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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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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公,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拿回去。”秦暮不高兴把银票给推回去说道。

    “秦大人,这是我的一点贺礼,你可一定要收下。”李永贞硬是把银票再次推给秦暮。

    “李公公,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秦暮有些为难地说道。

    “秦公子,我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现在你是正四品的大员了,我怎么地也得给你送上一份贺礼吧,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咱家了。”李永贞说道,李永贞很看好这个秦暮,也愿意在他身上投资。

    “李公公,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了。”

    秦暮想了想,还是收下李永贞的银两,要不然就显得自己跟他生份了,以后大家可都是在魏公公地下吃饭的,可不能得罪了这个魏忠贤最信任的太监了。

    “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李永贞开心地说道。

    “对,对,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秦暮有些违心地说道,心理却是在想,谁跟你是一家人呀,你一个老太监,跟自己家八辈子打不到一杆子。

    “秦公子,要不要我陪你去大理寺一趟。”李永贞问道。

    “李公公,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秦暮拒绝道,自己去大理寺就职,让东厂的大太监跟着去,那算哪门子的事情呀,别人还认为自己带东厂的人,去大理寺耀武扬威呢,以后怎么跟同僚们打交道。

    “那好,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宫里还有些事情,晚上回来再跟你好好地喝一壶。”李永贞说完,也就走了,毕竟做太监的也不容易,要伺候主子的。

    “来人。”秦暮对屋外喊道。

    外面刘武和刘三也早就起来,两人穿着簇新的交领淡青衫,系着红腰带,头带黑色平定巾,上饰三支孔雀翎并一支雉尾,喜气洋洋的进来。

    这回自己老爷当正四品的大官了,由不得他们不喜气洋洋,跟着这么大的官老爷,出去都倍有面子。

    说书的不是说了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两人把自己的命运,全靠在秦暮身上了,毕竟自己是老爷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家奴,自己这辈子,还有自己后代都是老爷家的家奴,可以说自己这些人,是靠老爷吃饭的,老爷当大官了,自己这些人也能跟着沾福呀。

    “大人,轿子备好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魏府的一个下人进来说道

    “很好。”秦暮走出魏府,坐上轿子后,沉声道:“起轿!”

    其实大秦朝官员骑马坐轿是有规制的,《大秦律》规定,京官四品以上方许乘轿,在京四品以下和在外官员只能骑马,不许坐轿。

    官员的随从也是多少有别,公爵10人,侯爵8人,伯爵6人,一品官至三品官6人,四品官至六品官4人,七品官至九品官2人。

    街市军民、做买卖及乘坐驴马行路者,遇见公侯、一品至四品官员过往,要立即下马让道;官员相遇,官阶较低的官员要采用侧立、回避等办法让道。

    秦暮此时身穿官服,端坐在轿子里头,感受着颤悠颤悠的感觉,真心不大习惯做轿子……

    “老爷,大理寺衙门到了。”

    大概过了半过时辰的时间,刘武在轿外说道。

    “落轿。”

    秦暮点点头,掀开轿帘,只是让秦暮失望的是,自己都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出来接自己。

    “这里是大理寺,大人您要找哪位大人呀。”

    守在大理寺门口军士对走在前面的秦暮恭敬地问道,毕竟是穿着四品官服的大员,军士不敢不敬呀。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不知道我们老爷就是你们大理寺的二老爷吗?竟敢拦大老爷的道。”刘武见军士敢拦自家老爷的路,刘武有些狐假虎威地对军士喝道。

    “二老爷,您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秦暮秦大人?”

    守门的几个军士立即恭敬地看着秦暮问道,大理寺上下可是都听说了,今天会有位大理寺少卿秦暮秦大人来赴任,那可是大理寺的二老爷呀。

    只是早上大老爷交代过,不要大家迎接这位二老爷,下面的人心里明白,这个未来的大理寺的二老爷跟大老爷不对付,看来以后大理寺也不安宁了。

    “我就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

    秦暮对军士说道,来大理寺前,秦暮就明白,自己来大理寺肯定会被人排挤的,毕竟整个大理寺主要官员都是东林党人,他们会欢迎自己才怪呢。看来以后在大理寺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拜见二老爷!”

    看见十几号军士一起跪下磕头,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当然是对秦暮来说。

    来大秦朝那么长时间了,终于轮到别人跪我了。秦暮心里不禁有些暗乐,他来到这世上,最不爽的就是给人下跪,但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草民,要是敢造次,哪个官员都能打得他屁股开花……所以一直没少了跪,此刻媳妇熬成婆,龌龊不足夸,还是保持头脑清醒要紧。

    “你们起来吧,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秦暮谈谈地问道,秦暮倒是没有什么心思跟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二老爷,您请进,您请进。”

    几个军士赶紧恭敬地说道,这些大人物的斗争,自己这些小人物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都不是自己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

    没有理会几个军士的前倨后恭的态度,秦暮带着刘武和刘三走进了大理寺。

    秦暮虽然有些飘飘然,脑子却还清醒,记得自己只是大理寺的二把手,还得低调做事。

    进了衙门,绕过萧墙。秦暮便开始一步三跪,公服参拜仪门……刚才还庆幸再不用轻易下跪了,这下直接打脸来了。但想到就是大理寺正卿上任,也是一样要跪仪门,秦暮心里就平衡多了。

    进了仪门,便见个须发花白的老头,顶着个酒槽鼻子,穿一身皱皱巴巴的红色官袍,笑眯眯的立在月台上,秦暮知道这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大理寺正卿梁天奇大人,正三品大员。

    “下官拜见大老爷!”秦暮赶紧大礼参拜,不禁再叹,话……不能说太满啊。

    那梁天启笑着看秦暮跪下,才伸手去扶,大声道:“秦大人不必拘礼,一路辛苦了。”

    梁天奇拉着秦暮跨上大殿,来到堂上,先命他整理衣冠,向北行叩首大礼,答谢皇恩。然后才与他东西昭穆而坐……秦暮惶恐的请大老爷上座,梁天奇摇头道:“你说话大声点,我听不清。”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真的听不清楚。

    “请大老爷上座!”

    秦暮只好大声说道。看来以后在大理寺的日子不好过呀,一上来,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就给自己颜色看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刁钻自己来的。

    “呵呵,秦大人不用拘礼。”梁天奇迷住眼,摇头笑道:“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本官很随和的。”

    “礼不可废呀。”

    秦暮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反正从秦暮打听的消息中,可没有人说这位梁大人很随和,当然也没有听说过他耳朵不灵光来的,这个时候只好坚持道。

    “以后不准说这话,我最不爱听了。”梁天奇笑笑地说道。

    “是是是,听大老爷的教诲。”

    秦暮笑笑地低头说道,也不管这个梁天奇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自己不能把它当真的,不然到时候给自己来个藐视上司的罪名,自己真的是有嘴难辨了。

    “来人。”梁天奇对门外喊道。

    很快,进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穿着绿色的官服。

    “见过大老爷。”来人恭敬地对梁天奇施礼道。

    “这位是我们大理寺的寺丞刘旺成,这位是我们大理寺新任的大理寺少卿秦暮秦大人。”梁天奇介绍道。

    “见过秦大人。”

    刘旺成对秦暮施礼道,这位刘旺成是梁天奇亲信,所以对秦暮的态度有些冷淡,只是稍微施礼下。

    大秦朝的大理寺一般设有:卿一人,正三品;少卿二人,正四品,丞六人,从五品,主簿二人,六品,狱丞二人,七品,司直六人,从六品上;评事八人,七品下,录事五人,从七品。

    而这位大理寺丞,就是从六品的官员,属于梁天奇的嫡系。

    “免礼。”

    秦暮冷冷地说道,按正常这个大理寺丞应该称自己二老爷,显得尊重自己,现在称自己秦大人,这明显是轻视自己来的,这让秦暮心里很不爽。

    “秦大人,就让这个刘旺成带你熟悉下大理寺,拜拜衙神,见见下属。然后我们在谈。”梁天奇对秦暮说道。

    古代的皇帝和百官都毕竟迷信,大秦朝的所有衙门都有衙神像,每一位进衙门当差的人,都要拜这些衙神,寻求他们的保佑。

    如果你不拜的话,就说明你不敬重神灵,不敬重神灵的后果就是,你会被人参,就当不了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