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 085、阿妹,阿哥好看么?(二更)

085、阿妹,阿哥好看么?(二更)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条件就是,我想听阿妹吹夜箫。

    龙誉明显不相信,就这么简单?这个白面小男人有这么好说话?

    于是,便脱口而出,“就这么简单?”

    “那阿妹想要多复杂呢?”烛渊浅笑,“要是阿妹觉得简单,那可以再给我唱支歌儿,再跳支舞,也不是不可以的。”

    “成,吹夜箫就吹夜箫!”龙誉爽朗地一拍大腿,“大人可说话算话,别等我吹完了又出尔反尔。”

    “阿妹这是不相信呢?”烛渊笑着凑近龙誉,“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么?怎么阿妹这么不相信我呢?”

    “没有,大人的话龙誉不敢不相信。”龙誉恭敬地往后退了两步,没有注意到烛渊不明不灭意味不清的眼神,忽而微微皱眉,“可是,大人,龙誉身上没有夜箫。”

    可是龙誉的话还未说完,一支夜箫便被递到了她的面前,龙誉微有怔愣,这是她那日在台凯吹过的夜箫!

    不由得凝眸注视着烛渊,接过夜箫,“大人,这夜箫,你还留着?”

    这样对他毫无用处可言的东西,他居然还留着,还带回了圣山!?

    “呵,很奇怪么?”烛渊冷笑出声,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样的东西,换做以往,他根本不屑一瞧,如今竟是揣在衣袖里带回了圣山,的确很奇怪。

    “大人所做的事情,龙誉不敢随意评判。”龙誉双手握着夜箫,神色平淡。

    烛渊微微拧眉,冷笑一声,“龙,誉。”

    龙誉听着烛渊那咬得极为清晰缓慢的两个字,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可是,这个感觉好瘆人,好诡异。

    “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龙誉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夜箫握得更紧,她真觉得这个白面小男人在生气,他这样的人,生起气来绝对是风雨欲来,可貌似她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烛渊只是冷冷看着龙誉,忽而才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着阿妹能突然改口改得这么快,我便也想试试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是他突然又想念起她那一声声虚伪的“好阿哥”罢了,真是奇怪的想法。

    龙誉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正要问在哪儿吹夜箫为好,忽见烛渊向她伸出了左手,使得她拧眉看着他,“大人,圣山不是外边,而且,龙誉不敢,之前的事,大人当做龙誉不懂规矩忘了便是,若是大人觉得忘不了,只管责罚龙誉便是。”

    她当然知道他向她伸出手是什么意思,在台凯的后山他就曾向他伸出手,当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可如今她却不能,她不再肆无忌惮天地不怕,眼前的他,是她不可得罪的,更枉论这不合规矩的举动,她不可再莽撞,必须每一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是小事。

    她不想再有什么因她而起的事情发生。

    “阿妹既然知道我是大人,当知道他说的话我做的事在这圣山没有人敢有任何异议才是。”烛渊冰冷的声音有不可抗拒的命令,“把手放上来,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情何时有变。”

    小家伙,可从没有人敢拂逆过他。

    龙誉无话可说,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后咬咬牙,一把握住了烛渊的手,依旧是如上次那般的感觉,他的手很冰凉,好似没有温度一般,他五指上扣着的银指环更是冷得如同寒冰,而现在明明只是夏日,手心传来的寒意让龙誉心有些颤,不由问道:“阿哥,你戴着这指环,冬日里不觉冷么?”

    因为是没有思量过的话,所以龙誉一开口便是习惯的“阿哥”二字,她未有察觉,烛渊却是笑得眼角弯了弯,“若是我觉得冷,那么阿妹想要怎么办,冬日里帮我捂手么?”

    龙誉脸色倏地一沉,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又不可,便淡淡道:“大人说笑了。”

    烛渊浅笑不语,反握了龙誉的手,主动地将她拉入了大殿之后的露天中庭,龙誉还没有从烛渊这般主动的举动中回过神,便有一种置身于花庭的感觉,竟是一个花藤满布的中庭,只是现下值中夜,无花儿绽放而已。

    花庭正中是一汪石砌水池,蜿蜒着细细的水流在庭中绕了无数弯儿,当是有人打理过的,否则不会有水流流过的蜿蜒窄小却适宜的渠道,静谧的夜,只闻得水流发出的细细声响,明亮月光下,龙誉能瞧得清庭中四角还各置大石雕凿的石像几尊,竟是野猪、驴还有牛这一类动物的形象,而且还歪歪扭扭的不细看倒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这倒让龙誉觉得这庭院主人的品味可谓是非同一般。

    每处石像前皆有石桌椅,烛渊便拉着龙誉坐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桌椅旁,继而松开了手,径自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支手撑额,漫不经心道:“阿妹是除了曳苍与布诺之外第一个有幸走进这儿来的人,当觉得光荣才是。”

    是啊是啊,好光荣,光荣得她都觉得这中庭要刺瞎她的眼了,还是没有能忍住心中挠挠的疑问,问道:“大人,龙誉有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问。”对于龙誉这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模样,烛渊总觉看着极为不舒服,他还是喜欢看到原来那个有趣的小家伙,一会儿扑他一会儿咬他,张牙舞爪,很有生气活力,不似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

    “这些石雕,是谁的大作?”龙誉再看了一眼面前这牛不牛马不马的石雕,问出了心中疑问,真是太难看了,摆在这儿简直就是挑战人的视力。

    “怎么,阿妹对这些有兴趣?”烛渊微微挑眉,也不觉得龙誉废话何其多。

    “这倒不是。”她只是想知道谁这么有“本事”,或许她可以从他那儿学到些什么不费力就能让敌人躺倒的“妙招”也不一定,有这等品味的人,绝对是高手。

    “以后还是叫我阿哥,我就告诉你。”烛渊笑得玩味,突然来了想要戏弄龙誉的兴致。

    “……”这是什么怪异的要求,不过她也没亏,而且她也觉得阿哥比大人顺口多了,不过这是他自己开口的就不一样了,怎么算都算不到是她不懂礼数,正好,“是,阿哥。”

    “听话的阿妹最是惹人喜欢。”烛渊笑得迷人,还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得意,“这些石雕,皆是出自阿哥我的手。”

    龙誉险些没站稳。

    “怎么,阿妹的神情是想要膜拜我么?”烛渊笑得清浅,仿佛真的没有看出龙誉心底所想,“暂且免了吧,我现在只想听阿妹吹夜箫,坐下吧。”

    龙誉扶着桌沿坐了下来,心底狂滴汗,高手,果然是高手,连品味都这么不一般,不过他这牛不牛马不马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骡子她是知道,这个难道是同等的道理?

    “阿哥想听什么曲子?”龙誉一坐下便向烛渊问道,可是一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废话,他连夜箫都猜认识没多少天,能知道个什么曲子。

    “随意吧,什么都行。”烛渊神情淡然,“正如阿妹所想,我什么曲子都不识得,阿妹想吹什么便吹什么。”

    龙誉不置可否,将箫口抵到唇下,一首低低沉沉呜呜咽咽的曲子便在她指尖流淌开。

    烛渊听着听着,慢慢阖上了眼眸,支着额头的手也慢慢平放在了桌面上,脑袋也随之枕到了手臂上。

    月色宜人,箫声怡情。

    龙誉吹的是一首《山河泪》,吹着吹着,喉间有些哽咽的难受,一张张笑脸从她眼前一一晃过,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与箫音的尾声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龙誉吹得入情,不舍得将手中夜箫放下,直到吹得她口干舌燥,那悲凉的箫音才低缓绵长地收音,龙誉这才看向烛渊,却发现他竟枕着手臂歪着头睡着了。

    只见他双眸轻阖,睡得很平静,眉心舒展,没有寻日里的冷意与浅笑,有一缕发丝垂在他脸颊上,给他的睡颜平添了一抹安宁,呼吸很是均匀,突然间给龙誉一种温雅少年的感觉。

    龙誉看着看着,竟看得出了神,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时的模样,上一次在幽潭草泽时她知道他定早是醒了,只是没有睁眼而已,算不得是在睡觉,可现下不一样,他是真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心,使得龙誉愈来愈往他面前凑,想要更细致地看他睡着的眉眼。

    他怎么会这么放心地睡去?他就不怕她会对他不利?他就这么相信她了吗?

    龙誉觉得,现在的他,与她初见他时的他,有些不一样,有些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却又说不上来。

    忽然,只见烛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染着月华,漂亮极了。

    龙誉以为他醒了,吓得她连忙往后退开了身,她可不想被他知道她这么近地看他,与此同时,她的心怦怦直跳,一半是因为眠蛊的原因,而另一半,则是由自她自己的心生。

    还以为烛渊醒来了,谁知他只是微微将鼻尖在衣袖上搓了搓,并未有醒来,于是龙誉便又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向烛渊凑近。

    原来是垂在他脸上的那缕发丝碰着了他的鼻尖,难怪他会觉得痒痒,龙誉便未加思索地抬起了手,轻轻捻起了垂在他面上的那缕发丝,再轻轻地别到了他的而后。

    做这动作的时候,龙誉的心直能用狂跳不止来形容,似乎只差一点儿她的心就要蹦到了嗓子眼,双颊绯红,直像是个偷了果儿又怕被发现的孩子。

    月华映亮了烛渊侧在上的半边脸,使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加白皙了,龙誉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嫌弃他长得白,反倒觉得此时此刻的他,迷人。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龙誉向烛渊凑得愈来愈近,隔着面前的石圆桌,上半身已经全趴到了石桌上,鼻尖只差一寸便要碰到了烛渊的前额,能清楚地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清清浅浅,像是山泉一般的味道,他的呼吸很均匀,也很近在咫尺,她的心也因此跳得更快了,却不想往回抽身,而是慢慢抬起了手,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慢慢再慢慢地将食指移到烛渊的睫毛下方,轻轻地拨了拨。

    一瞬间,指上绒绒痒痒的触感让龙誉觉得她的心跳快到几乎要停止了,像是雷击一般让她浑身猛地一颤,想要收回手,却又不舍得收回手,于是,微弯的手指不禁又轻拨了几下烛渊长长的睫毛。

    以后,我来疼阿哥好不好?

    突然,一句话如闪电一般划过龙誉心头,吓得她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了烛渊慢慢睁开了眼,她可谓是又惊又吓地迅速从石桌上蹦起了身,脸红得好像被夕阳染透的红霞似的,一想到刚才的事还有那句莫名的话,便低着头不敢看烛渊。

    烛渊慢慢坐直身,抬手按压眉心,眼神很冷,他居然,睡着了?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他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这是怎么了?

    而就在他这极短的睡眠中,似乎觉得有人在轻轻拨弄他的睫毛,轻轻柔柔的,有些痒,却又有些舒服,是梦?还是真实的?他竟然辨不清。

    这般想着,烛渊微微抬眸看向龙誉,正好撞上龙誉也正抬起的目光,只是在与他四目相接时龙誉慌乱地别开了眼,再瞧她那泛着红晕的双颊,还有他那不正常的心跳与他睁开眼那刻她慌乱蹦起身的情景,烛渊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妹,阿哥好看么?”烛渊又将手肘抵到了石桌上,支手撑额微微歪着头看向龙誉。

    一向自诩能言善辩能说会道的龙誉此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看烛渊,脸红到了耳朵根,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羞人过。

    若是她没做过,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面不改色地反驳,可是她的的确确是偷看了他还偷摸了他,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还被他瞧见了,她的嘴虽然能说,可是一和他较量起来,似乎次次吃亏的都是她,现在更是没法说了,而且,还有那一句更加羞人的话,好像是她说的,又好像不是她说的,若是她说的,又是在哪儿说的?

    总之,好丢人又好羞人,她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觉得这么羞过。

    而且这个白面小男人的话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直接将她的脸面戳到了地上,幸好周围没有人。

    “阿妹不说话,就是好看了?”烛渊浅笑出声,他虽然为自己突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睡着了有愤懑,可是看到龙誉羞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便觉释然了,小家伙,没有害他之心,还羞成这副模样,倒是第一次见,真是好玩又有趣,不逗逗她又怎对得起自己,“不过阿妹的脸怎么这么红呢?要阿哥帮你瞧瞧么?”

    烛渊说着便站起身向龙誉靠近,龙誉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狠狠瞪了烛渊一眼,复又很快低下头,咬牙道:“不用!”

    混蛋!明知故问!他又逼得她失控了。

    龙誉那恶狠狠的一瞪眼让烛渊笑意更甚,却是停止了逗弄她,再开口已是换了话题,“阿妹的夜箫吹得真是好。”

    “好个屁,你都睡着了,根本没在听。”龙誉红着脸,羞恼地小声嘟哝,以为烛渊不会听到的,奈何烛渊耳里极好,听得一字不差。

    “就因为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才证明阿妹的夜箫吹得好,不然若是阿妹吹得鬼哭狼嚎一般,我还能睡得着么?”烛渊也不在意,依旧浅笑。

    “吹得鬼哭狼嚎的,那是你。”龙誉小声反驳,就咬着烛渊的短处不放。

    烛渊觉得他那有趣的阿妹又回来了,也不计较,“那既然阿妹抱怨我没有认真听阿妹的夜箫,阿妹再为我吹上几曲让我认认真真地听一回如何?”

    “阿哥,你这是出尔反尔!”龙誉怒,羞愤地抬起头,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狠狠地瞪着烛渊。

    “我何时有出尔反尔,阿妹依旧吹的是夜宵不是么?怎算得上是我出尔反尔呢?”烛渊笑得玩味。

    “……”龙誉气得几乎要捏断手中的夜箫,本想扔下夜箫转身走人,可是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脾性必须改,于是她便咬着牙再举起了手中的夜箫。

    可她才抬手便被烛渊修长的手指挡下了,正不解地看着烛渊,只见烛渊笑得温柔,“罢了,不过是与阿妹开个玩笑而已,这夜箫,留着下次我想听了再吹吧。”

    龙誉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这是将她活生生地当做劳力来使唤,可她不能反驳,更不能反抗,因为她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了,于是便心平气和地应道,“是,阿哥。”

    对于龙誉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烛渊是不喜的,可当初他还觉得她欠调教,如今是不用调教也变得规规矩矩了,倒是让他觉得不舒坦了,人心果然难明。

    “走吧,我这便可带阿妹去见你亲爱的阿娘,这下阿妹便不会说我出尔反尔了。”烛渊似笑非笑,“现在去,可是能让阿妹见到有趣的事情。”

    “或许,阿妹能知道自己的阿爹是谁也不一定。”

    ------题外话------

    没人看,没人看吗,哎,大叔好伤心,好没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