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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露心机孽事涌心头 下冥界尘缘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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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看春色正好,雨露天青,我心底里,却好似风雨狂起,昏花四落。为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挨了一巴掌,换谁都不能平静下来,每每见面,这景含必是冷眼相待,从不给个正眼,不想,竟飞扬跋扈到这地步。

    “我尹清莞面子可真够大,硬生生牵扯上三位人物,还是六界中有头有脸的主。难怪景含仙子气得这糊涂模样,活像个市井泼妇。”

    她许是没想到我会还嘴,两眼直愣愣狠狠瞪着,口头冷哼道:“景含不才,没得尹姑娘招蜂引蝶,水性杨花的本事。不过,话说回来,此等本事,正经人家的女儿怕是几世都学不会。”

    天地良心,我并未做过这种事,莫说水性杨花,招蜂引蝶亦是无从说起。事实证明,不论走到哪,总有随意揣测或恶意针对自己的人。头一遭被欺负了,这次,可不能够了!

    想起过往种种,被冤枉,被陷害,被针对,本以为默默忍受,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得寸进尺。

    有一便有二,即使将来还你清白,闲言碎语仍是少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绝地反击,将所有一切,扼杀在开始之初。

    我扬起手臂,胸中无名的怒火喷涌着,方才那一巴掌,现在就还给她!

    “住手。”

    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回头看,正是齐铮那厮。他单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腕,让人挣脱不开,只能愤愤甩开放下。

    景含见到齐铮,瞬作柔弱状,眼泪汪汪,娇滴滴地靠在他身后,装腔作势道:“二殿下,幸得你来了。”

    我平生最恨这等心机深沉之人,闻言,怒意更甚,反驳道:“景含仙子真身莫不是一叶绿茶,各种造作样样在行。”

    她自是听不懂言下之意,又不好发作,只得装作委屈,道:“许是适才景含言语多有得罪,惹得尹姑娘动手。只实在事出有因,这片仙灵之地,乃景含所管辖,关系着各处平衡。尹姑娘应是不知,无意毁坏,想来,是景含冲动了。”

    齐铮面露难色,:景含职务所在,若有何言语不当之处,饶过就好。况且,方才所见,怨不得其她。”

    呵,便知如此,也罢也罢,比起景含,我在齐铮心中的分量不值一提,怕是连个位置也没有。

    “二殿下,本就不指望你理清,何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既然景含仙子认为自己冒犯了,可偏巧我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儿,那一巴掌,无论如何也得受着。”

    东风吹过,远处飘来细沙微微有些迷眼,我抚了抚额前的青丝,卯足力气推开齐铮,逮着景含就是啐了一口。

    “呸,亏你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心肠却是肮脏得很。即如此,手段可要厉害些才好,偏生用了最低等下作的一招,白白的,让人替你害臊。”

    前日里不恼,只道是尚无触及原则性问题,随她如何,当没见着一样。这世上,有人羡慕,就有人嘲笑;有人重视,就有人忽视;有人赞许,就有人嫉妒。

    我这种人,早已磨平了性子,看透了这人情冷暖之事。一切,终将随风而逝,化为白茫茫的一片,甚至于,不见一点儿痕迹。

    齐铮眼巴巴看着,既不拦着,也不还说,早就不见往日的气焰。

    “天下之大,无处容身,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淡淡抛出这句,像是对着他,亦或是自己。

    原罪,即是恶意,是种病。一包冰糖炖雪梨,吃到死,这病,也就好了。讽刺讽刺,当真是包治百病的药方。

    不知何时,已到曲阑深处,玄玗紧紧跟着,时而飞来一两只灵雀也不理会。算它乖巧,平日里虽懒惰了些,到底也是忠心。

    我抚在它的背上,轻声道:“走吧,去冥界。”

    人间传言,冥界无白日黑夜之分,唯有漫天黄沙。跨过幽冥,渡过奈何,方可见轮回。百千夜静,多少人饮下那一碗汤药,管它多少爱恨痴缠,只两眼空空,便又是一世纠葛。

    冥府前,各处游魂飘来荡去,挡住了去路。见状,玄玗一声吼叫,那一二三者瞬化为青烟,消散不见。

    朦胧缥缈中,走出一女子,

    身姿婀娜,容貌姣好,得见一抹红色,正是那许久未见的夙合。

    “姑娘,怎不招呼一声便来了,道是闻得厉吼,原是玄玗。只是,为何不见二叔?”夙合带着一帮冥卫,见到我和玄玗后,面容舒展,吩咐众人退下。

    自那日过后,我心中对她就颇有顾虑,一则冥王与之为至亲兄妹,二则相识日子并非久远。

    “一段时日未见,姑娘越发出众,若说寻一相配之人,舍二叔其谁。”夙合上前,手挽着我,甚为亲昵。

    诚然,若不是嘚瑟仙的出现,现而对夙合,仍是百般信任,因着同簪之情。

    同簪!

    伸手试探,抓了个空,那枚金簪,不知何时掉落,纵是这份情不知真假,好歹也是存个念想,心眼儿里,我还是珍惜且渴望与夙合的这份情谊。

    她似是看出了异样,询问道:“总说今日有点儿不同,起初予你的簪子怎不带来。”

    “嗯,我性急,许是忘记了。”支支吾吾,勉强搪塞过去。细想之,那日逃离嘚瑟仙之后,往回时闻得“哐当”一声,应是掉了金簪。

    疏忽疏忽,找到既罢,若是被什么有心之人捡去,加以利用,倒是说不清楚。

    金水桥畔,瓦门万重,曲曲折折走过几个回廊,偏殿之中,冥王懒靠在软榻上,三四个美人儿伺候在侧,好不香艳。

    见我前来,一个眼神,那些美人儿便识趣退下。

    “冥王安好,多日不见,还是这么老当益壮。”玄玗被安排在门外,此刻,殿内就我和冥王二人。

    “劳烦挂念,老当益壮可就免了,本王正值壮年,精力自然旺盛。说起来,如你这般的美人儿,本王一眼儿就瞧上了,可惜纲常伦理,不可逾越,往后,还得尊称姑娘一声二婶。”

    壮年?莫不是我眼瞎了!横看竖看,都是古稀往上,这话,可别没得叫人恶心。

    疑惑之际,冥王大袖轻挥,显出一副画卷,飘飘然落入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