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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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八卦天天有,贾家的事情,没撑到过年,就被太子娶妃的喜事儿给冲得丁点儿不剩了,贾赦也得以安静的在寺庙里养孩子。

    期间,远在扬州的贾敏送信过来,劝慰兄长,让贾赦不要冲动、不要中了别人的计,不要让父亲死不瞑目;要体谅母亲,要恢复贾政的名誉,要好好照顾贾琏……七八页纸的信上,就一句好好照顾贾琏说的像人话,其他贾赦都无视了。

    贾赦连给贾敏送信的人都没见,直接把信又重新让人送给了林如海,只在其中多加了一张信纸,上书:“娶妻不贤,祸延三代,前车在此,勿蹈覆辙。”

    贾赦敢肯定,贾敏送这封信的时候,没有征求过林如海的意见,林如海混官场的,至少明白,不管他和原身贾赦关系怎么样,现在舆论已经定型了,他至少要和贾政拉开关系,就是不这么做,也不能到贾赦这儿来指手画脚。至于这封信出去了,对林如海和贾敏的夫妻关系会造成什么影响,谁在乎?

    贾赦和贾琏过了一个清净、温馨的春节,贾赦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教养贾琏。贾琏现在还小,也吃不得荤腥,养在寺里没有关系。待他长大一点,又怎么办?贾赦不希望贾琏接他的班来当和尚。

    考虑到这些问题,贾赦翻过年去,就在宝珠峰下买了一块地,准备修建别院。潭柘寺建在潭柘山麓中,占地面积广,但潭柘寺背靠宝珠峰,而我朝宝珠峰上,还有大儒赵一石修建的一石书院,把别庄建在这里,既方便贾赦照顾贾琏,又方便贾琏日后读书。

    宝珠峰下的地之所以少人买,贵是一方面,不方便又是另一方面,已经出了城,生活设施可没那么方便,潭柘寺出名是出名,但游客大多是都在前山活动,谁会跑到宝珠峰下面呢?贾赦快速入手了一大块地,准备给贾琏建一个家。

    贾赦住过的院子多不胜数,布局精巧,各有特色,修的这座别院取名叫晚顾园,修了两年才成,等贾琏三岁的时候,才正式搬入这座别院。

    两三年间,做够让一个襁褓婴儿,长成活蹦乱跳的小猴子,贾琏长在潭柘寺,寺中的僧侣和来访的信徒都喜欢他,贾琏也养成了活泼外向的性子。

    两三年间,也足够让贾赦成为闻名京城的讲经师,贾赦本来长得就好,没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地步,但也是肤白貌美的美人一枚。贾赦剃了胡须,淡化的眉毛,加上亲人接连去世守孝而瘦下来的身材,再配上渺渺的檀香,真是询询如君子,水墨嫡仙人。

    来听僧人讲经的女眷,最爱的就是这一套了。潭柘寺始建于西晋,这么多年传承,潭柘寺在本朝已经是京城百姓最爱去的交游场所了。自从不赦法师在这里讲经,不管是诰命贵妇,还是平民村妇,都更喜欢来潭柘寺了。

    贾赦几辈子的经历,既有见识本领,又不恃才傲物,对那些来听经的女眷,既温柔以待,又守礼矜持,那些女眷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听过他讲经的贵夫人回去,不免要和丈夫嘀咕几句:“当初听说不赦法师还是荣国府继承人的时候,外面就谣传他贪花好色,不学无术,如今一看,果然是谣言。对佛经研究得这么透彻,平日里言谈也是才识过人,怎么可能不学无术。那日名妓柳飘飘去听经,不赦法师还是一视同仁,根本没有为色所迷。听说后来柳飘飘还私下去找过不赦法师,结果直接被拒接了。那个柳飘飘回去就气得直接给金陵的盐商卢家当家老爷做妾去了。唉,这偏心的娘,果然害人不浅。”

    “那贾赦就真那么好?”丈夫反问。

    “什么贾赦,人家已经是不赦禅师了。不孝生母、不悌兄弟、不慈爱子,不义爱妻,罪在不赦,以为赎罪,唉,不赦法师也是可怜。”贵夫人叹息。

    “他也不是一朵不染红尘的白莲花,他那弟弟贾政如今名声顶风臭十里,难道就没有他的手笔。”丈夫不以为意道。

    “你到底站在那一边的,你前些日子不还和我抱怨那个贾政古板迂腐,只会清谈,能力半点儿没有,架子摆得比谁都大吗?现在又来说这种话!”贵夫人直接不乐意了。

    “我说的那是贾政,和贾赦……好,好,是不赦,和不赦禅师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推崇那不赦禅师,我可是听闻他讲经,有时候还会带着他的儿子贾琏呢?你就不觉得别扭?”丈夫问道,一代高僧,怀里抱着个孩子讲经,怎么想都觉得违和吧。

    “怎么会别扭呢?贾琏长得可爱极了,荣国府当初的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贾琏是不赦禅师出家前的儿子,还是禅师说的对‘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唯大英雄能本色,这才是坦荡无畏呢!”贵夫人深情并茂的说到,那样子,简直是见了真佛。

    丈夫看着妻子一脸痴迷的样子,要说妻子对一个男人推崇成这样,他应该吃醋的,可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夫人就是把不赦禅师当成了佛祖化身的意思。若真有什么,又怎么会坦荡的在他面前讲呢。这位丈夫不知道有个词叫偶像,还有个词叫脑残粉。

    由此可见,贾赦是多么的受欢迎。

    贾琏渐渐大了,贾赦也不能让他在寺院长大,加上园子修好了,贾赦选了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请他的两位好友,缮国公后人,现任缮国侯的幼子石恺和修国公后人,现任的伯爵之嫡长子,侯万春来游园。

    石恺和侯万春两人,是原身贾赦的朋友,在某些方面算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不过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两人看了他的遭遇,心生感慨,平日里和庶兄庶弟的相处也就更注意了,就是同胞兄弟也生分了一些日子。要说贾赦的事情闹出来,全京城的富贵人家,当家主母都在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偏心了,亲生兄弟间相处都疏远了几分,还是后面日子长了,大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杞人忧天。

    一行四人,乘马车而来,贾赦还是一身白色飘逸僧袍,石恺紫色锦衣,侯万春红底黄花纹样绸衫,只有小贾琏,还是被打扮成了红包,抱在清逸出尘的贾赦怀里,真是万分不搭。

    几人走下马车,石恺看着园名怪叫道:“晚顾园,这么缠绵的名字,咱们不赦禅师进屋藏家了?”

    “胡说!”贾赦笑骂,“这是专门给琏儿修的院子,哪儿来的娇,他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娇了。”

    “那干嘛叫晚顾园?”石恺不解道。

    “顾,眷念也。晚顾,我这辈子顾得晚了,心中失悔,又或许,这是我晚年最大的眷念。什么美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哪儿比得上我的琏儿对我重要。”贾赦抱着贾琏逗他道:“琏儿,这是爹爹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可是琏儿的生辰还没到呢!”贾琏疑惑。

    “没关系,是爹爹提前送的。”

    “喜不喜欢,让我们的小主人看了再说吧。”侯万春打趣着,招呼几人进门。

    因为是别院,修得就比较自由,没有那么刻板。进门的地方贾赦嫌照璧古板,假山作做,直接就是一片竹林。一行四人在顺着竹林下的小路,弯弯绕绕的往前走,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都还没有走出竹林,石恺问道:“这别庄是有多大,怎么一个竹林走了这么久?”

    “哪儿大了,是这路弯弯绕绕的,才显得地方大,再往前走走,光线开阔的地方,就是正经园子了。”贾赦解释道。

    四人有走了一会儿,才从竹林里绕出来,侯万春感叹,“多亏修了侧门,不然每次进园子都走这么远,还不要了命。”

    “武将家的传人,才几步路就喊累了,我家琏儿都不累,是吧,琏儿。”贾赦把自己走出竹林的贾琏抱起来炫耀道。

    “是,琏儿才不累呢!”贾琏奶声奶气道。

    “是啊,你时不时抱他一回,他当然不累了。”石恺吐槽到。

    “你们还想不想逛园子了,真是,在我家琏儿的园子里,说琏儿的酸话……”

    “得,得,跟你这个儿奴没得说,走吧。”石恺并不辩解,指着竹林外的的小路道。

    小路两旁植的是八月桂,金桂和银桂交错种植,花香层层叠叠,繁复的推进弥漫过来,芳香迷人。桂树下种的是白色福禄考,这福禄考也就名字吉利,其实就是许多白色的小花儿组成的花球,白色的花儿衬托着金银桂花,倒也别有雅趣。

    绕过桂花树,又是一面荆棘蔷薇组成的花墙,各色的红,浩浩荡荡扑面而来。转过花墙,又是一条小道,道旁长满了紫色地丁花,小巧可爱。

    “啧啧,尽是花儿,不赦禅师,您一代高僧,还养这么多花儿做什么?”石恺挤眉弄眼,语带暗示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贾赦笑嗔。

    领着几人走过小道,终于看见第一座建筑。

    “瞧瞧,果然大手笔啊,这茅草房,可真别致,其实就是你从哪个破落户家里直接搬过来的吧。”石恺今天可是真活泼,嘴就没听过,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侯万春指着门口提了‘篱落居’的大石头道:“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要的就是农家意境,难道要修得金碧辉煌吗?”

    “唉,唉,要我说啊,就是矫情,真正住在这种茅草房里的人,可不会有什么田园之乐,只有伤农之苦,可就那些个酸腐文人,闹出来的毛病,高房广厦不住,非要来挤这茅草屋。”石恺吐槽道。

    “好,好,就你最有道理,我这不是怕琏儿不知世事艰难吗?外面看着是茅草房,筑墙的时候里面是青砖,外面裹了层黄泥,裹的黄泥都是原来专门给宫里做金砖剩下来的泥,比单修一座青砖瓦房还费事儿,你就别挑剔了。”贾赦解释到。

    “所以说啊,你们就是附庸风雅,让你真去茅草房里住两天,保证哭着喊着要回来。”石恺道。

    “琏儿才不哭呢。”三个大人谈得高兴,贾琏突然乱入道。

    贾赦把贾琏递到石恺怀里,道:“就你精神旺,抱着他吧。”

    石恺顺手结果,还给贾琏抛高高,乐得贾琏哈哈大笑。

    过了篱落居,又是一面小山丘,这山丘上,密密麻麻的漫山遍野的开着大红色的杜鹃花。“这才像样嘛,”石恺指着杜鹃小丘后的“映山红别馆”道,“万春就爱这大红色!你把这别馆留给他吧。”

    “好啊,我明日就搬过来。”侯万春接话道。

    “啊……我就是说说。”石恺转过头来,呐呐道,他真的只是顺口那么一句。

    “怎么了?突然想搬过来。”贾赦也关心道,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没事儿,我也是随口一说,喜欢这儿的景罢了。”侯万春挥手,不在意道。

    石恺一听,也没当回事儿,抱着贾琏往下个小院子而去,四人走了半天,无花院、秫香楼、芙蓉榭、泛红轩、兰雪堂、漱石亭、桃花渡、竹香廊、啸月台、紫藤坞、放眼亭等等,最后,就他们走访的三分之一景点,评定“无花无酒”院名字提的最好,这个栽着桃树,结果现在只留枝干,花叶全无的院子,倒最和他们的心意。

    “这园子里的小院子还多,好些都没有题名字,你们要是愿意,在这里多住几日,帮我把院子名题了,我更高兴。”贾赦邀请他们住下来道。

    “哪儿有功夫啊,还得当差呢!”石恺跳脱道。

    “嗯,万春留下来吧,我记得你明日轮休。”贾赦道

    “好。”侯万春简单回到道。

    石恺是个没心没肺的,笑道:“今儿都还没过完,你们就把明天安排好了,闲的!快,逛了一天的园子,饿死爷了,爷要喝梨花白,吃松鼠桂鱼。”

    贾赦笑允。让跟着的小厮把睡着了的贾琏抱下去,他们三人到放眼亭用晚膳。“放眼亭可在小山坡上,你还有力气吗?”贾赦调侃石恺道。

    “爷是谁啊,御前带刀侍卫是也。小瞧我。”石恺兴致颇高,还哼唱了几句戏文。

    三人在放眼亭酒足饭饱,贾赦把喝得醉醺醺的石恺半扶半抱的弄下来,交给他的小厮,把他们送出园子,叮嘱小厮一定“备好大衣裳,秋日晚风凉,小心别磕着了。”

    送走了石恺,贾赦返回“无花无酒”找侯万春,侯万春正对着桌上的金桂插瓶发呆呢。

    “想什么呢?”贾赦过来,在侯万春面前挥手道。

    “无事。”

    “好了石恺都回去了,还怕他担心吗?和我说吧,我虽在野,但也能给你出出主意。”贾赦道。

    “可不敢小瞧不赦大师,你在野比在朝还有本事。”侯万春终于笑了。

    “嗯,说吧。”贾赦递了一杯清茶给他。

    侯万春缓缓道:“你知我在工部,今日陛下准备重修万寿殿。万寿殿已有七百年,天下都换了三个姓,殿中陈设无一不是精品,修缮的时候,陈设还可以取出,但内部装饰,确实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当朝当世,又有谁能还原呢?万寿殿是陛下准备献给太后,以贺太后七十大寿的贺礼,若错个一星半点,那就真是……”

    “是个难题,陛下要求必须还原七百年前的风格吗?”贾赦问,风格随时代变迁,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

    “是啊,据说是太后梦见了七百年前,住在那里的孝贤德皇后,孝贤德皇后千古第一贤后,太后说这是贤后给她托梦,陛下自然也说这是因为太后功德旷古烁今,感动先人。这不,就给工部出难题了。”

    “嗯,七百年前的东西,资料差不多都毁于战火了吧。不对啊,这种修缮大殿的事情,特别是有这般重大意义的殿宇,也该是工部尚书牵头啊,你如今不过郎中,头上还有左右侍郎,怎么就轮到你了?”贾赦问到,生怕他被算计了。

    “尚书孙大人已经告病两个多月了,左右侍郎一个负责装备西北大营的兵器,一个已经在南方负责水师战船的督造,而今京中工部,就是郎中牵头了,我还是左郎中,自然由我顶上。”

    “那你也是够倒霉的。除了要求恢复七百年前的内饰风格外,还有其他的难题吗?”

    “万寿殿后殿有一高十三层的八角塔楼,第七层东北方向的木柱腐蚀,导致塔身偏移,若是一般的宝塔,推到重修就是了,再珍贵的木料,皇宫都有。可是这真定塔,又名镇国塔,高祖开国时,曾登塔道:‘登塔看尽天下风光,江山永固,宝塔永树’,若是这塔塌了,是大大的不吉利。工部的人最近头发都愁白了,我也在想办法扶正塔身呢,不然,工部一干人等都吃不了,兜着走。”

    侯万春讲完事情原委,端着茶沉吟。

    “是个难题,你有万寿殿的图纸吗?主殿、偏殿、配殿、后殿、塔楼,只要是属于万寿殿的图纸都给我一份,我给你参详参详。”贾赦提议道。

    如今的图纸可不是随处可见的,这种东西,属于国家机密,保密等级还很高呢。

    侯万春自然是信得过贾赦的,道:“我明日取来给你,我看你这晚顾园修得美轮美奂,既有江南园林的精巧,又有北方园林的开阔,最难的是与原景融为一体,法自然,难得,难得。”

    “能得侯郎中一句称赞,不赦荣幸之至。”贾赦打趣道:“你这个营造大师都说好,那自然是好,看样子,我擅长的东西里又要再加一样营造了。”

    “哈哈哈,我这个大师算什么,你才是大师呢,除了生孩子,没有什么能难倒你,啊?”侯万春笑道。

    这话说来还有典故,那日贾赦在潭柘寺讲经,一位贵女不知怎么脾气不好,和贾赦呛了起来,约摸是她的母亲夸贾赦才高八斗,无所不精,贵女本不喜欢佛经,被母亲压着来听讲经,心中不悦。当日在场的女眷,没有比她家世更好的,贵女也就没有了顾忌,对贾赦道:“母亲说你无所不精,可敢和我比比。”

    “出家人不可争斗,贫僧不敢。”

    “不过是切磋交流,潭柘寺还有辩经会呢,不也是争斗的一种,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贾赦再劝了几句,实在劝不住,又征求了贵女母亲的意见,才和她比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比过了,样样都是平局。在场的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都知道贾赦让着她呢,贵女的母亲也出来劝她。

    那女孩年轻,经不起这般丢脸,脱口而出道:“你可敢跟我比绣花吗?”

    她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了,比试开始之前就说好了规矩,不论贵女比什么,贾赦都不可以推脱,贾赦如今只好应了下来。

    贵女不知道的是,贾赦第一世作为司务长的时候,那是在军队里,唯一一个“娘们兮兮”的职位,文职不说,还是管针头线脑的地方。有阵子爱国主义教育,要求每个司务长忆苦思甜,把他们都拉到被服厂去体验生活了。贾赦当时也学了一些简单的绣花技巧。

    贾赦笑应,看热闹的女眷们也不嫌事大,都围着贾赦看他绣花呢。贾赦用无色墨毛笔勾边,写了一首“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过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还配了贾赦自己的简笔画头像。

    此时还不流行把诗词秀在布帛上,诗词好,书法好,贾赦的针法,又具有很强的立体感,头像也入微传神,一个时辰就绣了出来。在场的女眷激动不已,都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师,真的是什么都精通。

    贵女吃惊的问道:“大师连绣花都懂,还有什么不会的。”

    “大约是不会怀孕生子吧。”贾赦自嘲道。

    那贵女最后也心服口服,贾赦最后把那张绣诗词画像的布帛送给了那位贵女,贵女把它做成炕屏,大大给贾赦打了广告。“除了不会生孩子,什么都会的不赦大师”,大大出名了。

    侯万春每每想起这个典故都要笑一回,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