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预谋(gl) > 第33章 玉镯

第33章 玉镯

作者:有酒醉今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询......”

    白桑半倚在高询身上,右手无力地捉了她襟前的衣衫,似要开口解释什么,却直接被高询打断。

    “你手上的伤要紧,走,我先带你回府。”

    高询转身便欲带她回府去,此时原本在一旁瞧热闹的人见状也都跟着纷纷凑了上来,其中一位拄着拐杖面容和善的老大爷对高询开了口问道:

    “这位公子,她可是你家娘子?”老人边说边上下打量了番高询,瞧上去两人皆是锦衣华服,男俊女俏的,再看姿势亲密,应当是没跑了,便又接着道:“我瞧见方才阿是有个手脚快的伤了你娘子,从她身上抢了东西去,然后就往那处跑了。”

    老人许是好心告知,说着指了指前头的人群方向。周围其他人听了他的话也都议论开来。

    “我说,怪不得瞧见有人往那儿追去了。”

    “唉,也不知为了抢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可真下的狠手哟......”

    高询被挡了路,本就不悦。听他说完后面色更是冷了下来,心内恨不得立刻抓了人砍了他的双手。可现下对她来说,面前人的伤才是最要紧之事,至于被抢了什么东西她更是顾不上管了。

    高询不理会周围人的七嘴八舌,兀自带着白桑挤出人群,只大声朝背后留下一句话,像是在宣泄着她心中的怒气:

    “谁若是抓住了方才那卑鄙小贼,到晋王府来,本王重重有赏!”

    不消片刻回了府,一进门,高询便高叫:

    “阿影!阿影!”

    叶秀影闻声从厅内跑了出来,见着满手是血的两人也是脑子一懵。不是说上燕王府去了,怎的半晌未到就弄的这番模样回来?!

    虽是一路用手止着伤口,白桑却仍似是失了不少血,双腿也软了下来。高询更是急地很,直接扶着她进了屋坐下,叫叶秀影拿了清理包扎的物什过来。

    高询在屋内已帮着她小心地脱了外衫,内里的衣服有些已同血粘在了一起,叶秀影只能将它用剪子剪开,再做清洗上药。

    高询则坐在白桑身旁,望着面前已脸色惨白,仍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的人,心被揪地紧紧。牵了她冰凉的左手牢牢捂在自己手掌中,皱着眉关切问道:

    “疼吗?”

    白桑摇头,继而宽慰似地对她浅浅笑了笑,却不知看在高询眼里反而显得她更加虚弱。

    “身上还有哪里被伤着没有?”

    “没有,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这伤口不大,只是深了些,止住了血应当就没事了。白桑自己心里自然清楚,可一边的高询仍是紧张地很,对着她上看下看的,恨不得每一处都检查清楚。

    “这是出什么事了?”正在包扎伤口的叶秀影满心的疑惑,又对高询问道:“遇着什么人了?怎么你一个堂堂王爷在身边,也能让白桑受了伤?”

    高询闻言想起那老头说的事,便是怒不可遏,刚要问些清楚,白桑已开了口:

    “方才在路上阿询替我买栗子去了,我一人在街旁等她时,不知从哪跑出一名男子要抢我手上的镯子,我与他挣扎起来,他便往我臂上刺了一刀。”

    高询听及此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横眉竖眼道:“哼,伤了你的人,等本王抓到了手,非把他剁了喂狗不可!”

    看高询这瞋目切齿的模样,叶秀影反而倒有些担心那小贼,今日真是抢错人了,又问道:“那镯子呢?”

    白桑低头,微敛目光:“镯子也被他抢去了。”

    高询便想起来,在江州时那刺史曾献上一个碧绿通透的翡翠玉镯,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也是少见的精雕细琢,玲珑剔透。此物后来自然是被她送给白桑戴着了。

    既然是自己送与白桑的东西,怎能叫人随随便便抢了去?

    高询锁着眉对面前人道:“放心,我定将那镯子找回来。”

    那玉镯值多少银两她不清楚,不过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京都大街上,自己才离开了这么短一会时间,那人偏在此时动了手,分明是早已有了计划的事。

    她倒不怕那人为了钱财抢走镯子,只怕那人的意图是有意刺伤白桑!

    念及此,高询沉下了脸。眼下就是派人翻遍整个京都,也要将此人找出来!

    等叶秀影处理好白桑臂上的伤后,高询又帮忙喂她喝了药,便守着她在屋内好好休息。后来还差人特地将她弟弟从燕王府接了来,之后更是没了事就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而决明许久未见到自家阿姐,也是想念地紧,做什么都要白桑陪着。今日高询进屋的时候,便看见他正乖巧地捧着本书坐在白桑身旁。

    高询走近身,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朝两人努了努嘴,意思该换药了。

    白桑抬起头,瞧见只有高询,有些疑惑道:“怎么只你一人?”

    高询歪着头朝她笑道:“今日我来给你换药!”

    平日里换药本都是由叶秀影来,倒不是白桑不肯,而是叶秀影瞧着高询心急气浮的模样,又从未干过这些事,自然不放心让她来。

    现在既然高询主动说要帮她换药,白桑也不反对,点点头,便站起身来。

    高询则拍了拍一旁白桑弟弟的肩,道:“决明,你阿姐要换药了,你出去玩会。”

    小男孩自然不愿走,鼓着脸道:“阿姐换药,我也想要在这看着。”

    高询不知怎的也不想让他在这看着,挑了挑眉威逼利诱道:“换药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屋背书去。背好了本王就带你到山中打猎!”

    他自然是很想去山中玩的,这诱惑对他着实有些大。决明听了后抿着嘴,开始动摇起来。

    白桑见状抚了他的头道:“决明,你先回屋把这篇抄一遍,阿姐换好药就去找你,好不好?”

    阿姐的话他当然是听的,最后点了点脑袋,高询便让素馨带他回了屋。

    关上门后,白桑似是埋怨地看了她一眼道:“老带着他去玩,我看他现在念书都没心思了。”

    “他年纪还小,多玩玩本是应当的嘛,成天让他像个老大人似的严肃做什么。”

    白桑垂下头,不接她的话。两人坐在床边,高询这边已腆着脸手快地解了她的衣带,半脱了她的中衣,露出她雪白的右臂来。

    拆了原先的布条后,便看见原本光润如玉的肌肤上,已隐隐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疤。

    高询盯着那道疤出了神,开始自责起来,那日真不该独自跑回去买栗子。

    “阿询?”白桑见她替自己脱了衣衫又愣着不动,便唤她。

    “嗯?”高询回过神来,怔怔一应。

    “想什么呢?”

    白桑半拢了拢已垂到肩上的发丝,疑惑地看着她。

    却不知她这动作又让解开的衣服落得更下,半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肚兜,裹着玲珑的身段,隐隐透着身上特有的幽香。

    这让原本还在想着其他事的高询瞧见了,都不禁呼吸急促起来。

    白桑知她又瞎想了,这般不正经。绷着脸瞥了她一眼,嗔道:

    “快上药。”

    又不是没见过,怎的还这般害羞。

    虽这样想,高询仍笑嘻嘻地应了声,拿过了东西开始替她上药包扎。前几次都见着叶秀影替她换药,所以小王爷此刻虽有些不熟练,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白桑瞧她始终一副小心翼翼,屏息凝神专注于此的模样,想她一个自小锦衣玉食的皇子,应当也从未干过这种照顾人的事。不禁暖了心,弯了唇角,柔声道:

    “不必包得如此细致,哪有这么娇贵。”

    “你的事,自然一分也粗心不得。”

    高询认真地系紧最后一个结,又帮着她穿好衣衫,看着她答道。

    白桑闻言主动靠入了她怀中,抿嘴浅浅笑着,只听身后人抱着自己道:

    “等回了江州,我该教你几招防身的才好。”

    白桑抬起头,不解:“教我做什么?”

    高询闷闷道:“这样遇着什么事你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我一离开,总担心你还会受什么伤。”

    “只怕我这身子,还没学到几招,就会被累得够呛了。”

    高询听了,倒也觉得并不太好,又在想着是否要派个暗卫随时跟着白桑,便见身前人左手已摸到了自己腰间,垂眼道:

    “若担心的话,学武倒不如阿询的这把小刀,让我防身便可以了。”

    这刀?

    高询心中蓦地一惊。

    自己腰间所别的这把刀,便是当年出征前父皇当着众臣交与自己的那把金龙刀。旁人只当这是一把瞧上去精巧些的护身小刀,却不知这刀本是历代皇上所有,可暗中召遣调令皇城中的御前禁卫军。

    此事当年父王便曾与自己提醒过,而后父王意外被害,二皇兄登基,许是仍不知这刀的暗中用处,交了兵权后,便任由自己将此刀留在身边。

    自己虽已对他毫无威胁,却难保今后会出差错。高询始终带着这刀,便是以防哪天万一之事。

    如今白桑突然提起要这刀,着实叫她一愣。

    而后摇摇头,埋怨自己是过于堤防了。除了自己,谁还能知晓这刀的用处呢。

    “好,你要便给你。”

    高询闻言解下了系于腰间的小刀交与她。只要能护得心内人周全,这刀在自己与在她手中,便都是一样的。

    给了刀,高询搂了身前人,本还想再温存一会,只是片刻又听面前人似想起了什么,对自己道:

    “对了,今日是你来上药,那阿影呢?”

    “阿影阿,被司马竞接去了将军府。司马竞打算今日对他父亲将他们两人的事情说个清楚。”

    白桑闻言又抬起了头,看向她:“我担心司马老将军恐怕不会轻易答应,你也快去瞧瞧,帮着说几句话。”

    高询摇头:“我不去。”

    白桑揪了揪她的脸:“你替他出的馊主意,你怎能不去呢?”

    “他司马竞若是连这点事自己都解决不好,今后阿影嫁了过去还怎的叫人放心?”

    高询直挺着背,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

    白桑又揪了揪她的脸,手下力气重了几分,看着她幽幽道:“先前是哪个人,还拍着胸脯说要帮着两人的事善后的呢,想不到这么快便失了信,你倒是去不去?”

    “嘶。”高询咧了咧嘴,想着身前这人分明是在强词夺理,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便软了语气道:“我不放心你一人在府上。”

    “府上还有你师父在呢,哪里是我一人了。”

    高询翻了个白眼,师父恐怕早就出门喝酒去了。

    “还有这么多守卫下人,阿询,你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么。更何况这蛇咬得可还是我。”

    看着她温言软语,高询长叹了口气,终是对身前人没辙。抱着她点了点头,便起身又赶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