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败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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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元素意志巫师学院到处灯火通明，格伦带着一丝未醒的睡意向前走着，宽大袍子下的身体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就仿佛一个独行的幽灵，充满了神秘。
“啊……”
一声尖叫从格伦旁边的院子传来，是个女性的声音，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格伦前面不远处也有两名默默赶路的巫师学徒，这两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后，便没有在意了，继续向前走去。
呼哧、呼哧……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巫师学徒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大口喘息着，同时心有余悸的向后看了一眼。女巫师学徒又看了看格伦，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后，转身离开了。
这时，格伦才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院落中那个破败荒凉的水塔。
记得刚到元素意志巫师学院的时候，就打听到元素意志巫师学院有两处新人禁地。一处是被称为巫师学徒角斗场的荒院，另一处就是眼前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破败水塔。按照学院流传的传说和很多巫师学徒的想法，就是这个破败水塔“闹鬼”。当然，闹鬼这个代表着愚昧、无知、落后的词语，是绝不会从一名巫师学徒的口中说出来的，因此最多就是说这里会发生一些连巫师也解释不清的稀奇古怪事情。
心中有些好奇，格伦不禁停下了脚步，稍稍犹豫后，就走向了这个院落里几乎所有巫师学徒都知道的“著名”破败水塔。
到处是腐烂的枯草味道，一人多高的枯草长满整个院落。奇怪的是，远处本来灯火通明的光线竟然照不进院落，似乎被某种隐藏的结界挡住了，却又偏偏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动。与此同时，周围的声音也实在有些过分的安静，不但院子外的声音传不进来，便是院子里面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声音，传说中的虫鸣几乎全都哑了火，这里就仿佛一个与世隔绝被封印的世界！
嗯？
刚刚格伦余光隐隐感觉到，刚刚在那一人多高的枯草后面，似乎有一双幽绿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就仿佛被暗中的一只幽灵窥视，但格林转过头看去却偏偏什么也看不见。
不但看不见，甚至五感里的气味、耳朵收到的超声波巫术，都没有感应到那边有异常生命体存在的痕迹。
还没进水塔，就这么邪门？
心中的惊奇和惧怕混合，面对未知的高级巫术知识和恐惧，格伦停止住自己的无道理联想，一点一点扒开挡在路上的杂草枯枝，脚步声和扒开杂草声成了院子里的唯一旋律，甚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院子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回声”的感觉。
再一次的，格伦余光隐隐感受到旁边杂草后那一双幽绿的眼睛，格伦知道，即使自己转头也什么都看不到，因此干脆不再理会，直接走向了院落中央的破败水塔。
水塔似乎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过分的风化让这座水塔看起来破败不堪，一道道裂纹就仿佛怪物的爪痕丑陋而狰狞。站在水塔下，格伦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黑蒙蒙的天空竟然以这座破败水塔为中心，模糊间隐隐形成了一个漩涡，不知道是什么诡异力量促成了这样的现象。而在这个模糊的漩涡中心处，一个勉强睁开一条缝的狭长的眼睛似乎正在天空注视着自己，空气中充满了压抑、恐惧。
“幻觉？可是伴生虫并没有异常……”
格伦足足在原地站了半个沙漏的时间，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个巨大的眼睛。同样的，天空那个巨大眼睛的眼珠，也在死死的盯着格林，就仿佛一个巨大得夸张生物透过瓶口，看着瓶子里的虫子。
“不，应该不会是真实存在的。若是真有这么强大的生物降临巫师世界，那些亘古长存的老巫师早就出现了。毕竟，巫师世界可不是什么弱等世界，巫师世界乃是一个奴役周边众多世界的超级强大文明。”
这般想着，格伦深吸一口气后，吱呀一声推开水塔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水塔中的漆黑彻底淹没了格伦的身影，格伦就仿佛走进了一头怪物的嘴里。
吱呀一声，木门自动关上了。
格伦只觉得后背突然一凉，狠狠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木门依旧是那么的腐朽、破败，似乎下次一用力就会彻底损毁的样子。格伦神色有些紧张，心中却不断告告诫自己：“都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这般下来，格伦的呼吸总算平稳了很多。
“嗯？不能使用巫术？”格伦惊讶的发现，自己想要使用火元素进行照明，却无论如何也激发不出来。阻绝巫师学徒释放巫术，这是属于对自然能量的绝对控制，格伦敢肯定，即使是三级大巫师，虽然能够把自己的魔法阵杠杆力量压制到极限，却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释放巫术。
呼……
“既然没有办法释放巫术，那么……便不使用巫术吧。这座破败水塔虽然十分出名，却还从没听说出过人命。”这般想着，格伦就在黑暗中，抬头看向水塔内部的环境。
地面都全是干枯的草叶，隐隐有很多脚印，似乎经常有人来此走动。整个圆柱形水塔内部环绕着一个不断向上的木梯，水塔大约五十余米高的样子，却偏偏只能看见下面二十多米的木梯，上面黑乎乎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走到黑塔顶端看看？也许那个巨大的眼睛……
心中充斥着一股巫师探索未知、追求新知识的无谓，格伦目光坚定，缓缓走向木梯。左手扶着已经糟损的把手，右脚踩在木梯上，咯吱一声。
呜……
隐隐间，似乎一阵冷风吹过，格伦不为所动，一步又一步向上攀爬着，咯吱咯吱的木梯响声不断，然而走了十几步后，格伦察觉到了不对。
“嗯？不对！怎么有两个木梯的响声，后面有“人”？”格伦猛的回头，却一个恍惚，发现自己竟然只是站在木梯第一层，保持着想要迈出的第一步。
格伦呆愣住了。
“刚刚没走？不对啊……记忆明明是那么清晰，难道是幻觉？不可能是幻觉，伴生虫一点问题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回头的原因，被某种空间折叠力量带回了这里？又或者……时间回朔？呃，两个都不太可能。”格伦猜测中，再一次双目坚定的向上走去。
这一次格伦内心发誓，无论什么事情发生，自己也一定要走到水塔最顶端！
这般想着，格伦便抬脚向上走去，这一次才刚刚走了六七步，因为注意力集中，格伦再次隐隐听见后面多出了一个踩木梯的声音。
嘎吱！
几乎与格伦同时，两个脚步声瞬间停止。格伦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又透过超声波巫术感应着身后，可是一切感官都在告诉格伦，身后确实没有“人”。
呼……
格伦忘记这是第多少次大口呼吸了，随后再次目光坚定的向上走去。同时，格伦身后的那个踩木梯声音也开始响起，并且似乎逐渐跟了上来，距离格伦越来越近。
此时格伦大约上了水塔有十多米的样子，听着身后距离自己最多两三步的木梯咯吱声，格伦再次猛的停了下来。
嘎吱！咯吱！
慕然，格伦汗毛炸立，身体本能的一震！没有听错，一定不是幻觉，就在刚刚，身后的那个脚步声竟然多走了一步，因此才发出了两个声音！
冷颤着，格伦虽然穿着宽大袍子，没有人能够看出格伦的颤抖慌乱，但格伦骗不了自己。这一刻，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确实在格伦心中蔓延着，格伦真的想回头看一看，身后到底有什么。
“不！”
格伦一瞬间就像疯子一样，或者说彻底把自己逼疯了，竟然再次向前走去，额头青筋暴露，双眼通红，却无比坚定！
渐渐地，那个脚步声在格伦身后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保持着与格林同样的速度向上攀爬着木梯，两个嘎吱、咯吱的声音在水塔中就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哈……
慕然，格伦感觉到身后脖子处有“人”在朝自己轻轻哈气，格伦不光能够感受到哈气的声音、空气流动、热度，甚至能感受到哈气打在脖子上，凝结成了水滴。
眼角上一滴冷汗缓缓的从额头流下，流到苍白的脸上，再流进脖子里。
格伦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齿哆嗦声，提着着自己发软的双腿，颤抖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格伦心中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有“人”在木梯上把自己杀了，也决不能回头。
大约又向上再次攀爬了二十多米后，格伦甚至对于不停在自己身后“晃荡”的那个“东西”产生了一些免疫，直到现在，干脆那个“东西”彻底消失了。
格伦呼出一口气。
一瞬间，格伦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同时满是兴奋，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战胜了一切困难，突破了自我，一种自信在心中弥漫。
“哼，破败水塔，不过如此而已！”
这般想着，格伦又继续走了几步后，突然一愣，前方好像不太对劲！完全的漆黑，完全的寂静，就仿佛是另外一个空间将水塔空间截成了两截。一边是相对正常的破败水塔世界，另一边则是吞噬一切光线、声音的未知世界。
“逼我回头吗？哼……”
格伦因为刚刚战胜恐惧，信心爆崩，几乎想都没想就一脚踏进了这个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未知世界，似乎无所畏惧。
…………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气味，假面超声波巫术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甚至脚下的木梯在超声波巫术中，也是一片黑色迷雾团，但偏偏格伦能够感受到脚下的木梯和扶着的把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自己进入这个空间多久了，三天，四天，五天？自己走这个木梯多少层了，三万层、三万五千层、四万层？”
可是，明明只有五十几米高的水塔，为什么自己会走这么久都没有到尽头？
“该到佩尔阿诺斯导师那里报到了，第一次上门就放导师鸽子，想来导师已经暴跳如雷了吧？回去……不！不能回头！就不相信走不到尽头了！而且，自己不饿不渴，自己经历的一切，一定都是幻觉！一定是这样！”格伦简直是一个要把自己逼疯的家伙，继续一步一步走着。
就在这时，突然，格伦感觉自己仿佛多出了某些变化，就仿佛自己刚刚穿过了一层薄膜，眼前豁然明亮。
“咦？有光，能看见东西了，我成功了？”兴奋中的格伦看了看四周，猛然道：“不对，自己怎么还在木梯第一层？”
“喂，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在那已经十分钟了，好了吗？”背后突然传来的不耐烦声音，格伦几乎腿一软本能的就坐在了地上，一声“丑陋”的尖叫，拼命的向后爬了两步，待看清这个模糊人影的时候，才剧烈喘着气，哆嗦的问道：“你……你是人？”
这是一个胖得几乎成了球的女性巫师学徒，即使是巫师宽大的袍子依旧快要遮掩不住她身体的样子。甚至让人怀疑，这位女巫师学徒要是做出什么剧烈动作，下一刻这个袍子恐怕就要废掉了。
“废话，我不是人还是什么，看你吓的，是不是听见身后有个脚步声了，怂包。”说着，这个胖女人竟然不再管格伦脾气了，喝道：“还不快走，两个人在场的时候这个水塔可没什么怪异。”
格伦也不想和这个女人过多计较，刚刚仿佛经历的数天的黑暗生活让格伦记忆铭心。同样的，还有他勇闯一切的坚定信念。
快步离开了破败水塔院落，天色依旧是深夜，在院子外面看去，破败水塔一切正常，并没有种种异象，就仿佛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废墟罢了。
格伦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水晶球。
片刻后，格伦睁开双眼，不敢置信的大惊道：“不会吧，这怎么可能？39点精神力，涨了五点精神力！这……这个破败水塔简直就是神迹，哦不、不，是奇迹。”
这件事，格伦打算好好研究研究，甚至将其列在了生命密码禁区的研究之前。
也许……可以向佩尔阿诺斯大巫师请教一下。佩尔阿诺斯身为三级大巫师，同时是元素意志巫师学院的三大校长之一，对于这个破败水塔一定知道更高层秘闻。
夜晚的元素意志巫师学院到处灯火通明，格伦带着一丝未醒的睡意向前走着，宽大袍子下的身体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就仿佛一个独行的幽灵，充满了神秘。
“啊……”
一声尖叫从格伦旁边的院子传来，是个女性的声音，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格伦前面不远处也有两名默默赶路的巫师学徒，这两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后，便没有在意了，继续向前走去。
呼哧、呼哧……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巫师学徒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大口喘息着，同时心有余悸的向后看了一眼。女巫师学徒又看了看格伦，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后，转身离开了。
这时，格伦才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院落中那个破败荒凉的水塔。
记得刚到元素意志巫师学院的时候，就打听到元素意志巫师学院有两处新人禁地。一处是被称为巫师学徒角斗场的荒院，另一处就是眼前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破败水塔。按照学院流传的传说和很多巫师学徒的想法，就是这个破败水塔“闹鬼”。当然，闹鬼这个代表着愚昧、无知、落后的词语，是绝不会从一名巫师学徒的口中说出来的，因此最多就是说这里会发生一些连巫师也解释不清的稀奇古怪事情。
心中有些好奇，格伦不禁停下了脚步，稍稍犹豫后，就走向了这个院落里几乎所有巫师学徒都知道的“著名”破败水塔。
到处是腐烂的枯草味道，一人多高的枯草长满整个院落。奇怪的是，远处本来灯火通明的光线竟然照不进院落，似乎被某种隐藏的结界挡住了，却又偏偏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动。与此同时，周围的声音也实在有些过分的安静，不但院子外的声音传不进来，便是院子里面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声音，传说中的虫鸣几乎全都哑了火，这里就仿佛一个与世隔绝被封印的世界！
嗯？
刚刚格伦余光隐隐感觉到，刚刚在那一人多高的枯草后面，似乎有一双幽绿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就仿佛被暗中的一只幽灵窥视，但格林转过头看去却偏偏什么也看不见。
不但看不见，甚至五感里的气味、耳朵收到的超声波巫术，都没有感应到那边有异常生命体存在的痕迹。
还没进水塔，就这么邪门？
心中的惊奇和惧怕混合，面对未知的高级巫术知识和恐惧，格伦停止住自己的无道理联想，一点一点扒开挡在路上的杂草枯枝，脚步声和扒开杂草声成了院子里的唯一旋律，甚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院子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回声”的感觉。
再一次的，格伦余光隐隐感受到旁边杂草后那一双幽绿的眼睛，格伦知道，即使自己转头也什么都看不到，因此干脆不再理会，直接走向了院落中央的破败水塔。
水塔似乎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过分的风化让这座水塔看起来破败不堪，一道道裂纹就仿佛怪物的爪痕丑陋而狰狞。站在水塔下，格伦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黑蒙蒙的天空竟然以这座破败水塔为中心，模糊间隐隐形成了一个漩涡，不知道是什么诡异力量促成了这样的现象。而在这个模糊的漩涡中心处，一个勉强睁开一条缝的狭长的眼睛似乎正在天空注视着自己，空气中充满了压抑、恐惧。
“幻觉？可是伴生虫并没有异常……”
格伦足足在原地站了半个沙漏的时间，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个巨大的眼睛。同样的，天空那个巨大眼睛的眼珠，也在死死的盯着格林，就仿佛一个巨大得夸张生物透过瓶口，看着瓶子里的虫子。
“不，应该不会是真实存在的。若是真有这么强大的生物降临巫师世界，那些亘古长存的老巫师早就出现了。毕竟，巫师世界可不是什么弱等世界，巫师世界乃是一个奴役周边众多世界的超级强大文明。”
这般想着，格伦深吸一口气后，吱呀一声推开水塔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水塔中的漆黑彻底淹没了格伦的身影，格伦就仿佛走进了一头怪物的嘴里。
吱呀一声，木门自动关上了。
格伦只觉得后背突然一凉，狠狠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木门依旧是那么的腐朽、破败，似乎下次一用力就会彻底损毁的样子。格伦神色有些紧张，心中却不断告告诫自己：“都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这般下来，格伦的呼吸总算平稳了很多。
“嗯？不能使用巫术？”格伦惊讶的发现，自己想要使用火元素进行照明，却无论如何也激发不出来。阻绝巫师学徒释放巫术，这是属于对自然能量的绝对控制，格伦敢肯定，即使是三级大巫师，虽然能够把自己的魔法阵杠杆力量压制到极限，却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释放巫术。
呼……
“既然没有办法释放巫术，那么……便不使用巫术吧。这座破败水塔虽然十分出名，却还从没听说出过人命。”这般想着，格伦就在黑暗中，抬头看向水塔内部的环境。
地面都全是干枯的草叶，隐隐有很多脚印，似乎经常有人来此走动。整个圆柱形水塔内部环绕着一个不断向上的木梯，水塔大约五十余米高的样子，却偏偏只能看见下面二十多米的木梯，上面黑乎乎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走到黑塔顶端看看？也许那个巨大的眼睛……
心中充斥着一股巫师探索未知、追求新知识的无谓，格伦目光坚定，缓缓走向木梯。左手扶着已经糟损的把手，右脚踩在木梯上，咯吱一声。
呜……
隐隐间，似乎一阵冷风吹过，格伦不为所动，一步又一步向上攀爬着，咯吱咯吱的木梯响声不断，然而走了十几步后，格伦察觉到了不对。
“嗯？不对！怎么有两个木梯的响声，后面有“人”？”格伦猛的回头，却一个恍惚，发现自己竟然只是站在木梯第一层，保持着想要迈出的第一步。
格伦呆愣住了。
“刚刚没走？不对啊……记忆明明是那么清晰，难道是幻觉？不可能是幻觉，伴生虫一点问题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回头的原因，被某种空间折叠力量带回了这里？又或者……时间回朔？呃，两个都不太可能。”格伦猜测中，再一次双目坚定的向上走去。
这一次格伦内心发誓，无论什么事情发生，自己也一定要走到水塔最顶端！
这般想着，格伦便抬脚向上走去，这一次才刚刚走了六七步，因为注意力集中，格伦再次隐隐听见后面多出了一个踩木梯的声音。
嘎吱！
几乎与格伦同时，两个脚步声瞬间停止。格伦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又透过超声波巫术感应着身后，可是一切感官都在告诉格伦，身后确实没有“人”。
呼……
格伦忘记这是第多少次大口呼吸了，随后再次目光坚定的向上走去。同时，格伦身后的那个踩木梯声音也开始响起，并且似乎逐渐跟了上来，距离格伦越来越近。
此时格伦大约上了水塔有十多米的样子，听着身后距离自己最多两三步的木梯咯吱声，格伦再次猛的停了下来。
嘎吱！咯吱！
慕然，格伦汗毛炸立，身体本能的一震！没有听错，一定不是幻觉，就在刚刚，身后的那个脚步声竟然多走了一步，因此才发出了两个声音！
冷颤着，格伦虽然穿着宽大袍子，没有人能够看出格伦的颤抖慌乱，但格伦骗不了自己。这一刻，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确实在格伦心中蔓延着，格伦真的想回头看一看，身后到底有什么。
“不！”
格伦一瞬间就像疯子一样，或者说彻底把自己逼疯了，竟然再次向前走去，额头青筋暴露，双眼通红，却无比坚定！
渐渐地，那个脚步声在格伦身后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保持着与格林同样的速度向上攀爬着木梯，两个嘎吱、咯吱的声音在水塔中就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哈……
慕然，格伦感觉到身后脖子处有“人”在朝自己轻轻哈气，格伦不光能够感受到哈气的声音、空气流动、热度，甚至能感受到哈气打在脖子上，凝结成了水滴。
眼角上一滴冷汗缓缓的从额头流下，流到苍白的脸上，再流进脖子里。
格伦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齿哆嗦声，提着着自己发软的双腿，颤抖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格伦心中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有“人”在木梯上把自己杀了，也决不能回头。
大约又向上再次攀爬了二十多米后，格伦甚至对于不停在自己身后“晃荡”的那个“东西”产生了一些免疫，直到现在，干脆那个“东西”彻底消失了。
格伦呼出一口气。
一瞬间，格伦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同时满是兴奋，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战胜了一切困难，突破了自我，一种自信在心中弥漫。
“哼，破败水塔，不过如此而已！”
这般想着，格伦又继续走了几步后，突然一愣，前方好像不太对劲！完全的漆黑，完全的寂静，就仿佛是另外一个空间将水塔空间截成了两截。一边是相对正常的破败水塔世界，另一边则是吞噬一切光线、声音的未知世界。
“逼我回头吗？哼……”
格伦因为刚刚战胜恐惧，信心爆崩，几乎想都没想就一脚踏进了这个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未知世界，似乎无所畏惧。
…………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气味，假面超声波巫术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甚至脚下的木梯在超声波巫术中，也是一片黑色迷雾团，但偏偏格伦能够感受到脚下的木梯和扶着的把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自己进入这个空间多久了，三天，四天，五天？自己走这个木梯多少层了，三万层、三万五千层、四万层？”
可是，明明只有五十几米高的水塔，为什么自己会走这么久都没有到尽头？
“该到佩尔阿诺斯导师那里报到了，第一次上门就放导师鸽子，想来导师已经暴跳如雷了吧？回去……不！不能回头！就不相信走不到尽头了！而且，自己不饿不渴，自己经历的一切，一定都是幻觉！一定是这样！”格伦简直是一个要把自己逼疯的家伙，继续一步一步走着。
就在这时，突然，格伦感觉自己仿佛多出了某些变化，就仿佛自己刚刚穿过了一层薄膜，眼前豁然明亮。
“咦？有光，能看见东西了，我成功了？”兴奋中的格伦看了看四周，猛然道：“不对，自己怎么还在木梯第一层？”
“喂，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在那已经十分钟了，好了吗？”背后突然传来的不耐烦声音，格伦几乎腿一软本能的就坐在了地上，一声“丑陋”的尖叫，拼命的向后爬了两步，待看清这个模糊人影的时候，才剧烈喘着气，哆嗦的问道：“你……你是人？”
这是一个胖得几乎成了球的女性巫师学徒，即使是巫师宽大的袍子依旧快要遮掩不住她身体的样子。甚至让人怀疑，这位女巫师学徒要是做出什么剧烈动作，下一刻这个袍子恐怕就要废掉了。
“废话，我不是人还是什么，看你吓的，是不是听见身后有个脚步声了，怂包。”说着，这个胖女人竟然不再管格伦脾气了，喝道：“还不快走，两个人在场的时候这个水塔可没什么怪异。”
格伦也不想和这个女人过多计较，刚刚仿佛经历的数天的黑暗生活让格伦记忆铭心。同样的，还有他勇闯一切的坚定信念。
快步离开了破败水塔院落，天色依旧是深夜，在院子外面看去，破败水塔一切正常，并没有种种异象，就仿佛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废墟罢了。
格伦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水晶球。
片刻后，格伦睁开双眼，不敢置信的大惊道：“不会吧，这怎么可能？39点精神力，涨了五点精神力！这……这个破败水塔简直就是神迹，哦不、不，是奇迹。”
这件事，格伦打算好好研究研究，甚至将其列在了生命密码禁区的研究之前。
也许……可以向佩尔阿诺斯大巫师请教一下。佩尔阿诺斯身为三级大巫师，同时是元素意志巫师学院的三大校长之一，对于这个破败水塔一定知道更高层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