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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朝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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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挽歌手执龙血剑,一身明黄色的凤袍让人望而生畏,凤鸣殿的宫女太监们看到这样的阵仗,都是退在一边不敢言语,她们以为会一帆风顺,谁料还没走出大门,凤鸣殿的侍卫就冲了进来。爱睍莼璩

    春兰上前喝道:“大胆奴才,竟敢阻拦帝后娘娘的去路,都给我退下!”春兰以为朝堂上已经控制不住了,或者说是帝君已经下令将凤挽歌给监禁起来了,所以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凤挽歌伸手安抚春兰,随后笑看着面前的众多侍卫:“本宫听帝君说过,你们都是帝君亲手挑选出来的精英,负责本宫的人身安全,既然你们都是帝君的人,那本宫就问一句,如今你们拦住本宫,可是帝君的命令?”

    侍卫们目不斜视,突然全数单膝跪地,手握利剑拱手道:“帝君有令,上刀山下火海,由卑职们为娘娘开路,现下帝君在朝堂有难,卑职等愿追随娘娘前往朝堂营救帝君。”

    凤挽歌闻言愣了愣,随后恍然大悟,恐怕玄帝早就知道今日的早朝不会太顺利,所以早有部署,好一个帝君在朝堂有难,这岂不是明摆着说有人要逼宫,至于她凤挽歌,那是为了去救帝君才会擅闯朝堂,就算日后有大臣借后宫不得干政的条列来找茬,玄帝也有足够的理由来为她开罪。

    凤挽歌凤袖一摆:“好,如今帝君有难,本宫也顾不得这宫廷规矩了,尔等立即随本宫前往朝圣殿救驾。”

    “是,娘娘!”

    凤挽歌想不到玄帝配给她的侍卫竟然个个都是高手,他们个个都有足够的能力独挡一面,甚至让他们当个将军都不为过,凤挽歌想来,这些所谓的侍卫其实全部都是玄帝的近卫,他给了他们一个最正当的身份,若是往后玄宫内有什么意外,他们就是能够抵挡千军万马的利剑,在这偌大的玄宫之中,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高手!

    凤挽歌这才知道,所谓的玄国暴君,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骗了天下人,而这样一个能用诋毁自己来做掩饰的君王,必定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春兰一边护着凤挽歌,一边看着眼前的战斗场面啧啧称奇:“娘娘,玄宫的侍卫都这么厉害吗?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啊,简直太厉害了,这真的都是些侍卫吗?”

    秋红附耳过来:“娘娘……”

    凤挽歌淡笑道:“既然帝君说他们是侍卫,那他们就是侍卫,这里有他们就够了,你们随我杀进去。”

    “遵命。”春兰和夏凉的武力在四人之中最强,两人提起利剑,如风一般窜了出去,秋红和冬雪虽然武力不高,但是也能应付一二,在凤挽歌旁侧护着,凤挽歌双手背在身后,在一片腥风血雨中踏入朝圣殿。

    众臣看过去,凤挽歌一身凤袍站于殿内,她的身后是刀光剑影,鲜血纷飞,她就像是踏着那鲜血而来的索命妖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群臣还未发难,凤挽歌上前说道:“挽歌救驾来迟,还请帝君恕罪。”

    驾?何需救驾?凤挽歌此言,岂不是将他们当成乱臣贼子了?吴大学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帝君,后宫不得干政,这乃是我朝千百年来的规矩,帝后娘娘明知故犯,罪不可恕。”

    玄帝冷眼扫了一眼吴大学士:“大学士此言差矣,帝后并非干政,她只是作为一名妻子,不管刀山火海来营救她的夫婿罢了。”

    “请恕老臣愚钝,帝君何危?”

    凤挽歌凤袖一挥,双手背在身后,渡步来到吴大学士身边:“本宫听闻吴大学士联名30名大臣在这里逼迫帝君下令诛杀本宫,且要动用火刑,本宫自觉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倒是不知道吴大学士为何咄咄相逼。”

    吴大学士哼了一声:“难得帝后还能问心无愧,我玄国向来国泰民安,后宫更是其乐融融,如今帝后一来,还不足两月,先后三名帝妃惨烈死去,皆是因帝后而死,帝后难道真的能问心无愧吗?”

    “本宫自然问心无愧,本宫从未想过要害什么人,如妃之死,是因为她嫉恨本宫得宠,竟歹毒到用七毒之首百毒散来谋害本宫,诸位大臣口口声声说是本宫害了她们,那她们害本宫难道就是天经地义吗?”

    凤挽歌此话一出,群臣都是低垂下头,他们当然都知道事情的起因与结果,但是他们下意识的跳过了可怜帝后这一步,直接将帝妃的死当成是妖女害的,如今想想,凤挽歌的确没做什么,或许她唯一做错的,就是运气太好,得了圣宠。

    吴大学士眼见大臣们都在反思,生怕他们倒戈相向,立即说道:“事实的确如帝后娘娘所言,但是臣有一事不明,既然帝后中的是七毒之首的百毒散,据老臣所知,百毒散无药可解,那娘娘又是如何渡过难关的呢?”

    “吴大学士这个问题问的好。”凤挽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大学士:“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诸位大臣们才认为本宫乃是妖女吧,诸位大臣可能已经忘了,本宫除了是玄国帝后,还是天下第一药庄的大小姐,这百毒散乃是我凤家庄的产物,我凤家庄自然有办法解毒。”

    群臣一愣,随即纷纷点头,当日凤家庄的大少爷的确来了,想必是来送解药来了,要不然,以帝君对帝后的喜爱,怎么可能在帝后还没有度过危险之前就出来治罪呢。

    吴大学士有些惊慌失措:“这一次就算是巧合,那么慧妃呢,慧妃娘娘被千万藤蔓困在慧心苑,直至死亡,这又怎么说?”

    “本宫如何得知,本宫那日的确和慧妃有所争执,慧妃无缘无故杖责本宫的贴身宫女,本宫气极,当即罚了她五十大板,但是这五十大板打了这事儿也就算过了,本宫之后一直待在凤鸣殿,一直都没有出去,这一点凤鸣殿所有的宫女太监,包括侍卫都可以替本宫作证,本宫得知藤蔓的事情也是从本宫的贴身宫女那得知的,最后诸位将此事算在本宫的头上,本宫也是一笑置之,认为清者自清,看来是本宫太过天真了。”

    群臣脸红不已,这样说来,这件事情的确与凤挽歌无关,说来也是,这慧心苑的花草都是慧妃亲自栽种的,帝君当时也说,有妖术的是慧妃,只是他们不相信罢了,如今看来,是慧妃被帝后娘娘羞辱了之后无颜在后宫存活,这才用妖术将自己困死在慧心苑,以此来陷害帝后。

    吴大学士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怒道:“帝后所言都是帝后娘娘片面之词,让臣等如何信服。”

    凤挽歌笑了笑:“瑾妃果然是吴大学士的亲生女儿,连说话的腔调都和吴大学士无异,瑾妃的事情想必大家还都在云里雾里,就让本宫来告诉诸位吧。”

    “娘娘,切不可欺人太甚。”瑾妃是用了什么计谋吴大学士非常清楚,要是这些事情让大臣们得知了,岂不是让大臣们笑话他。

    “欺人太甚的恐怕是吴大学士吧,瑾妃伙同太监诬陷本宫与陌生男子有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满口胡言,还声称在我凤鸣殿外亲眼所见,而瑾妃来赏莲,我凤鸣殿的侍卫们竟然无一人看见,真不知道瑾妃是有何等的本事,难道在莲花池边将自己隐形了不成!”

    凤挽歌说完,群臣都是笑了起来,后宫这种事情还少吗?睁眼说瞎话,凭的就是帝君的盛怒,若是太过分的事情,帝君是很有可能直接惩处的,想来瑾妃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可惜帝君当时并没有暴怒,所以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瑾妃与太监有染是本宫和帝君亲眼所见,那太监也当场承认,吴大学士好本事,教出这么有能耐的女儿,本宫原本想着吴大学士也是痛失爱女,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没想到本宫有心饶过吴大学士一家,吴大学士却想着反咬一口,那就别怪本宫秉公处理了。”

    吴大学士不屑道:“老臣所犯何罪,还请帝后娘娘明示。”

    “何罪?”凤挽歌嗤了一声:“本宫可不敢治吴大学士的罪,要不然吴大学士再联名30名大臣来逼迫帝君杀了本宫,本宫可如何是好。”

    凤挽歌说完,脱下官帽的大臣们纷纷将官帽戴好,跪地道:“臣等知罪,请帝后娘娘恕罪。”

    凤挽歌笑看着吴大学士,吴大学士眼见这些人全都临阵倒戈了,顿时没了主心骨,奈何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娘娘果然厉害,仅凭一张嘴就将大臣们劝服,让老臣相信娘娘不是妖女,实在比登天还难。”

    “本宫若是妖女,又怎会让吴大学士伙同自己的妻女如此陷害,瑾妃临死前说这计谋乃是吴夫人亲自所授,且是得到了吴大学士的同意的,据说吴大学士还和瑾妃说,会和她里应外合,定要本宫死无葬身之地。”

    “胡说,老臣从未说过此话。”吴大学士心里已经将瑾妃骂了个千百遍,这糊涂的蠢货,怎能说出这种话来,现在可好,什么都变成是他的预谋了。

    玄帝微微挑眉轻笑,瑾妃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说的,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有一套,说的一板一眼的,就连他都差点相信瑾妃临死前真的说过此话。

    “本宫原本不想说出这些事情,也是想给吴大学士一条活路,毕竟你也算是本朝的老臣了,曾为玄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想来,倒是本宫太心慈手软了,吴大学士这等人才,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僚死在你的手上。”

    凤挽歌这话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大臣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纷纷看向吴大学士,相互之间还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或许她这随口一说,还真被她说中了什么。

    “胡说,简直一派胡言。”

    “事到如今,到底是谁一派胡言,吴大学士自己心里清楚。”

    吴大学士深呼吸几口气,随即冷声说道:“帝后娘娘,此乃我玄国的朝堂,乃帝君上朝所在,不是娘娘这等后宫女子该来的地方,还请娘娘速速回宫,勿耽误了国事。”

    “吴大学士,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凤挽歌抬手指了指外面的兵刃相对的侍卫和巡逻官兵:“诸位大臣难道认为这只是本宫的侍卫和朝堂的巡逻官兵发生了冲突吗?诸位也不想想,若是这样的话,本宫早在进入朝堂的时候,就让他们停止攻击了,诸位大臣身在朝堂,恐怕丝毫不知自己此刻已经被巡逻的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吧。”

    “什么!”群臣一听这话,纷纷看向外面,果然看到比以前多了几倍的巡逻官兵,若是他们冷静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官兵根本不足以包围他们,但是此刻他们非常不冷静,以至于都认定了凤挽歌的说法。

    “诸位大臣以为本宫为什么会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来朝堂营救帝君,就是因为本宫听闻吴大学士伙同宫廷侍卫统领明城企图包围朝圣殿,帝君若是不将本宫处死,今日恐怕是出不了这朝圣殿了。”

    “岂有此理!”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丞相突然大喝,双眸喷火般盯着吴大学士:“大学士真是无法无天,竟然伙同明统领包围朝圣殿,意图对帝君不利,此乃诛九族的死罪,吴大学士,你好大的胆子!”

    凤挽歌诧异的看了司马丞相一眼,她原本以为司马丞相一定是和吴大学士一伙的,没想到这次司马丞相倒只是一个旁观者,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开口,一开口还是斥责吴大学士的。

    吴大学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帝君,老臣冤枉啊,明统领根本不是想要对帝君不利,之所以派重兵把守,不过是不想让帝后娘娘闯入朝堂啊。”

    “吴大学士怎么知道本宫今日一定会来朝堂,如若不是吴大学士和明统领早有预谋,又怎能算到这一步!”

    吴大学士顿时瘫倒在地,他知道这一局是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赔上了整个吴家的身家性命,现在他只希望帝君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们吴家一条活路。

    玄帝重重的哼了一声,怒喝:“明统领何在?”话音落下,一名青年男子被扔了进来,男子盔甲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重伤,玄帝眯起双眸,喝道:“明统领,你好大的胆子。”

    明统领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妹妹不是说只要拦着凤挽歌就行了吗?为什么凤挽歌的侍卫会这么厉害,为什么到现在,会变成他要造反逼宫呢?

    “帝君饶命,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卑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卑职只是奉命拦住帝后娘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奉命?你奉了谁的命?”

    “回帝君,是卑职的妹妹明妃娘娘,她让卑职包围朝圣殿,可是她没说这是要逼宫啊。”

    明统领显然没有他妹妹那么聪明,这话一出,岂不是说明妃要造反吗?

    果然,帝君大怒,突然拍案而起,怒道:“简直无法无天,来啊,传本王圣令,明妃聚众谋反,赐穿肠散,以儆效尤,明统领同罪,今日午时斩首示众,吴大学士意图谋反,诬陷帝后,以下犯上,数罪并罚,罪当灭族,本王念其劳苦功高,免其死罪,发配边疆,其家眷全数充当军妓,不论男女。”

    玄帝话音落下,大殿之上有片刻的安静,随即就是相互小声交谈,不论男女全数充当军妓,这对大学士来说是何等的屈辱,帝君虽然免其死罪,可是这惩罚,比死罪更让人难受,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吴大学士等人要对帝后不利,看来以后他们站队,可要睁大了眼睛。

    吴大学士整个人瘫倒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落得这等下场,他的妻子儿子以后都要在屈辱中存活,这还不如让他们都死了算了,吴大学士突然怨恨的看向凤挽歌,都是这个妖女,都是因为这个妖女,他要杀了她,杀了她!

    “啊!娘娘小心!”

    众人都是惊呼一声,只见瘫坐在地上的吴大学士突然起身,他的手中竟握着一把透着寒意的匕首,此时正冲着凤挽歌的要害刺去。

    玄帝大惊,玄铁剑豁然出鞘,随即脚尖一点,朝凤挽歌腾空飞去:“挽儿小心!”

    凤挽歌嗤笑一声,对吴大学士的攻击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凤袍在顷刻之间如狂风吹起一般肆意飞舞,众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动手的,只见吴大学士身子一顿,颈项已然一抹血剑喷涌而出,他身子一僵,睁大了眼睛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众人被凤挽歌这一手给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诡异的招数,在苍穹大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更想不到,他们的帝后竟然有如此身手,冥国竟然将此等高手送到了他们玄国,这该说是冥国太倒霉了,还是说他们玄国运气太好了!

    玄帝飞身而至,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冒了一身冷汗,他庆幸凤挽歌身手极好,要不然她要是受了伤,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玄帝一把将凤挽歌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挽儿,没事就好。”

    凤挽歌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有了这一次,大臣们也有了个戒心,两名武将立即上前,将明统领压在地上,以防他对帝后或是帝君有所不利。

    玄帝紧紧的搂着凤挽歌,眼神如刀锋般扫向倒在地上的吴大学士,喝道:“吴大学士竟敢当庭刺杀帝后,罪不可恕,来啊,将他的尸首吊于城门之外,暴晒三日,鞭尸五十,弃尸荒野!”

    司马丞相立即上前:“帝君,吴大学士乃是有功之臣,这样的惩罚,似乎有所不妥,还请帝君三思!”

    “丞相不必多说,本王意已决,若谁敢为其求情,同罪!”

    司马丞相叹了一口气,看向凤挽歌的眼神也略微不善,凤挽歌眉头微蹙,说道:“帝君,丞相说的有理,莫要为了这种人损了帝君威严,依臣妾看,不如就将吴大学士送往边疆安葬了吧,这对他来说,已是重罚!”

    大臣们纷纷看向凤挽歌,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一个要击杀自己的仇人求情,看来一直以来,他们对帝后的为人也有所误解啊。

    玄帝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不悦,但他也不想让凤挽歌在大臣面前没了面子,说道:“既然是挽儿替这畜生求情,本王准了,将他拖出去,本王一刻都不想看到他,退朝!”言罢,玄帝重重拂袖,牵着凤挽歌的手往外走,齐总管和春夏秋冬连忙跟上。

    司马丞相目送玄帝和凤挽歌离去,看着凤挽歌的背影暗暗点头。

    凤鸣殿内,玄帝和凤挽歌独处于寝宫,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玄帝颇有些不悦,他处置吴大学士,那都是为了她,她倒好,不知好歹,竟帮着那畜生求情,是忘了他是如何对她拔刀相向的吗?

    凤挽歌深感无力,这男人一闹别扭,绝对比女人撒泼还要难伺候,难不成还要她主动送上门去让他消气?

    凤挽歌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推到他的面前,讨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那会让你遭受百姓议论,他们会说帝君不近人情,将劳苦功高的大臣吊在门外,这会让你失了民心的。”

    玄帝哼了一声:“这么说来,孤还要多谢帝后了。”

    “唉!”凤挽歌无力的叹气,随即转移话题:“你早就知道明妃安排了明统领围堵我,所以才会让侍卫给我开路?”

    玄帝以为凤挽歌多少会说几句好话,谁料这女人竟然这般无耻,直接换了话题,让他想生气都无从生起,只好应道:“嗯,明统领身边有孤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孤的掌握之中,至于你宫里的侍卫,统统都是孤亲自挑选,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说不感动是假的,安排这些侍卫的时候,她还没有嫁过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派这么多高手保护她,总之是他有心了,凤挽歌低垂着头,诚心诚意的说道:“谢谢。”

    玄帝眉眼一挑,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总算是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了,这才有点像话!

    “本王既然选了你作为本王在后宫的利刃,自然会好好保护你。”

    凤挽歌笑了笑,其实有些时候,这暴君还是很可爱的,比如说这会儿,他是生气着还是不生气了,从他的自称中就可以听出来,说他心机深吧,偏偏这点他天真的要命。

    “你笑什么?”

    凤挽歌一顿,立马收敛笑容:“没有啊,我没笑话你。”

    玄帝双眸一眯:“你竟敢笑话本王,给本王过来。”

    凤挽歌扶额,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蠢了,居然不打自招了,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啊,这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凤挽歌当即起身,朝玄帝妩媚一笑:“本宫就不过去,你能耐我何!”

    玄帝眼中都是笑意,腾的起身,脚尖一点就朝凤挽歌飞了过去,凤挽歌忘了这茬,她虽然武功还可以,但是不会古人的轻功啊,凤挽歌尖叫一声,转头就跑,玄帝哪里会让她有逃跑的机会,朝她飞扑而去。

    “啊!”

    “还敢跑,最终还不是被本王抓住了!哈哈……”玄帝从凤挽歌的身后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怀里,刚回神就觉得自己的鼻息之间都是属于她的清香,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男人要么不饥渴,一旦饥渴起来就会永无止境的饥渴,直至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为止,当然,等真正吃到了之后,男人又会深陷这种蚀骨沉沦的愉悦之中,到时候,就会不间断的饥渴着。

    这是凤挽歌在21世纪的时候领悟到的一个真理,所以按照她的思维来说,若是没有做好足够充分的准备,她是不会帮玄帝止渴的。

    “挽儿,你好香!”玄帝的唇瓣就在她的耳垂边上,说话的时候,他火热的唇会碰触到她的耳垂,弄得凤挽歌总是忍不住缩着脖子,玄帝喜欢看她这样羞涩的样子,暧昧在她耳蜗里吹气,在她浑身僵硬的时候,突然将她的耳垂吸入嘴里,肆意的吸允舔吻。

    她的耳垂如同晶莹剔透的软糕一样香甜,透着股让他沉迷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将她锁的更紧,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生怕自己哪一天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亲手打破了那个一年之约。

    凤挽歌拼命的缩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她真的要以为他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耳垂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这个秘密除了太子知道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玄天。

    想起太子,凤挽歌真的非常疑惑,太子和玄天之间实在是太相像了,不管是从两人的相貌来说,还是从两人的脾性来说,他们之间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还有她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一切,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

    突然腰间一紧,玄帝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透着股威胁的意味说道:“竟敢在本王怀里想别的男人,想死吗?”

    凤挽歌失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想别的男人。”

    “还真的被本王猜中了。”玄帝停止了暧昧的挑逗,将她转到他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在想谁?”

    “你不认识的。”

    “你喜欢的人?”

    “是啊,我爱的人。”

    玄帝一听,倏地扣紧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冷声道:“爱?你能爱的人,只有本王一人。”

    凤挽歌嘟了嘟嘴,伸手将他的手臂拍开:“小气,想我爷爷都不行,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我爷爷挺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玄帝被凤挽歌说的一愣:“爷爷?你是说,刚刚本王如此卖力的讨好你,你却想到了你爷爷?”

    凤挽歌推开他坐在凳子上:“有何不可,突然想到他身体似乎不太好,又总是被老太太气着,我不在他身边伺候着,觉得心里挺难受的。”

    “你想回冥国去省亲?”

    凤挽歌摇了摇头:“家里能让我牵挂的除了爷爷就是母亲了,其他人见与不见都无所谓,大哥就在都城,若是想家人了,我直接去看大哥就好了。”

    玄帝皱了皱眉,听起来她在凤家庄过得并不是很快乐,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疼,为这个从小就担负着重大使命的女人心疼,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本王说过,许你后宫无妃,本王说到做到,往后这帝宫就是你我的家。”

    凤挽歌愣了愣,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被他这样拥着,如果他们二人能够相爱,她想她会很幸福的,这个男人虽然不会爱,但至少他不爱别人。

    两人正你情我浓,玄帝有心趁此机会让两人更近一步,寝宫门却被敲响,传来秋红的声音:“帝君,娘娘,明妃在宫外跪着,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似乎是明妃的贴身宫女巧心。”

    凤挽歌看向玄帝,不是已经赐死明妃了吗?怎么死的不是明妃,而是她的贴身宫女巧心,这明妃又想玩什么花样?

    玄帝没有紧蹙:“走,随本王出去看看。”

    “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宫,到了宫门口,果然看到了明妃和躺在一旁已经没了声息的巧心。

    明妃一直都关注着朝堂上的事情,当她知道凤挽歌已经带着侍卫冲进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失败了,她更觉得可笑的是,帝君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将这么多的高手安排在凤挽歌的凤鸣殿,分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们保护凤挽歌,想必就算凤挽歌不去朝堂,帝君也不会降罪于她。

    明妃实在不明白,凤挽歌到底哪里好,为什么玄帝对她如此之好,夜夜恩宠不说,还处处考虑周全,那她们这些帝妃的存在岂不是笑话?

    也对,帝妃从原先的六人到现在的三人,平妃与世无争,还巴不得帝君永远不会宠幸于她,根本就不能算是凤挽歌的对手,齐妃一门心思扑在平妃身上,只要平妃好,她就好,也不会对凤挽歌有什么威胁,瑾妃怕事,若是没有被逼迫,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去争宠,那么接下来凤挽歌要对付的人就是她了。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她先是传出流言,让各宫妃子人人自危,觉得不除凤挽歌早晚死的是她们,瑾妃怕死,必然会有所行动,不出她所料,瑾妃连续几次召见她母亲入宫,引起了凤挽歌的注意。

    她起初还不屑于成为凤挽歌的对手,因为在她看来,连她太过平静都没有看出来的凤挽歌,根本不足为惧,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瑾妃担心害怕,她那宠女如命的母亲又帮她出谋划策,吴大学士又联合了多位大臣,准备联名攻击凤挽歌,一切,就等着瑾妃倒霉,引起吴大学士的盛怒了。

    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她这次的计划,瑾妃死了,虽然死在帝君的手上,但是起因却是因为凤挽歌,吴大学士对付不了帝君,自然会将一切的怨恨都发在凤挽歌身上。

    她知道第二日的朝堂定然会不同寻常,吴大学士向帝君发难了,誓要将凤挽歌处死,她以为她很快就不用再见到凤挽歌了,为了万无一失,她一早就秘密联系了自己的哥哥,让他派重兵把守,绝对不能让凤挽歌进入朝堂,以免玄帝看见了她会心软。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恐怕凤挽歌早就看穿了一切,就等着她露出马脚了,她大哥的官兵碰到了凤挽歌宫里的侍卫,竟然是兵败如山倒,那些‘普普通通’的侍卫竟然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让凤挽歌顺利的进入朝堂。

    接下来的事情,一直都在颠覆着她的坚持,群臣倒戈,吴大学士被杀,她的大哥也被斩首示众,连带着她都被安上了谋反的罪名,赐穿肠毒药。

    穿肠散,帝君怎会如此心狠,这毒药乃七毒之一,喝下这毒药的人,将会承受穿肠之苦,痛不欲生,当她看到太监端着毒药进来的时候,她呆若木鸡,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巧心,她的巧心竟然先她一步,将所有的毒药都抢过来喝了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更是死命的挠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挠出来。

    那一刻,她失去了一切,帝妃的荣誉,帝宫中的荣华富贵,亲人,地位,还有一如既往忠于她的巧心,巧心何其无辜,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毒酒没了,如今她也不想活了,之所以到凤鸣殿来,只求一死,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凤挽歌面前,让她这妖后之名,再次坐实了,最好后宫的帝妃全都死在她的面前,让她成为苍穹大陆第一毒后,受万人唾弃!

    凤挽歌看明妃脸色平静,眼神无波,知道她已经生无可恋,不过对于她死也要死在凤鸣殿的行为,她只能苦笑,就算她想通了,不想再争这圣宠了,也依然没有放下对她的仇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她们要恨她于此,为了一个从来没有爱过他们的男人,值得吗?

    玄帝登基半载有余,从未踏足后宫,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说明他对后宫这些帝妃根本就没有感情,若是她,早就恳求玄帝将自己送出宫去,或许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将自己的一生都耗在这暗无天日的帝宫内,到底是为了什么!

    玄帝眉头紧皱,显然对于明妃的想法了明于心,不悦道:“明妃为何在此,本王已赐你毒酒,难道明妃要抗旨不从?”

    明妃恭敬的叩首:“臣妾不敢,君要妾亡,妾不敢苟且偷生,只是毒酒已被衷奴巧心喝尽,臣妾此行,是向帝君再讨要一些穿肠散来。”

    “本王自会送去明妃宫中,明妃跪安吧。”

    “不,臣妾不会离开这里,请帝君就在凤鸣殿赐酒,臣妾的双腿废了,无法回宫了。”

    玄帝皱眉:“明妃的腿不是好好的吗?何来废了之说?”

    明妃笑了笑,突然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咬牙刺入自己的大腿,随即又狠戾的拔出,刺入另一条大腿,顿时鲜血喷涌,地上一片血红,明妃脸色苍白,痛的冷汗直冒,却依然抬首笑看着凤挽歌:“现在废了。”

    凤挽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帝君,赐酒吧。”

    玄帝看了看凤挽歌,她明明知道若是今日明妃死在凤鸣殿对她来说是何等的伤害,但她依然愿意成全明妃,或许就是明妃这份狠戾的执着,让她无奈的认命吧。

    凤挽歌倒不是认命,而是可怜明妃,人都要死了,还这么执着于自己的坚持,明妃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人,她凤挽歌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在乎流言会怎么说了,既然明妃这么想死在凤鸣殿,她成全了她又如何,不就是坐实了妖后之名嘛,无所谓了。

    妖后也好,毒后也罢,她还是她,她从来不会去在乎别人怎么说,又何必在乎什么名声。

    玄帝一摆手,齐总管会意,立即安排人去拿了穿肠散过来,当着明妃的面兑在酒里,然后由齐总管端到明妃面前。

    明妃以胜利的姿态斜眼看着凤挽歌说道:“多谢帝君赐酒。”明妃端起酒杯凝视着,最终苦笑一声,随即毫不犹豫的仰头将毒酒喝了下去,下一秒,她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最终倒在巧心身上,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