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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成亲了(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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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静悄悄,众人都在睡梦之中,并未发现危险正在靠近。

    大黑匍匐着前胸,双眸发出幽幽蓝光,嘴里冒出轻微呜呜愤怒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大黑早已经把这里当成它的家,这里的人待它极好,给它洗澡,给它好吃的,除了不让它出去,它在这个院子里是自由的,它可以扑鸡,更跟马儿玩。

    马儿也睁开眼睛,呼呼着热气。因为周二郎心疼它,给它把马缰绳什么的都解了,马儿这会也是自由的,出了马棚,走到大黑身边。

    它们是朋友,它们要并肩作战,保护这个家。

    外面的人围在一起,听着头头的话,从一个方向朝院子里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九个,十个,大黑、马儿相看一眼,等他们全部进来,确定外面根本没人了,大黑才大摇大摆朝那几个人走去。

    有人见到大黑,吓了一条。

    “去,去,一边去!”

    老大可没告诉他们,这家养了条狗。

    别说他们不知道,知道周二郎家养狗的人也不多,加上大黑基本上不出院子,出院子也是晚上,知道周二郎家养了只狼的人就更少了,真要数数,也不会朝过十个人。

    而这十个人显然也没想到,这家会有一条大狗,而且瞧那幽幽泛绿的眼睛,还是一条凶狗,其中一人自认家里养过狗,对狗比较了解,忙蹲下身,佯装要捡东西,以为大黑会害怕、后退,哪里晓得大黑“汪汪……”叫了两声,快速的扑了上去,张开大口,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啊……”

    男人痛苦尖叫响彻夜霄,尖锐刺耳。

    其他人见状,大感不妙,又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顿时想要翻墙爬出,大黑、马儿岂会如他们愿,但凡爬上围墙的,大黑都迅捷张嘴咬住他的退,用力一拉,将人拉摔下墙,马儿立即上前补上一马蹄子,那些人只觉得腿被咬断了,五脏六腑也被踩碎了,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有贼啊,抓贼啊!”

    周甘起身后,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忙扯开嗓子大喊,“有贼啊,周二郎家遭贼了,抓小偷了!”

    夜色中,顿时响起敲锣打鼓声,整个周家村躁动起来。

    若是以往,肯定没多少人来救场子的,可如今周维新当村长,早召集村民们开过会,嘱咐家家都要守望相助,一旦谁家遭贼,一定要全村出动,将这贼子拿下,送去官府。

    如今遭贼的又是全村最富有的周二郎家,村民们想要跟着周二郎家赚钱,更是积极,一个个拿着家里的棒子跑的飞快,朝周二郎家奔来。

    周二郎、凌娇闻声,急急忙忙起来,便见地上倒了几个人,一个个痛苦的哀叫,大黑、马儿在一边亮铮铮着眼睛,邀功的看着他们,凌娇上前摸摸大黑、马儿的头,以示肯定,两家伙乐得脑袋直蹭凌娇。

    周二郎瞧着地上被咬得凄凄惨惨的贼人,“阿娇,去把家里油灯都点起来!”

    凌娇点头,转身去了,刚好周玉、三婶婆、孙婆婆、阿宝都起来了,也各自回屋拿油灯出来,点了挂在一个架子上,整个院子顿时亮了起来。

    地上人的惨状也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周二郎却一点不同情,今夜要不是有大黑、马儿在,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真正拿得上力气的也就他和周甘,还不得任由这些贼人抢光家里的东西,加上镇上衙门多贪官,这家里的东西被偷了,想要找回来,机会微乎其微。

    这会,他连弄死他们的心都有了,还同情呢,都恨不得要弄死他们了。

    “哎呦,哎呦……”

    一个个哎呦呻吟,腿上被咬得不轻,肯定是咬到骨头了,在一个又被马儿狠狠踩了一脚,那五脏六腑都跟碎掉了一样,痛的他们不要不要的。

    周维新是第一个赶到的,衣裳扣子都扣错了,裤子也穿反了,“怎么了?贼人呢?家里可有东西被偷?”周维新在院门口见到周甘便急急忙忙问。

    “贼人被大黑咬了,在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周甘说完,带着周维新进了院子。

    把人带到,周甘又出了屋子,等着村里人来。

    看着那星星点点朝周二郎家靠近,周甘想来冷硬的心,没来由软了些,对这周家村村民高看了起来。

    院子里。

    周二郎想的却比较多,等到周维新,见地上那些人也掀不起风浪,拉着周维新走到一边,“维新哥,我觉得此事不简单!”

    周维新点头,“哪里有别人家不偷,专门来偷你家的?”

    这不摆明了有人定着周二郎家嘛。

    “维新哥,我觉得,柳寡妇肯定和谁在接头,这会子她家里说不定就有人,咱们要不要带人去将柳寡妇抓起来!”

    周维新闻言,错愕的看向周二郎。

    这点他都没想到,周二郎倒是想到了,当真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周二郎倒是越来越精明了。

    “行,我这就去,阻截一部分过来,直接带去柳寡妇家,定要将这贼子抓住!”

    “那就麻烦维新哥!”

    “自家兄弟,说这屁话干嘛!”

    周维新说着,拍拍周二郎,转身便出去了。

    *

    柳寡妇家

    柳寡妇正在给两个男人倒酒,殷勤的很。

    这两个男人只是虽不是土匪大当家,但也小有来头,算得上土匪中的小头目,柳寡妇自然要殷勤伺候。

    “来,二位大哥,喝酒,喝酒!”

    柳寡妇颇有姿色,又穿的单薄,胸口软绵若隐若现,甚是勾人,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那边得手,他们今晚肯定是要留下来了。

    一女伺二夫,想想两人就心里发热,各种淫言秽语逗弄着柳寡妇,三人正闹的火热,柳寡妇衣裳尽退,却听得村子里传来声音,“抓贼了,周二郎家遭贼了!”

    三人都吓得不轻,一个个忙穿衣服,想对策。

    他们最害怕的,还是人被抓住了。

    “要不,我去看看?”柳寡妇试探性的问。

    二人点头。

    柳寡妇不敢犹豫,忙穿了衣裳准备出门,只是还没走到门口,院门被狠狠踢开,周维新带着人从外面进来,“给我进去搜!”

    柳寡妇顿时吓白了脸。

    屋子里,两人见状不妙,想要逃跑,一人快速被压住,一人想翻墙,翻到矮墙上,才发现外面也站了人,三人当下被抓住。

    只等天亮,一起扭送去衙门。

    周维新挑选着村子里的人,挑选了三十五个年轻力壮的。

    天亮时分

    周家村敲着锣鼓,那些人一个个被绳子捆绑,丢在板车上,拉着去镇上衙门,路过的村子都有人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小孩子们丢石头,打向那些贼人。

    到了镇上衙门。

    镇丞一听有人送了土匪来报官,心一突突,忙对师爷说道,“你快去看看!”

    师爷应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回来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镇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怎么办?”

    师爷想了想,“老爷,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咱们徇私不得,而那苦主如今是越来越本事了,咱们得罪不起啊!”

    “谁?”镇丞疑惑问。

    “周家村,周二郎!”

    镇丞一听,倒也放心了。

    民不与官斗,再有钱又如何。

    “升堂!”

    镇丞刚要说,却有捕快送了一个荷包进来,一问之下得知是周二郎送进来的,正得意着,准备打开荷包看看里面装了多少银票,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却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小民周家村周二郎,妹妹是滁州请郡王王府侧妃,如今郡王府没正妃,妹妹又怀着身子,深得郡王宠爱!”

    纸上并不提郡王妃一事,但光一个郡王府侧妃就够镇丞喝一壶了。

    “怎么会?”

    一个升斗小民,居然有一个这么富贵的妹夫。

    或许,周二郎能够富裕起来,便是托了这妹夫的福气。

    那眼下,是真由不得他徇私了。

    “升堂!”

    堂上

    镇丞照列询问了一番,便做了决论。

    “此等贼子着实猖狂,如今证据确凿,一人重打五十大板,待本官上报朝廷后,在发配边疆!”

    发配边疆,跟打死差不了多少。

    命好的,说不定熬到哪年皇帝大赦天下便能回来,命不好的,就难说了。

    “至于柳寡妇这等妇人,打三十大板后沉塘,家产充公!”

    柳寡妇一听,就吓晕了。

    她自以为和镇丞有那么点私情,镇丞会给她条活路,哪里晓得活路没有,死路倒是有一条。

    “啪啪啪!”

    尽是打板子声,哀叫声,有几个贼人的家人也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可愣是没人敢上前相认,他们也怕被人戳脊梁骨。

    柳寡妇是醒来又被打晕,打晕又被泼水醒来,三十大板后,她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觉得浑身都痛死了。

    根本不用被沉塘,直接一命呜呼,死翘翘了。

    那十二个贼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五十板子后,十人死去,剩下两人也是重伤,奄奄一息,离死也不远了。

    一场盗窃风波在十一个人的死亡下拉下帷幕,周二郎瞧着,第一次心硬,并不因为这些人的死而难受,心里更是明白,昨晚如果不是大黑,损失惨重自不必说,弄不好小命也没了。

    他又怎么会同情这些人。

    如今事情有个着落,周二郎准备离开,镇丞连忙出来,“周公子,请稍等!”

    “大人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吩咐,就是想问,令妹……”

    周二郎笑,“妹妹说,等她生了孩子,孩子大些便会带了孩子回家省亲,到时候郡王爷应当会一起,到时候给大人引荐!”

    镇丞大喜,“好,好!”

    “那大人,草民便告辞了!”

    从衙门出来,周二郎带着众人去饭馆吃饭,也不特别客气,就三个蔬菜,两个荤菜,一个汤,吃了饭后,周二郎也不邀请大家晚上去家里吃饭,他心知自己动动口,凌娇却是要动手劳累,便让周维新带着他们先回去,他去买些东西。

    周维新点头,带着众人走路回周家村。农村人力气好,这点路算什么。

    又因为抓了小偷,小偷得到处罚,个个心中跟大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很。一路上那叫一个热闹。

    家里

    赵苗是天亮才过来的,见家里没损失什么,才放了心,一问之下都是大黑的功劳,对大黑实在喜欢,可大黑高傲的不让她碰一下,赵苗气哄哄道,“稀罕你呢,还不让我碰,不给你肉吃!”

    大黑呼呼两声,扭开头。

    “嫂子,何必跟大黑计较,快过来,尝尝我这糯米蛋糕味道如何?”凌娇做的时候,往里面加了点红枣肉,这才要让赵苗尝尝。

    “不跟你一畜生计较了!”赵苗哼了声,去吃糯米蛋糕了。

    阿宝、周玉在屋檐下读书认字,周维新家两个孩子也坐在一边跟着念,周甘在忙活着劈柴,三婶婆、孙婆婆两人感情好,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倒是一幅特别温馨的画卷。

    赵苗瞧着,羡慕的不行,“等我老了,能有三婶婆、孙婆婆这福气就够了!”

    凌娇不是亲生,待两个老人着实好,家里的事儿基本上不要她们动手,她们要做的,就是每天乐哈哈就好。

    “会的,你家周旋那么聪明,又懂事孝顺,将来娶个贤惠的媳妇,你就等着享福吧!”

    “聪明什么啊,本想送去镇上读书的,可如今镇上根本不收农村孩子,不然今年就送去了!”

    凌娇闻言,心一顿。

    是啊,阿宝也是要去读书的。

    “嫂子,既然镇上不收,咱们自己盖个学堂,请先生来教啊,到时候不止男孩子可以去,女孩子也可以去!”

    “女孩子也能去?”

    “对,女孩子,咱们请个有本事的嬷嬷来叫,让女孩子们学习绣花,做饭,做菜,管家,规矩,这样子的女子,等长大了,那还不得百家求啊!”

    赵苗心动了。

    “可这事兹事体大,我可不敢胡乱答应你,要不,你跟你维新哥商量商量?”

    凌娇点头,“晚上吃饭的时候说!”

    “看我们一家子,天天在你这吃,都不好意思了!”

    “这算什么啊,嫂子一家子帮我们的,又岂是一顿饭就能抵消的!”

    晚饭后

    凌娇留下周维新一家子在院子聊天说话,自然说起这办学堂的事儿。

    女孩子这块,绣花周玉能教,做饭做菜,她能教,就是管家、规矩这块嘛,凌娇觉得,孙婆婆一定能够胜任。

    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学堂盖起来。

    周维新听了也是比较赞同的,“这么说吧,主要还是请先生来教孩子们,好的先生咱请不起,差的吧,咱们又不愿意要!”

    “维新哥,那先生一年需要多少银子?”周二郎问。

    “一年十两肯定是要的!”

    十两,都够买五个媳妇了。

    周二郎略微寻思,“维新哥,咱们可以这样子,修学堂地址选咱们村,让每家每户都出一个劳力,等学堂盖好了,家家户户都是要教束脩的,我先拿出一百两来请先生,这先生吧,必须请三个,一个教大家读书认字,一个教武术,至于另外一个,我觉得阿玉合适,阿玉绣工好,绣出来的东西好看的不得了,女孩子们学了这个,以后等能受益终生,不管嫁到谁家,有这手艺赚钱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李本来倒是没想到周二郎会出一百两银子。

    看向凌娇,见凌娇满眼全是笑,眼眸里全是满意,周维新也笑了起来。

    难怪周二郎当凌娇心肝般爱惜。

    就是这份大气,多少女子不会有。

    一百两,周二郎说拿就拿,她听着没反对不说,反而觉得周二郎做得对,这等心胸,他这个男人都自认不如。

    “成,二郎兄弟,这些我可能处理不好,你可得多帮着我!”

    “维新哥放心,我会的!”

    “那咱们心动不如行动,现在就去召集全村老少爷们都来你家开个会,说说这修学堂的事儿!”

    “成!”

    修学堂的事儿比周二郎想象的顺利,每一个大人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既然周二郎愿意拿一百两出来,村民们也想表示一下,有好几户人家出得也出了一两,五百文、七百文也蛮多,少一点也有三百文,一番下来,足足有一百五十二两六百三十七文钱,请先生的钱是有了。

    而且以后每年还要交束脩,这笔钱存下来,那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读书的孩子多,那钱就越多,所以大家一职决定,这先生一定要学问好的,不好的可不要请来。

    这教武功的,自然也不能太差,不说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拳脚功夫一定要好。

    大家伙都七嘴八舌提着意见,周维新拿了纸笔记下,很是重视这件事。

    村民们都不想回家,愣是到公鸡打鸣,才觉得天都快亮了,索性约好,回家吃了饭,就进山去砍树,修房子。

    这学堂选在谁家,一家一户都给他二十文钱,周二郎想了想,“这学堂可以选我家地,我家地多,哪里都可以,不过这是大事儿,还是要请空虚大师来村子里看看,这样子,我等天亮了就去请空虚大师来村子里,选了地址,挑了破土的日子,咱们就可以修学堂了!而这学堂修好了,也不属于我周二郎的,是属于整个周家村的!”

    这般通情达理,村民们更是高看周二郎了。

    心里也佩服的很。

    出钱出力出土地,这学堂归周二郎也不为过,他却说归村子里,这等大义,着实让人佩服。

    “二郎,听你的!”

    修学堂也是差一个带头人,如今周二郎带头,村民们全身都是干劲。

    送走了众人,周二郎洗了洗脸,才轻手轻脚摸进了凌娇屋子,见床上,两颗脑袋挨着睡得正香,周二郎心口一阵软,满满全是幸福。

    坐到床上,伸手去摸凌娇的脸。

    这个女人,他一直觉得都是不一样的,这不一样无关容貌,就是觉得不一样。

    或许,那个梦是真的,阿娇真的是他从河里救来的。

    “阿娇,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我会对你好,这些话,我现在说,等咱们正儿八经成亲后,我便不说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这一辈子,你跟着我周二郎不委屈!”

    凌娇伸手,拉住了周二郎的手,放在脸下,“我信你!”

    我信你

    三个字,很简单,可其中的含义有多大,周二郎懂,凌娇也懂。

    周二郎笑,露出白白的牙。

    “你再睡会,我去厨房煮稀饭,等我煮好了就回来喊你,咱们吃了早饭去镇上,一来是为了请空虚大师回来看屋基,二来也看什么时候是好日子,咱们该成亲了!”

    “嗯!”

    有个男人愿意做饭给你吃,多好的事儿,她还乐得清闲呢。

    凌娇咕哝一声,睡去。

    先前外面吵得很,她睡得不安稳,如今终于静下来了,她还想睡一会。

    周二郎却像打了鸡血,扫地,做饭,洗衣,给马儿添草,放大黑出去拉屎拉尿,啥子都干了天才刚刚亮,周二郎回房间去喊凌娇,却见凌娇正在换衣服,露出白溜溜的背,周二郎只觉得一股子热直往上冒,两股腥热从鼻孔流下。

    周二郎伸手去摸了一下,他居然流鼻血了。

    连忙转身出了屋子,脑子里全是那白溜溜的背,和凌娇痴痴压低的笑声。周二郎是又恼又幸福,最后也痴痴笑了起来。

    两人吃了早饭,吩咐周玉一些事,便套了马车出发去镇上。

    到镇上直奔空虚大师家。

    “你们两个倒是早!”

    “大师也蛮早的!”凌娇还口。

    空虚大师失笑,“伶牙俐齿,也只有周二郎这老实的,瞧你哪儿都好!”

    几次见面下来,凌娇倒是蛮喜欢空虚大师这个老头子的。

    说明来意,空虚大师微微点头,赞赏看向周二郎,“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你等我片刻,我换了衣裳就跟你们走!”

    空虚大师自然是有自己马车的,既然家里有客人,凌娇让空虚大师先走,他们去镇上买些菜。

    “买劳什子菜,吃来吃去都是鸡鸭鱼肉,不吃不吃,你随便做几个蔬菜就好!”

    “成!”

    两辆马车到周家村,村里男人们都进山砍树木去了,媳妇婆子大姑娘小娃儿都在村口等着呢,见到空虚大师来,那叫一个热情,端茶递水的,空虚大师乐呵呵的,手拿罗盘,抬眸打量整个周家村,微微点头,“阿娇啊,你带我四处走走转转!闲杂人等便不必跟了!”

    要说别人,村民们肯定觉得,这其中有奸情,可这是空虚大师,她们倒觉得应该的,谁叫空虚大师和凌娇熟悉,再者空虚大师对凌娇还有救命之恩呢。

    “行!”

    凌娇带着空虚大师在村子里乱转,又去了村子边缘,两人一路走,一边说着话,很多时候,都是空虚大师让凌娇站在某处,他走远看来,或摇头,或点头,或叹息,或展颜一笑。

    “带我山脚下看看!”

    “好!”

    凌娇对周家村也不是很熟悉,也是瞧着山走,两人一老一少,倒有点祖孙情谊。

    到了山脚下,空虚大师看着某处露出惊奇,“你去那个位置站着我看看!”

    凌娇依言走过去,空虚大师笑着点头。

    心想,这贵不可言的命格果然不俗,这周家村人杰地灵,以前被邪灵压制,如今凌娇的到来,驱散了这邪灵,周家村这些后代子孙,将会大有作为。

    折了枝条走到凌娇身边插入地中,空虚大师念念有词,“就是这块地了!”

    两人往回走,空虚大师又问了些许问题,凌娇一一答了。

    空虚大师微微摇头,“不妥不妥,这学堂最好是归周二郎所有,一来有个靠山,二来……”空虚大师笑而不语。

    “大师的意思?”

    “如今你们家不缺这几个钱,修个学堂还是可以的,若是属于周家村,别村孩子要来读书应当如何?村子里的人会答应?若是属于周二郎,周二郎修书一份给他那妹夫,要什么样有学问的先生没有?”

    凌娇恍然大悟。

    “村民们怕是不会答应!”

    “为了自家孩子,村民们会答应的!”

    空虚大师说着,跟凌娇回了凌娇家,周玉、赵苗正在厨房忙碌,福堂婶、铁蛋婶、五婶也在,见到空虚大师,都笑眯了眼,热情招呼进去。

    周二郎却笑眯眯的看着凌娇,端了碗水递给凌娇,小声问,“累不累?”

    凌娇摇头。

    这点路算什么。

    “晚上我给你捏捏,松乏松乏!”

    多少柔情缱绻缠绵,尽在其中。

    凌娇红了脸,点头。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那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好生美好。

    空虚大师呵呵一笑,“来来来,我这会子心情好,给你们算算,啥时候是成亲的好日子!”说着,掐指一算,“嗯,三月二十九倒是一个不错的日子,那日福禄寿三星齐到,八仙来贺,这日成亲再好不过了!”

    三月二十九,根本没几天了啊。

    “若是三月二十九不好,那就年底……”空虚大师说着。

    周二郎忙道,“就三月二十九!”

    反正,他是等不急了。

    周二郎这话引来哄笑,周二郎脸皮薄,顿时又红了脸。

    “那什么时日破土修建学堂呢?”周二郎问。

    空虚大师笑道,“四月十五!”

    “谢谢大师!”

    空虚大师在周二郎家吃了午饭,周二郎给了荷包,空虚大师接了,笑着离去。

    既然选了日子,孙婆婆是要回去了,她是凌娇的奶奶,想要为凌娇准备一份嫁妆,这边也要送信去给周敏娘,虽然她怀着身子不能来,但还是还得去个人,想来想去,这没想好这人选,周二郎索性决定,去镇上找镖局跑一趟。

    虽然要花点钱,但速度快。

    第二天便送孙婆婆回镇上,凌娇顺便去镇上挑选嫁衣,只是镇上的嫁衣不是做工都不太好,实在不好看,别说周二嫌弃,就是凌娇也看不上。

    “要不,我们去凤凰城买吧,来来去去反正也来得及!”周二郎提议。

    “那么远!”

    的确有点远,但是这成亲一生就一次,周二郎想给凌娇一些美好的回忆,不要以后想起来,嫁衣都是最差的。

    两人有些无精打采回到周家村,却得知有人送了礼物来。

    “是敏娘送的吗?”凌娇问。

    三婶婆摇头,“没说,倒是有封信,指名是给你的!”

    凌娇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几遍。

    信是谢舒卿寄来的,有些字她还不认识,连贯一下,倒也明白意思。

    谢舒卿给她送来了嫁衣,凤冠霞帔和一箱子添装,在信里祝贺她,却也威胁她,若她不穿他送来的嫁衣,他定会来抢亲,他会成全是希望她能够幸福,人生得到圆满,而不是委屈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这一刻,凌娇不知道是恨谢舒卿,还是恨谢舒卿了。

    打开箱子,一个串满了珍珠宝石的凤冠,下面压着绣凤凰的大红嫁衣,东西很是贵重,但凌娇却觉得特别棘手。

    这些东西要是敏娘送来的,她肯定欣然接受了,可这是谢舒卿送来的。

    凌娇把信丢到箱子里,盖上了箱子盖,“二郎,把这箱子带上,咱们去镇山请了镖局给送去绵州肖府,权当还给谢舒卿了!”

    倒不是赌气,而是有的东西,她能要,有的东西却不能要、

    而这谢舒卿真是可恶,到现在还来恶心她。

    周二郎也不喜欢这些东西,点头之后,把箱子弄到了马车上,走到凌娇身边,“阿娇,我们去凤凰城买吧!”

    “不去了,这要幸福跟一件嫁衣有什么关系,我嫁的是你周二郎,你若对我好,就算是块红布披着那也会幸福,若你不对我好,就算我嫁衣在华丽,也幸福不了,走,咱们去镇上买,就买最贵的那套!”

    反正也只穿一天,她实在是气狠了。

    直接又驾驶马车到了镇上,去了镖局准备托镖,却没人愿意接受,凌娇气的不轻,这么贵重的东西又不能随随便便丢在路边,索性送去谢家原先的别院,却发现别院早已经易主,挂上了陌生的牌匾,连守门的人都换了。

    一时间又只能把这东西带着,去成衣铺准备买嫁衣,成衣铺老板却说可以定做,拿出了一块上等布料,才二十两银子,加上做工才五十两,她家女儿出嫁有个凤冠,极其漂亮,倒是可以借给凌娇,而他女儿是个有福气的,嫁过去夫妻和睦,公婆善待,日子过的极其舒心。

    这借凤冠也不是没有的事儿,只是凌娇还是有些不愿意。

    成衣铺掌柜见凌娇不太愿意,忙道,“我家小女儿也准备出嫁,凤冠倒是有一个,公子要不要看看,若是看中了,可以先让给公子!”

    “你家女儿为什么不用她姐姐的?”凌娇问,有些怀疑。

    “哎,女儿家,爱比较!”

    这点,凌娇倒是赞同。

    “行,拿来看看吧!”

    不一会掌柜拿了凤冠出来,比起谢舒卿送来的逊色,珍珠小了些,也没宝石,但也非常好看,凌娇看着便非常喜欢。

    “多少钱?”凌娇问。

    “一千两!”

    一千两,其实是蛮贵的。

    尤其对穷过的周二郎来说。

    但他非常有魄力的说道,“便宜点吧,要不算是嫁衣一起九百九十九两,长长久久可好?”

    掌柜略微犹豫,最总叹息一声,“哎,这结婚是大喜事,既然公子这么说了,便九百九十九两!”

    凤冠可以拿走,嫁衣要等十天才能来拿,周二郎付了银子,拿了包好的嫁衣,带着凌娇和谢舒卿那箱子回了周家村。

    这边周二郎一走,那厢掌柜立即进了后院,对坐在主位男子恭恭敬敬说道,“已经办妥了!”

    谢舒卿微微点头,“嗯,下去吧!”

    他知道凌娇的性子烈,一开始或许还在犹豫,但她送去的东西定能让她火冒三丈,依着她那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一定会来镇上随便买一套,届时他布置好这个阱,让凌娇花最少的钱,买到最她想要的东西。

    他其实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

    就是想弥补罢了。

    一开始,他并不是有心的,那个时候,他神志不清,并不清楚自己都在做些什么,清醒过来后,他错估了敌人,也错估了父亲对他的疼爱,对母亲的爱能让他疯狂至此,他无心伤害凌娇,也无心让她伤心难过,只是当他回过神来,伤害已经造成,不可弥补。

    如今这般也好,她嫁人,嫁一个爱她、疼她、宠她的人,比起跟着他,实在好很多。

    谢舒卿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但愿有一天,再见时,他们已然尽释前嫌,一切过往随风去,她幸福,他释然。

    三月二十三,凌娇便去了真是孙婆婆家,准备待嫁。

    凌娇早已经住在周二郎家,周二郎还是选了日子送来聘礼,聘礼很简单,一个箱子,箱子里是家中的钥匙,房契,地契和所有银子,凌娇瞧着失笑不已。

    孙婆婆给凌娇准备了十二台嫁妆,凌娇没看都有些什么,但孙婆婆准备的,凌娇还是很感动。

    三月二十九。

    早一日便有人来帮忙了,周二郎把一切安排给了五叔,厨房给了赵苗,迎亲的事儿交给周维新。

    既然是大喜日子,周二郎早早邀请周家村全村人,何家村也一家邀请了一个人,周家村的小媳妇们早早去厨房帮忙,洗菜做菜,男人们开始准备花轿,鞭炮,小孩子们到处追赶嬉闹,热闹的紧。

    出发吉时一到,准备好的马车便出了周家村,飞快跑向泉水镇。

    泉水镇孙婆婆家。

    孙婆婆亲手给凌娇梳头发,上胭脂,戴凤冠,盖盖头。倒是请了喜婆,可这些,孙婆婆都想自己来做。

    “奶奶……”

    “好孩子,别哭,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奶奶三生有幸,得你这么个孙女,足矣!”

    门口鞭炮声早已经向起,凌娇没得兄弟来背她出门,便是周二郎亲自进屋来背,背着凌娇出门,上花轿。

    孙婆婆在门口泼了水,看着花轿离去。

    孙婆婆才落下泪水。

    虽不是亲生,但也是有感情的。

    到了周家村,好些人在村口便拦住了轿子,不让轿子进村,小孩子们围着轿子朝里面喊,“嫂子……”

    “婶婶!”

    凌娇往花轿外面递铜钱,小孩门乐得开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花轿里喊,就连许多大老爷们也去凑热闹,喊着弟妹,喊着嫂子。

    凌娇也乐得往外面送,也感谢孙婆婆的为她放的压轿钱,算算起码在十两银子。

    闹腾了好一会,有人喊吉时要到了,才抬了花轿朝周二郎家走。

    周二郎家早已经挂满了红绸,锣鼓鞭炮响个不停。

    喊宾是族长。

    “新郎官踢轿子!”

    周二郎走到花轿边,轻轻踢了下,代表他周二郎男子汉大丈夫,将来不惧内。凌娇在花脚里也踢了下,代表她就算作为媳妇,也是挺直腰板不屈服在丈夫淫威之下。

    “新娘子下花轿!”

    花轿轻轻往下压,凌娇出了花轿,有喜婆立即送上红绸,一头握在周二郎手中,一头在凌娇手中。

    凌娇跟着周二郎一起跨了火盆进了家门。

    因为周二郎爹娘已经去了,如今没个大人也不行,便请了三婶婆坐主位,周二郎爹娘牌位也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周二郎牵着红绸,领在盖了红盖头的凌娇进了屋子,房间早已经布置的喜气洋洋,大红缎面被子,红色绣花蚊帐,屋子里一切东西都贴上了红红的喜字,瞧着就热闹。

    一大群人跟着进来看热闹,把房间挤得满满的。

    “二郎,快掀盖头啊!”

    周二郎红着脸,拿气秤钩,轻轻掀开盖头。

    只见她带着凤冠,面若芙蓉,脸上抹了胭脂,带着一对珍珠耳环,好看的很。

    周二郎傻傻的看着凌娇,心扑通扑通直跳。

    直到这一刻,周二郎才明白,他一直期盼做把凌娇正儿八经娶回来的,而不是二两银子买来的。

    “啊哈哈,二郎,你看傻了吧!”

    “快快快喝合卺酒!”

    喝了合卺酒就是夫妻了,以后荣辱以共,相互扶持,生儿育女,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困难喜乐。

    周二郎接过合卺酒,坐到床边,递了一杯给凌娇,手里也捏着一杯。

    凌娇微微抬眸去看周二郎,总觉得今日的他十分意气风发,十分好看。

    那怕这么多人在屋子里,她依然可以听到他激烈的心跳。

    他应该很激动紧张的吧。

    “喝交杯酒!”

    两人相视,眸子里只有彼此,两手交缠,喝下这交杯酒。大家伙拉着周二郎去外面喝喝酒,凌娇听到暖烘烘的热闹的声音,抿嘴笑了起来。

    她嫁人了。

    ------题外话------

    明天早上6点55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