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侯门嫡女 > 第45章 亲密无间糊涂事毕

第45章 亲密无间糊涂事毕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安然到了王府,管家便告诉她宋家小姐已经来了一会。进了院子,就见着宋敏怡守在炭火架前,拿长铁钳夹炭进炉子里。安然悄步上前,猛地从后头抱住她,惊的她叫了声,瞧见来人,立刻嬉闹起来。

    “清妍呢?”

    “她去厨房拿肉了。”

    三人都喜欢吃这大块烤肉,之前在狩猎场一起吃过一回,总觉得不尽兴,但又没空约在一块吃。趁着今日天还稍凉,起了炭火也不会太热,便商量着烤肉吃。

    院子里早就由下人挖好坑,围起石头,架好铁架子,连蘸酱油盐都已备好。不一会,清妍便领着下人进来,将东西一一放好,还拎了一桶清水净手用。准备妥当,清妍便将他们全赶了出去,在院子外头守着,没事不许进来。等他们走了,才从宽大袖里拿出一瓶东西,笑笑:“你们猜这是什么?”

    宋敏怡抬头看了看:“醋?”

    安然想到清妍的直爽性子,又笑的得意,忍不住笑道:“是酒。”

    清妍诧异看她:“你闻到了?”

    安然淡笑:“你呀,总是喜形于色,猜猜便知道了。”

    清妍轻哼一声,宋敏怡咽了咽:“你要喝酒么?”

    “自然,父王说不会喝酒的是懦夫。我都已经十一啦,必须得好好练练酒量。”

    安然忙拦住她,这酒她今生没喝过,爹娘都不许。可前世可没少喝,像她这般没喝过的哪里能承受得了酒劲,而且以清妍的性子,还不得要面子的豪饮一瓶:“酒不是好东西,而且要是顺王爷和顺王妃知道了,兴许会责骂。”

    清妍笑着,将杯子里的茶倒掉,以酒斟满:“谁都不许拦我,我可是特意把他们支走的。”

    安然也知拦不住她,改口道:“那吃些肉再喝好不好?”

    清妍点头:“嗯。”

    安然想了想,起身道:“你们先烤,我去净手。”

    清妍龇牙笑笑:“快点回来,不然我们就把这些都吃完。”

    安然笑道:“这么多要是能吃完,那就要变成大胖子了。敏怡才不会跟你胡来。”

    宋敏怡正色点头:“我才不跟着清妍一起胡吃海喝。”

    清妍叉腰:“好啊,你们两个联合打趣我。”

    好一番追打玩闹,安然才出了院子。见院门口守着七八个下人,问了就近的一人:“厨房里可有些兽类肝脏?”

    一人答道:“方才和郡主端盘子过来,瞧见还有些,准备扔了。”

    安然说道:“劳烦带我去厨房。”

    那人弯腰:“李小姐客气了,请随小的来。”

    安然还是怕清妍喝醉了挨王爷王妃的罚,可是如果告诉他们清妍偷偷喝酒,那就等于背叛她。想来想去,还是先去弄些食用后不易醉的食物来,动物肝脏就是个好东西。

    到了厨房,炒了个青菜和肝脏,便回了院子里。清妍正要说她去的太久,见了她端来的东西,说道:“好呀,竟然自己跑到厨房逍遥去了。你要吃菜让他们弄就好。”

    说罢,两人将碟子接过,安然说道:“使唤别家下人总觉得不合礼数,若是他们进来就瞧见你的酒了。这菜能缓缓酒意,不易醉。而且呀,我先给弄了这些菜,烤肉的活就可以通通交给你们啦,多美。”

    宋敏怡笑道:“原来是打的这鬼主意。安然最会体贴人。”

    安然笑笑,拿筷子夹了菜给清妍吃下,又硬逼她多吃了几口。宋敏怡见了,也探了脑袋:“我也要吃。”

    已是到了晚食的时辰,三人腹中饥饿,两碟菜很快见底。宋敏怡说了许多宫里的事,清妍常去皇宫玩闹也不觉新奇,安然听的专注,只要是她没见过没听过的,都觉有趣。

    聊的正起兴,便听见外头下人唤了一声“王妃、世子”,清妍一灰溜就跑出去迎他们,宋敏怡下了凳给他们请安,安然顿了顿,把酒瓶藏进袖里,请安的姿势也有些别扭,起来时因袖口太松,酒瓶滑了一半,淡定收好,却瞧见贺均平微蹙眉往这看来。安然眨眨眼,心里念了一百遍不要揭发她不要揭发她。

    贺均平看着她那做了亏心事却又强装镇定还满是无辜的眼神,隐忍的笑了笑,等顺王妃嘱咐了几句,便说道:“母妃,厨子已备好晚膳了,我们过去吧,免得菜凉了。”

    顺王妃轻点了头,笑道:“安然,敏怡,可玩的开心些。若是吃的不饱,便让下人去备饭菜上来。”

    两人欠身道谢,等他们走了,安然松了一气,清妍忽然一拍脑袋:“呀,我把酒忘了,还好没被母妃王兄发现。”

    安然感慨:“清妍你日后可必定不能做坏事,否则迟早要露馅的。”

    说罢,拿了酒瓶出来,清妍立刻抱住她嬉笑:“做坏事也不怕,有你,反正你我都是坏姑娘。”末了又拉宋敏怡过来,“你也是坏姑娘。”

    宋敏怡轻啐她:“我是好姑娘。”

    三人又闹做一团,一直吃吃喝喝到亥时末尾,有了醉意,唤下人进来收拾,不等他们过来,就躲进屋里去了,免得被他们闻到酒味。洗了脸和手,换了干净衣裳,三人睡下盖好被子,又聊了许多话。

    宋敏怡喝了一点酒,但酒量实在是差,晕晕乎乎的答话,时而迷糊一会。安然被清妍灌了三杯,也有些晕了。唯独清妍当真是个豪爽姑娘,连酒量也好得很。给两人拢好被子便笑她们太过柔弱,结果笑着笑着也犯晕起来,这酒的后劲可足着呢。

    安然恍恍惚惚睡了一会,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对她说“安然,子时了”。她低低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有人绕过身上爬了过来,摸摸她的鼻子:“生辰快乐,坏姑娘。”

    安然耳朵一动,缓缓睁眼,就瞧见宋敏怡耸拉着脑袋靠在清妍肩上,背倚着墙,脸上有酒晕,却认认真真的和清妍一起说道:“坏姑娘,你满十岁啦。”

    “……”安然眼眸一湿,难怪她们突然说要合宿,又要烤肉吃,还喝酒,竟是早就商定好的,是在给她过生辰呀。她从被窝里坐起身,晕了片刻,抱了她们便分别亲了红润的脸蛋一口,“同乐!”

    宋敏怡吓了一跳:“这、这亲亲的事不是夫妻才做的吗,你、你……”

    就算清妍在边城见惯了剽悍的民风,也没想到安然突然就来这么一个举动,咽了咽:“你还醉着吧。”

    安然轻轻摇头:“我在书里看见的,说感情好的姐妹,亲亲是最亲昵的举动。”她抹了抹眼,鼻子微酸,就算她们不过比自己大一岁,还是孩童心性,可恰恰是这份纯真天性,才更让人感动。

    清妍见她要落泪,忙轻拍她的肩:“坏姑娘别难过,亲亲回去不哭了好不好。”

    说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抱了还傻眼的宋敏怡亲了一口。见她更是傻愣,已笑趴在床上。安然也笑了起来,宋敏怡哽咽道:“娘说,没有及笄不能亲人的,不然就是、就是不守妇道,完了没人要我了。”

    清妍笑的更欢,抱了抱她:“我看呀,你是傻姑娘,才没这回事。若是日后我们嫁不出了,去山上开个尼姑庵吧,就让先亲亲的安然做师太。”

    听见师太二字,宋敏怡才破涕而笑。说了半夜的话,三人才睡下。

    &&&&&

    三月,李家七少爷算了八字后,取名李瑾瑜。

    沈氏遣宋嬷嬷去跟莫白青说,要将孩子养在身边,好让她有个准备。莫白青生了个儿子,欢喜非常。虽然起初有些清瘦,不似想象中可爱。只是老嬷嬷安慰说孩子刚出生都不好看,这才放下心来。养了十天半个月,有母乳喂养,已是白白胖胖,明眸大眼,更是喜欢。

    可这才一个月,就听宋嬷嬷说要把孩子抱走,当即傻了片刻,随即气道:“她揽了前个太太的儿子不算,还要把我儿子抢了去吗?那她怎么不把二少爷从周姨娘身边要走?”

    宋嬷嬷冷笑:“莫姨娘可千万别这么说,太太愿意养也是你的福分,也是小少爷的福分。你问问别家,当家主母愿意养妾侍孩子的有几个。这是抬举你。”

    莫白青也冷笑:“这若是抬举那就免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就是要我儿子从小叫她娘,疏离我,让我永世不能翻身。”

    宋嬷嬷说道:“莫姨娘最好弄明白一件事,孩子即便是养在你身边,也不是你的,这家里除了大少爷,其他孩子都如太太己出。”

    莫白青一愣,素来傲气的心倒是第一次像被针戳,刺的痛心。是啊,无论如何,孩子都不是她的,不会叫她娘,不能一起同桌吃饭,要在别的女人怀里撒娇。

    她突然恨起来,当初为何她死心眼了要来做这冲喜姨娘。不,她连姨娘都算不上,人家周蕊才是正经八百的姨娘,她不过是个可卖可丢名义上是妾的奴婢。如此一想,顿时哭成泪人。

    宋嬷嬷没见过她如此模样,都是女人,心也软了下来,安慰道:“养在太太那也好,日后身份好些,吃喝用度也都好,还能常见着二爷。日后上学堂了,二爷也会教他学识,前途大好咧。”

    莫白青含着泪轻笑:“我不稀罕。”话虽这么说,可也认命了。她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何采总是眼巴巴的瞅着六姑娘,日后便是她眼巴巴瞧着七少爷了!哭够了,心又冷了几分,“抱走吧。”

    宋嬷嬷抱了李瑾瑜回房,沈氏只看了一眼,便让她抱到小床上去睡,问了莫白青的反应,又问奶妈可找好了。一一细问安排好,李仲扬也放衙回来。

    一进门闻见奶香味,心里一顿,径直到了小床旁,看着那熟睡的婴孩,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一个月他未曾去看过一次,如今一瞧这小脸,便立刻忆起当日的事。他当真是办了一件糊涂事,那日怎的就鬼使神差了。

    沈氏上前淡笑:“二郎是第一回见孩子吧,长的白白胖胖,好看极了。”

    李仲扬收回视线,淡声:“嗯。”

    随后沈氏又说了些什么,李仲扬完全未听入耳中,一心想着这孩子。想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抬眸看沈氏,面色淡淡:“我今日将瑾瑜八字交给算命先生瞧,那先生说,这孩子命理和我相冲,怕是不能养在身边。”

    沈氏微有怀疑,李二郎怎么突然寻算命先生问起孩子八字来了,只是想不出他有说谎话的缘故,不再怀疑其他,问道:“那可有安解之法?”

    李仲扬摇摇头:“我本不信,又寻了国师看,国师一瞧,果真是有冲突的。所以我想……将孩子送走,养在别人家中。”

    沈氏低眉想想,算命的话她信五分,可国师的话却立刻信了,也点头:“瑾瑜刚出生便遭了大难,涅槃重生,当是个命硬之人。半仙早就说过比二郎命硬的人不可常留身边,那瑾瑜怕是这样的孩子。”她叹气,“为何偏偏是李家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李仲扬不动声色道:“我倒是想了个法子,养在别人家我也不放心,也怕亏待了他。所以若夫人愿意,我想将他过继到大房,给大哥当儿子。如今大房单薄,多个男儿也好。”

    沈氏淡笑摇头:“二郎许是忘了大嫂是个如何厉害的人物。她本就不喜我们二房,如今过继个孩子,怕大嫂更是不满。”

    李仲扬淡声:“大嫂在乎的无外乎是钱财,给她挪多些钱就好。”

    沈氏顿了顿,这才想起:“那席莺不是有了身孕么?按日子,如今该生下了,大嫂也添了孙儿,应当不会再答应要这孩子。”

    李仲扬差点说漏了嘴,忙以笑掩饰:“不是说那是谣言么,兴许真是谣言罢了。”

    沈氏对李瑾瑜也无感情,倒是岁数见长,私心越重了,既然李二郎要送走孩子,她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当即去跟老太太说了这事。老太太本就宠着大房,那李瑾璞早逝后,更是心疼大房势单力薄,如今听二儿子主动说起要过继个儿子去,高兴非常,立刻写信给韩氏,又许诺会帮补钱财,连夜就让人送去了。

    听见老太太亲自出面,李仲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辈分是乱了些,但至少不用听李瑾瑜喊自己爹了,倒是大有眼不见为净的痛快。

    李瑾贺送了孩子到京城,拿着李仲扬的钱回到滨州,赶了二十几日的路,进了城,便将钱财藏好,回到家中佯装饿晕在家门口。

    急的韩氏跳脚,好不容易灌下热汤才见他醒来,当即哭的撕心裂肺。李瑾贺便告诉她,席莺生了孩子没多久,就被山贼一同掳走了。韩氏假意抹了几滴泪,念了几句她苦命的孙儿,可心里却是放下一块大石头,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出了门立刻让人去打听少爷可是一人回来。

    李瑾贺见韩氏不疑有他离去,这才躺下睡了个好觉。

    下人很快回来,说李瑾贺确实一人落魄进城,并不见姑娘孩子,韩氏这才信了他的话。

    过了大半个月,京城那边老太太来信了。

    大房一家正吃着饭,下人报来信时,韩氏嘀咕了一句“非年非节的又折腾什么”,接过来一瞧,气的饭也吃不下了,啪的将信拍在桌上,气道:“他们真是欺负人到头上来了!不要的孩子就丢来我们这,还是个贱妾的孩子。”

    李瑾贺心里一个咯噔,将那信拿来一看,看至后头,手都在微微发抖了。这莫姨娘的儿子,岂非就是他那偷换过去的孩子,二叔当真是有心了!

    安阳夺了信来,囫囵吞枣看了,倒是笑道:“怕什么,反正他们有钱给,就当养了个小奴才呗。”

    李瑾贺瞪了她一眼,沉声:“什么小奴才,还是不是个姑娘,说话粗鲁得很。”

    安阳挨了喝斥,甚是奇怪看他:“哥,你激动什么?这贱妾生的孩子不就是个奴才。”

    李瑾贺作势要揍她,安阳尖叫一声跑到韩氏身旁:“你疯了!”

    韩氏也皱眉:“好好的吵什么。”末了一想,大概是因为李瑾贺刚没了孩子,有所感触,也没责骂他,“就算有银子帮扶又怎么样,我们还没沦落到替人做嬷嬷的份上吧?尚和,你去回了你祖母,说这孩子我们不养。”

    “娘。”李瑾贺定了定心,说道,“你想想,二叔如今已经是丞相了,若是我们替他养个孩子,就算不是嫡出,但好歹也是他亲儿子。我们带这孩子,他自然是更亲近我们,日后若有事要二叔帮扶,就让孩子去说,多少会给些情面。反正养了在家里就是多几口米饭。”

    韩氏转了转眼眸:“你说的倒有理。”停了停轻笑,“那便回你祖母,说这孩子养在我们这吧。”

    李瑾贺饭也不吃了,起身去写信。瞧的安阳多看他几眼,扯扯韩氏的衣角:“娘,大哥很不对劲呀。”

    韩氏不以为然:“快吃饭。”

    安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重新拿了筷子。

    &&&&&

    莫白青听说要把孩子送到滨州去,气疯了拿起剪刀扬言要杀沈氏,所幸被人拦下。哭闹了一番,几日没吃下饭。

    孩子走的那日,李仲扬正好休沐,午歇时听见孩子哭闹声远了,倒觉得心头刺已去,又觉自己做了件荒唐事。怎的家宅的事比朝堂的事更难决断,以往总嫌朝堂累,如今倒希望吃住在那。

    沈氏在旁绣花,听见他叹气,撩开帘子坐在床沿,笑问:“二郎可是渴了?”

    李仲扬说道:“日后若有什么家宅内务,通通不要告诉我。”

    沈氏应了声,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抬手给他揉额头:“家里的事我尽量决断,二郎只管放心上朝。”

    李仲扬低应一句,心又软了,握了她的手起身道:“太太,为夫有话要对你说。”

    沈氏笑道:“二郎说吧。”

    李仲扬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来回多次,才和她说了那日的事。说了一半,便她俏脸没了血色,等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低的喑哑。许久不见她反应,惊的李仲扬也急了,揉了揉她的脸:“阿如,阿如。”

    沈氏这才回神,差点闷出一口血来:“二郎怎的如此糊涂!莫说道德人伦不许,若是让那有心小人知道,二郎的前程便毁了。就算你再如何顾及大房骨血,相比之下,也是二房为首。你、你……”

    沈氏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连连叹气,李仲扬说道:“为夫也后悔了,只怪那日太心软。”

    “不行。”沈氏起身绞帕,蹙眉沉思一番,“那孩子不能送回大房。”

    李仲扬连鞋也顾不上穿,将她拉住:“这是为何?”

    沈氏拧眉:“这孩子不能留在我们家,也不能到大房那,我给他挑个好人家送了去,一辈子与我们没瓜葛才好。”

    李仲扬惊了惊:“太太不可,这让我如何向尚和交代?”

    沈氏轻声:“二郎,为了李家上下,这是最好的法子,你不能再错下去了。这事若被捅出来后果不堪设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夫君是要将自己的前程亲手毁掉吗?这事我也会做的仔细,二郎且管放心就是。”

    李仲扬心中也被说动,便默许了。

    沈氏当即出门唤了钱管家来,要他追上送孩子的马车,又嘱咐了一番。

    滨州那边还在等着二房的人送孩子过来,可半个月后,那送孩子的大人是来了,可孩子却没跟来。一说,竟是过山道时,被土匪劫走了!李瑾贺当即晕了过去,只道他们母子到底还是逃不过这命运,大病了许多时日,能下地时,人已憔悴的不成样子。

    沈氏收到大房的回信,信上说了一番可惜的话,这才放下心来。那孩子她让钱管家在路上寻人送了,任何线索也未留下。从此,与他们二房再无瓜葛,这事也尘埃落定了。只是对不住那孩子,心中愈发觉得罪孽。可为了李家,她无悔,所有的报应都报在她身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李瑾瑜的事大概要好几年后才会再提及,所以如果看到很多章还没交代,不要疑惑这两章是否突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