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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哪个野男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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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拽起一缕她铺在洁白的棉被上的发丝在指尖把玩,娇艳含笑的容颜仿佛一朵颜色鲜艳的小花。

    纯良无害的小花好看又招人,他就那样笑着,朝着她贴近。

    当季眠吻住凌幼灵脖颈时,说的是“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当季眠在上面吮出一个红痕,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说的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小心翼翼地碰她。明明被碰的人是她呀,他却发起抖来。

    冰凉的指尖像是一块坚硬的冰,碰到发烫的皮肤发出“嘶嘶嘶”的细微声响。眼前仿佛萦绕着一抹朦胧的白雾,他越是靠近就越觉着要被她的体温烤化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季眠感觉自己像现在这么干净。

    不出于任何目的,不需要任何回报,就只是简简单单,顺应着自己的心,这么喜欢她了而已。

    不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负责生产爱。

    爱意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融入血液,就连头发丝都变得温柔卷曲。

    黏稠的血液在身体里发酵,大量的二氧化碳让肌肤缺氧着,渴望贴近。

    季眠的眼眶红红的,带着娇含着怯,像一只揣着秘密的兔子。

    他用自己的唇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唇,发出响响“啵——”的一声,然后马上退开,抬起头看她的表情。

    凌幼灵闭着眼睛,仰着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粉色微嘟的唇上有一小角被他吻得亮晶晶,柔和的光线打在她安静的长睫毛上,如此的令人动心。

    好喜欢凌宥呀。

    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的呢?

    不想要自己了,想把自己的内脏骨骼和血液都掏空,留下一张皮,让她住进来,把她和自己锁在一起。

    不想成为一个人,不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的不紧密,我们可以找到的关联无非就是感情,还有记忆。但是我们的身体却可以离开彼此,各自生存,我们会遇到自然的不可抗力,时间和诱惑让我们变心。

    季眠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她说的“我爱你”,他还没有捂热呢,就开始担惊受怕会失去。

    季眠得到的爱太少了。

    胆子小、消极厌世、怕疼怕到死、没有安全感、爱哭、渴望被人哄,这样的季眠不是家族想要看到的季眠,却是家族养成的一个季眠。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太多自己的选择,被人推着向前走,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女人让他穿洋装、留长发,他就把童年给她糟蹋。

    家族让他进男校,他就穿起黑领,与权力同流合污着,按照惯例。

    顾九歌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地去了。就算不能按照计划回来,也没关系。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在这个季眠不能决定太多的世界里,只有凌宥是不同的。

    他是自己选择去爱她的,她是一个特例。这个特例让季眠变得患得患失,不安又欣喜。

    太喜欢了要怎么办呀?

    恨不得将她的骨头和肉拆下来,和自己的烂肉揉成一团,用搅拌机打碎了,黏在一起。

    若是生命终止,我们也就不再为变故恐惧。

    永永远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糟糕的想法让季眠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愉悦的的气场,他的笑容变态到失常,可惜凌幼灵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最佳的作案时机。

    或许可以,趁着她这么美的时候,一口咬破她的喉咙。

    那时,她的鲜血将往他的皮肤上飞溅。温热又干净的血液,来自爱人的血液,像一场有温度的太阳雨润着罪孽深重的心灵。

    一不小心放任了自己的想象,季眠兴奋得过了头。

    乐极生悲,一阵眩晕猝不及防地来袭……

    “我,我不想让顾九歌回来!”季眠难过地哭嚎。

    ——所幸,凌幼灵的喉咙保住了。

    “季眠乖,下次再见咯!”她睁开眼,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看吧,顾九歌回来她这么高兴!季眠钻牛角尖地想:说不定她哄他就是为了让顾九歌快点回来!

    他用双手按住自己留下的吻痕,耗尽最后一点精力把它的红色又加重了几分,而后再也坚持不住地缓缓歪倒在了凌宥的身上。

    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凌幼灵怎么会不知道季眠这个心机婊的目的。

    他无非就是向顾九歌挑衅一下——“本人季眠,到此一游。”

    这种幼稚园的把戏,聪明机智的顾九歌才不会上当呢。

    ——“喂,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刚醒来的正主完全不复刚才那副水汪汪的可怜样了。

    又清又冷的眼睛锁住她的脖颈,勾起的嘴角像是要喷出火一样让人生畏。指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她圆圆的馒头上,一手一个,揉搓了起来。

    “你没穿衣服。”陈述句。

    顾九歌的音调低低,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还有,这吻痕是哪个野男人留下来的?”

    凌幼灵大冒冷汗:顾九歌好恐怖啊!

    万万没想到!季眠这幼稚园的把戏,还真的能成功挑衅到顾九歌!这算是她低估了季眠,还是她高估了顾九歌?

    “为什么不说话?你想掩护他?”见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顾九歌的语调变得更加阴阳怪气。下手之处使足了巧劲,害她忍不住哼出了声。

    “嗯,现在想说了吗?野男人是谁?”

    眼看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凌幼灵连忙用手指了他一下。

    “……”

    野男人就是你,你就是野男人。

    顾九歌被她的眼神噎得沉默了几秒钟,确定自己没有做过这种“爱心”形状的吻痕后才理直气壮地反驳:“咳咳,怎么可能是我?这个爱心这么肉麻,明显不是我的风格。”

    “哦?你是什么风格?”凌幼灵讲话找的重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顾九歌倒也接的好好的:“名留青史派!立志在你身上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他专心致志地啃起了凌幼灵的脖子,将那个碍眼的吻痕覆盖。

    额,其实……那个制造吻痕的人唇形,好像,还真的跟他有几分相似……

    凌幼灵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经过大脑之前就把它说出了口。

    “那啥,九歌,你这样真的不好。”

    “你这算是,又和季眠间接接吻了。”

    这下顾九歌就完全弄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呵,原来是季眠个脏东西醒过来了!之前有那个小公主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没想到他醒的比预想的还快。

    顾九歌掰了掰自己的指节,彻头彻尾地明白了季眠这混蛋的阴险之处!

    该死的野男人,躲在他的身体里,现在他想找他打一架都打不成了。

    满肚子火的情况下,偏偏他连生气也不能生。

    气得过了一定的界线就是在给凌幼灵和季眠制造见面机会了。这种担心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情况,还真是值得给季眠鼓一个掌——太tm的贱了!

    顾九歌强逼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牙齿都恨得哆嗦了,也咬得紧紧的不泄露分毫:“季眠回来了,真值得高兴啊。”

    凌幼灵附和着他的话点点头。

    “呵,你还真的敢高兴?”他冷笑着,满脸的嘲讽:“看他把你脱光了上药,就知道他这个人多么卑鄙、多么趁人之危了。你还在高兴?说说看你是高兴什么?”

    顾九歌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显得异常冰冷。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有机会出来吗?凌幼灵啊凌幼灵,因为我出去找你,发现你又做了我不允许的事情。你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救了无关紧要的人。那个吴欺,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接触了吗?”

    是的,吴欺。

    一醒来凌幼灵就想问了,被季眠打了个岔。

    “吴欺受的伤重吗?他现在住医院吗?住哪间病房?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她急得要命,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顾九歌的假笑都被她问没了。

    季眠不够,还来个吴欺?

    这关心的也是够显而易见的。

    “他没事啊,慢慢会恢复的。”

    ——但现在你有事了。

    “想见他,等你自己的伤养好,不急。”

    ——可是,你的伤再也不会好了。

    顾九歌刻意装出温柔的腔调,偏激的想法悄然地滋长开来。

    为了不让她看到脸上的表情,他翻身从床铺上下来。

    本来,顾九歌只想凶巴巴地教育凌幼灵一顿,现在看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解决了。

    凌幼灵听到他的话,表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睁着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是又想起了被砸晕前心中的疑虑。

    “我烧点东西给你吃,你先睡一会。”

    眼皮被一只大掌合上了,他帮她细心地掖了掖被角。满是黑气的眸子在她的伤口还有吻痕上扫了一圈,有些东西已经掩不住地想要挣脱出来了。

    凌幼灵本来是可以发现的。

    若不是他话中的“吴欺”两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就会察觉到上一句话的奇怪之处。

    ——他管她叫凌幼灵了。

    而凌幼灵这个名字,她只跟“小公主”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