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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替爹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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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婴和唐余歌接下来就一路东行,其实也没有目的地,因为亦婴一句想去看海,所以他们就一路往大海的方向赶去了。

    现在天气已经是七月底了,天气更加燥热起来,亦婴一个人在马车里躲着太阳,而唐余歌则在外面晒着太阳赶车。

    亦婴不好意思了,让唐余歌休息一下再赶车,唐余歌也想休息,但是考虑到,如果不快点赶路的话,在天黑之前又到不了下一个客栈了。

    他们就又要住在外面了,所以就坚持再赶一会路。

    亦婴回到马车里,看到临走的时候大娘和大爷给他们准备的在路上吃的东西,不禁又想起了大娘和大爷的笑脸,心中一阵酸楚。

    然后亦婴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不知道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的好不好,那个山崖上风景这么好,他们应该每天都很开心吧。

    然后亦婴又开始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从她十三岁开始,就发誓要为爹娘报仇,但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不仅大仇未报,反而一点线索也没有。

    亦婴觉得自己很不孝,这样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怕唐余歌看见,马上伸手擦了去。

    唐余歌和亦婴中午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客栈,虽然条件差了一点但是,两个人都不挑剔,就住下了,总比在荒山野岭上喂蚊子好多了。

    想当年,亦婴还在破庙里住了好长时间呢,所以,她一点也不在乎环境。

    唐余歌做杀手的时候,再恶劣的环境也待过,所以,这点小事他是不会在意的。

    唐余歌和亦婴住下了之后就打算好了明天的路程,明天只要快点赶路的话,他们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海边。

    亦婴由于一路上都在想着她爹娘的事情,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很早就睡下了。唐余歌见她心情不好,就没去打扰她,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怎么了。

    第二天早上赶路,亦婴其实从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唐余歌,或许唐余歌有办法能帮他找到杀害她爹娘的凶手。

    但是亦婴又觉得这样麻烦唐余歌不好,所以,一大早上都不怎么说话,唐余歌就奇怪了。

    亦婴这个丫头平时心情不好的话,不会维持太久,一会儿就好了,可是这次从昨天开始心情就不好,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

    唐余歌就转过头来喊亦婴的名字,可是亦婴没有回答,连续喊了两声也不见回答,唐余歌转过头来,就看到亦婴正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这是怎么了?

    唐余歌把亦婴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问她到底怎么了,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亦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摇了摇头。

    唐余歌就不再多问,他知道亦婴想说的时候便会说了,她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丫头。

    马车又走了一会,就到了人比较多的一个城外的一个小客栈集中的地方,这里有很多的小商贩,也有很多人在客栈里休息喝茶,亦婴和唐余歌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再上路。

    他们找了一家小酒馆,叫小二上茶,然后就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亦婴依然在想着她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她突然听见后面一桌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亦婴浑身一震。

    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午后,十三岁的亦婴从她最喜欢待的山崖回来,准备回家吃饭,但是在回家的小路上,碰到了一对官兵。

    当时亦婴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大人,附近都搜了一遍,没有。”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个声音。

    亦婴永远都记得,因为在听完这个声音之后,亦婴回到家就看到爹娘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亦婴一把抓住旁边唐余歌的手,唐余歌都能感受到亦婴的颤抖,他转过头来,就看见亦婴面如土灰,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

    从来都没见过亦婴有过这样的表情,唐余歌顿时觉得肯定出了什么事,低声问亦婴怎么了。

    亦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唐余歌跟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坐在他们后面不远处那桌有三个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亦婴盯着那个用着沙哑声音说话的人,他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那个沙哑的声音,亦婴永远都不会忘记。

    还没等唐余歌问她怎么了,亦婴就起身,一边盯着那个人一边那边就去了,唐余歌见她脸色不好,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亦婴来到那人身边,盯着他的脸,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直到那桌人觉得奇怪,全都停了下来看着亦婴,唐余歌也看着亦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亦婴目光紧盯着那个人,一字一顿的问出了这句话:“八年前的八月十二日,你在哪里?”那人觉得亦婴突然出现还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还以为亦婴是神经病。

    唐余歌见亦婴神情不对,而且八年前,正是亦婴爹娘遇害的那一年,可能是关于亦婴爹娘的事。

    那三个人刚要起身离开,唐余歌按住那人的肩膀,把他按在座位上,让他回答亦婴的问题。

    那人觉得莫名其妙,其他两个同伴也要对唐余歌动起手脚来,但是被唐余歌一边一个擒拿手就揪住了胳膊,两人都动弹不得,疼的只好求饶。

    那人见来人不善,不回答了她的问题恐怕是走不了了,那人叹了口气,让唐余歌先把他的两个同伴松开,然后让他们借一步说话。

    然后自己先走了,唐余歌看了看亦婴跟了上去,亦婴深呼了一口气,跟着他们来到了二楼的包间里。

    等几人坐下了,那个络腮胡子开口了,不过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亦婴为什么问她八年前的事情。

    亦婴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说,是关于她爹娘的。络腮胡子点了点头,眉头一皱,仿佛在回想什么。

    片刻之后说,那时候他在京城当差。亦婴又问他是否到过晋城附近执行任务。那人一听晋城就“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叫他的同伴走。

    亦婴见他听见晋城就如此激动,仿佛在逃避什么,就断定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说不定和她爹娘的死有关。

    就连忙站了起来,挡住他的去路,唐余歌也站了过来,亦婴这次放低了姿态,态度好了很多,仿佛是在请求,让他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她会感激不尽的。

    那络腮胡子有点犹豫,说他真的不想再谈到那些事了,从那次之后他就卸甲归田了。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说你们认错人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不想再提到那些事情。

    亦婴一听他说这些话,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于是就请他说出来,见那人还是有点犹豫。

    亦婴就说,八年前的八月十二日是她爹娘的祭日。络腮胡子一听,马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亦婴,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你……你就是亦家当年留下的那个……?”

    亦婴双眼已经含满泪水,听他提到亦家,泪珠儿就从脸颊滚落了,亦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络腮胡子仿佛打定了主义,推开亦婴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亦婴已经双膝跪在了地上。

    络腮胡子猛的停住了脚步,身子顿了一顿。唐余歌见亦婴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想过去扶她,但是看着亦婴的眼神和倔强的侧脸,他停住了动作。

    亦婴哽咽的说:“十三年前,我的爹娘无辜死在家中,我活到今天就是想着有一天为他们报仇,求你把知道的告诉我!”

    说完就连连磕头,额头与地板碰撞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唐余歌听了这声音,感觉这一声声都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知道亦婴从十三岁起就没了爹娘,就自己开始讨生活,虽然他也是从小没了爹娘但是他被师父收养了之后,吃喝都不愁,但是亦婴就不一样了,她要完全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亦婴一直没停的磕着头,额头上都已经出血了,唐余歌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她硬是扶了起来,亦婴不愿起来,还要继续磕。

    络腮胡子听着亦婴的哭声以及碰碰的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他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他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也知道痛失爹娘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络腮胡子慢慢的转过身,走到哭倒在唐余歌怀里的亦婴旁边,说了一句:“孩子,你跟我来,我说给你听。”

    亦婴听了这话,连忙用手背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和他一块坐回了桌子旁边。络腮胡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亦婴问她:“你觉得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亦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记忆里的爹爹是个很温和的人,说话从来都不会大声。

    亦婴小的时候有一次和爹爹一起到晋城去赶集,结果在集市上被别人诬陷,说她偷东西。

    亦婴那时候年龄也小,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反驳,那个人吵吵嚷嚷的,结果没一会就聚集了很多人围观。

    亦婴害怕的躲在了爹爹的身后,爹爹和那个人据理力争,让他拿出确凿的证据,还让他说出来亦婴偷了什么东西。

    结果那人根本就说不出来,最后在众人的议论声以及鄙视的目光中灰溜溜的离开了。

    亦婴一直就觉得爹爹是个很厉害的人,所有坏人都怕爹爹。爹爹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那次爹爹在山上砍柴,突然听见有很激烈的争吵声。

    于是爹爹怕出事,就悄悄的看,结果发现两个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爹爹连忙丢下柴刀,上前去拉架。

    结果他们俩没受什么伤,爹爹倒是把手臂给擦伤了,亦婴还记得那次流了好多血,因为是她亲眼在旁边看着娘给爹爹一边止血上药,一边数落他多管闲事。

    从亦婴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在爹爹的保护与疼爱下长大。爹爹会读很多书,从小就教他识字,背诗,还有画画。

    那时候小小的亦婴总是被爹爹抱坐在腿上,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

    所以亦婴的记忆里爹爹是个善良,热心,正气的人。络腮胡子听了之后喝了一口茶,就开始讲那段他不想提的八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