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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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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远在燕国的燕苏意这日一连打了数个喷嚏,看得展纭飞是忍笑不俊,还问是否事情多,一个不注意染了风寒?

    燕苏意未觉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摇了摇头本不想宣召太医,在燕鸿逸的瞪视下妥协。

    太医给出的说法是肝火旺盛需要静心去火,写了两张药方先退离去。

    展纭飞和燕鸿逸听了太医的话,两个眼神一交汇,没半点同情心的大笑出声,并言肝火旺用不用找人纾解一二,别憋坏了身子。

    燕苏意冷眸一扫,将两个打趣自己的损友赶出去,有时间笑话自己不如去干点正事,尽早将朝堂整顿干净。

    两个死颇赖脸的人哪舍得走,正好八卦心起万分好奇燕苏意的私生活,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童子*!

    “不会是在给翼王守身如玉吧?”展纭飞调侃道,“你这样的痴情种世间少有,翼王还不知道是否领情?”

    “你不会是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吧?”燕鸿逸摩挲着下巴盯着兄长想事。

    “那可怎么办,说不定这也是一种病,而且很是罕见。”展纭飞配合着燕鸿逸调笑燕苏意。

    “少贫嘴!”燕苏意不在意两人拿自己私事寻开心,“正事进行中哪有闲情逸致去想花前月下之事。”

    “呦,好会为自己辩白。”展纭飞不再逗燕苏意,正色道,“就之前的情形,我也遇到过,你该不会是遇上有人背后说你坏话。”除了这种情况想不出还有别的。

    “不会是被翼王骂吧?”燕鸿逸瞧好戏似的添乱,“除了翼王谁敢说兄长坏话!”

    “还有一个沐国皇帝,那人看翼王像看眼珠子似的。这么久了药效应该显现才对,后果吗实在难料。”展纭飞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唉,这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燕鸿逸敏锐的抓住重点,“说说什么药?”感觉事情十分有趣,好奇心蹭蹭往上冒,眼中透着波光,看看燕苏意又瞅瞅展纭飞。等待其中一人的解答。

    “事情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展纭飞挑眉表示自己知道的不算多。“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简略的说与燕鸿逸听。

    “啧啧,皇兄这是强制性的霸王硬上弓,生生的将翼王绑到自己的身边。沐国皇帝还不为此气炸了肺!”光描绘那场景燕鸿逸自觉好的不能在好,总的来说让沐国皇帝吃瘪,那成就感瞬间爆棚,心情那叫一个美。

    “也就是说翼王有朝一日会成为我的嫂子!”燕鸿逸心下情绪起伏波动。思及忆起与翼王相识后的种种作为,浑身上下颇不自在。翼王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就不知兄长能否压得住降的服。

    “对,日后你这个对翼王不敬的小叔子,就等着被长嫂教训吧。谁让燕苏意非翼王不娶,而翼王又以长嫂如母的理由整治你这个时常找麻烦添乱的小叔子。”展纭飞最喜看大戏,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别尽在这儿说风凉话。也不嫌坐着说话不腰疼。”燕鸿逸喷鼻息发出不屑的哼声,打不过大不了绕着走。谁傻的没脑子往上撞,惹不起还躲不起。

    “好像你多干净似的,翼王爱记仇你最好别乐极生悲。”燕鸿逸不耐烦展纭飞置身事外的架式,当然是坑你没商量。

    “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被燕鸿逸一搅和展纭飞没来由的背后生寒,真怕燕鸿逸这强乌鸦嘴应验。

    “爱信不信。”燕鸿逸不在继续无意义的话题,只等着展纭飞倒霉的那一日,看其还尽笑话自己。

    燕苏意听着两人扯闲篇,心下越发好笑,多大的人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吵嘴。

    “老大不小了何时成亲?”燕苏意心里记挂着弟弟和好友的后半辈子幸福生活,有此一问不觉奇怪。

    “你这招转移话题的手法可不高明。”展纭飞心觉不妙,怎么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皇兄这是自己个定下了,又操心起你我来。”燕鸿逸虽然不大看好翼王同兄长在一起,但这是兄长的选择,自己做弟弟的应当支持。

    “抓紧有心宜的尽快抓在手中,万一跑了哭都来不及。”燕苏意提醒两人别整天吊儿郎当不放在心上。

    “不说这个说正事。”展纭飞玩心正当时,一点没有收心的意图,专心于一人。

    沐国这头,沐瑾明脸拉的老长,在自汐朝口中获悉原委后,将燕苏意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咒骂数遍不止,难消心头之恨。

    每每不经意间视线都会扫到汐朝的锁骨处,沐瑾明不由万幸的想,亏得男子衣饰领子略高,要不然图纹哪里遮的住,仅露一小点都会被眼尖之人发现,尽而深挖下去,然后事情闹*得汐朝不得不同无耻小人在一起,这是自己无论如何拒绝看到。

    汐朝现在烦心不起来,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费那个力气骂人大动肝火于自身并无益处,耿耿于怀非自己的作派,由于身体的原因告了三日假待月信过后行动方便一些回去上朝,衙门里的事让暗卫拿回来批复耽误不了事。

    翼王称病在朝中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朝臣到现在仍弄不清翼王是真有病还是装的,按理真有恙在身断然上不了战场,就回来的人说翼王战场上生龙活虎的样已然说明了一切,是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为难自己。

    洛长青雷打不动的每日按时去户部报道,经过数日的调整适应学习,虽然人际关系上仍处于冰封期,至少手上的活可以处理的得心应手,也算是一大进步。

    户部官员观察洛长青的行为举止,进而判断一些他们认为值得深究的事,也有上前询问的官员,对洛长青观感不再抱有太多的敌意,正常的交谈可以有。但不热切,翼王不喜玩心眼耍手段阿谀奉承的人。

    洛长青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从别人那里学到了更多,用以填补自身的不足,每日回府会向翼王讲诉一日的所得。

    洛长东被李氏耳提面命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就是去找洛长青那个无能之人,说得好似见有身份的人一样。

    “别不当回事?”李氏见儿子不经心。又开始说教。“别在外头表现出对洛长青的不耻,你还要靠着他接触翼王,为你日后的仕途考虑忍上这一次。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给外面的人留下美名,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我自己有能力有手段又有洛家这个背景,凭什么要去低声下气求身无功名的无用之人!”洛长东自幼被教养的对同是嫡子的同父异母的洛长青看不起。

    “娘的好儿子唉。千万莫小瞧了洛长青现在的身份,你不也听你爹分析过朝堂局势。现如今翼王大权在握,任何事只要翼王一皱眉别说朝臣上谏立挺己意,也难斗得过翼王,皇上被翼王姿容所迷。一切向着翼王说话,只要翼王说个不字,事情一定会顺着翼王的意发展。局势如此切勿执拗于手段的不堪,除非你不再入官场。”李氏身为大家族出身的嫡女。远见还是有的,同儿子好说歹说劝儿子别任性毁了自己。

    “翼王多是看洛长青可怜。”才通融了一次给了机会,洛长东不信洛长青有能耐,一个没读过多少书认得几个字的人能有什么底蕴手腕步入朝堂,别开玩笑了!

    “不管可怜也好运气也罢,反正你这次得听你爹的。”李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在翼王面前留个好印象,这可比你爹在背后干使劲有用百倍。”

    “知道了。”洛长东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差事,深觉自己同一个没有学识的人实在没有多少共同语言,难道要面对面的干坐着?想想就觉颇不耐烦,长者命不敢辞只好硬着头皮上。

    “这就对了。”李氏心里清楚儿子的为难之处,遗憾的是洛长青走了鸿运不论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儿子的仕途,洛长青这颗棋子都得抓牢,在榨尽最后一滴血肉后弃之。

    这日洛长东拿了拜帖亲自前往翼王府说要见洛长青,理由是多年不见叙旧而来,总归是一家人,在有隔阂也难阻断血脉的牵扯。

    翼王府的大门洛长东这辈子难有踏进去的资格,这不同样被阻在了门外不得而入。

    阿九打量门外仪表堂堂的年轻公子,告辞洛长青不在府上,找人可以去衙门,当然还得不耽误正常的办差。

    洛长东是来找洛长青的没错,都到了王府门外不进去拜见翼王有上些说不过去,在说自己找洛长青不就为了在翼王面前有个好名声,何必舍近求远,直接拜见翼王不更能达到目的。

    于是洛长东开口提拜见翼王的事,阿九心下冷笑又一个巴结主子的,还是洛家人,啧啧。

    阿九直言主子有恙在身不见外客,请洛长东无事便离,没再多言径自关了府门。

    洛长东头回吃闭门羹,心里老大不痛快,亏得自己忍住没在翼王府外失了礼数,梗着一口恶气回到府上,好一通发泄,这才消气。

    暗骂翼王府下人狗眼看人低,敢对自己这个即将有官职的人不敬,洛长东在外几年何曾受过这种闲气,以往都是别人巴结自己,洛家的身份摆出去,谁人不识相。

    李氏见儿子发了火,便知事情没有预想的容易办成,问明原委后同儿子说了一回翼王府下人的趾高气扬,自己也曾吃过亏,这不算什么,为了日后当应能屈能伸才对。

    “有身份的世家大族中,下人不都仗着有个好主子在外头吆五喝六狐假虎威。”李氏开导洛长东千万别因为此事打退堂鼓。

    洛长东的好算盘落空,他是气翼王府下人对自己不敬,其中包括自己不愿去见洛长青的小九九,被母亲一眼识破,看来事情拖不得。

    这日洛长东起了个大早就是为去户部衙门堵洛长青,总不便大庭广众之下叫洛长青出来,稍稍避着些人,以免传出不好听的瞎话。

    洛长青每日同红明一起去户部上差。没人敢拿两人一起的事在背后胡乱编排,谁人不知翼王的心腹非表面上柔弱可欺,虽不知红明如何,但另一位喜穿红衣的红蕊可是叫人见到什么叫彪悍,见识过的人除今生难忘外无不退避三舍,由此可观出红明绝对不是软柿子好拿捏。

    红明出入户部是为很好的传达主子的意向,也在变向的监督户部中的官员。同洛长青同行除了顺路外。便是对其的一种保护,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矛头必将对准主子,看不惯主子行事的朝臣肯定会借题发挥。虽然难以伤筋动骨,可不死心的朝臣一样乐此不疲的乱蹦跶,能少一桩麻烦对主子来说会很轻松。

    遇上洛长东在意料之中昨日不是刚去了翼王府,若此人放弃必不会来寻。由此可见别有目的,红明大致罗列出多个猜测。

    洛长东见到红明时很是诧异。没曾想会遇上翼王身边的心腹侍女,一个晃神后上前说明来意。

    洛长青注意着眼前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心里不知涌现出何种滋味,自己先前的一切灾难都是拜其母所赐。见到仇人之子眼中难掩怒意,还好控制得当,要不然出了丑多丢脸。

    洛长东要见自己的意图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家里面交待了事需通过洛长东的口传达,也为向外彰显兄友弟恭的一面尽而博得好名声。另一种无外乎是为套自己的话要求在翼王面前得脸,于日后配官颇多助益。

    心里万分不乐意同仇人打交道,洛长青又不能在羽翼未丰之前表现的太明显,被其瞧出端倪,从而惹下大祸,洛长鹤那人心黑手银,为了另一个儿子的前途除掉路上的绊脚石极有可能,而这个拦路虎便是另一个儿子同样下得去手,这么多年来看的还不够清楚吗!

    洛长东看向红明,自认为作主的是红明,要见洛长青可不是见一面就完事,总得坐下来好好谈,时间上自然长一些,有可能打扰到正常的办事。

    红明开口准了洛长青半日的假,留下两兄弟自行往户部衙门行去,暗忖洛家人还真厚颜无耻,洛长青没能力又无出头之日的时候可劲的磋磨恨不得让人死,现在风回路转,又涎着脸找上门,嘴上挂着大义,什么同是洛家人血浓于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说的好似真像那么回事,也不嫌臊的慌。

    洛长东打量同是洛府长子的洛长青,如今的洛长青已经退去在府里时的病歪歪的样子,脸色红润有光泽,又身着一身锦衣,虽然没有自己身上的衣饰华丽但料子确是极好,看样子洛长青在翼王府里过的不错,至少表面上看是这么个样。

    “走吧,这地方非说话的地,去前面的茶楼,我已经包下一间雅室。”洛长东开口之后向前边走去,少有眼神停留于洛长青身上,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式。

    洛长青注视着洛长东的背影,眼中暗涛汹涌,心底涌现洛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报仇的心思更为强烈,脑海中浮出一种想法,他要将自己之前所承受的恶梦通通百倍千倍还于洛长东,让李氏与洛长鹤尝尽求而不得的辛酸苦辣,俗语有言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借洛长东毁掉洛府。

    洛长东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冷,下意识伸出手去拢了拢衣襟,心道自己穿的不少怎么还打寒颤?

    洛长青跟着洛长东一前一后进了茶楼,两人坐在雅间内,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香茗,两人一直无话相对沉默。

    洛长东是为面子不屑同洛长青套近乎,正等着洛长青开口询问,哪料对面的人还同自己比上耐心,没有开口的意图,心中不免暗恨,洛长青有几斤几两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现在仗着翼王撑腰,到敢在自己面前摆起谱来,长进不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