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家庶女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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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天并没有让黎季璇困惑多久，不过次日下午，她就从翠儿那里得到了确切答案。
“你说什么？！”
此时，黎季璇正一脸震惊、目瞪口呆的盯着翠儿不放，企图从翠儿脸上看出恶作剧的影子来。
“千真万确，豆子告诉我，这是三公子和他一道儿在大夫人和琛大公子那里偷听来的。”说到这里，翠儿也是一脸的纠结，她踌躇了一阵儿，见黎季璇依旧呆滞了回不过神，这才担忧的摇了摇黎季璇的衣袖，关心道:“玉荷姐姐，你没事儿吧？”
“啊？我……我没事儿……”被翠儿拉衣袖拉得回过了神，黎季璇这才从不敢置信中反应过来，进而将情绪转换为了狂喜--她是真没有想到，她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最终任务居然这么轻松就快搞定了！
难怪云仙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怪云仙总是不担心云家将她随便嫁出去给人做妾！难怪玉透从没有担心过自己未来的前程！
难怪！
难怪……
一时之间，黎季璇简直欣喜若狂，倒是吓得对面的翠儿以为她高兴得太过了，直拽着黎季璇的袖子不撒手，这才好容易将黎季璇的心神又给拽了回来。
“玉荷姐姐……”
看着黎季璇哪怕被她拽回来也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翠儿实在有几分担忧。虽然对这事情翠儿也挺与有荣焉的，但最多也就那样儿了，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黎季璇居然会高兴成这样。
莫非，这就是贴身大丫鬟和末底小丫鬟的区别么？翠儿思路一岔，颇有些不靠谱的想着。
不过想来想去，翠儿倒是想起了自己特意过来传消息的原因之一--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便赶紧问道:“玉荷姐姐，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嗯？”黎季璇被翠儿不确定的问话问得一愣，继而又一脸莫名其妙道:“这可是你传过来的消息，你还问我是不是真的，那我问谁去？”
“不是！我是说……”翠儿微微抬眼看了看黎季璇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道:“若是小姐当真……那什么了，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黎季璇被翠儿问得一愣，又见翠儿满脸心事重重，这才终于意会到翠儿的担忧。不过明白了过来，黎季璇反而笑了，只打趣儿道:“你也是想得太多！若咱们小姐当真成了娘娘，那跟着小姐进宫的也必然是玉透姐姐，至于我们这一等不能进宫的下人们嘛……”
说到这里，黎季璇忽而坏心眼的停了下来，又见原本听得很仔细的翠儿被她的故弄玄虚给一下子弄得急了眼，这才施施然继续说道:“小姐若真成了娘娘，那可就是皇家的人了，而我们这一等伺候过皇家人的下人们，云家其余主子是没资格使唤的，想来……咱们应当是仿照当初伺候如今云贵妃的下人的例，或被赏了金银、或被寻了人家，然后再给放出去吧。”
“啊？要……要出府啊……”听到这里，翠儿反倒不乐意了，直怨念道:“豆子还在府里呢，再说我一个女孩子……”
“说你想得远呢！”闻言黎季璇狠狠嗔了翠儿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所谓‘放出去’，不过是将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然后改了良籍罢了。你若实打实的有本事，到底又是府中熟悉的人，便是再签了雇契继续在府中做事又如何？还能便宜得了自由身和一大笔赏钱，一举两得，多好！”
“这……”翠儿已然是动摇了，她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很是纠结。
看到这里，黎季璇也心急着要早早回去将消息告诉云仙，便对着翠儿总结道:“总归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豆子，待你成了自由身，豆子再得了恩典脱身也更容易一些，这样一来你们将来的后人也不至于世代皆为奴了不是。行了，想必小姐也该寻我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好好回去想想。”
说着，黎季璇就转身欲走。
“……玉荷姐姐走好。”翠儿在目送黎季璇离开以后又站了许久，慢慢的，她的眼神也渐渐坚定了起来。
再说这一头，黎季璇一路回院子去，心里却在构思自己该怎么与云仙分说--本能的，黎季璇不想让云仙知道这件事是翠儿主动过来告诉她的，因为这会让黎季璇觉得自己似乎出卖了翠儿，可是若完全不牵扯到翠儿，她反而更加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了。
一时之间，黎季璇似乎陷入了两难境地。
仿佛只是一转眼，黎季璇就又回到了仙衣阁。此时，云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黎季璇几乎是一抬眼就看了个正着，这让心里尚且没有完全准备好的黎季璇不由得就是一僵。
“回来了。”
难得的，今日云仙的心情似乎很好，见到黎季璇回来了，竟还率先打了招呼，不过这一下却让黎季璇更紧张了。
“奴婢回来了。”暗暗深呼吸一口，黎季璇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作出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又四处一看，见院中除了云仙和玉透之外，就只有寒梅和另一个二等丫鬟唤作寒兰的在远远的站着，想来应该也听不到什么。当下，黎季璇便上前几步走到云仙身边，这才压低了声音兴奋道:“今日三少爷那里通过翠儿传了消息过来，奴婢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噢？”
原本就被黎季璇一番作态弄得来了兴趣的云仙，听了这话目光更不由闪烁得更是厉害，似乎是早就知道什么却又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过云仙到底还是暗自压抑住了自己的种种心思，只示意黎季璇道:“你先说。”
“是。”被云仙似乎早已明了的眼神惊了一惊，但黎季璇还是颇为有职业道德的没有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只依旧用一种兴奋的语气道:“听三少爷说这一回小姐您被宫中的贵妃娘娘看上了，想必您这一回要同二老爷一并上京呢。”
“贵妃娘娘看中了……我？”这个理由未免太不靠谱，惹得原本势在必得的云仙也不由得稍稍皱了一下眉。
“唔……不过……”黎季璇看了看云仙的脸色，这才小心斟酌着在不伤害云仙自尊的情况下将话说了个完全，只接着道:“末了儿翠儿还提了一嘴，说当时三少爷和豆子在偷听的时候，还听见说原本今年不打算进人的宫中进了一个美人，据说还是一个异姓王爷家的，似乎是相当得宠，您说，会不会是贵妃娘娘……”
“异姓王爷家的？得宠？”
云仙的眼神果然晦暗了不少，直吓得黎季璇赶紧补救道:“想必也是贵妃娘娘紧张了，毕竟对方可是王爷家的……不过娘娘眼光倒是很好，咱们小姐这样漂亮，若是进宫，只怕也是那什么三……‘三千宠爱’？想来贵妃娘娘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才会选小姐您的吧！”
“就你话多。”似乎是被黎季璇逗笑了，云仙倒不再是一副仇恨的样子，只以为是黎季璇不明白异姓王和皇室王爷的区别，也不明白贵妃是想让她帮着以色固宠，这才说出了这等浅薄无知的话。
“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哪里就说得多了？”看云仙的样子应该不会迁怒到她和翠儿，黎季璇也放松了些，只笑道:“待小姐成了娘娘，奴婢该有多荣幸呀！”
听到黎季璇的话，也不知道云仙是想到了哪里，有一瞬间她满眼的野心更是毫无遮掩。不过很快，云仙就恢复了正常，只淡淡一笑道:“行了，知道你今日立了功，我那对儿黄玉镯子便赏你了，再将那珍珠耳扣给翠儿拿去。”
确切的得知自己已然要飞黄腾达了，云仙也乐意多赏赐赏赐身边忠心的下人，免得人心浮躁不安。
“多谢小姐，奴婢这就领赏去！”黎季璇笑眯眯的一下子蹦起来，做足了浅薄低俗的样子，一福身就跑开了。
云仙也难得没有给黎季璇计较，毕竟她自己得了这消息也是挺高兴的，也就没有阻止黎季璇，任由黎季璇跑进了屋子里，然后寻了个角落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狠狠深呼吸。
果然还是脸皮薄演技差啊。黎季璇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还好她一向运气好，使得她一般临场发挥起来都还不错，并且最后发现编不下去的时候跑得也快，不然这后果嘛……呵呵。
再说这一头，看着黎季璇高高兴兴的跑开拿赏赐去了，云仙便扶了一下躺椅的把手，将自己从坐姿变成了侧躺，然后闭目养神。
多日算计终成真，云仙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澎湃，但哪怕内心活动再多，云仙面上却依旧不曾露出一丝一毫。
在几个月以前，确切的说，是在云仙下定决心构害云姬“自残”之前，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想法。
云贵妃嫁入皇家这么些年了，除了早年诞下一个夭折的公主之外，这些年竟然全无所出，而这一点，是明显不符合云家的利益的。故而，云仙便猜到云贵妃迟早会回云家找帮手，借腹生子，而这一次的选秀，就是很好的理由。
云家这一代只有三个女儿，云姬、云姚和她云仙。云姚是嫡出不说，除非云家嫡支实在没有女孩儿出了，不然，用矜贵的嫡女借腹生子，云家还是舍不得，那么，便只能在她和云姬中间选。
云仙原本是这样想的，可她没有猜到的是，这一回选秀，宫中竟不进人！
宫中不进人，说明这一回参加选秀的她和云姬便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嫁给皇家王爷，二是选不过被剔下来，而这两条的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云仙所求。
思来想去，云仙还是决定“自残”，借以躲过这次对她来说全无好处的选秀。
至于之后嘛……云姚的年纪比她要大上一岁多，也就是说，待到云姚出嫁后，府中才会给她考虑出嫁的事情，而这之中多出来的时间，想必足以让意识到危险的云贵妃和云家人--好·好·想·清·楚！
再想想如今她不必如所想的那样再空等至少两年……好在上天对她还是眷顾的。云仙想着。
好在上天并没有让黎季璇困惑多久，不过次日下午，她就从翠儿那里得到了确切答案。
“你说什么？！”
此时，黎季璇正一脸震惊、目瞪口呆的盯着翠儿不放，企图从翠儿脸上看出恶作剧的影子来。
“千真万确，豆子告诉我，这是三公子和他一道儿在大夫人和琛大公子那里偷听来的。”说到这里，翠儿也是一脸的纠结，她踌躇了一阵儿，见黎季璇依旧呆滞了回不过神，这才担忧的摇了摇黎季璇的衣袖，关心道:“玉荷姐姐，你没事儿吧？”
“啊？我……我没事儿……”被翠儿拉衣袖拉得回过了神，黎季璇这才从不敢置信中反应过来，进而将情绪转换为了狂喜--她是真没有想到，她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最终任务居然这么轻松就快搞定了！
难怪云仙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怪云仙总是不担心云家将她随便嫁出去给人做妾！难怪玉透从没有担心过自己未来的前程！
难怪！
难怪……
一时之间，黎季璇简直欣喜若狂，倒是吓得对面的翠儿以为她高兴得太过了，直拽着黎季璇的袖子不撒手，这才好容易将黎季璇的心神又给拽了回来。
“玉荷姐姐……”
看着黎季璇哪怕被她拽回来也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翠儿实在有几分担忧。虽然对这事情翠儿也挺与有荣焉的，但最多也就那样儿了，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黎季璇居然会高兴成这样。
莫非，这就是贴身大丫鬟和末底小丫鬟的区别么？翠儿思路一岔，颇有些不靠谱的想着。
不过想来想去，翠儿倒是想起了自己特意过来传消息的原因之一--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便赶紧问道:“玉荷姐姐，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嗯？”黎季璇被翠儿不确定的问话问得一愣，继而又一脸莫名其妙道:“这可是你传过来的消息，你还问我是不是真的，那我问谁去？”
“不是！我是说……”翠儿微微抬眼看了看黎季璇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道:“若是小姐当真……那什么了，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黎季璇被翠儿问得一愣，又见翠儿满脸心事重重，这才终于意会到翠儿的担忧。不过明白了过来，黎季璇反而笑了，只打趣儿道:“你也是想得太多！若咱们小姐当真成了娘娘，那跟着小姐进宫的也必然是玉透姐姐，至于我们这一等不能进宫的下人们嘛……”
说到这里，黎季璇忽而坏心眼的停了下来，又见原本听得很仔细的翠儿被她的故弄玄虚给一下子弄得急了眼，这才施施然继续说道:“小姐若真成了娘娘，那可就是皇家的人了，而我们这一等伺候过皇家人的下人们，云家其余主子是没资格使唤的，想来……咱们应当是仿照当初伺候如今云贵妃的下人的例，或被赏了金银、或被寻了人家，然后再给放出去吧。”
“啊？要……要出府啊……”听到这里，翠儿反倒不乐意了，直怨念道:“豆子还在府里呢，再说我一个女孩子……”
“说你想得远呢！”闻言黎季璇狠狠嗔了翠儿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所谓‘放出去’，不过是将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然后改了良籍罢了。你若实打实的有本事，到底又是府中熟悉的人，便是再签了雇契继续在府中做事又如何？还能便宜得了自由身和一大笔赏钱，一举两得，多好！”
“这……”翠儿已然是动摇了，她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很是纠结。
看到这里，黎季璇也心急着要早早回去将消息告诉云仙，便对着翠儿总结道:“总归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豆子，待你成了自由身，豆子再得了恩典脱身也更容易一些，这样一来你们将来的后人也不至于世代皆为奴了不是。行了，想必小姐也该寻我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好好回去想想。”
说着，黎季璇就转身欲走。
“……玉荷姐姐走好。”翠儿在目送黎季璇离开以后又站了许久，慢慢的，她的眼神也渐渐坚定了起来。
再说这一头，黎季璇一路回院子去，心里却在构思自己该怎么与云仙分说--本能的，黎季璇不想让云仙知道这件事是翠儿主动过来告诉她的，因为这会让黎季璇觉得自己似乎出卖了翠儿，可是若完全不牵扯到翠儿，她反而更加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了。
一时之间，黎季璇似乎陷入了两难境地。
仿佛只是一转眼，黎季璇就又回到了仙衣阁。此时，云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黎季璇几乎是一抬眼就看了个正着，这让心里尚且没有完全准备好的黎季璇不由得就是一僵。
“回来了。”
难得的，今日云仙的心情似乎很好，见到黎季璇回来了，竟还率先打了招呼，不过这一下却让黎季璇更紧张了。
“奴婢回来了。”暗暗深呼吸一口，黎季璇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作出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又四处一看，见院中除了云仙和玉透之外，就只有寒梅和另一个二等丫鬟唤作寒兰的在远远的站着，想来应该也听不到什么。当下，黎季璇便上前几步走到云仙身边，这才压低了声音兴奋道:“今日三少爷那里通过翠儿传了消息过来，奴婢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噢？”
原本就被黎季璇一番作态弄得来了兴趣的云仙，听了这话目光更不由闪烁得更是厉害，似乎是早就知道什么却又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过云仙到底还是暗自压抑住了自己的种种心思，只示意黎季璇道:“你先说。”
“是。”被云仙似乎早已明了的眼神惊了一惊，但黎季璇还是颇为有职业道德的没有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只依旧用一种兴奋的语气道:“听三少爷说这一回小姐您被宫中的贵妃娘娘看上了，想必您这一回要同二老爷一并上京呢。”
“贵妃娘娘看中了……我？”这个理由未免太不靠谱，惹得原本势在必得的云仙也不由得稍稍皱了一下眉。
“唔……不过……”黎季璇看了看云仙的脸色，这才小心斟酌着在不伤害云仙自尊的情况下将话说了个完全，只接着道:“末了儿翠儿还提了一嘴，说当时三少爷和豆子在偷听的时候，还听见说原本今年不打算进人的宫中进了一个美人，据说还是一个异姓王爷家的，似乎是相当得宠，您说，会不会是贵妃娘娘……”
“异姓王爷家的？得宠？”
云仙的眼神果然晦暗了不少，直吓得黎季璇赶紧补救道:“想必也是贵妃娘娘紧张了，毕竟对方可是王爷家的……不过娘娘眼光倒是很好，咱们小姐这样漂亮，若是进宫，只怕也是那什么三……‘三千宠爱’？想来贵妃娘娘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才会选小姐您的吧！”
“就你话多。”似乎是被黎季璇逗笑了，云仙倒不再是一副仇恨的样子，只以为是黎季璇不明白异姓王和皇室王爷的区别，也不明白贵妃是想让她帮着以色固宠，这才说出了这等浅薄无知的话。
“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哪里就说得多了？”看云仙的样子应该不会迁怒到她和翠儿，黎季璇也放松了些，只笑道:“待小姐成了娘娘，奴婢该有多荣幸呀！”
听到黎季璇的话，也不知道云仙是想到了哪里，有一瞬间她满眼的野心更是毫无遮掩。不过很快，云仙就恢复了正常，只淡淡一笑道:“行了，知道你今日立了功，我那对儿黄玉镯子便赏你了，再将那珍珠耳扣给翠儿拿去。”
确切的得知自己已然要飞黄腾达了，云仙也乐意多赏赐赏赐身边忠心的下人，免得人心浮躁不安。
“多谢小姐，奴婢这就领赏去！”黎季璇笑眯眯的一下子蹦起来，做足了浅薄低俗的样子，一福身就跑开了。
云仙也难得没有给黎季璇计较，毕竟她自己得了这消息也是挺高兴的，也就没有阻止黎季璇，任由黎季璇跑进了屋子里，然后寻了个角落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狠狠深呼吸。
果然还是脸皮薄演技差啊。黎季璇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还好她一向运气好，使得她一般临场发挥起来都还不错，并且最后发现编不下去的时候跑得也快，不然这后果嘛……呵呵。
再说这一头，看着黎季璇高高兴兴的跑开拿赏赐去了，云仙便扶了一下躺椅的把手，将自己从坐姿变成了侧躺，然后闭目养神。
多日算计终成真，云仙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澎湃，但哪怕内心活动再多，云仙面上却依旧不曾露出一丝一毫。
在几个月以前，确切的说，是在云仙下定决心构害云姬“自残”之前，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想法。
云贵妃嫁入皇家这么些年了，除了早年诞下一个夭折的公主之外，这些年竟然全无所出，而这一点，是明显不符合云家的利益的。故而，云仙便猜到云贵妃迟早会回云家找帮手，借腹生子，而这一次的选秀，就是很好的理由。
云家这一代只有三个女儿，云姬、云姚和她云仙。云姚是嫡出不说，除非云家嫡支实在没有女孩儿出了，不然，用矜贵的嫡女借腹生子，云家还是舍不得，那么，便只能在她和云姬中间选。
云仙原本是这样想的，可她没有猜到的是，这一回选秀，宫中竟不进人！
宫中不进人，说明这一回参加选秀的她和云姬便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嫁给皇家王爷，二是选不过被剔下来，而这两条的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云仙所求。
思来想去，云仙还是决定“自残”，借以躲过这次对她来说全无好处的选秀。
至于之后嘛……云姚的年纪比她要大上一岁多，也就是说，待到云姚出嫁后，府中才会给她考虑出嫁的事情，而这之中多出来的时间，想必足以让意识到危险的云贵妃和云家人--好·好·想·清·楚！
再想想如今她不必如所想的那样再空等至少两年……好在上天对她还是眷顾的。云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