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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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石头落入水中,池夫人的死在穆国府惊起一层涟漪,又很快沉寂无声。她的死因被瞒得密不透风,无人敢提一字,连丧事都办得简简单单,仿佛此人不曾存在过。

    严冬来了,梅花开了。众人心想,等这一冬过去,穆国府也要迎来另一春了。

    叶裴青不知道同云瑞说了些什么,这丫头洗清了偷窃的罪名,重新回到老太太身边,照顾老人家的起居。老太太再一次见到云瑞时老泪纵横,一老一小互抱着哭泣。十三心想:是非曲直,能有多么复杂?最后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于是,赵姨也被十三招了回来。原因无它,只因叶裴青终于说了一句:“我让赵姨给你下药时,也威胁了她的家人。”

    回来了,却一直没有重用,只把她当成手下管家婆子中的一个。赵姨也不说什么,只小心将自己份内的事情办好,不多管闲事。

    这些时日,刑部连同大理寺命调查池夫人之父池朝云贪污杀人一案,十三有不少事情做,在大理寺一待就是一天,连午饭也不同叶裴青一起吃。叶裴青也不抱怨,只说:“仕途有望,前途无量,越来越像回事了。”

    十三心想:哪一天不挖苦我,也不舒服。却恭敬地说:“谢世子夸奖。”

    和刑部的交往频繁之后,十三慢慢同一个人热络起来。

    这人是刑部郎中,名叫李频,今年二十五。

    这李频倒是有些来历。

    十三同他熟悉得很。

    李频原本是与十三一同进组织的一个小乞丐,根骨不错。他从小同十三一起练武,玩耍,还曾经一起出过任务,两人是儿时玩伴,青梅竹马。可惜他十五岁那年伤到了经脉,再也不得练武。灰心丧气了一段时日,李频为了另寻出路,开始发奋读书。十三替他向组织求情,组织见他有用,帮他安排了一个身份,叫他入京赶考。李频从此入仕做了官,为组织传递消息,全当内应。这几年着实混得不错,将来刑部侍郎的位子,非他莫属。

    十三每次到天国来执行任务,总是会找李频喝酒的。

    所以当他在刑部碰上李频的时候,两人就多说了一点话。李频自然不认识他,却知道他是叶裴青的夫人。见过之后,连侍郎都和十三聊了几句,李频不好当成没看见,便先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竟然有点投缘,李频有点刹不住了,直到侍郎咳嗽一声,这才走了。

    于是,从此之后李频和十三见面总会停下来问候一番。

    这人是十三的好兄弟,十三对他熟悉得很,知道这人对男人没兴趣,自然不会想太多。他几个月来都在穆国府的深宅大院里打滚,一个男的朋友也没有,重新结交李频之后便有些高兴。叶裴青最会察言观色,问他出了什么事,十三说:“交了一个朋友。”

    叶裴青大度地说:“你朋友不多,多结交几个也好。”

    背地里却叫人调查李频。

    李频年少英俊,却也比不上自己,且家中有一妻三妾,不足为惧。叶裴青观察十三的态度,又权衡一阵,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池朝云官不大,这次审案又不想牵涉太多人,案子很快就完结了。池朝云贪污杀人,清楚明了证据确凿,仿佛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于是他被判了死罪,财产入国库,家人连同奴役全部充公。

    审问结束后的档案记录工作最花时间,十三连同一群小官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将抄家所得的所有财产、奴役记录在案,才总算结束。

    因为此案,十三也对这类案子有了兴趣,找出之前的抄家大案来翻阅。陈年往事跃然纸上,即便不曾亲身经历,也能感受到当时的激荡。这一日他翻看着一桩十年前的旧案,却被一小段描写弄得心神不宁起来。

    卷宗上写着:“犯官松怀灵有三子,皆有玉佩一枚,上刻松柏,且篆有‘忠孝节义’四字。”

    十三记得,自己的玉佩也刻了松树、柏树和这四个字。

    这松怀灵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十三本来对自己的身世没什么兴趣,并不特意去追查。但这事实在太巧合,不由得人不怀疑。他像入了迷一样,将这案件的全部卷宗翻找出来细细查阅。在大理寺看不完,他又偷偷带了几本回家,趁叶裴青不在的时候挑灯夜读。

    松怀灵当年官至兵部侍郎,长相风流倜傥,后来却因欺君犯上,被杀了头,死时二十八岁。根据□□律法,原本要满门抄斩,圣上念他以前有功劳,只将他的财产充公,家人贬为奴役,其他人不受牵连。

    松怀灵有一妻二妾。娶妻谭氏,生有两子一女。妾季氏,也生有一子一女。妾吴氏,无所出。季氏原本是松怀灵的厨娘之女,因做饭好吃,被松怀灵收在房中。

    这案子当年也是刑部和大理寺共审的。卷宗搬来搬去,剩下的一小部分全部留在刑部里。十三当机立断,打算求李频帮他查余阅一下当年的卷宗。

    于是当十三再一次见到李频的时候,便求李频帮他查这件事。

    李频觉得这事只是顺手人情,只不过稍微花点工夫而已,便没有推辞,应承下来。他做事效率一向不错,查了几天,便把刑部能找到的所有消息全都告诉了十三。

    李频说:“松怀灵案子的风头一过,谭氏和两儿一女被她的父亲谭大人赎了出来,现今就在谭府住着。季氏似乎是被人买去当厨娘了,现在不知还活着没。吴氏则不知所终。”

    十三连忙谢过,又问:“这谭大人可是太常丞谭霖?”

    “就是谭霖谭大人。”

    十三脱口而出:“如此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地方你挑。”

    李频愣了一下:“……梅评事说话好爽快啊。”语气有点像他的一个故人。

    十三摸下巴:“……你多想了。”

    李频便豪气地说:“也好,只要世子不介意,你我便喝上一整晚。”

    十三心想:就你那酒量,还能喝上一整晚?不到一斤就醉得要唱歌了。便说:“好说。”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十三心绪不宁,挂念如何继续调查这件事。

    叶裴青侧身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舔他的颈项。十三被他舔得有点烦乱,便说:“世子别闹。”

    叶裴青掰过他的脸:“你是我老婆,我要亲就亲,要舔就舔。”说完便将舌头塞进他口中一阵深吻,故意欺负他。

    十三被叶裴青咬得生疼,却没反抗,任他□□够了便要翻身睡觉。叶裴青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排的齿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你有什么心事?”

    “……没心事。”

    “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趁早说了,你我都省事,不然我把你身边几个小厮一个个抓来拷问。”

    十三心中一紧,默默地转过身来说:“的确有件烦心事,不知世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叶裴青侧躺着,用一条手臂支着头,兴味盎然地说:“什么忙?”

    十三平躺着说:“我正在调查十年前松怀灵一案,想找他的遗孀问些事情。他的原配谭夫人如今就住在谭大人家中。不知这事能不能安排?”

    说完便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都说了。

    叶裴青若有所思地说:“要见女眷实属不易,却也不是不可为。等我去安排安排。”又瞄着十三说:“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也能把你弄得心神不宁?”

    十三掩饰说:“世子见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裴青说:“这案子是有些蹊跷。欺君的大罪,竟然没有牵涉九族,只是杀了松怀灵了事。你查吧,若查出点门道来,倒也是好事一件。”

    十三:“是。”

    叶裴青笑着说:“亲亲老婆,现在不会心不在焉了吧?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你男人身上了?”

    说着将十三吻了。吻缠绵*,十三的脖子根发热。

    过不了几日,叶裴青来大理寺接上十三,笑着说:“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去谭大人家中吃饭。”

    十三自然高兴:“多谢世子。”

    叶裴青什么也不说,拽着他走了。

    谭大人今年五十好几,只是个五品官,府邸装饰十分朴素。自从女婿松怀灵一案之后,官场上的朋友对他纷纷绕道,人情冷暖看了不少。如今他闭上眼睛、关上嘴巴,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只求做好份内之事。他生平就爱杯中之物,可惜在京城这种地方,水都贵的要命,他这个穷官便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叶裴青送了他几坛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佳酿,说想问他女婿当年的案子,谭大人满心欢喜,也不敢得罪他,便承应下来。

    几个人客气一番,纷纷落座,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

    谭大人笑着说:“世子大驾光临,顿使寒舍蓬荜生辉。这都是家常小菜,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世子和梅评事不嫌弃。”

    叶裴青笑着劝了几趟酒。

    谭大人几杯酒一下肚,嘴里胃里全都是酒的芳香,舒服得眼睛也眯了起来。

    叶裴青笑着说:“这酒可还合口味?”

    谭大人忙说:“陈年佳酿,有钱也买不到啊。”又正色说:“我已经在隔壁备好了房间,小女正在等候,世子若想问什么,随时都可以去问。”

    叶裴青便笑着说:“叫梅郁去问便是。我陪你多喝几杯。”

    谭大人欢喜不尽,连声称是。十三向叶裴青点头示意,起身走了。

    来到隔壁的房间,却看到房间正中挂了一张竹帘,后面是一个妇人端庄地坐着,身后站了一个丫环。竹帘那边的妇人开口,声音温和可亲:“谭氏见过大人。”

    十三见了礼,坐下来将来意说了。

    妇人沉默许久,终于说:“陈年往事,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不知大人想问什么?”

    十三说:“松大人当年犯了欺君之罪,卷宗上却没有写明所犯何事。敢问夫人知道详情否?”

    这话题涉及当今皇帝,极其敏感,十三却不得不问,因此声音低沉,不敢多说。

    妇人平静地说:“当年亡夫面圣未归,我们正在着急,第二日便有官差上门,说亡夫欺君罔上,已被皇上杀头。至于究竟发生了何事,民妇不知。”

    十三沉默一下,终于又问:“卷宗中说松大人当年生有三子两女,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过另外一个儿子?”

    妇人想了想说:“的确只有三子两女。”

    十三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概想得太多了。他刚要告辞离去,却听妇人突然开口说:“慢着……亡夫的确还有过一个儿子。”

    十三紧紧盯着竹帘那边的妇人:“……不知是哪位夫人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说:“那是季氏的大儿子。长到六岁还是七岁,一次在门口玩耍时不见了,急得众人满城里找。”

    十三沉默着,一开口,声音却有点哑:“夫人没记错?果然有个男孩失踪过?”

    妇人说:“十几年前的事了,但还是有些印象。当时季氏急昏了过去,哭了几天几夜。”

    “那季氏如今在哪里?”

    妇人叹口气:“当年十分混乱,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父亲只来得及把我救出来,不至于让人卖了当仆役。我一直在注意季氏和吴氏的下落,只知道季氏正在晋王府,吴氏……则成了一位大人的妾。我有心救季氏出来,可惜父亲这些年被吓坏了,不想多事。”

    十三说:“那季氏从来不曾向你求助?”

    妇人沉默不言。

    十三也明白了,说:“救人惹来事端,夫人自顾不暇,自然不想多管。多谢夫人今日告诉我这些事情。”

    他不等谭氏多话,晕乎乎地离开小房间,又在院子里晕乎乎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在叶裴青身边坐好。

    叶裴青看他有些恍惚,皱着眉头问:“出了什么事?”

    十三看着他,思绪却乱飘:没出什么大事,就是突然跑出来一个娘,也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了。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十三终于镇定下来。他说:“今天不曾问到什么,我再想办法查查。”

    叶裴青意有所指地说:“一桩陈年旧案而已,你也不必如此上心。”

    十三点头应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他便想着如何进入晋王府查探。他现今的武功还不算高,夜探很有可能会被晋王府抓住,那时功亏一篑,追悔莫及。

    正在一筹莫展,这天他却在听人闲谈时得知,晋王要做寿了,发了帖子给百官,请他们上门赴宴。十三不及思考,这天晚上在床上躺好,叶裴青刚开始例行地舔他的脖子,十三便问道:“世子可会去晋王府庆贺生辰?”

    叶裴青一边吸吮一边说:“往年是只送礼物的,今年却想去看看。”

    十三看着他的脸色,尽量不表现地过于急迫:“世子若去,可否带上我一起见见世面?”

    叶裴青饶有兴味地停下来看着他:“最近你似乎有许多事情都有求于我。”

    十三低声说:“……世子不允就算了。”

    叶裴青趴在他的身上,慢慢将他的亵衣拉开,抚摸着说:“我要脱你裤子了。”

    十三没说话,也没抗拒,亵裤便被叶裴青慢慢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叶裴青的手摸着他的大腿,缓缓游走,声音暗哑低沉:“梅郁,你的腿长,身量也不矮,要是再长点肉,必定是玉树临风。”

    十三闭口不言。

    叶裴青便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湿热诱惑,叶裴青分开十三的双腿,与他抱着紧紧贴在一起。他喘息道:“最近是怎么了,嗯?肯让我做到这样的地步?”

    十三也喘息说:“世子可答应带我去晋王府?”

    叶裴青坏笑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完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十三静静看着他,皱眉。

    这个色狼,刚才竟然说:“自己弄给我看。”

    叶裴青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掀开被子。躺着的人双腿尚未来得及并拢,美景尽收眼底。

    叶裴青的目光如同抚摸一般,一寸一寸在他的身体上游离。他披上一件衣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笑着说:“爱妻快来,别害羞。”

    十三翻身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世子自己玩吧。”

    叶裴青笑着说:“不好意思什么?我就不信你私底下从未弄过。”

    那也没必要表演给你看。

    叶裴青倾身向前说:“晋王府高手如林,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进去的。我与他关系平平,一年也只有这么一两次机会进得去而已。”

    十三看了他一眼,心烦意乱地权衡许久,终于坐起来。他掀开被子,脸和脖子都在发热,用手握住自己那根软软的东西。

    叶裴青不动声色地喝茶,自己的倒已经硬了。

    十三本来就对这方面的要求不多,自己也没弄过多少次,现在又被人盯着,紧张之余动作便有些大,疼得扯了扯嘴角。

    叶裴青说:“不是那样。你的手指不要放在那里,应该——”好心地给了他几句建议。

    十三正在心情不郁,又疼着,听到叶裴青教授自己这方面的技巧便有些生气,说:“我活了这么多年,竟从不知道这事也有这么多门道,世子的敬业精神叫人感动,真是让人受益匪浅。”

    叶裴青眯着眼睛。还敬业精神?这人讽刺自己把这种事情当成事业,不就是在骂自己是专业流氓么?

    十三脸红地摆弄许久,终于说:“没感觉。”

    看着他摸了许久,叶裴青早就忍不住了,倾身向前哑声道:“你不会,我教你。”说着便探出手抓住了。

    十三把头撇向一边,那东西被人有技巧地服侍着,毫不知耻地抬了头。十三只感觉小腹处一阵强烈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脉,连忙咬牙不出声。

    叶裴青低声说:“手指要这样,再抠抠这里。”

    十三闷哼一声。

    叶裴青笑着说:“从没试过这种感觉吧,怪不得你这么冷淡。”

    十三说:“我自然比不上世子经验丰富。”

    叶裴青手中的力道加大,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有醋味?你怎么知道我有经验了?你以为我会帮人做这种事?”

    十三闷着头说:“世子天赋奇才,无师自通。”天生就是当流氓的料。

    叶裴青低头咬他的嘴唇:“小东西牙尖嘴利,我以前还以为你不爱说话,原来是看错了。”

    手指技巧高超,十三满身是汗。突然之间,他抓了抓叶裴青的胳膊。叶裴青的只觉得手中濡湿一片,低声笑着说:“恭喜,这是今年第一次吧。”

    十三脸热地低着头,默默找东西来擦拭,又把叶裴青的手擦干净。

    “又害羞什么?”叶裴青搔着十三的下巴。

    “放屁。没害羞。”

    叶裴青着迷地吻了他一会儿,一起躺下来。

    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炙热,腿间也有样东西时不时摩擦着,十三几次想开口帮这人解决,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待要直接摸上去,又怕自己的技巧不够好,叫人笑话,便默不作声地躺着。

    叶裴青摸着他的头,直到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十三只觉得身边的床位一空,叶裴青已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到外间睡觉去了。

    黑夜里,门那边似乎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

    晋王的生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急也没用,十三趁此机会练功。叶裴青已经将他的经脉全部打通,他近来的武功进展神速。

    十三的功力升得到底有多快,叶裴青却不晓得。

    第一次修习内力的人很难领悟诀窍,通常要不断练习和尝试,才可能有所突破。但是像十三这样修习过一次的人,却可以走捷径,不需要多费功夫。

    于是,他现在的功力堪比一个已经练了两年武的人。

    日子本来过得十分惬意,这一日,梅府的秦夫人却突然叫人捎来了信,说马上就是君华的生辰,这小姑娘又十分想念梅郁,想接他回家一天聚一聚。十三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叶裴青却说:“回去一趟也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于是两人向老太太告了假,一起去了梅府。

    梅尚书照样同叶裴青说话,十三又被叫到秦夫人面前。

    秦夫人这次的态度倒是十分和蔼可亲,叫人端茶倒水,让十三坐下。十三闭上嘴巴听了半天,才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梅尚书有五子四女,其中一子一女是秦夫人亲生。女儿君梅长得极其美丽,在京城艳名远播,提亲的人不计其数,把门槛也给蹋烂了。秦夫人一心相让她入宫,便没有给她订下亲事。当时奉承秦夫人的数不胜数,都说君梅必定能成为秀女,秦夫人要和皇上结亲了,尊贵之极。没想到闹腾了半天,不知什么原因,君梅最终也没入选。秦夫人恼怒之余却也没有办法,心想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给她搅黄了。君梅白白耽误了几年光阴,许多条件好的王孙公子早已经订下婚事。此时众人听说君梅落选,还有一些来上门提亲,却远不如当年的盛况。

    这所有提亲的人中,条件最好的便是御史大夫的大公子汪志。父亲是三品官,他又是嫡子,年纪轻轻便中了举,文韬武略,一表人才,将来仕途前途无量。秦夫人心中十分满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将君梅嫁了过去。

    两人郎才女貌,婚后几个月的生活十分美满。可惜只有一样:君梅在家中被奉承惯了,在汪府便也使些小性,公婆妯娌之间便不太管。

    婚后第二年,汪志的弟弟汪枫被圣上赐婚,圣阳公主嫁到汪家,事情便开始有些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