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吾爹非土著 > 第114章 珠联璧合

第114章 珠联璧合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珠联璧合

    五月天,酷热已经笼罩在明州城上,熏得大地热气蒸腾。到了午时,连鸟都窝在树荫休息,不出来鸣叫了。

    游荷塘的人却不觉得热,一来船在水上,二来那翠绿荷叶快蹿上天穹,交织成伞,将那日光遮挡得严实。游船飘过,也不觉得热。就连近来总觉燥热的花铃,也乐意在这里多待待。

    沈来宝就坐在她面前,看她总是偏身去戏水,将船晃得漾开几道波纹,玩了半天也不收手。他终于忍不住探身,抓了她湿漉漉的手回来。寻不到干巾,就用自己的衣角擦干,“水凉,十指连心,别冷着了。”

    花铃两眼弯弯,也不收手,就这么看着他。等他松了手,她又往他衣服上擦了擦,看得沈来宝脸都黑了,“小、花!”

    花铃的笑声顿时如银铃,飘在这绿叶满盖的荷塘中。沈来宝见她笑,也不由笑笑,无奈呀无奈,怎么就这么爱玩。

    只是片刻,就见她又挺直了腰探手,他正要将她拉回来,就见她握住一个莲蓬,轻轻一折,只听“嘣”地一声脆响,根茎已折断,一颗大如脸盘的莲蓬落在她手中。

    “嫩了些,不过也鲜甜。”她掰了一颗莲蓬出来,从中间破开,去了苦芯,直接递到他的唇前。

    他张嘴将莲子吃进嘴里,嚼了嚼说道,“甜,太嫩了点。”

    花铃又掰开一颗莲子,边吃边道,“再过七八天会更好一些,不过现在也好吃,可以摘一些回去腌点小菜,加点醋和糖,又脆又甜,还有点……”她眉头一皱,“苦……”

    沈来宝回神,“苦?”

    花铃嚼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一仰脖,直接吞了下去。这才苦了脸说道,“我忘记拔芯了。”

    沈来宝看着她的可怜模样,却朗声一笑,偏身拿了水给她漱口,又将莲蓬拿了回来,“迷糊。”递给他的会去芯,给自己吃的倒忘了,迷糊,大迷糊。

    花铃接了水说道,“我才不迷糊,我可是南风小巷里有名的神童,书院先生都夸我的,对,你舅舅也夸过我。”

    提起他那葛明修舅舅,沈来宝在喜宴上见了他,年纪上来,面上添了皱纹,但是两眼有光,似比年轻人更有干劲和精神气。

    “舅舅喝完喜酒,就又出远门去了……我看舅舅如果不将天下游遍,是不会回来的。”

    花铃说道,“就跟我姑祖母一样,现在爹娘已经不着急她嫁不嫁人了,只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在明州定居,怕她在外面过得不好。”

    提及两家那两个潇洒的大龄青年,沈来宝倒是羡慕他们一点——放下一切,周游列国。

    他穿来这里十余载,如果就一直待在明州,也是浪费异界旅游的机会了。

    所以怎么都得去外面看看,毕竟世界这么大。

    “来宝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外面走走,跟舅舅和姑祖母那样。”

    花铃摸摸肚子,“看来很难。”

    “等二十年后他能接管沈家生意了,我们就能放手去游玩了。”

    花铃笑笑,“那个时候都要四十岁了,你还有心情带我去?”

    沈来宝笑道,“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去。岳父和岳母不就是去玩了一圈回来的么?”

    想到自家爹娘,花铃突然觉得说不定真的在二三十年后,她还能这样和他在荷塘戏水谈笑,一点也不会腻。她欣然点头,“嗯!”

    船在荷叶丛中穿游而过,偶见缝隙,便能看见一艘同样在荷塘漂游的小船。那船上坐着一男一女,只见侧颜,却知两人男俊女俏,看着似一对璧人。

    花铃恍惚之间又想起了她的二哥和盘子,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她倒是很希望在未来某一天,二哥会带个姑娘回家,然后跟大家说,这是他想娶的姑娘。而那个姑娘,就是盘子。

    只是那两个人不是二哥和盘子,不过也不陌生,只因那男的,就是孔家少爷孔愿。女的,正是她的小姑子沈安娴。

    沈来宝见她一直往那看,也看了看,低声,“别看,免得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就尴尬得要下船了。”

    花铃收了视线,笑道,“孔公子性子腼腆,安娴也一样,这两人在一块,怎么看,都觉安静,像入了荷花池的画里。”

    “见了三次面愿意单独待一起了,已经很不容易。”沈来宝说道,“大妹虽然看开了,但多少有些不开心,只是她提出要见孔愿,我还是吃了一惊。”

    花铃微微笑道,“来宝哥哥你不懂,姑娘家吃了亏,心里总会留下一根刺。这根刺就算拔掉了,也没有办法痊愈。而且也害怕碰到的下一个人,仍是一根刺,一次她想要先看看,那人到底是能抹平她心头上的坑的人,还是又会扎一根刺的人。如果是后者,我想她又会来求我们,去将这亲事给推了。”

    “那就是说,如果是前者,那孔愿就会变成沈家女婿?”

    “对。”

    沈来宝着实对长妹的接受能力意外,不过或许这才真的像是沈家的女儿。哪怕是受了挫折,可只要想通了,就能立刻站起来。沈家这么多的孩子,像老爹的不少,但因为是女儿,所以养在深闺,就无人能发现她们的潜力了。

    那如果小花生的是小小花,他好好教,那她或许也有继承沈家祖业的潜力。

    看来他要带着小花去玩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八字还没一撇,他就想着“退休”的事,这着实是要不得呀。

    &&&&&

    转眼八月,快至中秋,花铃的肚子也大了起来。许是汤水养得好,肚子比起其他孕妇来要大上许多。沈夫人还曾想这怀的是不是双生子,特地找了三个有经验的产婆来瞧。但产婆都说不是,只是吃得好睡得好,孩子长得比别人好。

    本来听见不是双生子还微觉可惜,但听见孩子长得好,沈夫人连连让人给赏钱。

    肚子大了,花铃也不怎么爱走动了。只是产婆都说多动动,到时好生产,她才每天耐着性子走走。现在正是午后,午睡醒来,瞧了自己的肚子半晌。脑袋在枕头枕着,可那肚子都挺到中间去了。难怪最近醒来都看见她的丈夫睡在床边,好似一动就要摔下去。

    她想了想,把身体往后挪了挪,这才腾出一些位置来。看来她得改改习惯了,免得他整夜睡得不安稳。这几个月他总跟着沈家长辈往外跑商,虽然不远,可有时候也要忙上几天,又瘦了些,好像将肉都长到了她的身上。

    花铃想到在外奔波的丈夫就没办法继续躺着了,缓缓坐起身打算洗个脸动动筋骨。

    洗了脸换好衣服,葛嬷嬷来给她梳发时又一如既往地瞧她肚子,笑道,“刚夫人让人带了话来,说下午来看看您。”

    花铃眼一亮,“爹娘回来了?”

    六月时爹娘外出游玩,她还以为他们连中秋都不回来过了,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她立刻让嬷嬷梳好发髻,便往娘家走。

    沈老太太正在凉亭里和几个老太太唠嗑,见了孙媳妇便觉高兴,“铃铃啊。”

    花铃闻声看去,嫣然一笑,往那走去,一一打过招呼。

    花铃生得美而不妖,又是花家的千金,连几个老太太都看得喜欢,问长问短。好一会花铃才告辞,这才回娘家去。

    她一走,一人就道,“福气相,脾气也好。”

    “比我那孙媳妇好多了。”

    “我那四个孙媳妇,就没一个像铃铃这样乖巧懂事,还能操持内宅的。”

    几人夸着夸着沈家孙媳,就变成了抱怨自家孙媳,又热热闹闹起来。

    花铃回到家中,母亲果真回来了,只因门口和庭院满是下人,又都是在清扫大宅。她看着倒也没什么,只是母亲太爱干净,所以一瞧见脏了,花草不齐整了,就喊下人打扫。家里总跟新的一样,唯有从墙柱能看出点点岁月痕迹。

    她走进大厅,就看见母亲站在厅中,往四下指着。她笑笑,“娘。”

    廖氏一听,立即快步走到她面前,拉她缓步回屋,“这里脏,捂着嘴,到房间再松开。”

    花铃无奈,只好捂住嘴,跟她从廊道过去。

    到处都是打扫的下人,真是热闹呀。

    进了房里,廖氏将房门关好,花铃见父亲也在房里,喊了“爹爹”,花平生也抬头看她,笑道,“铃铃回来了。”

    廖氏皱眉,“是回娘家,你总改不了口,女儿嫁了,嫁啦。”

    花平生无奈笑笑,花铃也笑笑,“娘,都是回家。”

    廖氏没答,又道,“我不在家,草都长得有人高了,管家也不修修。”

    “倒也没长多少,而且修得很齐整。”

    “哪里齐整了。”廖氏说道,“等会后院的也得修修。所以我说,不能老出门,下人都养懒了。”

    她继续在那里念念叨叨,父女两人面面相觑,唯有笑笑。花平生低声,“你娘在路上可高兴了,就是在外面没认识的人,没怎么说话。所以一回来就絮絮叨叨,憋坏了。”

    花铃大感理解,絮叨了许久,廖氏才道,“听说来宝最近总不在家?”

    花铃略觉意外,“娘不是刚回来吗?谁跟您说这话了?”

    “娘一直让人留意着呢。”

    花铃笑笑,“娘是怕我过得不好,被欺负么?”

    廖氏叹道,“我知道来宝好,他爹娘也好,可再好对娘来说也是外人,不让人留意着,娘不放心。这几个月娘也不出门了,就留在家里,你要是觉得闷呢,就回娘家,娘陪着你说说话,解解闷。”

    花铃心头顿有暖流淌过,抱了她枕在她心口上,“还是娘最好了。”

    廖氏“哎哟哟”一声,想把她板正又舍不得,末了叹气,“你也别岔开话题,所以来宝他到底是不是常夜不归宿?”

    “是,只是太忙了,他又喝不了酒,那总要陪着商客到最后。”

    “怎么这么多人要陪?”

    花平生插话道,“沈家家大业大,要跟别人做生意,不管是不是小商人,只要是有合作关系,有一点要求人的地方,就要陪得开开心心的。”

    廖氏微微皱眉,又担心道,“那来宝在外头不会胡来吧,我记得这种酒宴可都是要喊姑娘的。”

    花铃说道,“来宝哥哥不会的。”

    话落就被廖氏瞪眼,“怎么还不改口?”

    花铃捂了嘴,“我错了。”——可回头在房里她还是会这么喊的,习惯了,改不掉,也不想改。

    “赶紧改口,不然等你生了孩子还这么喊,非得被人笑话。”廖氏叮嘱一句,又道,“还是要少让他在外头应酬得好,对身体不好。”

    “嗯。”花铃顺了顺刚才被她枕得有点褶子的衣襟,又道,“对了,前几日收到大哥二哥的来信,说中秋不得空回来。但是大哥说要接您们去过中秋,所以马车已经备好。”

    花续今年到任后,就调遣到了明州隔壁,来回不过两日。只是公务更加繁忙,跟以前也差不多,不能经常回家。

    廖氏想了想说道,“去吧,续儿总这样没空,也是对身体不好。而且娘也想找他,说点事。”

    花铃猜到是什么,轻声,“娘是有看上眼的姑娘了么?”

    母亲想再为哥哥寻一门亲事的想法已经成了心头病,想来哥哥年纪也不算小了,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是花铃觉得,哥哥心中的刺,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拔除了。

    也不知道秦琴现在去了哪里,自从别离后,就再没有在明州见过她。倒是听随丈夫去远方跑商归来的姐妹们说过,好像看见她在奇州出现过,穿得朴素却不寒碜,将发干练束起,旁边还有人,似个商人,交谈甚欢,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自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

    花铃想,如果姐妹看见的人真是她,她变成那个模样,倒也是好事。

    她甚至也想,哥哥那样努力,或许也是同样的缘故,累一些,就能忘记很多不好的事情了。

    和爹娘说了半晌话,她又觉得困了,刚打个哈欠就被母亲“赶”了回去。

    她边走边摸摸肚子,“你呀你呀,定是个睡包,怎么就这么爱睡。”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等走回家里,好像又觉得饿了,就让下人熬点清粥过来。

    怀了孩子后她见不得油腻的东西,只能吃些清淡的菜,稍微吃多点油就腻得不行。如今过了三个月还好,自己也习惯了。

    怀得越久,就越知道母亲当年不易,花铃总想着往娘家跑,可母亲顾及她沈家,不许她多跑动。

    这样一来,倒跟将她嫁远了,不能常回娘家一样。

    粥热好了端来,果不其然又多加了一碗蒸的鸡汁。虽然油撇走了很多,但看着还是油腻。花铃知道又是婆婆让人蒸制的,只是实在不想喝,就先喝了几口粥水。

    这还没喝几口,就有个仆妇敲门进来,时而往她瞧。花铃起先没在意,直到她又看了几回,欲言又止般,眉头微蹙,问道,“什么事?”

    那仆妇是花家陪嫁来的下人,自然是更亲花铃,花铃才是她的真主子。她一问,她就上前耳语几句。花铃听后点点头,又道,“不要乱说话,好好做你的事去吧。”

    仆妇好不讶异,一瞬的眼神都好似在看傻子。花铃眉头又拧,看了她一眼,她才退下。

    她耳语得蹊跷,花铃的反应却太过镇定,随同出去的下人出了廊道就捉她问道,“方才你跟少奶奶说什么了?”

    那仆妇实在是觉得郁闷,这会她问起,就道,“我偷偷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

    “行呀,到底是什么事?”

    “姑爷呀,我刚才出门,瞧见他在家酒楼用饭。那酒楼二楼是靠着栏杆的,我眼尖,稍稍抬眼,一眼就看见了。”

    那人嗤笑,“少爷和别人吃饭,有什么奇怪的。”

    “哎哟!”仆妇急道,“那对面坐的,是个女的,可好看了。”

    下人咋舌,这可就不得了了。她又道,“不过……现在少爷少夫人不能行房,想来……也情有可原。”

    仆妇想了想说道,“倒是没错,只是可怜了我们家小姐……”

    下人还要再说几句,房里的人就喊她去收拾残羹。等她跑回去,就见那粥水也没喝多少,鸡汁也就喝了半碗。她将残羹端了出去,准备送厨房倒了。才走了十几步,恰好沈夫人来寻花铃,一见东西剩了那么多,心头一揪,“少奶奶怎么吃这么点?”

    下人认真想了一番,许是听见方才那事,心中不悦,胃口也没了。只是面上装得镇定,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她便凑耳跟沈夫人说了这事,沈夫人听罢,也没太生气,就是觉得儿子太胡闹了。

    好好好,男子是难忍这种事,可就不会做得隐蔽些么?还让人这么轻易看见,他也不怕伤了花铃的心。母亲心头不自在,孩子也会不自在吧?

    沈夫人拧眉,转身回了房,就等着丈夫回来,一起训训他。

    亥时过半,沈来宝才从外面回家。房中灯火通亮,他轻步走进里面,撩了蚊帐看她。见她虽然闭眼,可睫毛微动,越看就越觉她在忍笑。他笑笑,“还没睡?”

    花铃答道,“睡了。”

    沈来宝失笑,“睡了还会答话?”

    花铃这才睁开眼,笑盈盈看他,起身抓了他的衣服嗅嗅,“沾得一身酒气,还好我知道你不喝酒,否则以为你要变酒鬼了。”

    “应酬了一天,陪着喝了一天的茶。”沈来宝不想将酒气沾到她身上,没有再往前站,温声,“快睡吧,我去洗身。”

    “等等。”花铃还是抓着他的衣裳不放,抬眼看他,“今天下人跟我说,瞧见你跟个水灵灵的姑娘吃饭了,面对面坐着,谈笑风生的。”

    沈来宝叹道,“我以后应该发展一下沈家的眼线,个个都是做卧底的料。可是……”他俯身道,“为什么沈少夫人听见沈少爷跟个好看的姑娘喝酒,却闻不到一点醋味?”

    “因为沈少夫人和沈少爷都是聪明人呀。”

    沈来宝笑道,“这跟聪明有什么关系?”

    花铃抬着明眸笑着,“聪明人做这种事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让人看见的,你才没那么笨。所以反之,那个姑娘跟你肯定不是下人想的那种关系。”

    沈来宝说道,“就算沈少爷是个很聪明的人,可也不会把聪明用在这种事上,你信吗,沈少夫人?”

    花铃微微一笑,直起腰身,环了他的脖子说道,“我信你,来宝哥哥。”

    沈来宝一顿,笑笑,又犯规。他揽着她的腰往下弯,将她放回床上躺着,“下人大概是在栏杆外头看见的,我对面的确坐着个姑娘,可是在下人看不见的桌子另一面,还坐着个跟我谈茶叶生意的老伯伯。那姑娘听说我的妻子是花家千金,她也听闻过岳父的大名,所以觉得好奇。那伯伯就将她也带来了,那姑娘脾气好,又好问,聊得倒是愉快。等日落黄昏,三人散了席,我又去赴另一场酒宴。”

    花铃虽然信他,可还是听得仔细。听仔细些,以后也能免除很多麻烦。这个解释她很是满意,她便又直起身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沈来宝回以一吻,“我去洗身,喝了一天的茶,不积食,约莫还要吃点东西才睡,有什么想吃的么,我让下人一起做。”

    提及食物花铃就苦了脸,“不要了,腻,傍□□让人蒸的鸡汁我喝了半碗,实在是喝不下去,我还叮嘱下人不要告诉娘,免得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真乖。”沈来宝又亲了她一口,倒了婆婆吩咐的东西不好,但违心喝下去,也腻。他想着等会去爹娘那坐坐,说下茶叶的事,再说下鸡汁的事,委婉些,让母亲不用总弄这些。不能伤了两头心,又不能让婆媳有间隙。

    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说做丈夫的是夹心饼干了。

    他打开门准备吩咐下人去打热水洗澡,喊了一声,却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听吩咐的,一个却道,“少爷,老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沈来宝说道,“我洗完澡就打算过去了。”

    下人为难道,“不……老爷的意思是——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