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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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瑜想来无事，决定去找陈凌谦。受昨天的事情影响，她想不如开发一个安全软件好了。像今天她撇给那几个工程师的，就是一个简易版的。是用来加强凌顶的系统的安全防护，省得哪天又冒出一个黑客过来入侵一把。
陈凌谦听说张瑜要开发安全软件，当然是大力支持。哪个做老板的也不会嫌自己赚钱的路子少。就算张瑜要出国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目前那个测试软件还在进一步完善中，想正式上市怎么也得1年以后。张瑜有时间去美国慢慢写。
当然，对于张瑜来说，编写一个安全软件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她犯愁的是怎么把千年以后的编程语言更好的翻译过来。这就有点儿像是一个只会写文言文的人，突然有一天让他用白话文来写文，怎么也得转换转换思维才行。尽管她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但真到用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扭。
“能不能帮忙把凌顶的防护系统加强一下？”陈凌谦请求道。他可不想哪天又蹦出来一个黑客，闯进他们公司的系统。准备上市的软件价值有多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没看派恩都已经瞄上凌顶了么，还用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他这个想法，和张瑜不谋而合。她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我已经写了一个简易版的，齐梁他们正在研究呢。”
陈凌谦脸上带了笑意。和张瑜接触越多，越发现这人不仅性格简单随意，而且考虑还很周到。有这么一个合作者，也算是他的福气。说起来还真的感谢他的宝贝儿子。
两人说着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陈子铭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扑进了陈凌谦的怀里。“爸爸！”陈子铭撒娇道。
陈凌谦刚才还在想着自家儿砸，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人了。他将陈子铭抱起来放进怀里，抬头看向了跟着陈子铭进来的女人。
进来的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脚上一双银色高跟鞋，露出的脚趾上涂着丹蔻。头发向后束起，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姣好的五官。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复古中带着秀美，娴静中透着优雅。这是一个美貌与气质并存的女人。
她嘴角勾着笑意，缓缓走了进来。但当看到以随意的姿态坐在陈凌谦对面的张瑜时，表情僵硬了一瞬间。但她很快掩饰了下去，走上前，宠溺地看着陈子铭，把手上的饭盒放在桌上，“里面是伯母做的解暑汤，托我给你送过来。”
听到是自己母亲做的汤，陈凌谦的眼里染上暖意，温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韵
凝。”
沈韵凝摇摇头，一双美眸柔柔地落在陈凌谦身上，“凌谦，不用这么客气。”
张瑜看着这外表都远超常人的一男一女，不禁打了个哈欠，昨晚她忙着编写那个防火墙一直写到半夜，还是韩叶辰看不过去，把她捉回的卧室。今天一大早又来凌顶报道，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些敏感，总觉得这美女一进屋时看自己的眼神凉凉的。
“我……”先走了，张瑜见陈凌谦有客人，而且他们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被陈子铭拦住了。
“小瑜阿姨！”陈子铭在陈凌谦怀转了个圈，正好看见了张瑜，兴奋地招了招手，想要从他爸爸怀里蹦下去。
陈凌谦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屁股，“老实点！”
陈子铭这才不动了，不过还是高兴地和张瑜说道：“我会背好多古诗了，很快就能看懂那些书了！”好么，他还没忘了，张瑜之前随便找给他的书单。
张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里怎么应付这个小鬼，“嗯，等你再多学两年就懂了。到时候，就会变得很聪明了。”
“我现在就很聪明！”陈子铭骄傲地扬起脖子，“老师说我是班里学的最快的！”
陈子铭被他爸送到幼儿园上学去了。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乐意去，但一看到有那么多小伙伴，也就不再吵着回家。尤其是自从他“收服”了一堆“小弟”后，反而有些乐不思蜀，更不愿意回家了。
张瑜看着陈子铭就像只骄傲的大白鹅，乐不可支。憋住笑意，道：“嗯，你真厉害！”
陈凌谦也笑着摸了摸陈子铭的脑袋。他这个傻儿子呦！
一旁的沈韵凝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知道陈子铭对陈凌谦的重要性，获得了陈子铭的好感，就等于获得了陈凌谦的好感。陈子铭自幼没有母亲，缺少女性的关爱，按理说应该很好笼络。但她陪着他玩儿有好几天，陈子铭虽然从来不和她客气，要什么就直接张口，但却从来没有对着张瑜的这份亲昵。
她努力了半天没有做到的事情，却别人轻易做到了。她怎么可能会甘心？沈韵凝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实则心里非常要强。此时愈发地看张瑜不顺眼。而且，看陈凌谦的神态，好像和这个女人关系也不错，她就更有危机感了。
不过，她也没蠢到当场发作，而是，笑着开口道：“凌谦，这位是……”
陈凌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张瑜，这可是他们公司现在的“秘密武器”，不过看在是沈韵凝的面子上，他还是介绍道：“我的合作伙伴，张瑜。”介绍的很简单。
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沈韵凝并没有放松警惕。既然是合作关系，岂不是平时接触的机会很多？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可是更大的威胁。
沈韵凝冲着张瑜笑了笑，伸出一条纤细，线条优美的手臂，“你好，我是沈韵凝。”
虽然对方是笑着，但张瑜还是没有缘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匆匆地和她握了下手，就和陈凌谦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像刚才逃出研发中心似的，又逃出了陈凌谦的办公室。
陈凌谦看着好笑。张瑜对沈韵凝的排斥简直显而易见。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张瑜平时随意惯了，在沈韵凝这样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人面前会觉得拘束吧……
离开后的张瑜觉得时间还早，而且韩叶辰说他办完离职手续后，要到李博文的公司去看一眼，中午估计是回不了家了。那么她不想回家自己做饭，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呢？正在思考的张瑜，突然听见手里铃声响了起来。
虽然是陌生的号码，张瑜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张瑜吗？我是莫森。”
……
等到张瑜赶到莫森家附近的一家茶馆时，莫森手里正拿着根烟，没有点燃，而是时不时地拿到鼻子底下闻一闻。他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的眼神是说不出疲惫和迷茫。
“我来了，”张瑜拎着包向他走了过来。
莫森听到张瑜的声音，蓦地站了起来，差点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旁边几桌的客人听到动静，也不由得看了过来。莫森却没有理会，而是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激动，看着张瑜。
张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莫森看着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消瘦得厉害，而且整个人都显得阴郁
暴躁。她心思一转，对他找自己的缘由有了几分猜测。
“你妻子出事了？”张瑜虽然用的疑问句式，但语气却很笃定。
“是，”莫森叹了口气，颓废地靠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
最近发生的事让莫森简直筋疲力尽，而又因为事情太过荒唐，使得他只能找张瑜来倾诉。自从上次听了张瑜的劝告，莫森拿着画回到家里和妻子曲滢谈了一次心。然而，这次的对话却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妻子曲滢坚持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天赋来助丈夫一臂之力，改变家庭的现状。她甚至认为莫森的想法太过迂腐，既然有捷径，为什么还要苦守着什么原则？能当饭吃吗？能换钱吗？
莫森听了曲滢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他早期身为一个不出名的画手，生活非常艰难。仅靠微薄的收入支撑家里的开销。身为妻子的曲滢陪他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每当莫森想起当年的那段日子，就对曲滢非常感激。但感激并不等于赞同。
他不知道被曲滢叫做“天赋”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依靠一时迷惑而换来的荣誉，他就算得到了心里也不踏实。而且，看着妻子对未知的力量如此痴迷，他非常担忧。
很快他的担忧就变成了事情。
曲滢开始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琢磨怎么使用那股力量，反倒没时间去折腾莫森的画了。而且她天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莫森一天比一天担忧，一天比一天焦虑。直到他在家里发现一具猫咪的尸体。
“我检查过那只猫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莫森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又松开，苦笑一声，“那只猫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滢很喜欢它，总给它喂食，没想到……”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一般，控制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家里经常会出现小动物的尸体。直到有一天，我出去采风回来，听说对门5岁的小男孩突然昏倒，送到医院到现在都没醒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被杀死的动物和那个昏倒的小男孩儿都是你妻子做的？”张瑜反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莫森有些烦躁地扒拉了几下头发，低吼出声，“除了她谁还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就杀死那些动物？对门的那个小男孩儿才5岁，才5岁啊……”
莫森现在心里有种负罪感，要不是他一直隐瞒妻子的异常，怎么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到无辜人？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她会不会失去理智，再伤害更多的人？
“她这是想做什么？”张瑜大致了解了情况，曲滢可能是在实验如何用精神力来攻击。刚开始用动物做实验，然后是孩子，也许以后就是成年人。不过，就算锻炼这样的能力又怎么样呢？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很有可能把她当作是异类。
“她可能是太想要掌握那种能力了吧，”莫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曲滢的做法。
既然莫森已经找了上来，她当然不会不管，“好了，我随你回去见见你的妻子。”不过他提前给莫森打了个预防针，“我如果废除了她的这种能力，你不会阻止吧？”
“当然不会，”莫森听到张瑜愿意帮助，非常高兴，“求之不得。”他只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恢复正常。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孩子吧！”张瑜担心那个孩子受到曲滢的精神力攻击，会留下后遗症。所以，想救人再说。
“嗯，”莫森对那个小男孩也非常愧疚，因为他虽然猜到是自己妻子做的，却没有吱声。“我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医院，”莫森去看望过一次。
张瑜想来无事，决定去找陈凌谦。受昨天的事情影响，她想不如开发一个安全软件好了。像今天她撇给那几个工程师的，就是一个简易版的。是用来加强凌顶的系统的安全防护，省得哪天又冒出一个黑客过来入侵一把。
陈凌谦听说张瑜要开发安全软件，当然是大力支持。哪个做老板的也不会嫌自己赚钱的路子少。就算张瑜要出国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目前那个测试软件还在进一步完善中，想正式上市怎么也得1年以后。张瑜有时间去美国慢慢写。
当然，对于张瑜来说，编写一个安全软件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她犯愁的是怎么把千年以后的编程语言更好的翻译过来。这就有点儿像是一个只会写文言文的人，突然有一天让他用白话文来写文，怎么也得转换转换思维才行。尽管她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但真到用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扭。
“能不能帮忙把凌顶的防护系统加强一下？”陈凌谦请求道。他可不想哪天又蹦出来一个黑客，闯进他们公司的系统。准备上市的软件价值有多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没看派恩都已经瞄上凌顶了么，还用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他这个想法，和张瑜不谋而合。她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我已经写了一个简易版的，齐梁他们正在研究呢。”
陈凌谦脸上带了笑意。和张瑜接触越多，越发现这人不仅性格简单随意，而且考虑还很周到。有这么一个合作者，也算是他的福气。说起来还真的感谢他的宝贝儿子。
两人说着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陈子铭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扑进了陈凌谦的怀里。“爸爸！”陈子铭撒娇道。
陈凌谦刚才还在想着自家儿砸，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人了。他将陈子铭抱起来放进怀里，抬头看向了跟着陈子铭进来的女人。
进来的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脚上一双银色高跟鞋，露出的脚趾上涂着丹蔻。头发向后束起，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姣好的五官。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复古中带着秀美，娴静中透着优雅。这是一个美貌与气质并存的女人。
她嘴角勾着笑意，缓缓走了进来。但当看到以随意的姿态坐在陈凌谦对面的张瑜时，表情僵硬了一瞬间。但她很快掩饰了下去，走上前，宠溺地看着陈子铭，把手上的饭盒放在桌上，“里面是伯母做的解暑汤，托我给你送过来。”
听到是自己母亲做的汤，陈凌谦的眼里染上暖意，温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韵
凝。”
沈韵凝摇摇头，一双美眸柔柔地落在陈凌谦身上，“凌谦，不用这么客气。”
张瑜看着这外表都远超常人的一男一女，不禁打了个哈欠，昨晚她忙着编写那个防火墙一直写到半夜，还是韩叶辰看不过去，把她捉回的卧室。今天一大早又来凌顶报道，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些敏感，总觉得这美女一进屋时看自己的眼神凉凉的。
“我……”先走了，张瑜见陈凌谦有客人，而且他们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被陈子铭拦住了。
“小瑜阿姨！”陈子铭在陈凌谦怀转了个圈，正好看见了张瑜，兴奋地招了招手，想要从他爸爸怀里蹦下去。
陈凌谦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屁股，“老实点！”
陈子铭这才不动了，不过还是高兴地和张瑜说道：“我会背好多古诗了，很快就能看懂那些书了！”好么，他还没忘了，张瑜之前随便找给他的书单。
张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里怎么应付这个小鬼，“嗯，等你再多学两年就懂了。到时候，就会变得很聪明了。”
“我现在就很聪明！”陈子铭骄傲地扬起脖子，“老师说我是班里学的最快的！”
陈子铭被他爸送到幼儿园上学去了。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乐意去，但一看到有那么多小伙伴，也就不再吵着回家。尤其是自从他“收服”了一堆“小弟”后，反而有些乐不思蜀，更不愿意回家了。
张瑜看着陈子铭就像只骄傲的大白鹅，乐不可支。憋住笑意，道：“嗯，你真厉害！”
陈凌谦也笑着摸了摸陈子铭的脑袋。他这个傻儿子呦！
一旁的沈韵凝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知道陈子铭对陈凌谦的重要性，获得了陈子铭的好感，就等于获得了陈凌谦的好感。陈子铭自幼没有母亲，缺少女性的关爱，按理说应该很好笼络。但她陪着他玩儿有好几天，陈子铭虽然从来不和她客气，要什么就直接张口，但却从来没有对着张瑜的这份亲昵。
她努力了半天没有做到的事情，却别人轻易做到了。她怎么可能会甘心？沈韵凝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实则心里非常要强。此时愈发地看张瑜不顺眼。而且，看陈凌谦的神态，好像和这个女人关系也不错，她就更有危机感了。
不过，她也没蠢到当场发作，而是，笑着开口道：“凌谦，这位是……”
陈凌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张瑜，这可是他们公司现在的“秘密武器”，不过看在是沈韵凝的面子上，他还是介绍道：“我的合作伙伴，张瑜。”介绍的很简单。
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沈韵凝并没有放松警惕。既然是合作关系，岂不是平时接触的机会很多？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可是更大的威胁。
沈韵凝冲着张瑜笑了笑，伸出一条纤细，线条优美的手臂，“你好，我是沈韵凝。”
虽然对方是笑着，但张瑜还是没有缘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匆匆地和她握了下手，就和陈凌谦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像刚才逃出研发中心似的，又逃出了陈凌谦的办公室。
陈凌谦看着好笑。张瑜对沈韵凝的排斥简直显而易见。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张瑜平时随意惯了，在沈韵凝这样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人面前会觉得拘束吧……
离开后的张瑜觉得时间还早，而且韩叶辰说他办完离职手续后，要到李博文的公司去看一眼，中午估计是回不了家了。那么她不想回家自己做饭，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呢？正在思考的张瑜，突然听见手里铃声响了起来。
虽然是陌生的号码，张瑜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张瑜吗？我是莫森。”
……
等到张瑜赶到莫森家附近的一家茶馆时，莫森手里正拿着根烟，没有点燃，而是时不时地拿到鼻子底下闻一闻。他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的眼神是说不出疲惫和迷茫。
“我来了，”张瑜拎着包向他走了过来。
莫森听到张瑜的声音，蓦地站了起来，差点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旁边几桌的客人听到动静，也不由得看了过来。莫森却没有理会，而是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激动，看着张瑜。
张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莫森看着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消瘦得厉害，而且整个人都显得阴郁
暴躁。她心思一转，对他找自己的缘由有了几分猜测。
“你妻子出事了？”张瑜虽然用的疑问句式，但语气却很笃定。
“是，”莫森叹了口气，颓废地靠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
最近发生的事让莫森简直筋疲力尽，而又因为事情太过荒唐，使得他只能找张瑜来倾诉。自从上次听了张瑜的劝告，莫森拿着画回到家里和妻子曲滢谈了一次心。然而，这次的对话却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妻子曲滢坚持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天赋来助丈夫一臂之力，改变家庭的现状。她甚至认为莫森的想法太过迂腐，既然有捷径，为什么还要苦守着什么原则？能当饭吃吗？能换钱吗？
莫森听了曲滢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他早期身为一个不出名的画手，生活非常艰难。仅靠微薄的收入支撑家里的开销。身为妻子的曲滢陪他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每当莫森想起当年的那段日子，就对曲滢非常感激。但感激并不等于赞同。
他不知道被曲滢叫做“天赋”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依靠一时迷惑而换来的荣誉，他就算得到了心里也不踏实。而且，看着妻子对未知的力量如此痴迷，他非常担忧。
很快他的担忧就变成了事情。
曲滢开始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琢磨怎么使用那股力量，反倒没时间去折腾莫森的画了。而且她天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莫森一天比一天担忧，一天比一天焦虑。直到他在家里发现一具猫咪的尸体。
“我检查过那只猫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莫森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又松开，苦笑一声，“那只猫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滢很喜欢它，总给它喂食，没想到……”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一般，控制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家里经常会出现小动物的尸体。直到有一天，我出去采风回来，听说对门5岁的小男孩突然昏倒，送到医院到现在都没醒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被杀死的动物和那个昏倒的小男孩儿都是你妻子做的？”张瑜反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莫森有些烦躁地扒拉了几下头发，低吼出声，“除了她谁还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就杀死那些动物？对门的那个小男孩儿才5岁，才5岁啊……”
莫森现在心里有种负罪感，要不是他一直隐瞒妻子的异常，怎么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到无辜人？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她会不会失去理智，再伤害更多的人？
“她这是想做什么？”张瑜大致了解了情况，曲滢可能是在实验如何用精神力来攻击。刚开始用动物做实验，然后是孩子，也许以后就是成年人。不过，就算锻炼这样的能力又怎么样呢？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很有可能把她当作是异类。
“她可能是太想要掌握那种能力了吧，”莫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曲滢的做法。
既然莫森已经找了上来，她当然不会不管，“好了，我随你回去见见你的妻子。”不过他提前给莫森打了个预防针，“我如果废除了她的这种能力，你不会阻止吧？”
“当然不会，”莫森听到张瑜愿意帮助，非常高兴，“求之不得。”他只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恢复正常。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孩子吧！”张瑜担心那个孩子受到曲滢的精神力攻击，会留下后遗症。所以，想救人再说。
“嗯，”莫森对那个小男孩也非常愧疚，因为他虽然猜到是自己妻子做的，却没有吱声。“我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医院，”莫森去看望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