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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临时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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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一年之后,巴拉拉才知道,他们现在在线路上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严重违章作业,根本就没有遵守什么规章制度,不但是对其他人的人生安全不负责任,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也根本不负责任。

    嗯,当时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

    在巴拉拉去天堂铁路的年月,不但是他们班组如此的干活,就是业主单位的职工也是如此,在线路上干活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

    说起来了,也是在卡比拉站出事之后,班组才对防护的工作开始重视起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爱德华主任带领着几个车间干部,亲自到卡比拉班组坐镇,那一天爱德华亲自将道岔捣固小机及班组一干人带上,在卡比拉南站进行道岔捣固作业了。

    嗯,如此重大的作业项目,据说在申请的维修天窗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天窗结束后,这些家伙们并没有按照要求进行下道避车,而是继续在道岔上作业。

    更要命的是,在作业中还没有设置防护。嗯,反正是干惯了,习惯了,见惯了。谁也没想到此时已是正式通车了,列车可不比以往了。

    “不就是将两条钢轨整平顺吗,这又何难,你们这几个小伙子这点活怎么就干不好呢。”

    爱德华正在训卡比拉班组的班长,这小子叫大马哈,以前在线路上干过,嗯,向来看不起其他新来的人,就算是爱德华,大马哈也认为爱德华只是一个外行,根本不懂得线路养护工作了。

    当然这些话只是在背后说说而已,就算是大马哈很嚣张,可是也不会当着爱德华的面说,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

    嗯,大马哈和几位伙伴在操纵捣固小机,大马哈不过回头看了一眼扎耳山方向,发现远处似乎有列车开过来了。可怜的大马哈,如果他再仔细看一眼就好了,那里恰巧是个坡道,在大马哈回头看到列车时,大马哈便急忙提醒爱德华注意了。

    此时列车如同一条游鱼一般钻到坡道里不见了。

    “主任,扎耳山方向来车了。”

    嗯,话说道,在大马哈提醒爱德华注意时,爱德华和其他几个人都回头看扎耳山方向了。嗯,只见那方向根本没有什么列车,向着再远处看,也根本看不到什么。除了线路就是桥梁,而桥梁远远看去,倒真是和列车相差不了多少。如果长时间看,还真是要眼花了,将桥梁当成列车。

    “那里有什么列车,你眼花了吧。”

    大马哈一扣急忙回头,可是一看,乖乖,列车呢,难道列车也会飞,飞走了。还是成了鱼,钻到水里去了。

    大马哈不由地又揉揉眼睛,仔细地看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列车来。

    “这个……。”

    大马哈一脸的尴尬,不会真是自己的眼花了吧。怎么就是没找到列车呢。

    “你眼睛出气的。”

    爱德华不由地生气地起来了,这活就差几根枕就捣固完了,原本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个时候来车,可是这家伙还在这里胡说,制造紧张空气,耽误大家的时间。

    正说着,另一位操纵着小机的叫能挺的家伙,在操纵小机时本能的回头,便看到一列如同长龙的列车已出现在身后不过数百米的地方了。

    “不好,列车来了,快下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大家将那捣固机向前推,可是忙中出错,捣固机轮子直接从钢轨上掉了下来,随即卡在离警冲标不远处。

    此时还有几个人还去强推那捣固机。被大马哈一把给拽了下来,几个人便向着线路下飞跑而走。

    “你们都不要要命了,快跑啊。”

    大马哈的声音如同狼嚎一般了,那时所有人浑身战栗,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一群家伙从线路上飞扑而下。远远看去,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四散而逃。

    “砰”的一声,那捣固机如同玩具一般的被撞了飞了,后面的车辆更是被机器一角给挂住,然后甩出去好远。

    一个大铁块如同飞扑而来了飞鹰,向着正趴着的能挺飞扑而至,噗的一声砸在了能挺的脚边了、

    “我的妈呀。”

    能挺急忙缩脚,回头看着列车,大声的叫嚷起来了。

    大马哈的脸都白了,就是爱德华也吓的直哆嗦。当时晚一点下道,恐怕这一群人就全都包销了。

    嗯,当时线路上可是有八九个家伙。

    列车在冲过了道岔几百米后停了下来。

    当天晚上,爱德华和大马哈两个人便去了卡奇拉城。不过几天便传出了爱德华被罢免的消息,大马哈的班长也直接给撸掉,变成了普通的员工。

    大马哈觉得自己很冤了。

    大马哈可是巴拉拉他们这些打工者中第一批被提上当班长的人了,在任命后实在得意了一把,当天便将卡比拉班组的人员请到多秘多县城吃喝了一顿,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就连平时走路时都摆出小小的领导的架势出来了。

    可是不过两个月不到,大马哈便又给打回了原形。

    人生的变化实在大快,一得意就要载个跟头。大马哈是不是太得意了?

    爱德华在撤销了主任职务后,便没有在马其诺项目部,嗯,现在应该叫黑色吻分公司,据说直接便去了内地,接着做他的项目去了。

    就在大马哈被撤职的当天,从风水源班组又抽调了临时替换上去当了班长。

    临时替换是一个喜欢喝酒、又爱下棋的老头子,他个子不高,头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梳理过,长在他的头上如同乱草一般,平时为人也和气,对谁似乎都不会生气。

    不过生起气来,也是脾气大的很。

    临时替换在没离开风水源班组时,便已是副班长了。嗯,似乎现在的领导对风水源班组的人十分重视,每一次提人都从风水源班组提上去的。

    不但是熊多居班组,就是卡比拉班组也是如此。

    难道风水源班组竟是出人才的地方,还是那里的风水太好了。

    直到这时,巴拉拉才听说,那位帅到死已经离开了多秘多车间,据说过了线下的一个车间了。

    嗯,帅到死的名声如此不佳,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官运,他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变成了副主任。

    当然这并不是巴拉拉能够操心的事情。

    现在还是说到临时替换吧。

    临时替换显然并不想去卡比拉班组了,嗯,毕竟卡比拉班组的海拔也实在太高了一点。

    临时替换对线路上的病害并不在意,用他自己的话说:

    “就算是有那几处病害,列车就不能跑了,就会翻了?”

    如果这样说,列车既然有那线路上跑,还要这些养护工人干什么。

    据说临时替换当班长之后,整个的卡比拉班组的管理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同样是从沙棘城到卡比拉山的祖上当官的说那真是一段舒服的日子,睡觉可以睡到自然醒,就算是不想去上班了,只要和临时替换说上一声,便可以一天呆在帐篷里,临时替换自己了爱睡个懒觉,他醒来之后,才看谁醒着,然后便将这个人叫上,坐车出去干活去了。一天处理一两处病害后,便直接回来。

    “病害这么多,我们能处理完吗。”

    临时替换经常这样说,就算是领导到了他那里也是如此。如果有个小伙子和他下象棋的话,恐怕这一天就可以不用出工了。

    谁都喜欢这样的班长,当然这样的班长也注定长不了。

    临时替换已是马上要退休的人了,所以似乎对当班长并不十分热心。

    “我们老头子,在这干几年就退休回家了,这天下肯定是你们年轻人的。年轻人要好好干。”

    巴拉拉直到这时,并不认识临时替换,不过由于和那祖上当官的在一起喝了几顿酒,可是给他的言论早就如雷贯耳了。

    巴拉拉觉得有些好笑,这临时替换如此也能当上班长。倒真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凭着这老头子的年纪,恐怕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了,所以对此并不以为意。

    嗯,对于巴拉拉来说,如果说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就是在七月了一天,一直没给巴拉拉打电话的林琴,突然又来了个电话,而且电话号码还是个陌生的。

    好在巴拉拉接到了电话并不很多,当看到这个陌生的电话时,心中便莫名一跳,巴拉拉仿佛心灵感应一般。

    “林琴。”

    巴拉拉拿起电话,急忙接通了。里而果然传来了林琴平静柔弱的声音。

    “喂。”

    “你这一阵子怎么回事,干嘛不接我电话。”

    巴拉拉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委屈的感觉,他娘的,自己可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用这种的感觉呢。俗话说……。

    “对不起,我的手机丢了,我又恰巧在内地,也没记住你的电话号码,所以一直没给你打电话。”

    林琴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淡,可是那一句对不起,竟让巴拉拉心中升起一丝的暖意。

    “噢。”

    巴拉拉突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了,我现在回卡奇拉城了,以后我有时间去多秘多看你。”

    “你是什么意思。”

    巴拉拉心中却是莫名一痛,如此的姑娘,既然无缘,何必再相见呢。

    一旦姑娘的面容装满了心灵,那就再也无法忘怀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

    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在这么多年,如果真是将谁当成异性朋友,恐怕也只有亚兰一个人。嗯,可是当年林雅离开了之后,巴拉拉和亚兰也交往少了。

    现在林琴竟说和巴拉拉是朋友。

    一时间巴拉拉心中无法释怀。巴拉拉只能沉默了。

    “只是朋友吗?”

    沉默半响,巴拉拉情绪低沉的说道。

    “巴拉拉,我现在心中很乱,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对了,最近你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林琴幽幽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有些懦弱,又有些期待。

    “嗯,我挺好的,这里海拔太高了,没什么事情就不要上来了。到时我去卡奇拉城找你去吧。”

    “我可是有时间能去你那儿,可是你什么时候能来卡奇拉城呢。”

    巴拉拉心中突然一动,这似乎有些谈恋爱的感觉。

    “放心吧,我下个月下去看你,可以吗。”

    巴拉拉不由地开口,可是说出这句话巴拉拉不由地有些后悔了。

    “噢,真的吗。那好呀。你什么时候下来。”

    巴拉拉突然有些恍惚的感觉。此时拿着电话起来,和林琴说着一些不关边际的话。

    直到巴拉拉发觉已打了半个多小时了,这才蓦然一惊。

    “我明天再给你打吧,今天时间长了。”

    “噢,我明天有课,恐怕还不行。到还是我打给你吧。”

    巴拉拉这才想起,这位林琴可不只是一位小姑娘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是一位讲师、教授呢,嗯。巴拉拉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安稳了。

    患失患得,一旦接到了林琴的电话,巴拉拉总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平静下来。

    还有歪唧唧这个家伙。巴拉拉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茫然起来。

    对于林琴和歪唧唧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巴拉拉根本就没有去问。巴拉拉不愿意问林雅,嗯,和林琴在一起时,巴拉拉不愿意这其中夹杂着其他人。

    何况在巴拉拉将五千块钱交到小调度手中时,巴拉拉心中已和歪唧唧有些断交的意味在其中了。

    歪唧唧,这家伙又是何必呢,难道真的以为可以和林琴在一起吗。而且竟将怒气转移到巴拉拉身上。难道巴拉拉阻挡他的。

    看来入公歪唧唧的友情就这样结束了。

    以后和歪唧唧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再遇到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再去求歪唧唧一次的。

    巴拉拉暗暗打定主意。

    就在爱德华离开多秘多车间没几天,袁大头便开始全面主持工作。过了几个月,又从公司下面还调来了一位领导,虽然职务还没有认定,可是大家都清楚,据说不是他,就是袁大头是下一届的车主主任。

    嗯,大伙儿私下里都叫康庄大道。因为他不但待人得体,还是业主单位派来的专家,平时在线路上对作业的知识异常的熟悉,似乎和托德不相上下。在接人待物上,不论看到谁,几乎都和颜悦色,在车间还专门给巴拉拉他们在车间讲过养护知识的课程,对巴拉拉心中一些的疑问,全都很爽快的就回答了。巴拉拉和康庄大道认识一年多的时间,就没见过康庄大道发过火。

    这的确是个和蔼的领导。而且非常有领导的样子。不论到了哪里,都得到大伙儿的尊敬。

    每天的工作似乎开始变得重复起来了。每天除了处理病害,就是给线路缺砟地段补砟,这些石砟都是人用手抬着筐子将石砟从很远的地方抬过来,随着补砟的力度越来越大,巴拉拉发现,其实他们人工补碴纯粹就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除非大面积的补砟,不然巴拉拉他们根本只要勉强的维持现状了。

    当开始正式通车后,原本一只见不着的列车,要么就是跑着一趟孤零零的货车的线路上,便突然多了起来。

    一辆辆的列车车皮都崭新的,看上去颇为壮观了。

    这让巴拉拉他们开始的时候十分不适应。嗯,当然也不只是如此,在八月过去的一天,熊多居班组一下来了只有二十多人的施工队,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跟随着班组在线路上干活,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巴拉拉和跑得快都暗暗的松了口气。以前想着干到年底就跑路的想法也不翼而飞了。

    一旦轻松下来,巴拉拉开始都觉得无所适从了。嗯,石砟不用巴拉拉他们上了,洋镐巴拉拉也不用砸了,最多的时候,都是在检查线路,处理病害,带工上班,嗯,做设备资料。

    不过也并不都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一天,保准清不知哪根弦不对劲了,他非常去当防护不过。这家伙可能看那小可怜、五少、和至多干防护挺有意思,所以也要去试上一试。

    结果这家伙在列车过来时玩弄手上的黄色信号旗,那列货车都开过去了好远,又哼哧哼哧的停下来。

    这一下将巴拉拉他们和保准清都吓住了,可是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伙儿正发愣的时候。只见司机从机头上下来,然后司机老远的跑了过来,跑得脸青、嘴紫。

    “师傅,这里难道限速吗,是限速多少公里。”

    司机擦着汗问道,这下,保准清直接傻了。

    “没有限速了。”

    “那你干嘛展开黄旗呢。”

    “我没展。”

    保准清的脸都绿了,他急忙矢口否认。

    天地良心,保准清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的事情,当时就晕了,巴拉拉看到货车停下了,也是一脸的慌张,只好急忙给调度打电话,没有多久,不但是车间调度的电话把巴拉拉的手机给打爆了,就是公司的调度,也一个个的声音焦急,询问起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拉拉只好问原因了。

    一个个的电话过来,把巴拉拉训的体无完肤,恨不能找根棒子将保准清给灭掉。

    这一下子,不但是保准清一脸的惶恐不安,就是巴拉拉和随后赶来的老玩童也一脸的绿色。

    “怎么回事。你怎么将车给拦停了?”

    老玩童上来就一脸的焦虑的看着保准清,那架势恨不得给保准清一脚。

    “我就是将旗子拿了出来,然后风将旗子吹动了,车都过去了,又停下了,这赖我吗。”

    保准清有些委屈的说道,难道司机的眼睛都太亮了一些吧。难道风吹动和人手动都看不出来吗。

    “好了,以后将那旗子用绳子捆好,什么时候都不能展开,你等着扣钱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摇旗。我早知道,我当什么防护。”

    嗯,防护有风险,入行当谨慎。

    “你呀,做事怎么这么迷糊呢。”

    反正,当事情已经发生的时候,你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保准清那个月被考核了多少钱,巴拉拉记不得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保准清都成了大伙儿的笑料,这家伙,嗯,后来在线路上检查线路,竟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在两根钢轨上手拉着拉,如果一对情侣,结果没有看到后面来的列车,又将列车给拦停了。后来又去对大养机心生好奇之声,结果在车站里,将正线通过的列车给拦停了,再后来,这家伙可是拦停了许多次的列车了。

    保准清从此在黑色吻公司声名远扬了。

    在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巴拉拉听到多秘多车间列车被拦停的消息,便马上要问一句,是不是,又是保准清。

    嗯,保准清也算是声名狼藉了。

    巴拉拉苦笑不已。保准清看到巴拉拉时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小子哪根筋不对了。”

    “我哪有。”

    “那怎么总是你拦停车呢。”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

    巴拉拉只好苦笑,嗯,那时,保准清也是班长了,而且一直干了很好时间了。

    对于巴拉拉来说,还有一件好事了。在林琴来了电话不久,便有一个一个可以去卡比拉城的机会了。

    也就在那一天晚上,老顽童气急败坏的将保准清训了半天之后,所有人回去吃了晚饭。这时候,巴拉拉坐在帐篷门前,看着天上的圆月。看了好久好久,有时巴拉拉在笑,可更多的时候巴拉拉却是在叹息。

    林琴啊,林琴,难道只能这样的一直持续下去吗。

    就在巴拉拉接到林琴电话后一个星期,小调度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老玩童,你们那里抽一个人出来。明天去卡拉奇城。”

    “干什么呢。”

    “互检。”

    小调度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这小调度,只要事情一多,不伭你打电话问他什么,他都是一副不耐烦之色。

    “找个业务熟练的,不要找个什么都不懂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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