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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写一份心情,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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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了一点对你的思念,这一份心情就写出来,也算是送给你的礼物。也许,你永远也不懂,我为何不再回复你的任何信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自己这样做了,那么各自便可以安好。

    我仍然保留着写日记的习惯,偶然翻出来看看那些自己曾经的生活点滴,有时会感觉,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生活一样,许多事与人都忘记了,但关于你,我应该会记得很久远吧。

    这段日子多雨,天空总是暗暗的,四周也都很是潮湿,此刻,四周空气像极了我故乡的那种,带着花香的味道,走到哪里都需要防止,被突然降下来的雨淋得满身的水气。远方的母亲在电话中说,家乡已提前进梅雨季节,也代表着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将整日里见不到灿烂阳光,必须每天都要通风换气,否则,房间里面会令人感觉,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如若是北方人,定然是讨厌这样的感觉,但对于我而言,那才是所习惯了的气候环境。

    今天,想给你讲一位我认识的阿婆,她是我所极为尊重的女士。我仍然记得第一次去阿婆家做客的情景,房子虽然位于热闹路段,走上十几分钟便到了静安寺,但只要是七拐八拐地走进巷子深处,便是极其安静的别院模样。这是一处老式的只有两层楼的独栋洋房,木质的地板早已经留下岁月深深的痕迹,有一些地方看样子是后来修补过的,令人感觉很是突兀。阿婆的家位于二楼,我刚踏上木质的楼梯,它便会发出吱吱咔咔的声响,令全楼的人都晓得有人在走动。楼梯扶手上的雕刻花纹,是考究的1930年代的样式,而阿婆家的门也是老式的木头做的,旁边配搭着一个极其现代的门铃,再一次令我感觉有一点突兀。

    阿婆家是南北各一家房间,厨房和卫生间也都很大,但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些功能格局的分配,都是后来硬生生地改正的,因为南边作为卧室的房间,还有一个宽大的壁炉,两面墙都是由宽大的木框窗子组成,显然这个空间原来应该是客厅。我几天那天去拜访老人,也是刚刚入梅,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的雨伞放在大门口的一个,有40CM高的景德镇陶瓷圆筒罐里,那是帮我开门的小保姆,帮我放在那里的。

    就在这南边的卧室里,轻轻的梅雨季节的风,从微微打开的窗吹了进来,那样的惬意令我的脑海中开始联想,这座房子的曾经主人,1930年代时,在这个原本作为客厅的房间里,都在做什么?是否会将冬季时,将壁炉点燃来驱赶寒冷,或者是在雨季的某一个下雨,坐在窗前看书?总是那宽大的窗,即使在没有太多阳光的雨季,也会让更多的光亮进入房间,这样的舒适感,在后来的那些沪上所建的新式公寓大楼里,已经很少有了。

    多年之后,老人离去时,她将自己的这一份房产捐赠了,我方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老人是在这个房子里出生,最后又在这个房子里最后离开。那整栋的洋房原本是她父亲的产业,后来经过时代的变迁,最后给他们使用的,也仅仅是二楼的一半面积了。我也没问为何阿婆没将全部产业都要回来,也许她更看重的是我所不懂的。

    日子到了6月了,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的某一个6月的某一天,我曾和你说过一段话?想必是一定不记得。

    我写一份心情送给你。你是喜欢听我将我的生活的,其实关于我这个人,还有我的生活,平淡无奇到了一种无聊的地步,但如若你喜欢听,我便给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