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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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习武,皇太子习文,皇太子从来就是一个懦夫。

    他对皇太子,有的只是不忿--只是嫉妒他的好运!

    但几曾对之恐惧过???

    而夏原吉!!!

    皇太子,他和夏原吉,根本是两个档次的人!

    重量级和轻量级选手的差距!!!!

    忽然之间,他又跳起来,夏原吉,这个魔鬼一般的夏原吉,他一定有办法助自己登上皇位。

    皇位!

    自己一定要登上皇位!!!

    这种被人耍弄,受人掣肘的感觉,他实在是受够了,窝囊透了。

    哪怕是与虎谋皮,只要当了皇帝,总有一天,要让夏原吉这个妖孽彻彻底底,寸草不留!

    也只有当了皇帝,孙猴子才能脱离如来佛的五指山。。

    哪怕是齐天大圣,戴着个紧箍咒,又有什么意思????

    他镇定得出奇,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非常简单。

    “贵主上真乃神人也,本王实在是五体投地……”

    他一仰脖子,将桌上原本为新人准备的交杯酒一饮而尽。

    因为喝得太急,酒滴下来,淋湿了他大红的喜服。

    可是,他毫不在意。

    一伸手,把嘴角的水滴全部抹去。

    椅子上,美娇娘的红盖头还在飘忽。

    那么艳丽的红,就像一种讽刺。

    古人用大红来装扮新娘子,实在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无耻--

    *裸的,让她们流血。

    红的衣服,红的鲜血。

    把一种下流到了极点的生物本能,偏偏妆点得妖娆多姿。

    如果一个女人,不--落红--那么,她根本就配不上这一身大红衣服。

    所以,这也是对她们心灵和身子上极其强烈的震慑和威压。

    让她们从小就知道,为了穿上那一身红嫁衣,之前,绝对不能走错一步。

    而男人更是知道--唯有得到这一片刻的落红,才是她们对一个女人彻彻底地占有的开始。

    事实上,从未听说过某一段真挚的爱情,是从处女与否开始的。

    事实上,一个男人也决计不会因为娶了处女老婆,就放弃自己其他的艳遇。

    否则,这世界上,那么多的非处从何而来?

    琅邪王俯身看着那张经过精心描绘的脸庞,酒气一阵一阵地吐在她的面上:“那么,王妃,你现在是不是要尽一下王妃的义务?”

    精心装扮后的脸庞更显娇艳,脂粉把她一身的冷厉之气全部压了下去。

    媚眼如丝,玉手纤长,拿起桌上酒壶倒了一杯,放在他的手里。

    自己也端起一杯,身子靠在他的怀里,红唇如花,笑靥魅惑:“当然……王爷,我早就是你的了!该尽的本份,我一定会尽到。”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在笑,眉毛在笑,浑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笑。

    琅邪王忽然有些心跳,因为那样的艳冶媚态,哪怕是从最当红的妓女身上,他也从不曾见过。

    两杯酒,一杯在他的手上,一杯在她的手上。

    烛光之下,玉手晶莹。

    甚至一股幽幽的香味。

    令人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

    “王爷,交杯酒……”

    她的小嘴巴不说话,用眼神说话。

    交杯酒,喝么?

    早就该喝的。

    只是,琅邪王当时不在意。

    而夏原吉,也不打算在绿盟为他们举办一场婚宴。

    这一切,本是想等到回了封地,回了琅邪王府才举行的。

    哪怕是演戏,也要把这场戏演完。

    谁料到,竟然提前演出了?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他在她媚惑的眼神之下,把酒喝下去。

    她也喝下去。

    粉脸更是通红。

    西天的晚霞也不及这般的灿烂。

    彼时,他和她的手,还是那么奇怪地交缠着--一直维持着交杯的姿势。

    她先放开。

    对了,洞房花烛夜,该干些什么??

    理论上,女人是该矜持地等着,羞涩,惶惑,如一直楚楚可怜的小鹿--等着被人破!!!

    理论上是该这样吧???

    但是,甘甜某些时候,并不那么相信理论。

    琅邪王不动,她主动!

    她的身子,轻轻的,轻轻的,依偎着他:“我的职责之一,也包括取悦王爷,让王爷最可能地快乐……”

    “这些手段,都是贵主上教你的?”

    温柔的小嘴吐气如兰:“当然!鄙主上总是亲自教!!!直到能让他满意后,才算毕业合格了,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出去服侍外面的男人……”

    琅邪王心底一阵翻涌,刚喝下去的美酒忽然变成了毒药,浑身上下像有一万只蟾蜍爬过,恶心得马上就要呕出来。

    尤其是她那种好保持着夫妻之间交杯的姿势--亲昵得那么厚颜无耻。

    她怎敢!

    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媚眼,一丝一丝的,充满了浓浓的风韵,就像最上等的棉花糖,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甜腻得拉都拉不开。

    “王爷……我们是不是还要结发?”

    结发同心??

    怎么办呢?

    古人是怎么举行这个仪式的?

    把彼此的头发割一缕下来,交缠在一起,然后放在一个盒子里面么??

    头发比*更加顽固。

    比感情更加坚韧。

    *腐朽了,感情破灭了,但头发往往还在。

    人们总是喜欢用实际的东西,象征虚幻的东西。

    甘甜歪着头,模样那么俏皮,也许,他忘记了,琅邪王之前是有过王妃的。

    虽然王妃早就病逝了,但是,她自己当然不是原配。

    续弦,难道不用结发?

    琅邪王重重地呼吸。

    他一挥手,重重地将抚在自己胸膛的那具*弹开,力道太大,让她几乎摔倒在地。

    “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本王实在是没有丝毫兴趣!”

    他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之情:“在本王和贵主上的协议里,并不包括便宜儿子这一项。请你转告贵主上,女人可以一起亵玩,但儿子,本王铁定自己生!”

    她缓缓地站起来,艳容媚态丝毫不改,声音嗲得出奇:“王爷,语言并不能侮辱我,钱才能够……”

    琅邪王怔了一下。

    “王爷,欢迎你用钱!”

    她缓缓地站起来,艳容媚态丝毫不改,声音嗲得出奇:“王爷,语言并不能侮辱我,钱才能够……”

    琅邪王怔了一下。

    “王爷,欢迎你用钱!”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一身大红的喜服上。

    少女的血,鲜艳的红。

    这样的荡妇,哪里配穿这样的颜色?

    门哐当一声被甩上,表示离去的新郎倌不满意到了何等的地步!琅邪王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甘甜跌坐地上,许久才慢慢地爬起来。

    喜服宽大,非常碍事,行走之间多有不便。她慢慢地把喜服脱下来,就连里面也是层层叠叠的丝绵。

    内衣如是。

    这样的衣服穿起来虽然舒服,但是,行动起来却极其不便。

    而今夜,她又实在没法穿上夜行紧身衣。

    现在可好了。

    这曾经让她担忧的衣服,不但没有碍事,反而可以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多久不曾穿过这样的衣服睡觉了?

    想一想,都觉得奢侈呢。

    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真险!

    总算虎口逃过一劫。

    可以肯定,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琅邪王都绝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性趣”--女人,不*就绝不会失心!

    不曾失心的女人,才会真正强大,无坚不摧。

    这是可悲的生理因素所决定。

    当她们匍匐在男人身子底下时,只能做一匹任人发泄的工具。

    但是,从男人身子底下站起来,就能做一头高傲飞翔的鹰。

    一整夜,右边的房间都蔓延着奇怪的声音。

    琅邪王的喘息,女子不胜的娇弱……先是呼疼,后是娇啼……到后来,已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声音了……

    这些声音,毫无掩饰。

    琅邪王也并未打算掩饰。

    有什么好矫揉造作的呢!

    大自然造化了人类,区分了男女,就是为了让男女在一起享受应该享受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让女人知道他们的贞洁--

    因为,那样的痛呼,女人只有一次。

    这一生之中,只能有那么一次。

    那是她们最最圣神,光荣的时刻。

    男人总是从女人的痛苦里才能得到自信和满足。

    ……

    但是,这自然放荡的声音,对他人来说,并不那么舒服。

    漫漫长夜,孤寂的人多的是。

    并非每一个人都有*的机会。

    也许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甘甜一整夜都被迫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

    一声声地,很奇怪地钻入耳膜,就如魔音。

    她拉了被子,重重地把自己捂起来。

    但是,那声音还是具有穿透力的。

    她干脆拉开被子,死死地盯着门外的花窗,雕栏玉砌。

    这些东西,美则美矣,但是,一点也不隔音。

    她想起某一次去郫县的农家乐,住在一家全是木材修建的宾馆里,最初看着的时候,以为那是浪漫得不得了的一栋小木屋。

    但晚上麻烦事情就来了,两个男女……这声音,折腾了人大半夜。那时候,她才知道,小木屋是最不隔音的,尤其是那些留了孔和空白的花窗,哪怕最细小的声音都会穿透进来。

    而她的习惯,一过了晚上十二点,轻易就睡不着了。

    失眠,真是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