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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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密室的暗格打开,侍从已经把东西放好,识趣地退了出去。

    女孩子一闻得食物的味道,立即要推开琅邪王奔过去,可是,琅邪王身手何等敏捷?

    他一笑,端了盘子,不经意地一晃,那碗甜汤里多了一样东西。

    女孩子当然看不到,只如兴奋的小狗,看着美味的佳肴。

    他一转身,把甜汤递过去:“喝吧。这个很好吃。”

    女孩子叽里咕噜,一口气喝得精光。

    满满的一大碗甜汤下去,她不太饿了,就沿着墙壁坐下去,闭着眼睛,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琅邪王奇道:“你吃饱了,还不走?”

    她睡眼惺忪:“没吃……出去没吃……这里有吃……”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靠着墙壁已经呼呼大睡了。

    琅邪王简直哭笑不得,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个白痴难道要留在这里长期做食客了?

    四周安静得出奇,就让她的呼吸声显得更加清晰,琅邪王蹲下身子,拉起一丝破布条,触手处,绝非是绫罗绸缎,只是很寻常的布料,甚至显得粗糙。

    这是当地普通中下层人家少女的寻常衣着。

    这少女就算不曾流离失所,但家境绝不会好。

    一个刺客,不可能穿成这样。

    难道她是装的?

    他可不敢小觑太子的手段。据说太子府豢养了无数的死士,男女都有。

    这个女子如果故意装疯卖傻,自己岂不是会很危险?

    他自己处于为人所猜忌,刺客所暗杀的险境之中,加上多年征战,杀人无数,换在平时,这样的一个“嫌疑犯”,不管有无证据,立即杀了也就一了百了,宁愿错杀也不放过。

    可现在面对这个白痴,却犹豫着下不去手。

    女孩子翻一个身,悠悠醒转。

    那时候,密室里已经多了一盏灯,不够亮,但足以看清楚女孩子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睁开眼睛,满脸通红,忽然嚷嚷起来:“好热……我好热……热死了……”

    琅邪王脸上笑容掠过,手按在她的面颊上,看到她的脸红得就如一块发烫的鸡血石,就连眼珠子也慢慢地红起来。

    “热……我热……”

    她拼命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本能地,又紧紧地抱住他。

    琅邪王待要挣脱,女孩子如八爪章鱼一般将他牢牢搂住,力道之大,一时竟无法挣脱。

    而女孩子的手正搂在他脖子上,横竖之间,在脖子的大动脉上擦过。

    那是人身上的死穴,如果真是刺客,这一下下去,十个琅邪王也完蛋了。

    他心里一凛,生怕女子装疯却忽下杀手,正要运劲防备,掌心集聚了真气,待要发觉少女哪怕微小的异常,一掌就往天灵盖而去。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天灵盖上了,可是,少女只是抱住他的腰肢,却不知该做什么了,手心的滚烫一直传到他的胸口,她的脸也一个劲地往他的胸膛上钻……

    之前,他在甜汤里下了极其厉害的媚药,如果是皇太子圈养的刺客,一个精通*心经的间谍,那么她此时一定会本能地用极其高超的欢爱技巧将男人征服。

    一个人的四肢可以撒谎,眼神可以撒谎,甚至心灵也可能撒谎——

    但服用了媚药之后,那种本能决计撒不了谎。

    尤其是有经验的女人,就如狮子尝到了血腥味之后,她只会竭尽全力展现她的手段。

    但是,这个白痴显然根本不懂得这一套,甚至不明白如何才能缓解这样的痛苦。

    因这媚药,双腿就蜷曲得更加的紧——

    那时候,琅邪王几乎可以断定——

    绝非什么女杀手。

    皇太子的好色荒淫,众人皆知,很难想象,他培养的女杀手,能和他没有暧昧之情???

    他寻思着,竟然久久无法判断。

    她只是拼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到最后,破布条都没了,才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紧紧地抱住了,疯狂地喘息。

    浑身拼命地要求得解放,偏偏不得其所,连抚摸都不会,到后来,她一直在颤抖,手也开始死命拉扯自己的头发。

    那种疼痛也缓解不了身上的痛苦,她再一次紧紧搂住琅邪王的腰肢。

    琅邪王见势不妙,只见她的眼珠子也变得通红起来,如果再得不到发泄,一定会受到重创。

    他本是被这陌生的女孩弄得心慌意乱,可是此时此刻却保持着极其强大的清醒,冷冷地看着她的表现。

    他并非是柳下惠,更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想起那本心经。

    琅邪王也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忽然起身,一用力,狠狠地将她推开,女孩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一个收势不住,歪着身子撞在坚硬的石窗上,惨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琅邪王松一口气,也不再看她,捡起地上的心经大步走出去了。

    守在门外的秦舞阳但见主子脸上有一点笑意,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没事。”

    阳光再一次从屋子里照射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琅邪王睁开眼睛,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子也慢慢睁开眼睛。

    她睁眼的时候很奇怪,先是睫毛一点一点地舒展开,就如早晨的一只新鲜的蝉,即将从泥土里破洞出来。

    昨夜的疯狂和痛楚已经过去了,但是,也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的眼圈是乌黑的,疲倦得出奇,伸手揉着惺忪睡眼的时候,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效已经过去了,一摸,额头上有一块包,隐隐地做疼。

    也幸得琅邪王那一掌,若非是晕过去,她受创的程度一定更甚。

    她坐起来,盘着腿,也不知防备,眼珠子睁得很大很大:“好饿……好饿……”

    她每次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饿”,这也是她唯一能准确无误表达出来的意思。

    可当目光落到对面一面巨大的菱花镜上时,她顿住了,惊奇地一跃而起,看着镜中的自己。

    已经换了一身湖绿色的新衫子,月白色的底纹,闪闪发光的锦缎温柔而细腻,就连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她看着对面的人影,做一个鬼脸;对面的女子也做一个鬼脸。

    又伸手去摸一下,对方竟然也伸出手,仿佛要触摸的样子。

    她大骇,如见鬼似的,转身就跑。

    琅邪王伸出手,将她的腰肢环住。

    她用手捂住脸,从他的肩窝下面看那一面巨大的琉璃镜子,又赶紧藏起来:“好可怕……有鬼……鬼……”

    他呵呵笑起来:“那是你,不是鬼……,你没照过镜子吗?”

    她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镜子……镜子……”。

    琅邪王知她奇怪的并非是镜子,而是镜子里奇怪的女子,一辈子没有穿过这样的锦衣,所以不认识是谁了。

    “这是你……*,是你。你看,自己是不是很漂亮?”

    她不知道名字,所以他干脆叫她“*”。

    就如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女人,最多是张氏,李氏,王氏……纵然名门闺秀好些也没大名,何况是一个白痴样的贫家女。

    她怯怯地看着镜子,手伸出来,拉着身上的衣服,浣纱的少女,粗糙的麻衣,忽然变成了生平不曾见过的绫罗绸缎,无比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