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动手从不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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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自然记得自己带回来的是什么，他刚才见胡四露怯，便想趁势诈他一下，没曾想这老头却过于胆小，直接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管事刁坚将胡四扶好，朝云风躬身道：“谢姑爷夸奖，我作为酒楼管事，这事是应该的。”
“那这妖狼是在哪儿买的？”
没给刁坚多思考的时间，云风又紧接着问道，“可有凭证？后面妖豕，雪纹鹿，分角羊又是在哪儿买的？凭证在哪儿？”
“这……这……”
一长串问题瞬间让刁坚也变得支吾起来。
“你不会忘记了吧？”
云风眸光微敛，语气不善道。
刁坚刚被夸记忆好，自然不敢说忘记了。
之前，他们欺云风不懂，在账本做完手脚之后，根本不认为云风会发现异常，也就没有做被发现的准备。
此时，云风突然发难，让毫无准备的刁坚一时六神无主，直冒冷汗。
“咳…咳！”
关键时刻，阮兴突然的咳嗽让刁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顷刻间便镇定了下来。
扭头看向阮兴，刁坚心中豁然开朗，回头脱口而出道：“是万物鲜！是在万物鲜买的！凭证…凭证在记账之后便销毁了，姑爷如果想要，我们明天可以让万物鲜把他们留的那一份凭证拿过来给您过目。”
刁坚说完后大舒了一口气。
拖！只要拖过今天，他们就有的是办法把凭证补全。
云风点点头，面无表情。
他可不在乎凭证之类的，他只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想，只要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有没有凭证对他来说都一样。
“昨天那笔一万两的支出也是和万物鲜交易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万物鲜的掌柜应该是王麻子，也就是阮守桦的舅舅，对否？”
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时，云风突然又平静地问道，登时让几人汗毛又竖了起来。阮守桦更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样子惊恐地看着云风。
万物鲜，作为仙客来常年来的食材供应商，云风自然有做过了解。
涉及自己亲属，阮兴和阮守桦当然不敢在这事上开口，主动避嫌，眼神朝刁坚示意着。
刁坚此时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只是却不敢承认，毕竟，这事要是败露，云风将他杀了也没人会管。
在见到阮兴父子的眼神后，他开始做最后挣扎，“万物鲜由于和前掌柜的关系，价格方面一直有优惠，所以我们酒楼的食材大多数都是在那儿拿的，至于昨天的那笔交易，交易凭证还在呢，姑爷要看，我们可以马上为您找来。”
说完就朝胡四示意，一万两的交易，他们可不敢什么凭证都不留。
云风伸手止住胡四的动作，他可对所谓的凭证没兴趣，“凭证就免了，我们还是直接去看食材吧！昨天刚买的，总不会一天就用完了吧？”
酒楼结算每月盈亏只看现银，可不会管剩余食材的价值，昨天的那笔交易，肯定有猫腻！
云风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而其他几人却都没有动作，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见云风回身看来，刁坚慌乱中斟酌着言句道：“姑爷，一万两的食材实在太多，如果一下全部拿来，在用完之前就会出现腐烂的情况。所以，我们和万物鲜的约定是每天送一点来。”
“你还知道啊！”
蓦地，云风一声大喝，一改从容姿态，语气凌厉道，“你既然知道一下用不完，为何还要一次买一万两的食材？仙客来购买食材从来都是先交定金，等盈利之后再将尾款补足，你却连货都没见着，就把一万两先给了，是谁教你这么做生意的？”
“我…我…这……”
一句话，直接让刁坚张口结舌，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
云风却没给他喘息机会，继续强势道：“万物鲜只有寻常食材，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还有妖兽肉出售！你说之前那些妖兽是万物鲜卖给你的，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万物鲜看一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妖兽肉？”
语气铿锵，气势十足。
刁坚登时瘫软在地，双目茫然无神。胡四也紧跟着坐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
阮守桦也大惊失色，惊恐的朝自己父亲看去。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乞儿，为何会一下变得这般厉害！只凭几句话，便拆穿了他们的谎言。
阮兴虽然也有些动容，但还算镇定，见其他几人没一人可堪大用，便亲自开口道：“姑爷，刁管事之所以会一次购买一万两银子的食材，是因为这样能获得更大的优惠，也算为持续亏损的仙客来节约成本。”
“至于妖兽食材，确实是在万物鲜买的。”
“妖兽食材做出来的佳肴，味美且有提升修为之功效，向来供不应求。万物鲜如今偶尔能捕捉到一两只妖兽，还是看在老朽的薄面，才总是在捕捉到妖兽的第一时间，将之卖于仙客来。”
“小王从来没有在自家市场公开出售过妖兽肉，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去万物鲜，当然也是看不到妖兽肉的。”
“姑爷怀疑刁管事中饱私囊，却是让为仙客来尽心尽力的众人感到寒心啊！”
见事有转机，刁坚和胡四赶紧配合地哀嚎了两声，仿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云风哂然一笑，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你们，所有人！”
他手朝众人一一指去，言语中信心十足，声音郑地有声！
见云风朝自己指来，阮守桦色厉内荏地惊叫道：“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又不是当官的，要那东西作甚？”
云风哑然失笑。
本已紧张到极点的众人，听到云风说没有证据，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阮兴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如长辈教育晚辈一般说道：“没有证据的事，岂可乱说？姑爷还请慎言啊！”
“就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仙府拿人还讲究证据呢，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中饱私囊了？”
阮守桦也重新恢复底气，对云风冷嘲热讽道。
仙客来都是他们的人，万物鲜也是自己的亲人，到时候众口一词，又有谁会相信一个赘婿的话？
恐怕，连老爷也会认为自己女婿是为了推卸亏损的责任，胡乱攀咬。
既然如此，就算这个赘婿猜到了真相又如何？有何俱哉？
想到此，阮守桦便忍不住大笑出声，看向云风的眼神充满轻蔑，挑衅道：“没有证据，难道你还敢直接动手不成？哼！有本事就来打我呀！”
话音刚落——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账房内响起。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
云风自然记得自己带回来的是什么，他刚才见胡四露怯，便想趁势诈他一下，没曾想这老头却过于胆小，直接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管事刁坚将胡四扶好，朝云风躬身道：“谢姑爷夸奖，我作为酒楼管事，这事是应该的。”
“那这妖狼是在哪儿买的？”
没给刁坚多思考的时间，云风又紧接着问道，“可有凭证？后面妖豕，雪纹鹿，分角羊又是在哪儿买的？凭证在哪儿？”
“这……这……”
一长串问题瞬间让刁坚也变得支吾起来。
“你不会忘记了吧？”
云风眸光微敛，语气不善道。
刁坚刚被夸记忆好，自然不敢说忘记了。
之前，他们欺云风不懂，在账本做完手脚之后，根本不认为云风会发现异常，也就没有做被发现的准备。
此时，云风突然发难，让毫无准备的刁坚一时六神无主，直冒冷汗。
“咳…咳！”
关键时刻，阮兴突然的咳嗽让刁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顷刻间便镇定了下来。
扭头看向阮兴，刁坚心中豁然开朗，回头脱口而出道：“是万物鲜！是在万物鲜买的！凭证…凭证在记账之后便销毁了，姑爷如果想要，我们明天可以让万物鲜把他们留的那一份凭证拿过来给您过目。”
刁坚说完后大舒了一口气。
拖！只要拖过今天，他们就有的是办法把凭证补全。
云风点点头，面无表情。
他可不在乎凭证之类的，他只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想，只要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有没有凭证对他来说都一样。
“昨天那笔一万两的支出也是和万物鲜交易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万物鲜的掌柜应该是王麻子，也就是阮守桦的舅舅，对否？”
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时，云风突然又平静地问道，登时让几人汗毛又竖了起来。阮守桦更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样子惊恐地看着云风。
万物鲜，作为仙客来常年来的食材供应商，云风自然有做过了解。
涉及自己亲属，阮兴和阮守桦当然不敢在这事上开口，主动避嫌，眼神朝刁坚示意着。
刁坚此时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只是却不敢承认，毕竟，这事要是败露，云风将他杀了也没人会管。
在见到阮兴父子的眼神后，他开始做最后挣扎，“万物鲜由于和前掌柜的关系，价格方面一直有优惠，所以我们酒楼的食材大多数都是在那儿拿的，至于昨天的那笔交易，交易凭证还在呢，姑爷要看，我们可以马上为您找来。”
说完就朝胡四示意，一万两的交易，他们可不敢什么凭证都不留。
云风伸手止住胡四的动作，他可对所谓的凭证没兴趣，“凭证就免了，我们还是直接去看食材吧！昨天刚买的，总不会一天就用完了吧？”
酒楼结算每月盈亏只看现银，可不会管剩余食材的价值，昨天的那笔交易，肯定有猫腻！
云风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而其他几人却都没有动作，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见云风回身看来，刁坚慌乱中斟酌着言句道：“姑爷，一万两的食材实在太多，如果一下全部拿来，在用完之前就会出现腐烂的情况。所以，我们和万物鲜的约定是每天送一点来。”
“你还知道啊！”
蓦地，云风一声大喝，一改从容姿态，语气凌厉道，“你既然知道一下用不完，为何还要一次买一万两的食材？仙客来购买食材从来都是先交定金，等盈利之后再将尾款补足，你却连货都没见着，就把一万两先给了，是谁教你这么做生意的？”
“我…我…这……”
一句话，直接让刁坚张口结舌，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
云风却没给他喘息机会，继续强势道：“万物鲜只有寻常食材，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还有妖兽肉出售！你说之前那些妖兽是万物鲜卖给你的，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万物鲜看一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妖兽肉？”
语气铿锵，气势十足。
刁坚登时瘫软在地，双目茫然无神。胡四也紧跟着坐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
阮守桦也大惊失色，惊恐的朝自己父亲看去。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乞儿，为何会一下变得这般厉害！只凭几句话，便拆穿了他们的谎言。
阮兴虽然也有些动容，但还算镇定，见其他几人没一人可堪大用，便亲自开口道：“姑爷，刁管事之所以会一次购买一万两银子的食材，是因为这样能获得更大的优惠，也算为持续亏损的仙客来节约成本。”
“至于妖兽食材，确实是在万物鲜买的。”
“妖兽食材做出来的佳肴，味美且有提升修为之功效，向来供不应求。万物鲜如今偶尔能捕捉到一两只妖兽，还是看在老朽的薄面，才总是在捕捉到妖兽的第一时间，将之卖于仙客来。”
“小王从来没有在自家市场公开出售过妖兽肉，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去万物鲜，当然也是看不到妖兽肉的。”
“姑爷怀疑刁管事中饱私囊，却是让为仙客来尽心尽力的众人感到寒心啊！”
见事有转机，刁坚和胡四赶紧配合地哀嚎了两声，仿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云风哂然一笑，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你们，所有人！”
他手朝众人一一指去，言语中信心十足，声音郑地有声！
见云风朝自己指来，阮守桦色厉内荏地惊叫道：“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又不是当官的，要那东西作甚？”
云风哑然失笑。
本已紧张到极点的众人，听到云风说没有证据，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阮兴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如长辈教育晚辈一般说道：“没有证据的事，岂可乱说？姑爷还请慎言啊！”
“就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仙府拿人还讲究证据呢，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中饱私囊了？”
阮守桦也重新恢复底气，对云风冷嘲热讽道。
仙客来都是他们的人，万物鲜也是自己的亲人，到时候众口一词，又有谁会相信一个赘婿的话？
恐怕，连老爷也会认为自己女婿是为了推卸亏损的责任，胡乱攀咬。
既然如此，就算这个赘婿猜到了真相又如何？有何俱哉？
想到此，阮守桦便忍不住大笑出声，看向云风的眼神充满轻蔑，挑衅道：“没有证据，难道你还敢直接动手不成？哼！有本事就来打我呀！”
话音刚落——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账房内响起。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