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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楚王子夫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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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坤连攻两日,未拿下王城,损失了不少士卒,心头一阵火大,又闻外间流言,府邸被困,他身上带伤,此时,连声咳嗽,涨红着脸,下令,凡是与他作对者一一斩杀。

    传令兵领命而去,却被刑午阻止。

    公子坤本对刑午极为“尊重”,然而,自发生郤珲刺杀一事,险些要了他的命,而郤珲是刑午心腹,于是对他心生隔阂,然,面不作色。

    公子坤如往常一般起身朝刑午问计,刑午道,“公子此番不应镇压,而是安抚,以目前王宫情况,不等两日便能攻下,到时,公子还要依大臣国人支持,继承王位,若处理不当,引起国人暴动,若再遇晋军来攻,其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坤听言,连连相应,“王子所言甚是,坤这就照办。”于是,又令幕僚传令,好生安抚国人,却对幕僚使以眼色,幕僚懂其意,行礼退下。

    公子坤又“虚心”求教刑午,“适才王子言,两日内便能攻下王宫,然,我方士卒死伤大半,王宫坚如铁壁,该如何是好,还请王子示下……”

    厅内,众人商议战事,厅外,幕僚唤来传令兵,在其耳边小声说道,“按公子之意,那些围府之人,一一斩杀,不留活口。”

    入夜,新一轮的进攻开始,嘶杀声响遍整个城池,王宫之处,火光冲天,攻城车撞击宫门,如雷鸣。

    孙周站在高台之上,手持长剑,白衣飘飘,眺望四周,密麻的士卒,一泼泼拥来,又被城厥上的禁军以弓箭,矢石击退,若不是这王城坚固,恐早己被攻破。

    然,便是如此,也坚持不了太久,若没有援兵,王城众人,包括他,凶多吉少,此刻,孙周神色严峻,目光如炬。

    好一个楚国王子,抓住先机,先发制人。

    “主子。”偃李急步走来,“此番公子坤攻势凶猛,两处城墙己有缺口,太子领军坚守,便是嘉父也披挂上阵。”

    “禁军还有多少?”

    “不足千人。”

    孙周闭了闭眼,“孤竹及时赶来,还需两日,王城恐撑不了。”

    偃李眼眶红润,“待王城攻破,主子可乘乱脱困。”

    孙周未言,偃李急道,“胜败乃常事,主子不必忧心,只要主子无碍,便是公子坤攻下王城,待孤竹与赵将军大军一到,仍可反败为胜。”

    孙周呵呵一笑,“败便败,寡人自不放在眼里,然,王城攻下,嘉父与太子命危,公子坤继位,大势己定,晋之北防终无宁日也。”

    偃李默默低下了头,忽的跪下,“属下愿誓死守卫边境不让山戎踏入晋国一步。”

    孙周听言不语,目光悠远,晋自是不怕山戎,只是北境山戎不安份,事必影响晋国称霸,分散兵力。

    思此孙周握紧拳头,厉言,“去宫门,不到最后一刻,寡人绝不会放弃。”

    刑午大帐。

    刑午正在研究王城城图,他目光炯炯,神色专注,眉头紧蹙。

    郭霭见了,不由得问道,“主子可是想到法子?”

    刑午摇了摇头,“想不到无终国王城固若金汤。”

    “如此,主子为何要承言两日?”

    刑午道,“公子坤残暴,行事却畏手畏脚,他的私兵己伤大半,己生惧意,所谓两日,我也无把握,只是定其心而己。”

    原来如此,可两日后还未攻下,又该如何?郭霭心焦,突见刑午在地图上重重一拍,随后呵呵的笑出声来。

    “主子想到了法子?”

    刑午嘴角露笑,手指指向一处,“北门,虽最为坚固,然此处城墙内林树环绕,如今正是深秋,树木枯竭,若火攻,声东击西,引来禁军惊慌来救,我等再一鼓作气,全力攻破南门。”

    郭霭一喜,此计甚妙。

    然而,正在这时,一护卫急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帛书。

    “主子,大事不好。”

    刑午抬头,十分不悦,“何事?”

    护卫把帛书递上,刑午打开,便从帛书里落下一支金钗,刑午目光一暗,这钗?似桑兰之物。

    他急急启阅。

    “王子之夫人,在某之手,某欲与王子一见,子时,北坡。”留言人子袄。

    刑午嗖的收笼帛书,双手泛白。

    桑兰与他吵架而离,数日未有音讯,想不到被孙周之人所擒。

    郭霭见主子脸色突变,接过帛书,大惊,“主子,让属下去,寻回夫人。”

    “不。”刑午举臂制止,“我必得亲自去,他们无非想用桑兰来威胁我,不仅要救回桑兰,还有堇儿。”

    自公子坤起兵,他便派人去商府,然,未寻到堇儿下落,想必被孙周转移,如今孙周被困,他们出现,也是一个机会。

    刑午闭了闭眼,只要嘉父,太子亡,孙周生死己无关重要,重要是寻到她。

    公子坤大帐。

    医者正在给公子坤换药,他疼得咬牙切齿,一脚把医者踢开,幕僚进来,挥挥手,医者诺诺而退。

    适才一战,仍未攻下王城,公子坤正在气头上,幕僚想了想,小心翼翼上前,“主子,属下觉得奇怪。”

    “哦?”公子坤挑了挑眉,在众多幕僚中,他是极为信任此人。

    只听他说道,“城中造谣者,属下抓了几人,他们纷纷提到,此事从楚王子的驿站传出,原是楚王子与其属下饮酒,无意说出,待公子继位,无终国将臣服于楚,此言被驿站小厮听得,流转而来。”

    什么?公子坤猛的从榻上起身,忽尔冷笑,“楚王子利用我来制约晋国,我利用他得到王位,我们各有所需,合盟可谈,若要我山戎称臣,自是办不到。”

    “自是。”幕僚言道,“因而,属下派人去监视着。”

    正在这时,有小奴进来,在幕僚耳边轻言一番,幕僚脸色一变,凑近公子坤,“楚王子深夜出帐,往北坡而去。”

    公子坤紧皱眉头,“此人许诺,助我夺位,然,其心腹又在背后刺我一剑,此恨难以平息,大战在即,深夜而出必有密谋。”

    幕僚点头,“我等不可信他片面之言,楚被中原人称为蛮夷,狡诈多端,我让人跟着,再作计较。”

    再说刑午急急赶到北坡,一身黑衣的子袄早己侯了多时,刑午令人将他团团围住,子袄神色镇定。

    “子袄见过楚王子。”

    借着月光,刑午打量着他,“当真是晋君身边之人,你乃晋君之侍卫,为何不去搭救你家主子?”刑午讽刺道。

    子袄轻言,“我正为搭救主子而来。”

    刑午目光一暗,也不与他啰嗦,“桑夫人在何处?”

    子袄冷冷一笑,“难道王子不知吗?”

    刑午看着他,不知其意,但见子袄手一指,正是王城方向,“在宫里。”

    什么?刑午惊鄂,眉头紧皱,“你以为我会相信?”

    “若不信,楚王子何须走这一趟?”子袄按着辛夷交待所言,“其实王子早知夫人被我家主子所擒,带入王宫,才这般迫不及待攻城,不顾公子坤众多士卒之性命,令其白白死伤。”

    “公子坤要夺王位,联洛其余部落,才是上策,然,他未这样做,而在我家主子入宫时,发动兵变,只因你得到消息,桑夫人在宫中,其实也算公平,你擒公孙,我擒夫人。”

    “再者,便是公子坤攻城,也只需围住王城,围而不攻,十日之后,王城内食物缺失,嘉父自会投降,王子这般一连两日,不惜一切代价,死伤的都是山戎人,自是与楚无关,王子可是为了私利,而不顾他人性命。”

    “胡言乱语。”刑午厉声道,“用兵者,在于神速,你是孙周护卫,见识应该不凡,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子袄道,“我只是一奴,见识自不比王子,但知,王子曾亲帅护卫偷袭商队,只为搭救夫人,王子对夫人情深,如今夫人身陷王宫,自是着急,然,王子这番强攻,不但救不了夫人,还会无冤失去众多士卒,若让公子坤得知,王子的私心,会如何?”

    “一派胡言。”刑午只觉此人之言莫明其妙,看似为了主子着急,病急乱投医,他冷笑一声,看着他,“你无须多言,只要你交出桑夫人与堇儿,今日,我便饶了你。”

    子袄冷哼,“姑娘早己出城,夫人在何处,你比我更清楚。”

    刑午大怒,“来人,拿下。”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正在这时,四周突然飞出数众箭羽,箭上有火油,葛布,燃起浓浓大烟,众护卫挥动手中刀剑相挡,子袄乘机一跃,跳入及腰的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公子坤大帐。

    “你说什么?”公子坤听得护卫来报,气得脸色涨红,“你说,楚王子是因其夫人困入王宫,才迫不及待攻城。”

    “他们便是这样说的。”

    幕僚听言,眼珠一转,急上前,“怨不得,未等我与部落联系,未等公子伤愈,楚王子便言之攻城,全是因为私利,虽然,兵贵神速,可令对方措手不及,但,公子之卒死伤严重,明明有更好的计策,围而不攻,也可令其投降,我们为何要弃上策而用下计?楚王子欺负公子,也难怪能说出,无终国即将臣服于楚,这样的话来,分明未把公子放在眼里。”

    公子坤乃一猛将,听言,“咚”的一声,一拳击在木案上,顿时四分五裂。

    次日清晨,刑午拿上王城地图,来到公子坤大帐,欲言攻城之计,然,却被阻当在帐外。

    士卒言,“公子病重,须养伤,且,士卒伤亡惨重,也须休养,公子己下令停止攻城,只需围住,待宫中食物缺失,王城自会不攻而破。”

    什么?刑午大吃一惊,王城己受重创,只需努力,便会一举攻下,偏偏这时,下令休养,刑午紧皱眉头,“烦通报,午有要事一见。”

    士卒极为不耐烦,幕僚匆匆走来,朝刑午行了一礼,苦涩道,“王子有所不知,如今军中士气大减,因流言之事,再者,公子真的病了,若再领兵,便是攻下王城,恐也无福享受了,我己打听消息,王城中存食不足,己无供给,不足五日,城中之人必降,我们又何须再损失众多士卒?”

    刑午大怒,“还等五日?你可知,晋国授军己在路上。”

    幕僚道,“无惧,我们己经通知了各部落,再者,正如王子所言,余下士卒还得抵挡晋军,实在耗费不起,这王城内只有一千禁军,己不足挂齿。”

    幕僚摇摇头,“王子这些日也是劳累,还是回帐休息吧。”

    言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刑午瞪大着双眼,“让开。”

    幕僚脸色一变,“公子此举,也是为了王子着想,王子的夫人不还在宫中,难道,王子不怕嘉父恼羞成怒,拿夫人开刀吗?”言毕长袖一甩,进了帐。

    刑午先是一愣,忽尔恍然大悟,原来昨夜的一切,全是阴谋。

    想不到公子坤这般愚蠢,便是偷听到几句话,就信以为真,当真不能成大事者,刑午扬长而笑,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两日前,公子坤身旁的这位幕僚,己被子袄擒住了全家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