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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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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铛。”敲锣的声音在重庆卫响起。

    “新任的千户大人有令,所有人现在立刻去‘大房’边的广场集合。”“大房”是重庆卫居民对富人区的称呼。

    护卫队的人两两一组,在重庆卫的大街小巷不停地叫唤居民去“大房”旁边的广场集会。

    “这是怎么回事?”有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唉,你没听见那些人说的,朝廷派人来了,看样子这重庆卫是变天了。”

    “也不知道,叫咱们去干什么?”

    “不知道这朝廷的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哪儿都一样。”

    ……

    重庆卫的人议论纷纷,但总的来说对新来的所谓千户并不抱什么特别的期望。

    广场上,陈华清等人坐在椅子上,旁边守卫着三十多名护卫队队员。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散出去的护卫队队员也都回来了,全都守在广场边。

    重庆卫的本地居民以军户居多,还有一些盐户、匠户和外来的难民。见人来得差不多了,陈华清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安静!”护卫队的队员配合地敲了几下锣。

    见朝廷来的人讲话了,再加上刺耳的锣声,众人慢慢安静下来。

    “诸位,我是朝廷新任的千户陈华清,朝廷派我来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接管重庆卫。”陈华清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广场上盘旋着陈华清的声音,重庆卫的住户们都听到了陈华清的来意。

    “我曾听闻重庆卫有人贪赃枉法,欺压良善。今天,你们谁有什么冤、有什么屈,都可以想我申诉,我替你们主持公道。”

    人群有了一丝骚动,但马上就寂静下去,没有人接话,也没有人申冤。

    开玩笑,用这样的方式申冤,那真是活到头了。虽然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千户用什么办法让杜朴等人出不了场,但杜朴他们倒下了可不代表这重庆卫就没有他们的人了,那些街霸、帮派、混混,明的暗的还都在,现在图爽快站出去了,说不定还没回家就被人给暗害了,到时候这位大人还会给自己报仇?没有人站出来,在身家性命面前,冤屈还是可以承受的。

    尽管陈华清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失望,说到底,重庆卫的住户们根本不信任他们,也不相信朝廷是站在住户这一边。

    “看来诸位是没有什么冤屈了,这重庆卫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陈华清的讽刺很是刺耳,听得重庆卫的住户们低下了头。

    陈华清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慢慢的流逝,陈华清还是一句话不说,整个广场静悄悄的,重庆卫的住户们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位千户在搞什么名堂。

    突然,人群中骚动了一下。陈华清睁开了眼睛,朝骚动的地方看去。那有一个五六岁的男童,由于营养**,身子显得很单薄。

    “你,出来!”陈华清指着那位男童忽然叫道。

    男童的父母赶紧把自己的孩子扯回去,只希望千户大人叫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个小朋友,叫得就是你。我看见你了,你不要躲了,出来吧。”

    刘明声和孙喜拨开人群,走到男童旁边,对着男童的父母和声说道:“放心吧,大人就是想和这孩子说两句话。”

    男童的父母不信刘明声的话,最后孙喜直接把男童和她的父母带到陈华清面前。

    “小朋友你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和叔叔说一下吗?”

    男童的母亲赶忙跪下,连忙说道:“大人,他还是孩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华清摆了摆手,依旧和颜悦色的对男童说道:“小朋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出来叔叔给你做主。”

    孩子的父亲也跪下了,低声道:“大人…”

    陈华清没去管男童的父母,走到孩子的旁边,抱起了孩子,和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叔叔好吗?”

    小孩子的感觉最是敏锐,男童能感觉到陈华清毫无恶意,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小声说道:“叔叔,我叫苏虎。”

    “苏虎,好名字。那虎子,能不能告诉叔叔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虎揉了揉自己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才说道:“我的小黄不见了。”“哇”的一声,苏虎哭了起来,想必是想到了伤心事。

    陈华清蹲下身子把孩子递给了父母,问道:“那小黄是谁?”

    孩子的母亲低着头回答道:“是孩子养的一只小鸡,叫小黄。”

    一旁的孙喜听了这话,刚想开口笑,马上感觉到了不妥,立马忍住。靠在前面的住户也想笑,但看到一脸严肃的陈华清和满脸杀气的护卫队,也强忍住了笑意。

    但后面的住户得知后还是有人笑了起来,广场上有了小小的骚动。

    陈华清缓缓站起身来,冷厉的目光看向四周,厉声喊道:“笑什么!”

    广场上立马安静下来。也是,新任的千户大人大张旗鼓地把人集中到广场这儿来,本想做出一番事情,让有冤的申冤,有屈的报屈,结果呢,没人申报不说,现在竟然有人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笑出来,真是自寻麻烦。

    陈华清让孩子的父母站了起来,继续问道:“那小鸡去哪儿了?”

    孩子的父亲回道:“不清楚,可能是自己走丢了,也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是什么?”

    “可能是被人偷了。”

    听到了这个回答,陈华清看向了四周的人,高声问道:“是谁偷了鸡?站出来!”

    没人站出来。

    “没人出来是吧。”陈华清的语气越发严厉,又对着苏虎的父母命令道:“带我去你们的住所。”

    苏虎的父母不敢违抗。

    广场上的人也都跟着去了苏虎的家,队伍浩浩荡荡。苏虎的家很简陋,墙壁是由粗木板搭成,屋顶由茅草铺成,冬天冷夏天热。

    陈华清在苏虎家转了一圈,发现地上有一根黄色的鸡毛。黄诚捡起了鸡毛,说道:“小孩的鸡多半是被偷走了。”

    “孙喜,你带人到周边的屋子里查一查,看哪儿有鸡毛。”

    “好嘞。”

    陈华清拿着鸡毛出了屋子,等着孙喜的消息。

    不一会儿,孙喜拿着根黄色的鸡毛回来了。“大人,就在那个房子里找到的。”孙喜指的房子离苏虎家不远,几步路。

    陈华清走到那所房子旁边,看着四周的重庆卫住户高声问道:“这是谁的房子?站出来!”

    没人敢站出来。

    李明轩拿了个火把,高声喊道:“房子的主人再不站出来,我就烧房子了。”

    人群里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挤了出来,急叫道:“大人高抬贵手,这是我家的房子。”

    “李猴子啊,是他的房子。”人群中有人叫道。

    “这是你的房子,那刚才怎么不站出来?”

    “大人,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

    “我…”

    陈华清拿出了孙喜给他的鸡毛,扔在了李猴子的身前,淡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李猴子捡起了地上的鸡毛,打了个哆嗦,带着哭腔道:“大人,这鸡小人不是故意吃的。”

    “那是不小心吃的了。谁还跟你一起吃了,说!”

    李猴子不说话了,他不敢说啊,和他一起吃的可都不是些好惹的人,把他们说出去了,李猴子绝对没好下场。

    孙喜走到李猴子旁边,一把提起了李猴子,把他拖回自己的家。很快,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声的惨叫,屋外的重庆卫住户听着惨叫声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惨叫声没有响太长时间,孙喜从屋子里出来,附在陈怀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棍子、癞皮狗、杂毛是谁?给我站出来!”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很快张棍子、癞皮狗、杂毛三人周围的人躲得干干净净,三人在场中显得很明显。

    护卫队的队员把三人带到陈华清这边,“说,是谁主使偷的鸡?”

    三人低下头不说话。

    “不说是吧,我不信你们的皮比李猴子还硬。”

    孙喜走到杂毛旁边,还没提起他,杂毛就吓得捣头不止,“大人饶命,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

    “是他,李棍子,是他让我们偷鸡的,说是要开开荤。”杂毛指着李棍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李棍子一听杂毛指他,破口大骂:“杂毛你个混球,我就说了说,偷鸡的还不是你。还有你癞皮狗,他妈就你吃得最多。”

    癞皮狗不甘示弱:“**李棍子还好意思说,你不就凭着和王老棍有点关系,把老子的鸡肉都给抢得吃了,**还好意思说我吃得多。”

    “行了,都闭嘴!”三人都耷拉下头来,不敢再说了。

    “癞皮狗,你刚才说的王老棍是谁?”

    癞皮狗听到陈华清的问话,抬起头来,还没说什么,李棍子狠狠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我去,在我面前还敢这样。”刚刚听着三人对骂陈华清就憋着一股火,现在李棍子居然敢在陈华清面前使手段,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华清一步跨到李棍子身前,狠狠地踹了李棍子一脚,踹的李棍子惨叫连连。

    “你说,王老棍是什么人?”

    癞皮狗仍旧低着头不敢说,显然对王老棍很忌惮。陈华清越来越没耐心了,冷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比王老棍好打发。孙喜,让他尝尝什么是钻心之苦。”

    孙喜刚要动手,癞皮狗抓住陈华清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大人,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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