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入彤史 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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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御医来了。”

    熟悉的轱辘声由远而近,白苏回头,看到陆英推着鬼卿进了毡帐,对于鬼卿的出现,她震惊不已……

    鬼卿被陆英将推了进来,对白苏微微颌首,便上前镇定自若的为尉司隐处理伤口,冷静的表情,快速的动作,从拔出箭矢到包扎伤口,白苏始终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

    “娘娘,皇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娘娘无需担心。”鬼卿接过涯儿递过来的湿布巾擦手,对白苏道媲。

    “嗯,鬼卿大人,你有随驾而来吗?”来的时候,她好像没看到他,而且此次随驾而来的御医是另有其人。

    “下官只是郎点药。”鬼卿冷幽幽的道,让涯儿推他离去。

    这大冷天的?来秋山采药?

    显然,白苏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

    “娘娘,您要不要先用膳?皇上只怕一时半会还醒不来。”陆英出声询问道。

    “龙大人,本宫想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何戒备森严的皇家猎场里,皇上会受伤归来?”白苏看了殷切的陆英一眼,走到一旁的茶桌拂袖而坐,冷厉的目光看向作为皇帝贴身侍卫的龙修。

    “回娘娘,是微臣护驾不周!”龙修单膝跪地甘愿请罪,皇上没醒来之前,他是不能透露半句的。

    白苏自是知道他不想对她说而已,冷冷挑了挑眉,摆手道,“下去吧!陆公公,你也下去吧,本宫会留在这里照顾皇上!”

    “娘娘,这……”

    陆英有些为难,他与龙修相视一眼,见到龙修也没反对,无奈,只好点头称是,挥手让御帐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

    “诶!龙大人,你有些心不在焉喔!”

    走在前面的陆英停下来看身后迟迟跟不上来的龙修。

    龙修白了他一眼,径自越过他。

    “龙大人,别这样嘛!虽然你护驾不周,本公公也不会怪你的,千万不要觉得没脸面对本公公。”陆英紧跟而上,与他勾肩搭背。

    龙修浓眉微拢,无奈停下脚步,扳开不经同意就放上他肩膀的手,“陆公公,你的脸早已在本大人面前丢尽了,本大人再怎么没脸见你也不见得比你无地自容。”

    “喂!就算本公公在你面前丢尽了脸,那你总得告诉本公公,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吧?”谁叫他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唉!反正他的脸就是用来丢的,不丢脸不成人!

    “苏妃娘娘!”

    “什么?你不要命了,居然去担心皇上的女人!”

    龙修为他故意一惊一乍的模样皱眉,知道若不告诉他,他肯定会一直缠着自己,对陆英的缠功,他领教甚深。

    “苏妃娘娘从中作梗杀了孙嬷嬷。”龙修以平平淡淡的语气述说。

    而且她身上还带着匕首,凭她对他的恨意,如果她已经知道了皇上才应该是她恨的人,他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虽然他知道她不会这没理智,可是,他还是无法放心。

    他不笨,即便皇上什么也没对他说明,他也从皇上这些日子吩咐他做的事情里分析出个大概了。

    当年,他会出现在在白家后院是为了找寻皇上,虽然没亲眼见到皇上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光看皇上满面春风心情大好的模样,现在想想也知当年皇上的好心情因何而来了。

    “杀了孙嬷嬷?那又如何?与你的担忧有何关联?”陆英继续咋呼,后宫里的明争暗斗,死一两个宫女是避也避不过的事,自小入宫的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果然,跟猪是没法沟通的。”龙修抚了抚额,冷酷的起步离开……

    ·

    食不知味的用了晚膳后,毡帐里只剩下白苏一人,她不知道在榻前踱步了多少个来回,时不时回身望着榻上依旧双眸紧闭,未见一丝醒迹的男人,满面纠结。

    她没忘记自己千方百计要随驾出宫的目的,眼下,没等她制造机会,机会就已送上门,她没道理不接受。

    可是,他真的彻底昏迷了吗?

    她怀疑!

    他太狡猾,她必须谨慎再谨慎。

    “娘娘,鬼卿大人派人送了煎好的汤药过来,说是让皇上喝下,可安神止痛,也让伤口能更快愈合。”帐外,传来剪秋的声音,她的话也让白苏眼前一亮。

    安神止痛?

    这话,好像是针对她而说的!

    难不成鬼卿知道她随驾出宫的目的?所以才冒着辛苦跟来了秋山,只为了临时帮她一把?

    鬼卿,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帮她?

    “进来吧。”其实她身上也有能使人陷入昏迷的药粉,方才她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用,现在,已经有人替她决定了。

    剪秋把药端进来来放在桌上,别有深意的看了白苏一眼,“娘娘,奴婢就在帐外守着,娘娘若有什么事唤奴婢一声即可。”说罢,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白苏微微一笑,原来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目的啊,这么多人关心她何时能得到皇帝的临幸,她的确不应该再让他们再失望了,而自己也等不了了!

    白苏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那碗汤药,回身看了眼榻上昏迷的男人,才从腰间取出那包能使人重度昏迷的药粉洒入汤药里。

    “皇上……皇上……皇上……”

    她端着药来到榻前,推了推榻上躺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一遍遍轻轻的试着叫醒他,见他仍是一动不动后,这才放心的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如怀里,一勺勺喂他喝下药。

    耐心且忐忑的喂完药,白苏温柔的扶他平躺回去,拿出锦帕轻轻为他擦去流淌在嘴角的药汁。动作停在他的嘴角迟迟不离,这紧抿的薄唇不禁令她想起他总是无时无刻都对她露出邪笑的模样。

    “明知不可以,却情不由己。”

    她低声轻叹的笑了笑,起身走到灯台旁,拿起灯笼,吹熄烛火。

    外面的火把照射进来,毡帐里即便熄了灯火,仍旧觉得十分敞亮。

    昏黄的灯线里,白苏面对着榻上的男人轻解罗裳。

    她这趟出宫就是为了要趁机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的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在他身边,而今正是大好机会。

    可是,为什么她脱衣的手越来越颤抖,越来越迟疑,她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将她的理智往两边拉扯。

    一个是不想欺骗他!一个是非如此做不可!

    最终,理智战胜了私心,她毅然决然的褪下全部衣物,拿去头上朱钗,小心翼翼的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褥,然后,胆战心惊的躺到他身边,把自己僵得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几更天,外面的巡逻侍卫一拨又一拨走过,身上铠甲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里十分响亮。

    帐外,在暗中守护的人看到毡帐里映射出来的影子,眼里仅是淡淡一笑,放心的黯然离去……

    ·

    翌日

    “皇上,该起了。”陆英按照时辰进来叫起,没想到竟意外看到落在榻前的姑娘家的衣裳,这衣裳还有些熟悉,这不是苏妃娘娘昨日穿的吗?

    可昨夜,他离开前皇上还昏迷不醒的呢,怎可能还有精力去临幸苏妃娘娘?难不成,皇上昨夜是被苏妃娘娘……

    白苏知道这时候剪秋早就退下,方便陆英进来碰个正着。未眠的她此刻还躺在男人赤.裸的胸膛里,正打算抬起头来露脸,好让这场戏完美落幕,没想到……她正要行动,一只大手倏地将她的脑袋按回那炙热无比的胸膛里。

    “陆英,你还要呆在那里多久,给朕滚出去!”

    被褥里突然传来温柔而不悦的嗓音,皇上刚睡醒的嗓音一直都很好听,眼下,可不能听了,要不然会要了他的小命的。

    “那皇上……昨夜……”陆英很尽职的没走,反而不怕死的请示道。

    “回宫后记入彤史!”尉司隐睨了眼怀里轻颤了下的白苏,终于舍得用那张好看的脸面对陆英。

    “是!奴才恭喜苏妃娘娘!”陆英笑眯眯的对被皇上护得密不透风的白苏嘹亮的道喜。

    “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进来伺候!”尉司隐不悦的拧眉,陆英连连称是的弯着腰退了出去。

    “这陆英,死到临头还不忘奉承,他生来就是讨好人的命!”尉司隐回过头来恰好对上白苏抬起来的脸,他温柔的笑道,好似生怕她会因为方才陆英那句道喜而羞得不敢看他一样。

    其实白苏早已抬头望了他一会儿了,从他毫不怀疑的让陆英回宫后把他们的昨夜记载如彤史那一刻起,她就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他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吗?即便昨夜他昏迷得雷打不动,醒来也应该对她有所怀疑才对啊?像他这样身经百的人不是应该觉得昨夜的一切漏洞百出吗?

    为何……

    “为何用这样不解的眼神看着朕?”尉司隐噙着再温柔不过的笑,抚上她娇美的脸颊,贴在他身上的柔软使得他声线更为沙哑魅人。

    “没有,臣妾只是……只是……以为皇上不会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白苏强撑出自以为很自然的笑容,殊不知她拼命想掩饰的心虚早已全数落入尉司隐的眼里。

    “昨夜……朕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邪笑的眨了眨眼,戏谑的盯着她暗自松了口气的模样,道,“苏妃,昨夜……如何发生的?是苏妃扑倒了朕?还是朕扑倒了苏妃?嗯,朕昨夜重伤在身,大概没那个精力,最大的可能就是苏妃化身为狼,吃了朕?”

    他当然知道昨夜他们什么也没发生,他也知道她昨夜给他下药的事,他也知道她温柔喂他喝药的事,他更清楚的感受到枕在她柔软的怀里是什么感觉,他更知道……鬼卿在他的药里加了让他也无法解的迷.药,即便白苏没有对他下药,那碗药他喝下去也一定能昏死到天明。

    可惜,别人解不了不代表他不会,也不想想他曾拜谁为师!

    明明被两个人给算计了,为何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呢?反而觉得高兴得很!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这样都不计较!

    “皇上……反正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是臣妾趁人之危就对了!如是,皇上大可不必让陆公公记入彤史,回宫后皇上就给臣妾安个失贞的罪名吧!”白苏面上又羞又怒,腾地坐起身,连带着抓起被褥遮住只着了件胸兜的身子。

    万千青丝披散在雪白的凝肌上,她的恼羞成怒倒让那粉嫩的雪肌如同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水粉,看得尉司隐心猿意马,昨日在上面烙下的印痕还未消散,他又想再在上面烙新的痕迹了。

    “瞧你激动的,昨夜朕神志不清,可有弄疼你,嗯?”他伸手一勾,将她捞到了身下,修长的指尖拨开她凌乱飞扬的发丝,流连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迟迟不走。

    白苏还想呵斥他身上有伤,不该这般大幅度动作,他突然的话让她怔然不已,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羞愧。

    她与他昨夜什么也没发生啊,又怎会弄疼她?

    “看来,朕昨夜真的很粗鲁,粗鲁到让苏妃都不知该如何启齿了。”避开右腹的伤口,他上半身几乎全压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发丝拨开,露出美丽纤细的颈畔和晶莹剔透的耳垂,炙热的呼吸一近再近的贴了上去。

    他是该生气的不是吗?当年,她母亲用药诱他入局,而今她又用药算计他,可是,为何……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为了配合她,故意制造机会给她?

    嗯,他这个皇帝当得越来越不称职了!

    “并非皇上说的那样……昨夜,皇上待臣妾……很温柔。”白苏的双手轻轻抵在他滚烫的胸前,声音低如蚊呐。

    昨夜,他像个死人一样,而她就好像躺在死人身边似的,这样,算温柔的吧。

    “呵……苏妃,朕以往临幸别的妃嫔时可从来没对任何一个温柔过,看来,苏妃对朕来说是相当与众不同的呢!”薄唇已经悄然贴上她的耳畔,呵着热气,低沉沙哑的笑着吓唬她。

    温柔是有,可惜没人能值得他情不自禁想要去取悦、讨好。

    白苏身子蓦然一僵,他这话的意思是对她起疑了吗?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温柔过?难不成……他在那种事上很粗鲁?

    既然粗鲁,那为何云茯苓和白薇,以及所有妃嫔都巴不得与他做那种事?

    她知道,那种事……很疼……疼得好似活生生把身子撕裂。

    她经历过……

    “可能……皇上昨夜有些神志不清,错把臣妾当成某人了吧。”她拒绝再回想那,微微涩然的笑道。

    “那苏妃倒是说说朕把你当成谁了?”说罢,灵活的唇舌已经等不及的在她身上寻香。

    “皇……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心中所想,请皇上不要这样……”白苏的气息开始紊乱,她昨天脑海里想的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呀。

    她想过他兴许会勃然大怒,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已临幸她的事实,而不是他欣然就让陆英将昨夜的事记入彤史。

    她想过他会冷着一张脸,审问她详细经过,而不是这般在榻上调.情正浓。

    她想过她起来穿衣便走……而不是还躺在他身下……

    ……

    “既然苏妃认为朕昨夜把苏妃错当成了某人,那此时此刻,朕,想要重温昨夜旧梦!”他邪笑着,眸光里闪着赤红火热的光,说的话却是那没容置疑。

    “皇唔……”

    尉司隐撇了眼毡帐门口,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覆上唇去牢牢封住了她的。这张朱唇不是他初次尝,却仿似让他百尝不厌,每一次都恍如初尝般,欲罢不能。

    下身自由的白苏想要挪动身子,可是一想到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他腰腹上的伤口,只好作罢,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褥,承受他火热的掠夺。

    他的长舌似横扫千军般在她柔嫩的领域里纵横,连带着点燃了她潜藏在体内的火苗也冉冉升起。

    狂热,温柔,轻重缓急,无论是把她带上云端,还是推入地狱,她都无力反抗。

    她以为,这样的美妙再也感觉不到了,没想到……他带给她的震撼永远是意想不到……

    湿热的唇舌吻上美丽的颈项,久久不离去,在上边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烙痕,生怕不明显似的还故意吻重了,直到她不适的扭头他才罢手,接着,像似攻陷敌人的城池般,一步步往下,眸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狂猛……

    ……

    “王爷,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还望王爷体谅体谅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滚开!本王见皇上有急事!”

    帐外,传来陆英和裕亲王的声音,被逗弄得眼神有些涣散的白苏顿时清醒了过来,“皇上……有人来了……”

    “陆英会看着办的。”尉司隐一点儿也不在意,继续沉浸在眼下的美景中。

    她的身子他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摸,可当如凝脂般的高耸双峰再次跃入眼帘时,他一心只想放空一切,好好爱怜它们,恣意的,的,全心全意的爱怜。

    “皇上……啊……”

    他的手何时钻入她下身的?温热的指间抵上她神秘的幽谷就显得冰凉了,她感觉那里就像是火源,不停的在燃烧,越烧越旺。

    他在做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她?她做不来在人前与他如此赤.裸交缠出活色生香的画面。

    “你下面已经动情了,真是热情的人儿。”他修长的指尖并没有深入,只是在有幽谷周边游走,像是觊觎里面的宝贝的猎人,正在伺机而动。

    比先前那些吻,那些爱抚更陌生的感觉袭击白苏,她有些恐慌然得不力持镇定,咬牙保持理智。

    她没忘了昨夜,他刚与她行过周公之礼,若是她表现出生涩或者害怕,一无所知的模样定会叫他起疑,从而否定昨夜她费尽心机的努力。

    她甚至不知他所谓的动情指的是什么,只知道下体有些不适,黏黏滑滑的好不舒服。

    “皇上,臣有事要奏!”

    裕亲王好不容易推开了陆英的阻拦,挥开帐幕,疾步入内,却没想到会看到此等春宫画面。

    姑娘家的衣裳凌乱的掉落在榻前,还有专属皇帝的中衣,以及榻上正在被褥下发出火热的娇喘低吟声的男女。

    “嗯唔……”

    白苏知道裕亲王已经闯进来了,而且一定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瞧,被皇上健硕的身子压在身下,她并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子会呈现一丝一毫在他眼前,只是……

    身上这男人好似故意的,咬着她胸前的蓓蕾,在下面的手也肆无忌惮的挑弄起来,逼得她控制不住娇吟出声。

    媚眼一瞪,他却邪佞的勾唇,俯首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吻了下,方抬头,本还吊在她颈上的兜儿倏然被他扯去,就这般飞了出去,从他的臂弯里,她撇到她的胸兜正落在裕亲王的——头上!

    如果说方才那声娇吟听得裕亲王酥骨魂飘,那么,此刻这件胸兜则是让他下腹起火了。

    可恶!她居然被这个男人临幸了!

    “不知,裕亲王有何事非要这时候来打扰朕不可?”尉司隐翻了个身,却没让身下的人儿有一丁点儿暴露在空气里,他侧过身来,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里边的她,一手支着下颌,懒懒挑着眉问,嗓音里还满是情.欲的魅惑,听则温柔,实则有些欲求不满的愠怒。

    “是臣鲁莽了,皇上也知道臣沦为草寇多年,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还请皇上恕罪!”裕亲王将那件紧攥在手里的胸兜松开,让它滑落在地,嘴角的弧度却没有一丝卑微,反而笑得格外狂妄。

    “无妨,裕亲王这些年沦为草寇真是为难了,若是朕早些找到裕亲王,裕亲王也许就能早日‘解脱’了!”

    另一只空着的手悄然在身后抚弄着那具滑腻的玉肤,白苏的双手却敌不过他灵活的一手,怎么阻止被他碰到,碍于裕亲王在场,她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谢皇上挂怀,臣……”

    “啊,对了,有空,朕得跟裕亲王好好喝两杯,也好问问裕亲王草寇是怎样的,不然,朕哪天也不慎沦落为草寇,对草寇却一无所知,那就就惨了!”尉司隐就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笑得好不纯真。

    “臣现在回来了,会有机会的。”会有那个让你沦为草寇的机会的!

    “对了,裕亲王,草寇是不是吃草的啊?”尉司隐挑眉表现出兴趣浓厚的样子。

    “噗!”藏在被褥下的白苏终于忍不住窃笑出声,亏他问得出来,还扮无辜,就算炕到,她也可以想象得到此时裕亲王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回皇上,等日后有机会,臣再详细跟皇上说!现下,皇上该解决的是,今日的比赛!”裕亲王气得全身血液沸腾,恨不得上前将那张嘲弄他的脸给毁了。

    “啊,今日的比赛朕只怕是无法出赛了,就由兵部尚书罗勒代朕上场吧!”罗勒贵为兵部尚书,骑术自然了得,由他上场再好不过。

    “皇上不妥!如此一来,会让对手以为我朝不尊重他们。”裕亲王立马反对道,他好不容易才让太尉与丞相两人弹劾罗勒这个人,现在让他上场,等同于让他立功,这不是白费了他先前的一番功夫。

    “不打紧的!朕已经事先与凤淼国的国主说过了,而且朕也相信有了风佤国的可汗加以说明,凤淼国的国主会体谅的。去吧,今日的比赛就由你和风云王带领了,朕会在上面看着的。”

    裕亲王还想据理力争,可是,皇帝已经转回身去逗弄怀中的美人了,他实在无法再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翻云覆雨,于是恼怒的无声退去。

    “若是可以,朕真想与你在榻上耳鬓厮磨一整日。”尉司隐再三吻了这张红嫩嫩的唇瓣,才舍得翻身而起,赤脚下榻为她捡回衣物。

    白苏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知道裕亲王一走,他眼中闪现的冷静令她心颤。

    看着他负伤弯腰替她捡回来的衣裳送到眼前,尤其是方才那件衣兜曾被那个裕亲王抓在手里过,她就禁不住眉心微蹙。

    “剪秋,回你们的毡帐替你主子找套齐全的衣裳来!”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二话不说朝外出声命道。

    “是!”帐外传来剪秋淡冷的回应。

    “谢谢。”白苏感动的出声道谢。谢谢他总是能轻易看懂她的为难,谢谢他总会在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替她解围。

    无论是在佛殿也好,在这里也罢,她知道她心里一直对他心存感激,甚至……还有那抹悄然复生的情愫。

    因为没有衣裳穿,白苏只能揽着被褥坐在榻上看他优雅的穿上一件件衣裳,看着那健硕的身材被衣裳遮住,她还看到他身腰腹的伤有丝丝鲜血溢出,她的心只来得及揪了一下,他已经背过身去,以宽阔的背面对她,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整齐,英俊中威严不可冒犯。

    很快,剪秋已经把衣裳送过来了,她只在帐外请示,不敢贸然进来。白苏以为他穿好衣裳就会出去了,没想到他却是走到门帐旁接过剪秋手里的衣裳,而后朝她走过来。

    “皇上不是该……出去看看赛场,看看各国的来宾们昨夜过得可好吗?”她有些吱唔的问。

    他不出去,要她如何穿衣?这里面又没设有更衣的屏风。

    “他们没有你重要。”他柔柔的弯起嘴角,一句也许是不经心的话却迷惑了白苏的心。

    他把衣裳递给她,“换上,陪朕用早膳。”

    “皇上可否……”

    “可否回避?你是朕的妃子,朕又不止第一次看你的身子,你还需害羞吗?”他的直白让白苏脸色一红。

    “回皇上,臣妾不甚习惯!”她的语气顿时冷硬了起来。

    “不习惯?有办法!”

    白苏只来得及看到他眼角的邪光,遮在身上的被褥已经被他扯开,在他面前,她就觉得自己像一片叶子,这么轻易的就落入他怀中了。

    “朕多帮你穿几次衣裳,你就习惯了。”他低低的在她耳畔发笑,她窘得无地自容,她上半身不着寸缕啊!

    “不劳皇上尊驾,臣妾自己来就可以了!”白苏推开他,抓过他放在榻边的衣裳,背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

    身后的尉司隐在看到她肩背五寸以下的疤痕后,嘴角代表愉悦的笑弧顿时消失了,深沉的盯着,眸中尽是复杂。

    敏感的白苏才系好衣兜便觉得如芒刺在背,她身子一颤,突然反应激烈的抓起衣裳披在身后,跳下了榻,离他远远的。

    被褥滑落在地,尉司隐看到凌乱的明黄色被褥上染着片片血渍,他,微微拢眉,视线移向已经全身竖起刺的女人,最后,撇了眼她站得不是很稳的双脚,一语不发的拂袖走了出去。

    “剪秋,进去服侍你主子梳洗更衣!”

    他一走,白苏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右脚传来丝丝痛感,她抓着衣裳跳回榻边穿上绣鞋。

    他那在意的眼神伤到了她,兴许,想要他日后再碰她,只能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吧,可这么警醒的男人会有几次神志不清?

    “娘娘,您可还好?”剪秋挥开帐幕看到的就是白苏冷冷支撑着榻站起的画面,她赶紧跑上前扶住她,助她穿好衣裳。

    穿好衣裳,挽好发髻的白苏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过冷,但是依旧很美!剪秋为她送来的衣裳是束腰式的曳地绸裙,淡雅又不失高贵的蓝白色,再配上罗缨环佩,头戴珠花流苏,恍如仙女下凡。

    “剪秋,这褥……”白苏的目光落在凌乱的褥上。

    剪秋看到那上面的落红,难掩欣喜的道,“回娘娘,这褥得由陆公公来处理。”

    因为是在宫外,所以自然是由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来证实娘娘已经得到皇上临幸的事实。

    难得看到剪秋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虽然不明显,但是白苏还是看在了眼里,她黯然一笑,走出了毡帐。

    走出这里后,她将是名副其实的皇妃,已经得到皇上幸的皇妃!

    ·

    午间,尉司隐和龙修、风云王、罗勒,以及陆英四人走在林间幽静小径上。

    “今天这场比赛又赢了,多亏裕亲王的英勇啊!”裕亲王以为皇帝一心只想要输,好讨好各国的王,没想到他的自以为是反而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身为兵部尚书的罗勒也不过年约二十六左右,看起来却比这当中的任何人都老练成熟,而走在他身边的风云王则是一脸的温和,用龙修的话来说,这种人最可怕了,什么也不说,只会笑,到做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恐怖。

    “他怕是还不知道皇上真正的意愿是要赢到最后呢!他更不知道皇上早已暗中和各国的王另签了战利品!”龙修也去掉了拘谨,心情大好的道。想起那半年他奉命奔于各国,周游列国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更不知道的是皇上昨日一招苦肉计不止赢得满堂彩,还赢了美人归。”一直噙着笑不说话的风云王一开口就让众人禁不住失笑。

    昨日他们早就知道猎场里有埋伏,而且还是一些江湖人士,只是估摸着裕亲王只不过是想挑起各国纷争,没有要闹大的意思,所以皇上将计就计,在那支箭要射向风佤国可汗的时候,为他挡下危险,只是没想到皇上到最后真的拿命去拼,本来说好了只是弄点小伤得了,没料想居然弄到昏迷去。

    今日传出苏妃娘娘昨夜侍寝的消息,他们顿时明了,原来皇上本意在此啊!

    “皇上,您别怪奴才多嘴,奴才今日入毡帐叫起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皇上强了苏妃娘娘呢,还是苏妃娘娘昨夜趁皇上‘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而强了皇上?若是前者,皇上的精力非一般的好,若是后者……皇上,您一世英名不就……”

    “哈哈……”

    听完陆英绘声绘色的话,众人霎时昂首哈哈大笑,只有风云王笑得很是优雅。

    “陆英,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现在才知道朕精力这么好,是不是太失职了?”走在前边的尉司隐停下脚步,勾起好看的笑容反唇相讥,“要不要朕也找一两个老嬷嬷与你对食?”

    “皇上,奴才知错!”陆英哭笑不得的求饶,与老嬷嬷对食,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来得痛快。

    “咱们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风云王率先清了清嗓子,止住这难得轻松的片刻。

    他们个个都身具武功,若是有人靠近必定能第一时间就发觉,饶是如此,他们仍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而今的局势紧绷得让所有人难以喘息。裕亲王死而复生在朝野内外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曾经拥护过裕亲王的部分朝臣们也在蠢蠢欲动,听说白家的白敛与白青今日又与裕亲王走得很近,而白青的妻子长公主又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唉!谁说不是苦中作乐呢?

    所有人的面容顷刻间恢复了正经,随着皇帝沉下脸去,气氛瞬间变得低迷……

    “皇上,是否该考虑将白青调离京城……”

    “谁!”

    罗勒甫一开口,倏然,左边距离他们有三棵树远的地方传来了响动,尉司隐的喝声未落,龙修已经施展轻功上前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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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更晚了,罪过罪过……初争取继续早更哈,么么╭(╯3╰)╮!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