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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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的条件改善了，不过用水的问题还是迟迟无法解决，现在班组带上劳务工就算是来来走走的，在最多的时候有四五十号人，这些人的用水便成了大问题了。铜铃铛每天都要安排一辆车去远处的卡比拉河拉水去，然后摇摇晃晃的回到住地，这样才有那吃饭和饮用的水。
在厨房的后面，后来来了个专业的打井的队伍，在打了好向口井之后，才终于将水打了出来。当井水出来时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一次次的失败让巴拉拉都怀疑当初这个选址能否真正的打出水来。
嗯，转眼便过了十二月份，在这期间，林琴给巴拉拉打了电话，说是要回内地去了，这期间不在卡奇拉城。
巴拉拉听了之后，那一天，在线路上干活都觉得没有兴趣，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起来。可是就算是如此又能如何呢。
巴拉拉心中，林琴似乎一直都将巴拉拉当成朋友，嗯，似乎对于她的事情，巴拉拉也并不了解多少，甚至是林琴上的哪个大学，巴拉拉和林衡通电话也没有问出来。
“怎么，巴拉拉，你还没问出我姐她在哪里上学。”
林衡电话里声音一时间都变调了，仿佛根本不相信巴拉拉的样子。
巴拉拉不由的愣住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这些事情巴拉拉必须要知道吗。
“我没好意思问，要不林衡，你告诉我。”
巴拉拉不同地涎着脸，低声下气的问道了。林衡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可是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少改变。
“巴拉拉，你靠点谱，这种事情，只要打个电话给我姐不就问清楚了吗。”
是啊，是啊，打个电话就问清楚，可是问了之后又能怎样呢。如果林琴露出吃惊的表情来，对巴拉拉说，你连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巴拉拉放下电话，心中更加的犹豫，仔细想来，巴拉拉知道林琴到底什么事情呢。
嗯，在卡奇拉城一所学校教书，和林衡在一起开了个琴店，有一个小车男不时的出现，喜欢穿白色的衣裙。除此之外，巴拉拉还知道什么呢。
而且几乎在电话里联系的时候，也只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可是一旦放下电话，巴拉拉心中除了失落之外，似乎再没有其他的。
巴拉拉现在呆在卡比拉山这个地方，心中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过只是一闪而已。
嗯，当林琴说她回内地时，巴拉拉只是点点头，对着林琴说了一句。
“这就走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一直还欠你一顿饭呢。”
巴拉拉只好尴尬的笑，嗯，这顿饭已说了几次，只怕听到的人都不当真了，可是巴拉拉一直很认真的。
“你还知道，我如果等你那顿饭，估计早就饿死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林琴有些戏虐的声调，显然心情大好的样子。
“别介。如果你饿死了，那不成我的罪了。”
“嗯，我回去就一个月，看看父母，然后我上来去多秘多去找你。”
在电话里，传来了林琴柔柔的声音。
“好呀。”
巴拉拉心不由地战栗一下，心中一时间浮想连翩。巴拉拉回到屋子里，随手将一本书翻了出来。不过看了几眼，便又放下了。
巴拉拉双手抱头，不由地叹声。
其实当年林雅走了之后，巴拉拉在绝望了一阵子，也不是不想找，可惜从认识林雅以后，巴拉拉自己的命运没有什么改变，在对待女朋友上却变得挑衅起来了。
巴拉拉心中充斥着遗憾。不论碰到哪个姑娘，嗯，林雅便成了一个天平上的砝码，在心中不停的摇晃着，不论是谁，巴拉拉都觉得天平是向着林雅那边倾斜了，也许是离别的太久的原因，嗯，林雅的平常之处似乎都变得模糊了，可是她亮丽的方而，竟发出了熠熠的光亮，变成灿烂起来。
巴拉拉这知道这其中有许多只是巴拉拉想象的而已，如果林雅真的在自己面前，一直交往下去的话，恐怕也能让林雅的平凡来了。
说起来了，林雅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可是在巴拉拉的想象中，林雅就是巴拉拉心中最久远的渴望，是巴拉拉心中最炽热的恋情，是巴拉拉身心中最为柔和的一角，是产生爱情时那颗最初升起朝阳，这朝阳明亮纯净，让人无限的留恋。
正是因为如此，巴拉拉心中愈发的难以舍弃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巴拉拉知道亚兰的心中后，也曾经犹豫了一段时间。
亚兰平时不爱说话，可是和巴拉拉就十分说的来，可是一旦动了那心思之时，巴拉拉心中总觉得亚兰身边有林雅的影子，看到亚兰，巴拉拉就觉得林雅就在亚兰的身边。
还有几个，巴拉拉都忘记了名字，还有是歪唧唧给介绍的，可是看到的时候，巴拉拉心中的失落更重了。
嗯，当然也有美丽的让巴拉拉眼睛都有些发呆的，不过看到后，也只是觉得美丽而已。
美丽又有些庸俗，先来就问巴拉拉的收入，不，还有她的母亲也跟着来了。巴拉拉和那姑娘聊着，她的母亲就一直在旁边坐着。
巴拉拉一阵的愕然，这似乎直接来相女婿了。
老太太将巴拉拉从头到脚问了个遍，家庭，收入，房子，还有其巴拉拉其他的一切的等等。
现实到死。
而那个姑娘，则看着巴拉拉一眼，便不再和巴拉拉说话。
这是巴拉拉第一次见到那姑娘时的感觉，也是最后一次的评论。以后巴拉拉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姑娘。
让巴拉拉无语的是，这姑娘看到巴拉拉之后，就不再和巴拉拉说什么了。不，是当听说巴拉拉连个房子都没有，那姑娘就不和巴拉拉说一句话了。
嗯，那是一个唯一不是歪唧唧给巴拉拉介绍的女朋友。也是十分干脆拒绝巴拉拉了一位。
嗯，也是同时母女两个的同时出现在巴拉拉的面前的唯一一次。
巴拉拉觉得好笑。
巴拉拉在挑别人时，别人也自然在挑巴拉拉了。
某一方面来说，每个人都是商品，都在被人挑选。
“玉在匣中求善价”。说的难道不就是这个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拉拉心中变得更淡，何以安身立命，如果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还能谈什么其他的事呢，可是巴拉拉又有什么呢。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林雅也许当初看出了这点，所以才离开的很是决然吧。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一切的荒谬也许就来自与此。
巴拉拉是个多么没有能力的人。巴拉拉自然心知肚明。这种无能为力在多少被人的闲言碎语，饱受现实的打击，以及无法挣扎的愁苦中给无限的放大了。
巴拉拉就是这样一个自卑的家伙。
当然了，巴拉拉也清楚，不论巴拉拉将自己说的如何不名一文，可是这些年挣的钱，也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只是巴拉拉将自己看的一无是处就是了。
因为绝望，所以心中才有了更强烈的希望。哪怕这希望一次次的被挫败，但是在心中希望的影子总是还存在着。
在巴拉拉心底，其实他一直在和林雅相比，不过越比越远了。这也许才是巴拉拉真正痛苦的原因所在吧。
“好呀。”
巴拉拉在电话里弱弱地说道，仿佛真是一件好事一般了。可是如果林琴真的再来多秘多的话，巴拉拉怎样才能去多秘多呢。
巴拉拉只当林琴说说而已。
“好啦，那就这样了，拜拜。”
巴拉拉放下电话，半天没有说什么。嗯，不知道找谁说什么，难道和灰土豆一样，也跑去张扬一番吗。
回到家乡的林琴，大概电话再不会打一个了吧。嗯，每年都回去家乡，而且不愿意被人打扰，林琴的事情巴拉拉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了。
算了吧，算了吧。
巴拉拉将手摆摆了，如果歪唧唧臭的那样，罢了、罢了吧。
林琴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拉拉不由地又胡思乱想起来了。这种的胡思乱想在累极的时候，在闲的发慌的时候，在每一次和林琴打过电话后，巴拉拉总要发上一阵呆的。
不过刚过了十二月，黑色吻公司便传出让人惊人的消息，许多人年底去检查身体，竟有一大批人的身体不合格了。
在卡比拉班组的所有员工，正式工、合同工，在同一天接到通知，立刻安排车间所有人员到卡奇拉城体检，不得以工作忙为借口，必须让所有的职工都检查到位。卡比拉班组和车间其他的职工分成了两批。巴拉拉和生气结巴、祖辈当官，小黑、小可怜、老倔头、还有其他十几个人一批便向着卡奇拉城进发了。
嗯，这次是坐着火车，每个人都买了车票，上了天堂铁路是奔驰的火车。
这是巴拉拉第一次坐上了去卡比拉的火车了，那那两次添乘机车的记录是不算的。
一路上，巴拉拉、生气结巴、祖辈当官每个人都有些忐忑不安，谁也没有为去卡奇拉城而高兴。
此时多秘多谣言如同牛毛一样的满天飞。
嗯，据说此次黑色吻公司又有人要上来，所以公司里嫌合同工多了，此次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将一批人给刷掉，如果找不到什么理由的话，那么身体不合格，不适合在卡比拉山干了，这便是最好的理由了。
身体不好，一律辞退，绝对不给黑色吻公司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话，巴拉拉、生气结巴、祖辈当官都面面相觑起来。
好家伙，难道在高原上，还有谁的身体会好的挑不出毛病来。
巴拉拉心中更是莫名一叹，原来失业还是就在眼前，随时随地的都可能出现，根本容不得你有什么想法。
巴拉拉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所谓有稳定，以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个麻烦。
就像中国的稳定在美国人眼里就是一个**烦一样。呵呵，难道不是吗。
那一天的火车坐的巴拉拉心不在焉，沿途的风景巴拉拉都没心看了。
他娘的，以后这种操心的事情还是少干一点，看来在卡比拉挣钱，你干的再累只是给自己找事，最重要的是身体要好才是王道了。
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
巴拉拉又心存侥幸了。
“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在卡比拉干活的人，身体肯定不如下面的人了，还有，巴拉拉不是我说你，你一到晚就知道干干，累的和只狗一样，如果真是身体累垮了，谁会心疼你。”
生气结巴在车上便抱怨起来了巴拉拉了，祖辈当官则将头一甩。
“不让干正好，如果不是看这钱给的高，我才不来呢。”
巴拉拉脸上更加无言以对了，只好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天地良心，巴拉拉可是想在黑色吻公司长干的。
如果真是身体不行了，这一下又回到了沙棘城了吧，嗯，又回到了失业状态，又要年年的寻找打工的地方，又要想办法自己去干点什么了。
算了，也许离开真是一个机会了。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来黑色吻公司这些年，还不是一年一年的过了。难道日子哪怕一天过不下去了。
没有吧，嗯，仔细的想，还过的挺滋润的。
只是唯一的遗憾，这一下，连想和林琴在一起的想法都不敢想了。
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那些美妙的幻想。还有时时能够听到了柔软的声音。
巴拉拉不由地扬声蔑笑一声，莫非自己就是这种可笑的命运。一直的继续下去，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世界末日。
当天晚上，当巴拉拉他们到达了卡奇拉城的时候，发现黑色吻公司来了一辆中巴车，还有一位主管的领导，将巴拉拉他们全都拉上，向着云晨宾馆出发了。
“不会吧，他们怎么这么重视。”
生气结巴小心的说道。
“我靠，让你走，还不先给你个甜枣吃。”
祖辈当官坐在巴拉拉前排，此时打着哈欠说道。
“管他的。”
巴拉拉心中刚刚升起一点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瞬间便消失了。
是啊，如果这次体检身体不好的话，就算是坐再好的车，也不过如此了。
当车行驶到了云晨宾馆时，先是每个人都拿到了房卡，两个人一间房间，将行李放下后，便去食堂吃饭去了。
“明天检查身体的时候要空腹，今天晚上都不要出去喝酒。”
在吃饭的时候，那位带巴拉拉他们过来的中年人此时开口，他脸上带着笑，双眼睁的老大，头顶已微秃了，看上去就象是用脑过度的样子，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随和。
“这是谁呀。”
巴拉拉轻声问旁边了一个家伙，对于此人，巴拉拉到现在还不认识，更不用说叫什么了呢。
“假吉得利。”
什么假吉得利？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一眼那位领导，不由地轻笑一声。
“贾吉得利。听说在好几个项目部都有自己的工程队，钱挣海了。”
巴拉拉听到旁边的人低声说道，看来这个假吉得利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家伙。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一眼吉假得利了。
看来这位吉得利还是真会挣钱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黑色吻公司搞工程，这家伙倒是非常的会挣钱的了。巴拉拉实在羡慕这样的家伙。
在吃过饭之后，巴拉拉便回到了房间里。
祖辈当官和巴拉拉住在一起。
嗯，祖辈当官已结婚了，孩子都五六岁了。此时躺在床上和家里打起了电话，不过说了些身体如果不合格，恐怕要回家的担心话。
显然祖辈当官了有些舍不得的。嗯，当初来黑色吻公司并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身体不合格回家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回来正好，你们这一批上去的好几个都回来，不干正好，咱也不挣那玩命的钱。”
在电话了，祖辈当官的媳妇对他不干十分的淡定，仿佛巴不得祖辈当官回去一样。
“嗯，再说吧，如果真是身体不行了，我就回了。”
巴拉拉躺在床上，此时想了半天，最后只是苦笑了，自己总不能和林琴打个电话诉苦吧。
嗯，就算是亚兰，算了，巴拉拉想到亚兰不同地想到的铁李，那家伙除了一张嘴能吹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天到晚东游西逛的，巴拉拉早就将他划分到了手脚不勤的人当中去了。
可惜亚兰竟要嫁给他。
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希望明天的体检顺利吧。
一夜无语。
第二天九点多钟，巴拉拉一干人又坐上了那车豪华的中巴车，便向着医院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巴拉拉才知道，原来在卡比拉这种地方，几乎每个单位上班的人每年都要做体检的。
医院里竟到处是人。看起来和市场一样热闹。难道天天都有这么多的病人，这些家伙们没事生什么病。
嗯，在分到一张体检表之后，巴拉拉几个人便开始按着医院的科室转了起来，有的地方不过几分钟就进去了，而且很快地便出来，而有些地方却是要很长的时间，以致巴拉拉等待的都有些无聊起来。
好在，在早晨下班之前，所有的体检项目都完成了。
巴拉拉他们从医院里出来，都个个的嘘了口气。
其他的也许不知道，不过血压、心电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心脏都变大了，但是那些专业的词，巴拉拉也实在懒得去问了。
几个家伙们从医院里出来，便先跑找了一家的饭店，然后点了一桌的酒菜，大吃大喝起来了。
“你们不要喝醉了，明天还要赶回车间去呢。”
从医院出来里，带队过来的年轻的小伙子给巴拉拉他们说了，对于巴拉拉他们要去卡奇拉城玩耍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结果一场酒就喝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巴拉拉喝醉了。
在那瞬间，巴拉拉突然觉得心中放松以许多，管他的什么身体不合格后会怎样，管他的离开黑色吻公司后又能怎样，管他的林雅。
人生得意须尽欢。
祖辈当官这家伙和巴拉拉一样，两个人喝醉了出来，结果巴拉拉坐上出租车将祖辈当官带到了云晨宾馆后，巴拉拉摇摇晃晃的进去了，祖辈当官又伸手挡了个的士。
“师傅，你去哪里。”
“云晨宾馆。”
那无良的司机将祖辈当官又拉着围着卡奇拉城转了一大圈，然后将祖辈当官扔到了刚才打的士的地方了。
祖辈当官这时酒也醒了，掏了一大笔钱。祖辈当官回来便向巴拉拉抱怨。
“你将我扔到哪里去了。”
“我们两个一起下车的，你说后面走，就没再回来。”
巴拉拉不由地气笑了，当时他回来一头便裁在床上，根本就没顾上祖辈当官，不过两个人打的回来却是真实的。
“不是吧，那我再外面打了个的，又围着卡奇拉城转了大圈。”
“你有病啊，我们一起回来的记着吧。”
“记着。”
“我下车了叫你走，你说待会，结果就被人拉走了。”
巴拉拉很无奈，祖辈当官很郁闷。
“我以为你没事呢，我先回云晨宾馆呢，结果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一时间，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巴拉拉认定自己没有将祖辈当官扔下，祖辈当官却认定巴拉拉将他给扔在了外面。
巴拉拉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了。
“干嘛喝那么多酒呢。”
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同时懊悔起来。
晚上自然是没有赶上，只好到外面去吃了。
原来巴拉拉想带着祖辈当官去林琴带他去那家饭店呢，不过想了想还是没去。
在街上随便吃了个面后，巴拉拉和祖辈当官回到了房间里，没过一会儿，生气结巴便过来了。这家伙一来就躺在了床上。
生气结巴和另外几个小伙子跑去喝了一顿，现在看上去根本没事人一样。
“你们听说了吗。”
“怎么？”
“但凡年龄超过四十岁的人，这次全部解除合同。”
生气结巴低声开口，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超过四十岁的全都解除合同，我们都还早着呢。”
“唉，你们两个都是小屁孩，我可是已经三十八了，也就再干两年就要强制解除合同了。”
生气结巴不由地叹自己起来了。嗯，在卡比拉山一块干活聊天的时候，巴拉拉可是知道生气结巴有四个孩子，前面生了三个姑娘，后来无论如何也要了个儿子。
这家伙虽然生活一直比较紧张，可是比起灰土豆来还是大方多了，从卡比拉山偶尔下来，他们几个人可是在多秘多县城吃过几次饭了。
就算是在上面喝酒，生气结巴也没少掏钱。
“你从哪里听说了的。”
巴拉拉看着生气结巴，一脸的怀疑。巴拉拉根本不相信生气结巴。这家伙每次都有小道消息，似乎是消息灵通人士，在这模样，此次竟和发耳卡的小瘦瘦一样的表情。
这小子不会也是什么领导的亲戚吧。巴拉拉心中揶揄的想。
“我们一个老乡在公司里上班，这消息绝对可靠。”
噢，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明白了，不过管他呢，到四十岁，还不知道多少年呢。
“那身体不好的呢。”
巴拉拉看着生气结巴，不由地开口问道了。
“先回去休养，休养后身体如果还不行的话，就直接回家。”
生气结巴用十分肯定的话说道。
一时间，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没有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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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的条件改善了，不过用水的问题还是迟迟无法解决，现在班组带上劳务工就算是来来走走的，在最多的时候有四五十号人，这些人的用水便成了大问题了。铜铃铛每天都要安排一辆车去远处的卡比拉河拉水去，然后摇摇晃晃的回到住地，这样才有那吃饭和饮用的水。
在厨房的后面，后来来了个专业的打井的队伍，在打了好向口井之后，才终于将水打了出来。当井水出来时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一次次的失败让巴拉拉都怀疑当初这个选址能否真正的打出水来。
嗯，转眼便过了十二月份，在这期间，林琴给巴拉拉打了电话，说是要回内地去了，这期间不在卡奇拉城。
巴拉拉听了之后，那一天，在线路上干活都觉得没有兴趣，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起来。可是就算是如此又能如何呢。
巴拉拉心中，林琴似乎一直都将巴拉拉当成朋友，嗯，似乎对于她的事情，巴拉拉也并不了解多少，甚至是林琴上的哪个大学，巴拉拉和林衡通电话也没有问出来。
“怎么，巴拉拉，你还没问出我姐她在哪里上学。”
林衡电话里声音一时间都变调了，仿佛根本不相信巴拉拉的样子。
巴拉拉不由的愣住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这些事情巴拉拉必须要知道吗。
“我没好意思问，要不林衡，你告诉我。”
巴拉拉不同地涎着脸，低声下气的问道了。林衡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可是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少改变。
“巴拉拉，你靠点谱，这种事情，只要打个电话给我姐不就问清楚了吗。”
是啊，是啊，打个电话就问清楚，可是问了之后又能怎样呢。如果林琴露出吃惊的表情来，对巴拉拉说，你连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巴拉拉放下电话，心中更加的犹豫，仔细想来，巴拉拉知道林琴到底什么事情呢。
嗯，在卡奇拉城一所学校教书，和林衡在一起开了个琴店，有一个小车男不时的出现，喜欢穿白色的衣裙。除此之外，巴拉拉还知道什么呢。
而且几乎在电话里联系的时候，也只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可是一旦放下电话，巴拉拉心中除了失落之外，似乎再没有其他的。
巴拉拉现在呆在卡比拉山这个地方，心中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过只是一闪而已。
嗯，当林琴说她回内地时，巴拉拉只是点点头，对着林琴说了一句。
“这就走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一直还欠你一顿饭呢。”
巴拉拉只好尴尬的笑，嗯，这顿饭已说了几次，只怕听到的人都不当真了，可是巴拉拉一直很认真的。
“你还知道，我如果等你那顿饭，估计早就饿死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林琴有些戏虐的声调，显然心情大好的样子。
“别介。如果你饿死了，那不成我的罪了。”
“嗯，我回去就一个月，看看父母，然后我上来去多秘多去找你。”
在电话里，传来了林琴柔柔的声音。
“好呀。”
巴拉拉心不由地战栗一下，心中一时间浮想连翩。巴拉拉回到屋子里，随手将一本书翻了出来。不过看了几眼，便又放下了。
巴拉拉双手抱头，不由地叹声。
其实当年林雅走了之后，巴拉拉在绝望了一阵子，也不是不想找，可惜从认识林雅以后，巴拉拉自己的命运没有什么改变，在对待女朋友上却变得挑衅起来了。
巴拉拉心中充斥着遗憾。不论碰到哪个姑娘，嗯，林雅便成了一个天平上的砝码，在心中不停的摇晃着，不论是谁，巴拉拉都觉得天平是向着林雅那边倾斜了，也许是离别的太久的原因，嗯，林雅的平常之处似乎都变得模糊了，可是她亮丽的方而，竟发出了熠熠的光亮，变成灿烂起来。
巴拉拉这知道这其中有许多只是巴拉拉想象的而已，如果林雅真的在自己面前，一直交往下去的话，恐怕也能让林雅的平凡来了。
说起来了，林雅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可是在巴拉拉的想象中，林雅就是巴拉拉心中最久远的渴望，是巴拉拉心中最炽热的恋情，是巴拉拉身心中最为柔和的一角，是产生爱情时那颗最初升起朝阳，这朝阳明亮纯净，让人无限的留恋。
正是因为如此，巴拉拉心中愈发的难以舍弃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巴拉拉知道亚兰的心中后，也曾经犹豫了一段时间。
亚兰平时不爱说话，可是和巴拉拉就十分说的来，可是一旦动了那心思之时，巴拉拉心中总觉得亚兰身边有林雅的影子，看到亚兰，巴拉拉就觉得林雅就在亚兰的身边。
还有几个，巴拉拉都忘记了名字，还有是歪唧唧给介绍的，可是看到的时候，巴拉拉心中的失落更重了。
嗯，当然也有美丽的让巴拉拉眼睛都有些发呆的，不过看到后，也只是觉得美丽而已。
美丽又有些庸俗，先来就问巴拉拉的收入，不，还有她的母亲也跟着来了。巴拉拉和那姑娘聊着，她的母亲就一直在旁边坐着。
巴拉拉一阵的愕然，这似乎直接来相女婿了。
老太太将巴拉拉从头到脚问了个遍，家庭，收入，房子，还有其巴拉拉其他的一切的等等。
现实到死。
而那个姑娘，则看着巴拉拉一眼，便不再和巴拉拉说话。
这是巴拉拉第一次见到那姑娘时的感觉，也是最后一次的评论。以后巴拉拉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姑娘。
让巴拉拉无语的是，这姑娘看到巴拉拉之后，就不再和巴拉拉说什么了。不，是当听说巴拉拉连个房子都没有，那姑娘就不和巴拉拉说一句话了。
嗯，那是一个唯一不是歪唧唧给巴拉拉介绍的女朋友。也是十分干脆拒绝巴拉拉了一位。
嗯，也是同时母女两个的同时出现在巴拉拉的面前的唯一一次。
巴拉拉觉得好笑。
巴拉拉在挑别人时，别人也自然在挑巴拉拉了。
某一方面来说，每个人都是商品，都在被人挑选。
“玉在匣中求善价”。说的难道不就是这个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拉拉心中变得更淡，何以安身立命，如果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还能谈什么其他的事呢，可是巴拉拉又有什么呢。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林雅也许当初看出了这点，所以才离开的很是决然吧。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一切的荒谬也许就来自与此。
巴拉拉是个多么没有能力的人。巴拉拉自然心知肚明。这种无能为力在多少被人的闲言碎语，饱受现实的打击，以及无法挣扎的愁苦中给无限的放大了。
巴拉拉就是这样一个自卑的家伙。
当然了，巴拉拉也清楚，不论巴拉拉将自己说的如何不名一文，可是这些年挣的钱，也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只是巴拉拉将自己看的一无是处就是了。
因为绝望，所以心中才有了更强烈的希望。哪怕这希望一次次的被挫败，但是在心中希望的影子总是还存在着。
在巴拉拉心底，其实他一直在和林雅相比，不过越比越远了。这也许才是巴拉拉真正痛苦的原因所在吧。
“好呀。”
巴拉拉在电话里弱弱地说道，仿佛真是一件好事一般了。可是如果林琴真的再来多秘多的话，巴拉拉怎样才能去多秘多呢。
巴拉拉只当林琴说说而已。
“好啦，那就这样了，拜拜。”
巴拉拉放下电话，半天没有说什么。嗯，不知道找谁说什么，难道和灰土豆一样，也跑去张扬一番吗。
回到家乡的林琴，大概电话再不会打一个了吧。嗯，每年都回去家乡，而且不愿意被人打扰，林琴的事情巴拉拉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了。
算了吧，算了吧。
巴拉拉将手摆摆了，如果歪唧唧臭的那样，罢了、罢了吧。
林琴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拉拉不由地又胡思乱想起来了。这种的胡思乱想在累极的时候，在闲的发慌的时候，在每一次和林琴打过电话后，巴拉拉总要发上一阵呆的。
不过刚过了十二月，黑色吻公司便传出让人惊人的消息，许多人年底去检查身体，竟有一大批人的身体不合格了。
在卡比拉班组的所有员工，正式工、合同工，在同一天接到通知，立刻安排车间所有人员到卡奇拉城体检，不得以工作忙为借口，必须让所有的职工都检查到位。卡比拉班组和车间其他的职工分成了两批。巴拉拉和生气结巴、祖辈当官，小黑、小可怜、老倔头、还有其他十几个人一批便向着卡奇拉城进发了。
嗯，这次是坐着火车，每个人都买了车票，上了天堂铁路是奔驰的火车。
这是巴拉拉第一次坐上了去卡比拉的火车了，那那两次添乘机车的记录是不算的。
一路上，巴拉拉、生气结巴、祖辈当官每个人都有些忐忑不安，谁也没有为去卡奇拉城而高兴。
此时多秘多谣言如同牛毛一样的满天飞。
嗯，据说此次黑色吻公司又有人要上来，所以公司里嫌合同工多了，此次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将一批人给刷掉，如果找不到什么理由的话，那么身体不合格，不适合在卡比拉山干了，这便是最好的理由了。
身体不好，一律辞退，绝对不给黑色吻公司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话，巴拉拉、生气结巴、祖辈当官都面面相觑起来。
好家伙，难道在高原上，还有谁的身体会好的挑不出毛病来。
巴拉拉心中更是莫名一叹，原来失业还是就在眼前，随时随地的都可能出现，根本容不得你有什么想法。
巴拉拉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所谓有稳定，以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个麻烦。
就像中国的稳定在美国人眼里就是一个**烦一样。呵呵，难道不是吗。
那一天的火车坐的巴拉拉心不在焉，沿途的风景巴拉拉都没心看了。
他娘的，以后这种操心的事情还是少干一点，看来在卡比拉挣钱，你干的再累只是给自己找事，最重要的是身体要好才是王道了。
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
巴拉拉又心存侥幸了。
“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在卡比拉干活的人，身体肯定不如下面的人了，还有，巴拉拉不是我说你，你一到晚就知道干干，累的和只狗一样，如果真是身体累垮了，谁会心疼你。”
生气结巴在车上便抱怨起来了巴拉拉了，祖辈当官则将头一甩。
“不让干正好，如果不是看这钱给的高，我才不来呢。”
巴拉拉脸上更加无言以对了，只好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天地良心，巴拉拉可是想在黑色吻公司长干的。
如果真是身体不行了，这一下又回到了沙棘城了吧，嗯，又回到了失业状态，又要年年的寻找打工的地方，又要想办法自己去干点什么了。
算了，也许离开真是一个机会了。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来黑色吻公司这些年，还不是一年一年的过了。难道日子哪怕一天过不下去了。
没有吧，嗯，仔细的想，还过的挺滋润的。
只是唯一的遗憾，这一下，连想和林琴在一起的想法都不敢想了。
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那些美妙的幻想。还有时时能够听到了柔软的声音。
巴拉拉不由地扬声蔑笑一声，莫非自己就是这种可笑的命运。一直的继续下去，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世界末日。
当天晚上，当巴拉拉他们到达了卡奇拉城的时候，发现黑色吻公司来了一辆中巴车，还有一位主管的领导，将巴拉拉他们全都拉上，向着云晨宾馆出发了。
“不会吧，他们怎么这么重视。”
生气结巴小心的说道。
“我靠，让你走，还不先给你个甜枣吃。”
祖辈当官坐在巴拉拉前排，此时打着哈欠说道。
“管他的。”
巴拉拉心中刚刚升起一点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瞬间便消失了。
是啊，如果这次体检身体不好的话，就算是坐再好的车，也不过如此了。
当车行驶到了云晨宾馆时，先是每个人都拿到了房卡，两个人一间房间，将行李放下后，便去食堂吃饭去了。
“明天检查身体的时候要空腹，今天晚上都不要出去喝酒。”
在吃饭的时候，那位带巴拉拉他们过来的中年人此时开口，他脸上带着笑，双眼睁的老大，头顶已微秃了，看上去就象是用脑过度的样子，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随和。
“这是谁呀。”
巴拉拉轻声问旁边了一个家伙，对于此人，巴拉拉到现在还不认识，更不用说叫什么了呢。
“假吉得利。”
什么假吉得利？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一眼那位领导，不由地轻笑一声。
“贾吉得利。听说在好几个项目部都有自己的工程队，钱挣海了。”
巴拉拉听到旁边的人低声说道，看来这个假吉得利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家伙。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一眼吉假得利了。
看来这位吉得利还是真会挣钱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黑色吻公司搞工程，这家伙倒是非常的会挣钱的了。巴拉拉实在羡慕这样的家伙。
在吃过饭之后，巴拉拉便回到了房间里。
祖辈当官和巴拉拉住在一起。
嗯，祖辈当官已结婚了，孩子都五六岁了。此时躺在床上和家里打起了电话，不过说了些身体如果不合格，恐怕要回家的担心话。
显然祖辈当官了有些舍不得的。嗯，当初来黑色吻公司并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身体不合格回家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回来正好，你们这一批上去的好几个都回来，不干正好，咱也不挣那玩命的钱。”
在电话了，祖辈当官的媳妇对他不干十分的淡定，仿佛巴不得祖辈当官回去一样。
“嗯，再说吧，如果真是身体不行了，我就回了。”
巴拉拉躺在床上，此时想了半天，最后只是苦笑了，自己总不能和林琴打个电话诉苦吧。
嗯，就算是亚兰，算了，巴拉拉想到亚兰不同地想到的铁李，那家伙除了一张嘴能吹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天到晚东游西逛的，巴拉拉早就将他划分到了手脚不勤的人当中去了。
可惜亚兰竟要嫁给他。
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希望明天的体检顺利吧。
一夜无语。
第二天九点多钟，巴拉拉一干人又坐上了那车豪华的中巴车，便向着医院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巴拉拉才知道，原来在卡比拉这种地方，几乎每个单位上班的人每年都要做体检的。
医院里竟到处是人。看起来和市场一样热闹。难道天天都有这么多的病人，这些家伙们没事生什么病。
嗯，在分到一张体检表之后，巴拉拉几个人便开始按着医院的科室转了起来，有的地方不过几分钟就进去了，而且很快地便出来，而有些地方却是要很长的时间，以致巴拉拉等待的都有些无聊起来。
好在，在早晨下班之前，所有的体检项目都完成了。
巴拉拉他们从医院里出来，都个个的嘘了口气。
其他的也许不知道，不过血压、心电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心脏都变大了，但是那些专业的词，巴拉拉也实在懒得去问了。
几个家伙们从医院里出来，便先跑找了一家的饭店，然后点了一桌的酒菜，大吃大喝起来了。
“你们不要喝醉了，明天还要赶回车间去呢。”
从医院出来里，带队过来的年轻的小伙子给巴拉拉他们说了，对于巴拉拉他们要去卡奇拉城玩耍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结果一场酒就喝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巴拉拉喝醉了。
在那瞬间，巴拉拉突然觉得心中放松以许多，管他的什么身体不合格后会怎样，管他的离开黑色吻公司后又能怎样，管他的林雅。
人生得意须尽欢。
祖辈当官这家伙和巴拉拉一样，两个人喝醉了出来，结果巴拉拉坐上出租车将祖辈当官带到了云晨宾馆后，巴拉拉摇摇晃晃的进去了，祖辈当官又伸手挡了个的士。
“师傅，你去哪里。”
“云晨宾馆。”
那无良的司机将祖辈当官又拉着围着卡奇拉城转了一大圈，然后将祖辈当官扔到了刚才打的士的地方了。
祖辈当官这时酒也醒了，掏了一大笔钱。祖辈当官回来便向巴拉拉抱怨。
“你将我扔到哪里去了。”
“我们两个一起下车的，你说后面走，就没再回来。”
巴拉拉不由地气笑了，当时他回来一头便裁在床上，根本就没顾上祖辈当官，不过两个人打的回来却是真实的。
“不是吧，那我再外面打了个的，又围着卡奇拉城转了大圈。”
“你有病啊，我们一起回来的记着吧。”
“记着。”
“我下车了叫你走，你说待会，结果就被人拉走了。”
巴拉拉很无奈，祖辈当官很郁闷。
“我以为你没事呢，我先回云晨宾馆呢，结果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一时间，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巴拉拉认定自己没有将祖辈当官扔下，祖辈当官却认定巴拉拉将他给扔在了外面。
巴拉拉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了。
“干嘛喝那么多酒呢。”
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同时懊悔起来。
晚上自然是没有赶上，只好到外面去吃了。
原来巴拉拉想带着祖辈当官去林琴带他去那家饭店呢，不过想了想还是没去。
在街上随便吃了个面后，巴拉拉和祖辈当官回到了房间里，没过一会儿，生气结巴便过来了。这家伙一来就躺在了床上。
生气结巴和另外几个小伙子跑去喝了一顿，现在看上去根本没事人一样。
“你们听说了吗。”
“怎么？”
“但凡年龄超过四十岁的人，这次全部解除合同。”
生气结巴低声开口，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超过四十岁的全都解除合同，我们都还早着呢。”
“唉，你们两个都是小屁孩，我可是已经三十八了，也就再干两年就要强制解除合同了。”
生气结巴不由地叹自己起来了。嗯，在卡比拉山一块干活聊天的时候，巴拉拉可是知道生气结巴有四个孩子，前面生了三个姑娘，后来无论如何也要了个儿子。
这家伙虽然生活一直比较紧张，可是比起灰土豆来还是大方多了，从卡比拉山偶尔下来，他们几个人可是在多秘多县城吃过几次饭了。
就算是在上面喝酒，生气结巴也没少掏钱。
“你从哪里听说了的。”
巴拉拉看着生气结巴，一脸的怀疑。巴拉拉根本不相信生气结巴。这家伙每次都有小道消息，似乎是消息灵通人士，在这模样，此次竟和发耳卡的小瘦瘦一样的表情。
这小子不会也是什么领导的亲戚吧。巴拉拉心中揶揄的想。
“我们一个老乡在公司里上班，这消息绝对可靠。”
噢，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明白了，不过管他呢，到四十岁，还不知道多少年呢。
“那身体不好的呢。”
巴拉拉看着生气结巴，不由地开口问道了。
“先回去休养，休养后身体如果还不行的话，就直接回家。”
生气结巴用十分肯定的话说道。
一时间，巴拉拉和祖辈当官都没有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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