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异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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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几乎要尖叫,哪怕是男人,还是被他冰冷的目光给吓坏了:“是……是一起。”

    “确定是一起离开的?”北冥夜心头一怒,那张脸在一瞬间简直堪比来自地狱的修罗。

    侍应真的要被吓坏了,本来北冥夜不说话的时候绷着脸,脸色已经足够的吓人,这时候他再生气,那份寒气就更不用多说。

    “是……是一起离开的。”侍应忙点着头,吓得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两个人前后的距离不过十步远,应该……也算是一起的吧?

    这些明星为了不引人注目,引起更多的绯闻,哪怕两个人目的地相同,却经常会故意分开走,所以,这么近的距离,说他们是一起的应该不会错。

    可是,北冥先生那眼神却真的足够的吓人,再这么被他盯下去,侍应一定会觉得自己会扛不住的。

    “在哪个房间?”北冥夜冷声问道。

    侍应依然抖着声音,却摇了摇头:“客……客房部那边……”

    不等他把话说完,北冥夜已经随手一扔,将他扔了出去,一转身就要往会场外头走去。

    有人比他更快,先他一步离开会场,长腿一迈,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客房部的方向奔去。

    司徒耀住在2215,二十二楼,慕子衿将房号问出来的时候,北冥夜也到了。

    两个人跨入电梯时脸色都异常冰冷,2215……那家伙要是真敢把名可带回去,明年今天就一定是他的忌日。

    北冥夜根本没有必要多问,从电梯出去之后,直接抓了个正好在路上遇过的酒店员工,扯着她往前头走去:“带我去2215,快。”

    那女员工吓了一跳,哪里敢耽搁?立即带着他向2215奔去,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个男人紧绷着脸,虽然长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可是,这份怒气却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来到2215门前,才忽然想起来这个房间是属于谁的,女员工抖着声音道:“那是……那是司徒先生的房……”

    “间”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顺利说出口,穿玄色休闲服的男人已经长腿一蹬,砰的一声,在女员工震撼的视线之下,那么厚重的一扇木门居然被他踹了下来。

    房间里头的大床上,有两个人躲在被子里,很明显已经开始了亲热的戏码,听到房门被人踹开的声音,司徒耀立即回头,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还能看到他*着的上半身。

    北冥夜气得两眼冒火,走了过去拽着他的肩头,用力一扯,大掌再迅速一捞,将被子捞了过来,在没人来得及看清被司徒耀压下去的女人那具身躯的时候,被子已经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连脑袋瓜都给盖住了。

    北冥夜眼底怒火狂烧,以最快的速度把女人盖住之后,回头抡起拳头就要往跌坐在地上的司徒耀身上砸去。

    就算不知道他拳头凝聚了多少力量,光是看他脸色,这一拳要是落下去,只怕司徒耀这条小命也很难保得住。

    “等一下!”在他拳头就要落下之前,慕子衿大步跨了过去,急道:“误会!那不是可可,误会了!”

    北冥夜一怔,虎虎生风的一拳居然说收就收,及时刹住。

    眼底闪过些什么,他猛地回头,才看到刚才被他拿被子闷在里头的女人已经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虽然只是半个脑袋,但,熟悉名可的人,一看便能明显分辨出床上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丫头。

    不是可可,还好,不是她……

    北冥夜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从知道名可和司徒耀一起离开之后,到闯入司徒耀的房间,前后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到了此时此刻,在看清楚床上那个女人不是名可之后,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彻底给发泄出来,一阵放松之后,居然连脚步都有点不稳了起来。

    “混蛋,你们在做什么?”司徒耀被摔得头昏脑花,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猛的臂力,生平从未遇过。

    他气得低咒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抓过一旁的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再看着冷冷站在那里的北冥夜,已经气得连杀人的心都有:“这里是私人地方,你居然敢这样闯进来!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北冥夜根本不理他,他只知道床上的女人不是名可,他的女人还没有被这个混蛋给玷污……身心,仿佛从未有过的放松一般。

    但对于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好事,甚至把人从床上用力扔了下去这事,却是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

    见他这冰冷不屑的模样,司徒耀简直气疯了,回头看着畏畏缩缩站在门边的女员工,他立即咬牙道:“给我报警,马上给我报警!这两个人私闯我的房间,还伤了我,快去报警,我倒要看看东陵到底是不是个*治的地方!”

    那女员工分明被眼前这一切给吓坏了,一边惊恐不安地往门外退去,一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去找经理,我这就去……”

    虽然腿有点软,但一转身,却还是拖着两条绵软的腿赶紧往电梯那边奔去。

    好在身后没有人追赶,里头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有自知之明,她阻止不来,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至于经理在哪里,她好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女员工走了,北冥夜也在瞅了眼司徒耀之后,便慢悠悠举步往门外走去,虽然分明还一脸一额的冷汗,但,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见他完全不把伤了自己当一回事,司徒耀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低咒了一声,他立即大步走了过去,挡在北冥夜跟前,怒道:“你伤了我,别指望就这样离开,不是有钱就这么了不起,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他今晚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搞不定,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名可那丫头居然对他完全不上心,就连他抛出了最后威胁的话语,说了要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她也还是头都不回就走了。

    司徒耀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赏脸的女人,哪怕过去的国际大腕俞霏凡,在他面前至少也知道虚应几句,甚至偶尔还让他搂上几把。

    可那女人……一个小小的新人而已,居然这么骄傲,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本来真的气不过,本打算只要名可敢一个人回酒店,他就去堵她,让她尝尝他的厉害,但没想到那女人离开了会场,居然不是往酒店返回,而是和她的朋友慢悠悠在院子里晃荡!

    他一身怒火,再加上自尊受创,正无处发泄,碰上一个投怀送抱的小明星,他才会在没得选择之下把人带回来,打算用她的身体狠狠来发泄一顿。

    可没想到他都已经憋屈到这地步了,北冥夜居然还敢来招惹他,甚至还摔伤了他!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倒是北冥夜淡淡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麻烦让你律师把地址写正确有点,收不到律师函,我就爱莫能助了。”

    分明是一副完全不把他的恐吓放心上的态度,甚至北冥夜就这样大步走到他跟前,打算直接将他撞开,连绕道都不愿意。

    反倒是司徒耀被他那一身冷冽的气息弄得心里有几分发毛,在他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忙下意识往身旁一退,生怕他真的就这样撞过来。

    这个男人简直蛮不讲理,可恶得很!

    慕子衿憋了一点笑意,也在冷冷瞅了司徒耀一眼之后,举步走了出去。

    房门被踹下来,女员工也走了,整个房间便只剩下司徒耀和床上那个女人,那个连名字他都没问过的女人。

    女人从被子里钻出头来,刚才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已经被闯进来那两个男人给吓得够呛。

    现在见自己心仪多时的司徒耀被别个男人、甚至还是一个比他长得出色的男人吓得完全没了气势,这会再看他,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程,她还是从床上爬了下去,打算过去抚慰一下司徒耀受伤的心灵。

    谁都能看得出他在刚才那个男人面前受了委屈,而且委屈还是不少。

    但却不想司徒耀见她过来,竟忽然大吼道:“滚,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到你,以后别指望在这个圈里混下去!”

    见女人还呆呆看着自己,他一跺脚,脸色更沉了几分:“快滚!”

    走了过去,拿起女人落在地上的衣服,用力往门外扔去:“给老子滚,都滚!”

    女人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在房中待下去了,忙连爬带滚的,拿了衣服,裹着被子,便匆匆跑了出去。

    司徒耀还是无处发泄自己的怒火,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还是冲动地一脚踹在一旁的桌腿上。

    坚硬的红木桌腿将在他一脚之下顿时断裂了几分,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都倒了下来,一地凌乱不堪。

    司徒耀盯着门口,眼底闪烁着藏不住的杀气。

    北冥夜……这口气,他早晚有一天会报回来,你给老子等着!

    至于名可现在到底在哪里,其实,她也不过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只为了避开司徒耀,随后看到肖湘出来找自己,便正好告诉她她腰被撞伤的事情,和她一起等了会慕子衿没等到,便慢悠悠往酒店返回。

    打算回去之后再给慕子衿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了房间,但不想在走进住房部大堂的时候,就听到了前头几个女孩子正在吱吱喳喳,正在讨论着什么。

    “那个男人真的很恐怖,一脚就把门给踹破了,还有,他完全不给司徒耀面子,直接把司徒耀从床上扔了下来。”那个受惊的女员工还在给大家陈述着她亲眼见到的事情,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至今还历历在目。

    “你是说司徒耀?真的是那个司徒耀?”几个女孩子一脸好奇,都不敢相信她们的司徒大帅哥就这么狼狈地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其中一人又问道:“你说他房间还有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和她传绯闻的名可?他们两个真的混在一起了吗?”

    “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不过,床上那个女人好像不是那两个要找的女人,我听另外一个男人说了句‘那不是可可,误会了’,他所说的可可会不会就是名可?”

    女员工依然惊魂未定的,一直拍着胸口,一边说话,一边低喘着,刚才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那……那司徒耀被人从床上拽下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有人立即好奇问道。

    “他身上没穿衣服呢。”女员工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大家也赶紧凑近,只听到女员工低声说:“那身材还真是好得不得了,有腹肌啊!大腿也……咦,好修长好结实,一看就知道平时有经常去健身房。不过,我当时害怕,没敢看太清楚,后来他围上浴巾……”

    坏坏笑了笑,才继续道:“什么都给给围住,再也看不到了。”

    “你真坏!”

    几个人笑嘻嘻的,其中一个问道:“这事怎么办?你说了司徒耀要报警,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经理?还是当不知道?”

    “先告诉经理吧,我怕他们……”忽然,女员工似乎看到了什么面熟的人,再仔细看了一眼名可,立即脸色一白,僵立了下来。

    大家也同时发现了从大堂走过的名可和肖湘,这下几个人立马一哄而散,再不敢站在那里说三道四了。

    至于那个女员工,也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权当自己忙活去了,至于要不要告诉经理,至少等名可离开了再说。

    倒是名可和肖湘互视了一眼,心里都憋着些什么,咬着唇,默不作声往电梯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肖湘才忍不住爆笑了起来:“天呀,你老公跑去抓奸了,好在床上的那个不是你,要不然你就等死吧,你一定会死翘翘的,哈哈,哈哈哈……”

    一直憋着不敢笑,简直是要命,现在这里没外人,好歹先让她笑够了再说。

    司徒耀赤果果被北冥夜拽下床,想想都过瘾。

    名可白了肖湘一眼,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取笑她,好在那杯酒她没有喝,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像子衿说的那样,里头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万一真那样,她肯定会被司徒耀那死色鬼给带回去,而又正好被北冥夜抓奸在床。

    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活不成了,那男人一定会宰了她的。

    不过,一脚便把人家的房门给踹掉,还把赤果果的司徒耀从床上拽下来……真是!那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生猛?

    忍了忍,她也还是没忍住,终于还是低着头浅浅笑开了。

    抓奸……好过瘾的感觉,不知道当时北冥夜知道自己逮错人之后,到底是什么脸色?还有,他不是和俞霏烟离开了吗?

    还回头来抓奸,真是闲的蛋疼……

    如果名可早知道这个时候,那两个男人这时候正绷着一张脸等候在她的房间里,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像刚才那样笑得出口。

    就连肖湘也是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从谁手里弄来的房卡,等名可和肖湘回去之后,进门一看,抬头就看到了两张极度难看的扑克脸。

    不过,慕子衿还是很快便收起了自己沉郁的脸色,走了过去,将手里的药水递到名可面前:“要不要我帮忙揉两下?我功夫好,手劲绝对能掌握。”

    名可接过药水,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坐在一旁的男人此时脸色有多难看,这时候还敢说一句“要”,他会不会立即扑过来撕了自己?

    慕子衿也不过说说罢了,这里不仅有北冥夜还有肖湘在,几时能轮得到他?

    肖湘一看到两人的脸色,便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北冥大总裁这会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她有没有必要先找个借口开溜?

    人家到底是可可的老公,虽然这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事实啊!

    名可一把扯上肖湘的手腕,牵着她一起进门,那丫,一看她神色不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让她留下来也不见得可以给自己壮多少胆量,但,总好过就她自己一个人。

    更何况,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要害怕?

    要说错,那也是北冥大总裁的错误,一想到他误以为自己被司徒耀那啥,急匆匆踹开房门就要开打的情形,她便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北冥大总裁知道自己揍错了人之后,当时是什么表情?可有一丝一毫的懊恼?

    不过……以她对他的认识,这家伙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只要看对方不顺眼,懊恼这种事也是绝无可能的吧?

    看得出,他对司徒耀是真的极度不顺眼。

    从慕子衿手里将药酒接过,她回头看了肖湘一眼,以眼神警告着,但出口的声音却是柔和得很:“进去给我揉点药酒上去。”

    “呃……好,嗯……”肖湘有点被动地应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看到北冥夜投过来那道杀人的目光。

    有些人想要对付别人,真是一个眼神就足够了,看她现在不是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了么?

    名可没理会她,虽然事实上就连自己也已经开始头皮一阵阵发麻,但,她又没做错什么,做什么要怕他?

    就在两人要进入浴室的时候,走在后头的肖湘忽然闷闷哼了哼,名可再回头时,便见浴室的门已经被关上,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那个一直绷着脸的男人。

    “做什么?”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远离着他。

    虽然他手里拿着从肖湘那里抢过来的药酒,已经足够说明他打算做什么,但,她不觉得自己需要用得着他。

    更何况,抢人家女孩子东西……北冥大总裁要不要这么霸道野蛮?

    “我伤的你?”北冥夜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有几分复杂,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今天他不经意推了一把,竟已经将她弄伤了,怪不得她之前表现那么怪异,刚才在舞池上……大涨一紧,拿着药酒的五指顿时有几分凉意。

    今天一整天,他真的彻底将她忽略了,怪不得这丫头看自己的时候眼神这么淡,不恨不怨也不气,是会让他最为不安的淡然,是因为对他彻底失望了吗?

    名可不回答,北冥夜也只是沉默,不说话,将药酒放在洗手台上,他伸手要给她脱下晚礼服。

    名可却又退了一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觉得你现在其实没资格站在这里,强迫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她的声音不算冷,是因为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再冷淡也没用,只能……试着跟他讲道理,如果她愿意听的话。

    “让湘湘进来,让她帮我,你手劲太大,我怕你……”

    “对不起。”北冥夜只淡淡丢出这么一句,便将她轻轻拉了过来,困在怀中,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让她背对自己,他伸手给她拉下晚礼服的拉链后,慢慢为她将衣服拉下来。

    名可想挣扎的,但,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却特别诡异,诡异到她哪怕有力,也不知道要使在什么地方。

    身上一阵凉意,身后的男人居然已经在她一点迟疑之下,将她的晚礼服褪了下去。

    她想回头看他一眼,却被他轻轻一抱,将自己的身子转过来面对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到他在自己身后蹲了下来,她下意识扶着洗手台,脸上已经红晕密布,羞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北冥夜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尤其在看到名可腰侧那一大片瘀青之后,一颗心已经被紧紧揪住,除了后悔和心疼,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说过一辈子都会是她的守护神,但后头来,伤她最深的永远是他。

    药酒被他倒在掌中,用掌心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温度温了一会之后,便轻轻敷在她的腰侧,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揉了起来。

    在他的大掌和自己肌肤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名可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脸上顿时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抱歉,我再轻一点。”北冥夜轻声道,揉着她腰侧的大掌一轻再轻,到最后几乎连一点点力气都没用上。

    可他的丫头依然紧咬着薄唇,疼得一张小脸纠结在一起……从镜子里看到她苍白寒湿的脸,他竟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动手伤了她,她是不是……不准备原谅他了?

    名可开始的时候其实还有点害怕的,原以为北冥夜进来给自己上药,以这个男人过去的狼性,一定会借着上药的时候对她做些什么暧昧的事情,但没想到整个上药的过程都那么纯洁,甚至纯洁到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只是在北冥夜最后一次给她揉完,在她正红着脸打算把裙子拉上来的时候,他竟忽然轻轻一扯,没有帮她把裙子拉起来不止,反倒还一下将她的晚礼服裙子扯了下去。

    “做什么?”名可吓了一跳,刚刚才想着北冥大总裁什么时候转了性,不再强迫她了,但没想到他本性这般,这习惯连改都改不过来。

    北冥夜不说话,轻轻把她困在怀中,一条长臂从她腋下穿过,这么一来,既不会伤到她的腰,也不给她机会自己去把裙子提起来。

    他将药酒拧好,再拿了酒店的香皂给自己洗过手,才忽然转头对着门外道:“我们夫妻俩在这里,你们是不是打算一整夜留在这里看戏?”

    外头那两人神色各自诡异,肖湘率先迈步正要离开,里头却传来名可低呼的声音:“湘湘,我等会跟你一起走。”

    肖湘有点为难,回头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那扇门,又看了慕子衿一眼,只见慕子衿沉着脸,举步朝门外走去。

    这下肖湘也不敢多留了,朝浴室说了几句“我饿了,和慕二少出去吃点东西,明天再来找你”,便跟上慕子衿的脚步,赶紧逃命去了。

    人家说了,他们夫妻俩,好歹是夫妻,更何况看得出来北冥夜在知道自己伤了名可之后,就已经万分自责了,这男人现在也不至于会对名可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

    出门之后她长吁了一口气,抬头便见慕子衿站在外头,似乎正在等她。

    肖湘愣了下,迎上他的目光,很多话想问,可最终却什么话都被咽回肚子里,只淡淡问了句:“还有事吗?”

    “不是说你饿了,要和我去找点吃的?”

    那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淡淡的,但肖湘却看得出此时此刻的慕子衿很沉郁也很孤单,当然他的孤单自己陪伴不了,也无法让他感觉好起来。

    不过,她其实真的有很多事要问他,想了想,她才走了过去,浅浅笑了笑道:“真饿了,走吧。”

    被留在房间里的两人依然在浴室里沉默着,把一双手洗干净,北冥夜才又在名可身后蹲了下去,打算亲自给她把晚礼服给脱下来。

    裙子落在脚上,名可却只是紧紧抓住洗手台,一动不动。

    北冥夜沉默了两秒,忽然伸手执起她的小腿,把她小腿轻轻抬了起来,虽然力气不算大,但名可还是被逼无奈,任由他把自己的双腿逐一提起,让他把那件晚礼服从她身上彻底脱了去。

    在他站起来把晚礼服放在一旁的时候,名可已经转身,迅速朝门外走去。

    肖湘和慕子衿已经离开,虽然关着门,但她却还能听得到他们出门时将房门打开、继而重新关上的动静,现在出去,至少自己这身体不会给人看光。

    北冥夜似乎没打算阻拦,等她出门之后,他也正好将晚礼服放置好,举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女人还弯着腰,打算从地上那个手提袋里把自己准备更换的衣服拿出来。

    他不动声色走了过去,在她刚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忽然贴了过去。

    名可低呼了一声,一下没站稳,立即被他从后头贴上来的那份力量撞得直直倒向不远处那张大床。

    她真的被吓到了,这个方向下去,她腰上的伤一定会撞到床沿,到时候绝对会痛得她哭爹喊娘的。

    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腹部一阵收紧,人已经被他从身后纳入怀中,手上的那套衣服也被他夺了去,随意扔回到手提袋里。

    他忽然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北冥夜,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名可吓得慌了,双手抵在他胸前,怒道:“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玩具吗?”

    北冥夜不说话,冷沉着脸走到床边,把被子扬开,自己坐了上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怀中还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但他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做,只是靠在床头上,扯来被子盖住她两条腿。

    名可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知道这种时候她越反抗,越会激起他的冲动,可是不反抗,她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是不是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可以罔顾别人的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把别人当一回事?

    他在东陵确实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随随便便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别动。”见她想要挣扎,北冥夜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大掌依然落在她腹部,不允许她乱动,盖上的被子也只是盖着她的腿,没有碰到她腰侧抹上药酒的地方。

    他再随意将自己的外套扯了下来,往她身上一披,如此一来,名可身上总算没觉得太冷,但两个人用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始终让她万分难堪。

    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这样抱着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或许对北冥夜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肤还是有几分凉,他沉眸了下,忽然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衣扣一颗一颗解了下来。

    名可真的生气了,用力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这次北冥夜只是一手摁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摁着,没有伤到她的腰,却也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很快他便将自己的衬衫扯了下来,敞着结识的胸膛往她背上贴去,两句身躯贴在一起的那一刻,暖暖的气息瞬间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他再把盖在她身上那件外套拉紧了几分,用自己的身体和外套给她取暖,这么一来,就算一整夜不盖被子,也不至于会将她冻到。

    他……脱衣服,只是为了给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