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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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抱下窗台,放在地上,微微俯身,额头低着她的额头:“*,今后你会过上很好很好的日子。”

    她抬眼看他。

    “就是说,你天天都能吃点心。”

    她听不太懂,但知道是好事情,蹦蹦跳跳的,“割草……要去割草了……你看,草好长了……”

    “不,不割草了。你以后都不割草了。”

    也许,割草是*生活中顶顶重要,甚至是唯一的事情,所以,她随时会想起来。

    一个智商低下的少女,她的生活里,也只能有这些了。

    但琅邪王这样的男人,自然有一股子发号施令让人顺从的气场,*不再分辨,他也不跟她解释什么,只牵住她的手走出去。

    门外,佣仆成群,他吩咐道:“她叫*,以后你们叫她小姐好了。小姐就留在这里了。但凡她要什么做什么,你们都要听她的,绝不要对她有任何限制。”

    众人不敢置信。

    王爷把这个白痴留在身边干嘛?

    但是,王爷的决定,谁人敢反抗?

    园圃里,遍地的花朵,红的绿的黄的粉的……*欢呼雀跃,跑过去,随意坐在柔软的青草地上。

    琅邪王信步跟过去,却见*向自己招手。

    他微笑道:“*,你又在干什么?”

    她笑嘻嘻的晃动手里的东西。

    琅邪王一下记起刚遇到她那天从她手上见到的那一枚奇怪的“戒指”,此时,*坐在地上,正是在编织这样的一个戒指。

    她折清脆的草根,很长很柔软的那种,一圈一圈地圈好,又环顾四周,选了一朵红色的小花,草根的细细的一端穿过小花,绕了几下,小花稳稳地固定上了。

    她的动作异常的娴熟,就如平日做惯了的。甚至连采摘草根的姿势,也是那么熟练。琅邪王在军中许久,在封地的时候也曾和老农畅谈,绝非是不事稼穑的纨绔子弟。一见她这样的动作,立即判断出,的确她长期从事着割草的工作。

    她把这花戒指戴在手上,调皮地伸出来,意思是问好不好看。

    琅邪王从未见过如此稚趣,虽然*是个白痴,可是在琅邪王眼里,却比所有美女都可爱了一万倍。

    他大力点头,称赞道:“真是漂亮极了。”

    *听得称赞,眼神更是亮晶晶的,把戒指取下来,拉过他的手,戴上去,乐呵呵地看着他:“送你……送你……”

    他惊奇地问:“送我?”

    琅邪王粗大的手指上套了这么一枚花戒,真是不伦不类。

    但他此刻喜从心起,朗声大笑,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轻盈的旋转一圈,“*,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哈哈哈,真是太喜欢了。你送了我礼物,我也要送你……”

    他抱起她就往屋子里走。

    一枚翠绿剔透的指环,上面镶嵌着一颗没有丝毫杂质的红宝石,祖母绿的指环就像一片绿色的森林,而这颗宝石,就像是森林里开出的一朵鲜花,生命流淌,生机盎然。

    *睁大了眼睛,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东西,久久地瞪着,不敢去拿。

    “*,喜欢么?”

    华丽的红映衬着她乌黑的眼珠子,形成一种鲜明的对照。

    “好……真好……”

    “给你。”

    她的手伸出来,又背回去,像个小孩子一般眼巴巴的。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送你。”

    她这次是听懂了,急急忙忙地就伸手去拿。

    “别急,*,来,我给你戴上……”

    他拿过她的小手,十分耐心地给她戴在无名指上。

    还来不及欣赏,*已经把戒指取下来,反反复复地看,又拿手去掰那颗红艳艳的宝石,“花……这是什么花?”

    她惊讶,这天下竟然有如此坚硬的花朵?

    一个劲地掰啊掰啊,却怎么都弄不下来。

    “花……花……好奇怪的花……”

    琅邪王又被逗得笑起来:“*……你真傻呀……呵呵,真傻……这不是花,是宝石……宝石,知道么?”

    “什么是宝石?”

    “宝石嘛……”

    琅邪王解释起来,倒很是费劲。

    寻常人都明白的,说起来却很是犯难。人生之事,莫过于此。。

    “以后,你会有许许多多宝石……”

    *也不管是花还是宝石,但觉得漂亮逼人,反反复复地举起自己的手指看个不停,一张脸笑得比鲜花更加灿烂。

    接下来的几日,琅邪王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如神仙一般。

    *其实并不怎么说话,但是,她满脸的笑容几乎从没离开过:美味的佳肴,精致的衣服,行邸里宽大的花园,各种各样的玩意……每一种她都觉得无比的好奇。

    每一种,也觉得新鲜。

    是她生命中从未体验过的。

    她对这一切充满了兴趣,嘴里并无夸张的赞叹,但眼神明白,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

    因这无知少女的好奇,琅邪王前所未有的轻松。

    又觉得舒适,仿佛心灵一夜之间变得无比的阔大,高高在上——在她眼里,他是她的一切。他比太阳公公更加重要。

    他竟然也觉得自己如此重要,男性的自信情怀极度地开始膨胀。

    这一日,他耐心教她骑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殿下驾到……”

    “殿下驾到……”

    这声音不是一个,而是从大门里传来,经过廊庑,经过客厅,一层一层,幽幽地,拖得老长老长:“殿下驾到……”

    琅邪王脸上的笑容完全隐匿了,但拉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太子已经进了正殿。

    琅邪王大步迎出去,*跟在他身边。她换了崭新的衣服,神情很端庄,不说话的时候,就如一个正常的女人,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只皇太子觉得不对劲,因为之前,他罕有看到琅邪王会这样和一个女子并肩携手。

    这是他的新宠?

    他的目光落在*身上,更是惊奇,这女人平平之姿,何德何能受到这样的宠爱?

    但是,他很快移开了目光,语气亲热到了极点:“皇弟,你近日过得可是神仙一般快活?”

    皇太子亲热地一把将他挽起:“孤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哈哈,你我兄弟,就不必客气了。”

    *站在一边,也不行礼,惊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皇太子再一次向她看去,但见她的目光灵动之极,但并非寻常少女的那种灵动,就如一只小动物走入了人类的世界,探头探脑的,令他忽然奇怪地想到松鼠。

    松鼠采摘了松果,抱着,得意洋洋,又生怕别的小动物来抢,于是,就挖一个洞,把这些松果都悄悄地埋藏起来。

    埋得久了,自己也找不到了。

    松鼠常常犯这样的错误,但是,从来不纠正。

    那是它们的生物基因里特有的遗传。

    “哈哈哈,皇弟,你可喜欢孤家替你准备的这座宅子?”””

    他环顾四周,自顾地自夸:“绿树成荫,遮天蔽日,真是个漂亮的地方,不错,不错……”

    “臣弟非常喜欢,在这里也住得非常愉快。”

    “那就好,孤还生怕不合你意。”

    他一边说话一边挽起琅邪王的手就往里走。也许是长期养尊处优的皇太子生涯,他不像琅邪王那般雄壮魁梧,他身材颀长,形如白面书生,一边走,一边看两岸的杂花生树,雕梁画栋。

    琅邪王故意退后半步,侧身,表示不敢和太子哥哥并立,太子似浑然不觉,依旧谈笑风生。

    *也不知道闪避,走几步,又拉住他的手。琅邪王想了想,没有甩开她。

    兄弟二人进了内室,里面陈设着几把宽大的梨花木椅子。皇太子朗声道:“你我兄弟就不必拘礼了,都坐吧。”

    “多谢皇兄。”

    皇太子上坐,琅邪王西向座,旁边还多一张椅子,但皇太子绝对没有发话让*也可以坐下。他以为,那无非是琅邪王的姬妾,来端茶倒水的。

    她就那么挨着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身子挨着他的身子,也不顾什么规矩,嘻嘻哈哈的:“暖和……好舒服……”

    椅子虽然宽大,可坐了两个人也只能挤成一团。但是,他们又绝不显得拥挤,就像一个连体的婴儿,坐得那么自然,仿佛素日就这样惯了的。

    尤其,当看到她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时,太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知道这一枚戒指是什么意思。

    何以琅邪王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这个女孩子?

    他再一次好奇地打量坐在一起的二人,这一次已经断定,自己并未看花眼。

    *也就罢了,可琅邪王?

    虽然从小开始,琅邪王就被宫女太监们称为平易近人,长大后在军营里厮混更是不拘小节,可是这样不分尊卑地和一个女人挤在一起,再是宠爱也出人意外。

    琅邪王却不以为意,好像早已习惯了似的,拍拍她的肩头,温声道:“*,不许动来动去,乖乖地坐着,马上就要上点心了。”

    “嗯,我不动,我吃点心。”

    乖乖地,端坐如小学生,手也背在后面,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咽一口唾沫,很响地在喉头滑动。

    皇太子的下巴也差点掉下来了,情不自禁,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点心能如此美味?

    他砸吧了一下,竟然也觉得饿——不是肚子饿,是受到了一种潜意识的吸引,仿佛糕点的香味就在鼻端不停地扩散。

    茶点上来了,皇太子尚未开动,*旁若无人,已经大吃大嚼起来,糕点的碎屑就随意在裙子上擦拭,精美的月白裙裳很快染上了斑斑点点红色糕点的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