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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徐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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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入夜,夏惋惜和张咸等在机场的出口,霓虹灯通明,人来人往,气氛喧哗,只见一个的老者,穿着蓝道服,头戴帽冠,留着胡须,肩上背了一个百宝袋,这是道教人

    士的装束,在人群里很显眼,一眼就看到了。张咸目光扫过,不由得打量,心想就是这老者了吧,抱丹入道的陆地真仙,近代八仙之一,不过乍一眼看去,这老者很普通,面容苍老,相貌平凡,身形有些消瘦,是个

    很普通的老年人。

    但仔细一看细节,老者已经八十多岁,须发还很青黑,身子骨健朗,目光清澈,两眼有神,背脊挺得笔直,走路轻快有力,精神劲十足,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当益壮。

    “仙子姐姐,是不是这位啊?”张咸问道。

    夏惋惜没多言,老者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一眼就锁定了张咸,略微点头,张咸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暗道厉害,是他打量的眼神,被老者察觉到了。

    “师叔祖。”夏惋惜招了招手,徐长义健朗的笑,径直走了过来。“见过师叔祖。”夏惋惜执弟子礼,向徐长义行礼,张咸也连忙跟着行礼,这是夏惋惜的长辈,也就是他的长辈,他也执弟子礼,一脸微笑的拜见,“晚辈张咸,见过师叔祖

    。”

    “哈哈,不必多礼。”徐长义笑了一声,语气平易近人,目光看向张咸,好奇的问:“小惜啊,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他是我未……”夏惋惜差点说出是未婚夫,语气又止住了,但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介绍张咸的身份。

    张咸心思一动,很是主动的一脸乐呵:“呵呵,师叔祖好,我是惋惜的未婚夫。”“未婚夫?”一听这话,徐长义不由得大眼瞪小眼,接着反应过来,立刻目光一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再次打量了这个小青年,瞬即精光内敛,赞许的点了点头,笑而不

    语。

    夏惋惜听到张咸的话,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咸,但不知为何,张咸叫她惋惜,她心里莫名一丝波动,本想否认,却鬼使神差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小友莫非就是那位张前辈的传人!”

    夏惋惜为了追查线索,向徐长义打听相关信息,徐长义也就知道了婚约的事儿。

    徐长义看完了张咸,又看了看夏惋惜,似乎在推算什么,欣慰的笑:“哈哈,小惜啊,张前辈为你牵线的姻缘,与你很相配啊。”

    “呵呵!”张咸一脸的笑乐了,心里也是愣然,接着就偷乐,不知道这位前辈如何看出他跟夏惋惜相配,连他自己都没看出,实在不好意思啊。

    “相配?哼……”夏惋惜闻言,却差点没跳起来,冷冷的憋嘴,她跟这小子很相配?师叔祖是看错了吧。“哎……”徐长义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气,多了几分沧桑,“小惜你的性格还是这么好强,拳术再好又如何,就算修成先天,世俗惊叹为仙,却仅仅是一个称号罢了,其根本

    也是一介凡人,寿元不过两甲子,依然归于终老,华阳和芸清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一个人孤伶伶的。”

    “……”夏惋惜沉默了,夏华阳和唐芸清就是夏惋惜的父母,但她只想逍遥自在,一心修行练拳,追求那希望渺茫的天人极限,不想被世俗婚姻约束。徐长义感慨的笑,他活到这个年纪了,很多事都看明白了,当然知道夏惋惜的想法,感慨说道:“丫头啊,你就跟当初的芸清一模一样,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世俗有

    夫妻,修行亦有道侣,阴阳相合,顺应自然,芸清与华阳相遇,神仙眷侣,好不自在,不知羡煞了多少道友。”

    徐长义又看向张咸,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友,现在这圈子人少了,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好好修行,切勿荒废年岁,切勿走邪道,好好对待小惜。”

    “哦哦,知道了。”张咸连忙点头,心里肃然起敬,这位前辈看似普通,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却有着一种引人向上的阳刚正气,返璞归真,平凡而不平庸。

    夏惋惜在一旁却是别嘴,又瞪了一眼张咸,似乎在警告张咸不要有非分之想,张咸只得一脸的讨笑,生怕惹夏惋惜不高兴。

    徐长义见到这一幕,只是爽朗一笑,说道:“走吧,先去看现场,别耽误了时辰。”

    夏惋惜去停车场开车,径直前往城郊外的案发现场。

    途中,夏惋惜把事情的细节讲了一遍,说到张咸为刘家开坛祈福,打雷劈死了沈堂钧时,徐长义不由得惊讶。祈福道法是殿宇道士的主修课,徐长义师承于全真教,全真教就是殿宇道士,出家受戒,住在宫殿庙宇,故曰殿宇道士,而祈福道法是祭天大道,全真不修小术,修练的

    就是祈福道法这一类大道,因此深知其中玄妙。

    其实一般道士开坛祈福,仅仅是照本宣科的走一个过程,但有极少数的人,通灵上苍,天运降福,即便没有任何道行,也能祭天有感。也就是说,祈福道法与道行的高低无关,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具备这种天赋的人,大运庇佑,玄之又玄,占卜问卦非常准确,在古老时期,这样的人通常担任祭司

    职位,掌握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身份地位尊贵超凡。

    徐长义心里惊叹,那位张前辈的传人,果然不是一般可比。

    到达城郊外的旧楼,已经是半夜了,警察换班守护,九组的特种兵也轮番站岗,把现场封锁得严严实实,确保一切原封不动。

    夏惋惜的车子到了,立刻有人上前接应,夏惋惜也不多言,带着张咸和徐长义进入旧楼。张咸看了一眼崩塌的屋顶,心想这天打雷劈好生厉害,非人力所能抗衡啊,虽然他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沈堂钧被打雷劈死,正巧他在开坛做法,这笔帐肯定算在他头

    上。

    “靠……”他心里暗骂了一声,第一次出来接个生意,却惹下这杀人的恩怨,这群人凶神恶煞,必然不会放过他,这可是结下了大仇。

    不过他答应了厉鬼主持公道,沈堂钧死了,也算是圆了这承诺。

    进了屋里,先找到那颗死人头,以及被屋顶崩塌砸烂的法坛,徐长义放下百宝袋,有条不紊的清理这些东西,人头、草人、符箓、血迹等等。

    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这符箓是崂山派的手法,可惜不走正道,好狠毒的手段,练活人为鬼,这草人是茅山术,不过沈堂钧的道行不够,只学了皮毛。”“师叔祖,为什么说只学的皮毛?”张咸问话了,很是虚心的请教道术,虽然他看过很多道书,但道书里的记载,一般只是表象,并且通篇玄文术语,还得自己理解参悟,

    例如这草人,他也知道是茅山术,其它的东西,他就不知道了。徐长义也有耐心,仔细的讲解:“草人道术是起源于巫术,以人偶代替施术,本质是承接因果牵连,沈堂钧用刘半城的血,承接于草人施术,这只是最皮毛的运用,若是得

    了真传,把自己的因果转移于草人,这天雷就劈不到他,而是劈在草人上。”

    “劈在草人上,这岂不是避祸因果,诸法不侵!”张咸一点就通,立刻明白了其中玄妙,忍不住眼前一亮,暗暗记住草人的符箓,心想一定要学会这草人道术。

    徐长义赞许的点头,说道:“小友切记提防,沈堂钧死了,其父沈阔年必然找你报仇,沈堂钧会的道术,其父必然更加精通。”

    “多谢师叔祖提醒。”张咸警惕了,沈堂钧是家传,通过这现场,就可以推算出沈阔年的底子。

    徐长义又拿起那颗人头,仔细观察,称赞的说道:“小友的道行好精纯,能超度这厉鬼,不容易啊。”

    “呵呵,师叔祖你看我这道行,算是什么境界了?”张咸一脸微笑,他初入门路,也不知道如何衡量,很想知道自己的底子如何。徐长义想了想,就像做学术一样,严谨的说道:“境界不是绝对,只是一个大概阶段,小友的根骨尚未定型,我也说不准是什么境界,而从这厉鬼来看,怨念已达极点,相

    当于后天圆满,想要超度这厉鬼,也应需要后天圆满的道行。”

    “不过小友的根骨尚未定型,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却已经可以超度这厉鬼,由此可见,小友你的根基远超一般人,应该是有仙籍,天赋异禀。”

    “这……”张咸一惊,暗道厉害,这么简单就推算出了他的底子,不愧是陆地真仙,虽然境界下落了,但眼力和修养还在,道行也不容小视吧。清理完了法坛,又在屋里找到了沈堂钧平时用的物品,符箓、道书、器具等等,徐长义的道学渊博,逐一推算沈堂钧所学的修行和道术,张咸悉心请教,记下这些东西,

    心里也对沈阔年的道行有了一个估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他多了一份底气,似乎也不怕沈阔年找他了。

    “师叔祖,这里收拾完了,沈堂钧的尸体在那边的角落。”夏惋惜说道,沈堂钧的尸体才是重点。徐长义和张咸跟着过去,但夏惋惜一看角落,却冷眼一凝,“尸体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