来，也就沈芸、沈青兄妹俩是刚过了七岁的生日。农庄庄主也清楚沈三一家人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算是碰碰运气吧。因为农庄并不在村子里，庄主还得亲自带人去了一趟村子，参加一次开化仪式。
沈三并没有反对他们去，庄主也是迫于仁宣帝国颁布的铁律，这才急匆匆的把他们从田地里把他们喊了回来。庄主坐在主位上，细品着茶水，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双眼瞥见沈三等人入了正堂也不急着说话，继续细品茶水。
沈三表情依旧淡然，躬身行了一礼。仁宣帝国也是崇尚礼仪的国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基本礼仪还是要会的。兄妹俩照搬照抄的行了一礼。
庄主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水，瞥了一眼沈芸和沈青兄妹俩，确定都在的情况下，这才开口询问道：“沈长工，你也听说了开化仪式了吧？”
沈三点了点头。庄主这才继续说道：“如今你家两个娃娃可都七岁了，是时候参加今年的开化仪式了吧？”
沈三依然毫无表情，但依旧冷淡的行了一礼，说道：“我一个小小的长工能有多少见识，开化仪式对于他们似乎是多此一举吧？”
庄主先是一愣，脸立马沉了下来，补充了一句：“这可是国令，你这是要抗命不成？”
沈芸看着父亲和庄主的对话显然是十分好奇，也非常认真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内容。反而是沈青眨巴着眼睛，问道：“爸爸，开化仪式是什么？”
听到沈青的问话，沈三摸了摸沈青的脑袋解释道：“开……”
“这是成为圣灵师的唯一途径，可不能忽视哦~”庄主一改刚才那副嘴脸，不怒反笑，嘴角扬起时满脸肥肉的样子倒是有一副奸商的模样。沈青也是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往沈三身后靠了靠，但终究还是抵不住对圣灵师的好奇。庄主并不在乎她的举措有何不妥，还是很乐意解释道：“每一名圣灵师都需要经过开化仪式才能得到彻底的发挥体内那独一无二的力量，成为天下人敬仰的人物。”
沈三看着沈青那般对圣灵师的憧憬，心里终归还是软了下来，回头再看向低头不语的沈芸，终归还是没办法继续坚持下去，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吧。”
沈芸立马回过神来看着沈三，并没有做出回应。沈三看着眼前这个木讷的儿子，他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拒绝。
“既然没有意见，我亲自带领他们去一次吧。”庄主依然是笑容满面。
每个村子里都会有一名常年或者定期住在村子里的检验官等在仪式大厅处，等待村子里的孩子前来做开化仪式。
检验官是检验他们的人自然也成了他们的领路人，有这一层身份的人自然是身价倍增。给灵圣村是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来到这里给所有孩子都给检测一遍，争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还有时不时的会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这里的村民也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里过个两三年都会出这么几个圣灵师，即便是实力未必能达到预期，但不少人对此还是非常热衷的，谁都想在这里碰碰运。
不过这次例外，这一次来这里定期检验的检验官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协议，由三名圣灵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瓜分了灵圣村的权力，由其中的一位代理了所有的工作。一名身穿礼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礼堂。礼堂并不大，里面容纳的人数也只不过二三十人左右。
每一位检验官都会有二位陪检验的官员，一是配合，二是监督。
庄主在这村子里还算是远近闻名的，他谄媚的走了上来好好阿谀奉承了一番，肥胖的身躯站在检验官跟前，显得格外的“老实”。
村长站在一旁干咳了两声，庄主这才没有继续拍下去，略微往后退了两步。村长这才向检验官鞠了一躬，表示请的手势。
检验官对这些礼仪视而不见，说话也直截了当，“今年的七岁的娃娃就这些？”
“周围的邻里都已经带到，较远的村落还在准备。”村长也很实在的回了话，这位检验官他见过几次，大致的品性也知道，不爱听多余的话。
“那就尽快吧，毕竟他们可是大陆的未来，他们的时间可不是我们能耽误得起的。”检验官起身说道。地主应声附和着。
没过多久，十来个孩子都被带到了后院，家长与孩子都是分开落座的，孩子们看见高大魁梧的检验官，心里多少都敬畏。检验官双手敞开，说道：“大家可都知道圣灵师吗？”
这都是大多数检验官给孩子们上启蒙课的开始。这招也很受用，孩子们都摇摇头，一双双眼睛看着检验官，这也是他们检验官最高光的时刻，因为他们都在讲解的他们所认知的知识和对他们的期待，然而耐性往往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检验官继续说道：“圣灵师是整片大陆上最具有代表贵族的特点之一，因为强势，因为豪情，因为能力，因为……”
“开化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检验官的说话。这个人就是沈青，她倒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打断检验官发言的人，其他孩子并不像沈青那般对外界的事情都有兴趣，对圣灵师也并不知晓。被沈青这么一打断，更是云里雾里了。
检验官准备已久的词被孩子打断，先是愣了一下，看着沈青的模样一开始表现得怪异，但这种表情并没有停滞多久，对于他还是秉持着“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天理，矫正了自己的态度态度，清咳了两声，问道：“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青。”沈青很干脆的回答道，反而很期待检验官的回答。
“你好沈青小朋友，开化仪式可是每一位小朋友都要经历的一项礼仪哦。”检验官很礼貌的解释道，“接受开化仪式后的小朋友都有可能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准圣灵师……”
这倒是勾起了沈青的兴趣，对于沈青来说，眼前的检验管可比庄主要好亲近不少，又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像你一样呢？”
“只要能力足够，要比我更加威猛霸气哦。”他对孩子的说话的口气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已然能和孩子打成一片了。
“那怎样才能成为圣灵师呢？”沈芸站在身后追问道。检验官又一次愣住了，这次又愣神略微长了一些，很显然沈芸的问话加速了这个本该是检验官享受的过程，虽然他不愿意跳过中间的步骤，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很愿意解答这一切的，他拿出三块菱形蓝色水晶说道：“只要把这三颗蓝水晶放在额头上，水晶发光发亮，最后变暗，那就说明你有这个能力。”
“是三颗都要同时发光发亮才行吗？”沈芸紧接着问道。
“只要有一颗亮起来就能成为圣灵师。”检验官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其中的一颗能发亮，说明能成为向我一样的圣灵师；两颗发亮，便能够成为我们心目中的偶像；要是能亮起三颗，那么就能坐上六抬大轿，成为国家栋梁哦。”孩子们都听得入迷，目光聚焦在了这三块水晶这里。沈青一把夺过水晶，贴在额头前，零星的闪光聚拢在水晶之上时，沈青换还松开手，任由水晶漂浮自爱半空中，一闪一闪的亮光吸引了沈青的所有注意，也让检验官惊喜不已。沈青的眼光随着水晶落地时，又将目光投向了检验管，满心期待问：“我是三颗水晶都亮了，那我是不是就能成为伟大的圣灵师了呢？”检验官还没从刚才的水晶亮光中回过神来，又被这么一问，瞬间愣神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眼光发亮，解释道：“那是当然的了，那是当然……等你长大了就能和其他的圣灵师生活在一起了。”
“不，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圣灵师，住世界上最大的房子，做最大的马车，跑遍全世界！”沈青大声嚷嚷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好好好，您先上座，等会我再过去找你怎么样？”检验官说话间也是热情了不少，笑容满面的他很讨沈青喜欢。
其余的孩子也纷纷都凑上来伸手要接受检验，检验官也很耐心的为他们检验，毕竟出现了一位上等准圣灵师，兴趣自然是暴涨不跌的。检验官正要起身的时候，沈青立马跑过来，推了一把沈芸，说道：“大叔，还差一个。”因为坐在最后的缘故，沈芸一直都没有着急的。挠了挠头，傻笑道：“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检验官问道，
“我叫沈芸。”沈芸回答道。
“那你是沈青的什么人呢？”检验官好奇的问道。
“她是我妹妹。”沈芸回答道。
检验官也是很热情的拿出三块水晶递给了沈芸，笑道：“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给忘了。”
沈芸接过水晶，放在额头的时候，就感觉有点紧张，也很期待。一颗，两颗，三颗，三颗水晶都亮了起来，这一刺激瞬间把检验官激动得跳了起来，他平生遇上的上等圣灵师本身就是非富即贵的，谁会想过鸡窝里也能出凤凰，这此起彼伏的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上等圣灵师寻遍天下，也难聚齐一乡之众，偌大的村庄便出现了两个，这算是千古罕见的盛况了。
检验官很快回过神来，认真的记下了沈芸的基础资料。等事情结束之后，地主这才搓着双手走上前来，乐呵道：“大人，这两位准圣灵师今后的发展还得大人多多提携。”
“他们将来可都是当代大陆四大主推机构重点拉拢培养对象，他们的成就可不是我能提携得了的，我还是想见一见他们的家长。”检验官一本正经的说着，内心却是喜悦得不得了的。庄主听到这话也是乐开了花，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这分量堪比未来有封疆裂土的能力了。
开化礼仪结束以后，庄主带着检验管来到了沈三的住处。回到装内，沈三的房间早就被换成了和刘管家同等规格的房间。沈青本来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沈三的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检验官上千两步，来到沈三跟前，毕恭毕敬的施礼表示尊重，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您是哪家的黑白？”
“大人，这只是我家的长工而已，怎么会是……”庄主开始紧张起来，急忙要解释什么，但还是被检验官拦下了。
一股强劲威压之下，众人都颤颤巍巍，难受不已。唯独沈三站立不动，淡淡道：“俺是杂家良道，为了俩娃娃，图个安稳，做个长工混个饱饭而已，得亏检验官抬举，沈某在此感激不尽。”
检验官直视着沈三良久，看着沈三丝毫未动，这才收回威压，说道：“原来如此，晚辈也是例行公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我辈皆是良民，大人不怪草民失礼之过已是庆幸，安有他想。”沈三也作揖还礼道。
“叨扰了。”检验官毕恭毕敬的回礼，这才离开。他很清楚，但凡是能有准上等圣灵师的基因在，无论现在在做什么，其身份都不能小觑。现在要做的事情无非时赶紧离开，对于一些强者来说低调无不适孤僻之人，孤僻必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庄主也很识趣的退了开去。沈青非常好奇的问道：“爸爸，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孩子，这是圣灵界的行话，就是问问是哪里人，家里人的情况的。”沈三笑道。
“爸爸，我还是不明白，为啥不直说呢？”沈芸追问道。
“长大以后你们会明白的。”沈三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
“哦。”两人似懂非懂的样子，都低下了头。
“主家，多有叨扰，今天的工钱就……”沈三还没说完庄主倒是急忙回话道：“别别别，您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吧，这点计较何必放在心上呢，先给孩子们安顿好，有事慢慢谈嘛。”还没来得及沈三拒绝，地主便把三人另外安排了住处。
新历仁治六年夏，每年的八月都会都会举行一场圣灵大会，每一个村民都会自主将已满七周岁的孩子送往村镇圣灵礼堂举办一次开化仪式。这是仁宣帝国立国时定下的规矩，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贫民百姓都要遵守的一条铁律，若有不从者必当严惩！
农庄上的刘管也为这事两头跑，两天的核实下来，也就沈芸、沈青兄妹俩是刚过了七岁的生日。农庄庄主也清楚沈三一家人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算是碰碰运气吧。因为农庄并不在村子里，庄主还得亲自带人去了一趟村子，参加一次开化仪式。
沈三并没有反对他们去，庄主也是迫于仁宣帝国颁布的铁律，这才急匆匆的把他们从田地里把他们喊了回来。庄主坐在主位上，细品着茶水，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双眼瞥见沈三等人入了正堂也不急着说话，继续细品茶水。
沈三表情依旧淡然，躬身行了一礼。仁宣帝国也是崇尚礼仪的国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基本礼仪还是要会的。兄妹俩照搬照抄的行了一礼。
庄主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水，瞥了一眼沈芸和沈青兄妹俩，确定都在的情况下，这才开口询问道：“沈长工，你也听说了开化仪式了吧？”
沈三点了点头。庄主这才继续说道：“如今你家两个娃娃可都七岁了，是时候参加今年的开化仪式了吧？”
沈三依然毫无表情，但依旧冷淡的行了一礼，说道：“我一个小小的长工能有多少见识，开化仪式对于他们似乎是多此一举吧？”
庄主先是一愣，脸立马沉了下来，补充了一句：“这可是国令，你这是要抗命不成？”
沈芸看着父亲和庄主的对话显然是十分好奇，也非常认真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内容。反而是沈青眨巴着眼睛，问道：“爸爸，开化仪式是什么？”
听到沈青的问话，沈三摸了摸沈青的脑袋解释道：“开……”
“这是成为圣灵师的唯一途径，可不能忽视哦~”庄主一改刚才那副嘴脸，不怒反笑，嘴角扬起时满脸肥肉的样子倒是有一副奸商的模样。沈青也是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往沈三身后靠了靠，但终究还是抵不住对圣灵师的好奇。庄主并不在乎她的举措有何不妥，还是很乐意解释道：“每一名圣灵师都需要经过开化仪式才能得到彻底的发挥体内那独一无二的力量，成为天下人敬仰的人物。”
沈三看着沈青那般对圣灵师的憧憬，心里终归还是软了下来，回头再看向低头不语的沈芸，终归还是没办法继续坚持下去，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吧。”
沈芸立马回过神来看着沈三，并没有做出回应。沈三看着眼前这个木讷的儿子，他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拒绝。
“既然没有意见，我亲自带领他们去一次吧。”庄主依然是笑容满面。
每个村子里都会有一名常年或者定期住在村子里的检验官等在仪式大厅处，等待村子里的孩子前来做开化仪式。
检验官是检验他们的人自然也成了他们的领路人，有这一层身份的人自然是身价倍增。给灵圣村是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来到这里给所有孩子都给检测一遍，争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还有时不时的会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这里的村民也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里过个两三年都会出这么几个圣灵师，即便是实力未必能达到预期，但不少人对此还是非常热衷的，谁都想在这里碰碰运。
不过这次例外，这一次来这里定期检验的检验官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协议，由三名圣灵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瓜分了灵圣村的权力，由其中的一位代理了所有的工作。一名身穿礼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礼堂。礼堂并不大，里面容纳的人数也只不过二三十人左右。
每一位检验官都会有二位陪检验的官员，一是配合，二是监督。
庄主在这村子里还算是远近闻名的，他谄媚的走了上来好好阿谀奉承了一番，肥胖的身躯站在检验官跟前，显得格外的“老实”。
村长站在一旁干咳了两声，庄主这才没有继续拍下去，略微往后退了两步。村长这才向检验官鞠了一躬，表示请的手势。
检验官对这些礼仪视而不见，说话也直截了当，“今年的七岁的娃娃就这些？”
“周围的邻里都已经带到，较远的村落还在准备。”村长也很实在的回了话，这位检验官他见过几次，大致的品性也知道，不爱听多余的话。
“那就尽快吧，毕竟他们可是大陆的未来，他们的时间可不是我们能耽误得起的。”检验官起身说道。地主应声附和着。
没过多久，十来个孩子都被带到了后院，家长与孩子都是分开落座的，孩子们看见高大魁梧的检验官，心里多少都敬畏。检验官双手敞开，说道：“大家可都知道圣灵师吗？”
这都是大多数检验官给孩子们上启蒙课的开始。这招也很受用，孩子们都摇摇头，一双双眼睛看着检验官，这也是他们检验官最高光的时刻，因为他们都在讲解的他们所认知的知识和对他们的期待，然而耐性往往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检验官继续说道：“圣灵师是整片大陆上最具有代表贵族的特点之一，因为强势，因为豪情，因为能力，因为……”
“开化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检验官的说话。这个人就是沈青，她倒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打断检验官发言的人，其他孩子并不像沈青那般对外界的事情都有兴趣，对圣灵师也并不知晓。被沈青这么一打断，更是云里雾里了。
检验官准备已久的词被孩子打断，先是愣了一下，看着沈青的模样一开始表现得怪异，但这种表情并没有停滞多久，对于他还是秉持着“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天理，矫正了自己的态度态度，清咳了两声，问道：“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青。”沈青很干脆的回答道，反而很期待检验官的回答。
“你好沈青小朋友，开化仪式可是每一位小朋友都要经历的一项礼仪哦。”检验官很礼貌的解释道，“接受开化仪式后的小朋友都有可能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准圣灵师……”
这倒是勾起了沈青的兴趣，对于沈青来说，眼前的检验管可比庄主要好亲近不少，又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像你一样呢？”
“只要能力足够，要比我更加威猛霸气哦。”他对孩子的说话的口气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已然能和孩子打成一片了。
“那怎样才能成为圣灵师呢？”沈芸站在身后追问道。检验官又一次愣住了，这次又愣神略微长了一些，很显然沈芸的问话加速了这个本该是检验官享受的过程，虽然他不愿意跳过中间的步骤，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很愿意解答这一切的，他拿出三块菱形蓝色水晶说道：“只要把这三颗蓝水晶放在额头上，水晶发光发亮，最后变暗，那就说明你有这个能力。”
“是三颗都要同时发光发亮才行吗？”沈芸紧接着问道。
“只要有一颗亮起来就能成为圣灵师。”检验官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其中的一颗能发亮，说明能成为向我一样的圣灵师；两颗发亮，便能够成为我们心目中的偶像；要是能亮起三颗，那么就能坐上六抬大轿，成为国家栋梁哦。”孩子们都听得入迷，目光聚焦在了这三块水晶这里。沈青一把夺过水晶，贴在额头前，零星的闪光聚拢在水晶之上时，沈青换还松开手，任由水晶漂浮自爱半空中，一闪一闪的亮光吸引了沈青的所有注意，也让检验官惊喜不已。沈青的眼光随着水晶落地时，又将目光投向了检验管，满心期待问：“我是三颗水晶都亮了，那我是不是就能成为伟大的圣灵师了呢？”检验官还没从刚才的水晶亮光中回过神来，又被这么一问，瞬间愣神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眼光发亮，解释道：“那是当然的了，那是当然……等你长大了就能和其他的圣灵师生活在一起了。”
“不，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圣灵师，住世界上最大的房子，做最大的马车，跑遍全世界！”沈青大声嚷嚷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好好好，您先上座，等会我再过去找你怎么样？”检验官说话间也是热情了不少，笑容满面的他很讨沈青喜欢。
其余的孩子也纷纷都凑上来伸手要接受检验，检验官也很耐心的为他们检验，毕竟出现了一位上等准圣灵师，兴趣自然是暴涨不跌的。检验官正要起身的时候，沈青立马跑过来，推了一把沈芸，说道：“大叔，还差一个。”因为坐在最后的缘故，沈芸一直都没有着急的。挠了挠头，傻笑道：“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检验官问道，
“我叫沈芸。”沈芸回答道。
“那你是沈青的什么人呢？”检验官好奇的问道。
“她是我妹妹。”沈芸回答道。
检验官也是很热情的拿出三块水晶递给了沈芸，笑道：“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给忘了。”
沈芸接过水晶，放在额头的时候，就感觉有点紧张，也很期待。一颗，两颗，三颗，三颗水晶都亮了起来，这一刺激瞬间把检验官激动得跳了起来，他平生遇上的上等圣灵师本身就是非富即贵的，谁会想过鸡窝里也能出凤凰，这此起彼伏的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上等圣灵师寻遍天下，也难聚齐一乡之众，偌大的村庄便出现了两个，这算是千古罕见的盛况了。
检验官很快回过神来，认真的记下了沈芸的基础资料。等事情结束之后，地主这才搓着双手走上前来，乐呵道：“大人，这两位准圣灵师今后的发展还得大人多多提携。”
“他们将来可都是当代大陆四大主推机构重点拉拢培养对象，他们的成就可不是我能提携得了的，我还是想见一见他们的家长。”检验官一本正经的说着，内心却是喜悦得不得了的。庄主听到这话也是乐开了花，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这分量堪比未来有封疆裂土的能力了。
开化礼仪结束以后，庄主带着检验管来到了沈三的住处。回到装内，沈三的房间早就被换成了和刘管家同等规格的房间。沈青本来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沈三的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检验官上千两步，来到沈三跟前，毕恭毕敬的施礼表示尊重，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您是哪家的黑白？”
“大人，这只是我家的长工而已，怎么会是……”庄主开始紧张起来，急忙要解释什么，但还是被检验官拦下了。
一股强劲威压之下，众人都颤颤巍巍，难受不已。唯独沈三站立不动，淡淡道：“俺是杂家良道，为了俩娃娃，图个安稳，做个长工混个饱饭而已，得亏检验官抬举，沈某在此感激不尽。”
检验官直视着沈三良久，看着沈三丝毫未动，这才收回威压，说道：“原来如此，晚辈也是例行公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我辈皆是良民，大人不怪草民失礼之过已是庆幸，安有他想。”沈三也作揖还礼道。
“叨扰了。”检验官毕恭毕敬的回礼，这才离开。他很清楚，但凡是能有准上等圣灵师的基因在，无论现在在做什么，其身份都不能小觑。现在要做的事情无非时赶紧离开，对于一些强者来说低调无不适孤僻之人，孤僻必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庄主也很识趣的退了开去。沈青非常好奇的问道：“爸爸，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孩子，这是圣灵界的行话，就是问问是哪里人，家里人的情况的。”沈三笑道。
“爸爸，我还是不明白，为啥不直说呢？”沈芸追问道。
“长大以后你们会明白的。”沈三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
“哦。”两人似懂非懂的样子，都低下了头。
“主家，多有叨扰，今天的工钱就……”沈三还没说完庄主倒是急忙回话道：“别别别，您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吧，这点计较何必放在心上呢，先给孩子们安顿好，有事慢慢谈嘛。”还没来得及沈三拒绝，地主便把三人另外安排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