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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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城主府外。
逾万铁骑散发出铮铮杀气，把城主府围得水泄不通，一干凌家族人聚集在一起，尽皆垂颜丧气，如丧考妣。
凌若心心脏抽搐，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完了！
凌家完了！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受尽世人的膜拜敬仰，小畜牲在她面前，连蝼蚁蚍蜉都算不上。
想杀就杀，想踩就踩！
遥记得昔日在落霞宗，小畜生还是区区一个黄武境的外门弟子，自己则是飞雪山庄庄主的关门弟子，更是受到宗门大师兄，九大天骄之一的雪公子云逸的青睐。
那时的自己，是何等风光？何等自在？
哪怕是强势跑进落霞宗要人，当着他宗门长老宗主的面，予取予杀，谁敢说个不字？
小畜生骄傲吗？呵呵，最后还不是像条狗一般被自己踩在脚下？
哪怕是上次家族年会，小畜牲虽有几分手段，最后依旧如惶惶丧家之犬，带着自己娘亲仓惶而逃。
这一次，自己带着云逸荣归故里，携父亲大寿的大势，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群羡慕的主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眷顾小畜牲？
他的成长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这才多长时间？
昔日的哈巴狗凌志，已经成长到今天这种高度？
不仅修为远胜于己，连身份，都是自己望尘莫及！
一言，定人生死，一招，败尽自己男人！
自己的男人，威震大夏的天骄人物，竟然不够他一招宰杀？自己的父亲，印象中强大而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亦是被他一脚踹的吐血，满堂凌家人最后竟只能眼睁睁硬是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小畜牲，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他突然就变得那么强了？！
她恨！
恨老天不公！
恨小畜牲抢走她所有的辉煌，更恨小畜牲夺走她未来所有希望！
于今时今日，云逸命丧汴梁城，无论最后凌志小畜牲会有什么下场，她凌若心岂能脱得了干系？
轰隆隆！！！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听得所有人眼皮一跳，尤其是凌家族人，更是抑制不住心头恐慌，纷纷侧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回来了回来了，是王爷回来了！”
“宗主，是宗主来了！”
“凌志……”
人群一阵骚动，自动裂开一条道来，凌志脚步不停，直接纵马来到城主府门前。
“王爷，按照你的命令，末将已令人将城主府四面皆牢牢围了起来，连一只苍蝇都没放走。”茂神采勒马来到凌志面前，朝他恭身禀报起来。
“好！”
凌志点头，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从凌家族人里跳出两名女人，尖着嗓子就朝他谩骂起来，“小畜牲，你爹呢？你把你爹弄哪里去了？”
“嗯？！”
凌志双目一寒，蓦地转头过去，“宰了她们！”
啊？！
宰！宰了她们？
人群倒抽一口冷气，似乎有些会不过意来？
凌志，新晋百战王，刚才说要杀那两个女人？凌太冲的妻妾？他的两位姨娘？
哪怕是以服从命令见长的茂神采，亦出现刹那间的窒息，忍不住抬头朝凌志望去！
凌志眉头微皱，又加重语气道，“杀！”
“我来！”
一条人影，飘然而出，白冰清人在半空，两股冻结虚空的寒气喷薄而出，在空中凝成两道白色冰剑！
剑光如水，拖曳出两道炫白的气浪，刹那间穿透紫罗红菱的胸腔。
噗嗤噗嗤！
两道触目的血水飞溅而起，紫罗红菱扭曲的面色僵在脸上，似乎直到死都不敢相信，凌志真会杀她们，而且还是如此决绝而干脆。
嘶……
人群呼吸一滞，瞪大的眼珠几乎掉到地上，杀了！百战王，真，真的杀了！
“娘……”
凌若心脸色煞白，猛地朝紫罗扑去，却只抱住一具冰冷的尸身，当即银牙咬碎，怨毒的目光似恨不得把凌志给吞进肚子里。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很想杀我？”
凌志毫不避让的朝凌若心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凌若心，你自己想想，你们母子阴谋算计于我究竟有多少次了？”
“畜生，灭绝人性的畜生……”
“畜生？呵呵，现在知道恨了？知道痛了？灭绝人性？凌若心，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瞎，记忆还没有混乱，请你告诉我，你们何曾当过我是亲人？当过我娘是你长辈？尤其是你凌若心，需要我给你算算，你一共有几次要杀我吗……”
“闭嘴！”
凌若心再也听不下去了，“是！我要杀你！我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你个废物，活着简直就是浪费我们凌家的粮食，试问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有什么资格以我们凌家人自居？要我当你是亲人，当你娘那贱人是长辈，凌志，小畜生，你配吗？”
“哈哈哈！好！凌若心，你说得很好！不错，我是废物，我不配与你们高贵的凌家人为伍，所以你们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凌志纵声长笑，忽地面色一寒，“既如此，那你们就没资格怪我无情！”
蓦然回忆起旧日和母亲在凌家经历的种种，尤其是凌太冲临死前羞辱母亲的哪些污言秽语，只觉一股愤懑狂躁涌上心头，万般情绪，只化作一句冰冷的言语，“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自裁吧！”
你自裁吧！
听见这把声音，人群又是一阵倒抽冷气。
凌若心，汴梁城公认的年轻一辈最天才，凌家未来的骄傲与希望。
更是在不久之前，携王朝九大天骄之一的云逸，高调回归汴梁城，接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那是何等风光？
而此刻，因为凌志一句话，却不得不面临自裁的选择。
纵然许多人都知是她欲杀凌志在前，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心中亦不免生出感慨唏嘘。
“你要我自裁？”
凌若心死死志，神情说不出的狠毒凶厉。
“快点，我没兴趣陪你干瞪眼！”
凌志凌若心的目光，心中却无半分感觉。
正如他说的，杀人者人恒杀之。凌若心要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是昔日落霞宗那次，若不是柳无心师姐及时赶到，他此刻只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
如果这样他都还无动于衷，那他凌志就不是善良，而是好赖不分了。
时间，突然变得静谧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凌若心，这个凌家除凌志以外最天才的天之娇女身上。
凌若心脸色越来越煞白，于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终于生出一丝丝悔恨，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骄傲，人。
更恨自己的无能！
既然当初做下杀死小畜牲的决定，为什么不更狠一点？更绝一点？
为什么要给他留下成长的时间？
蓦地抬起头来，咬牙问道：“若我不肯呢？”
凌志呲牙一笑，“你若不肯，自有人帮你，但我很想知道，你确定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威胁！
**裸的威胁！
是的，你若不肯，那便会有人亲自出手！
你凌若心再天才，难不成还比的过九大天骄的云逸？就连你男人都敌不过他凌志一招，你凌若心还有什么可以自傲的？
聪明如她，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脸上神情更显黯淡萧瑟。
在无数人瞩目围观之下，忽然纵声狂笑，一掌拍向自己额头。
“不……”凌太东脸色一变，猛地扑过来阻止，却终究迟了一步。
凌若心暴起的一掌没有留手，十数年精纯元气全都运集在了手掌之间。
气绝之际，她忽然睁大眼眸，朝凌志来，“若真有无间地狱，凌志，我会在下面等你……”
“不要啊！”
凌太东钢牙咬碎，颤抖着一切，神情说不出的痛苦与悲伤。
自独子凌沧澜被凌志强势斩杀之后，他一直就把凌若心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凌若心不仅是凌家崛起的希望，更是他凌太东活下去的一点念想。
此刻所有期望尽皆破灭，凌太东只觉万念俱灰，恨不得把凌志碎尸万段方能干休。
“二哥……”
凌太南几名兄弟见到凌太东的表情之后，深怕引起凌志的恼怒，进而引得灭门之祸，赶忙跑过来扶住他，同时淡淡的朝凌志“凌志，现在凌太冲一脉尽皆伏诛，你昔日所受的冤屈也算洗尽，该够了吧？”
此言一出，凌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凌志脸上，神情说不出的紧张。一个很无奈，却又极度悲哀的现实，他们凌家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取决于这个昔日眼的废物一念之间。
“够了？”
凌志长声一笑，“放心，我凌志没你们想的那么卑鄙……”
说着大手一挥，“所有凌家人都给我听着，除了凌太东凌太南凌太西凌太北四兄弟以外，其他人立刻离开汴梁城，终身不得踏入汴梁城一步，否则杀无赦！”
“凌志，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四兄弟好歹是你伯父，你心肠就那么歹毒？”
“小畜生，你弑父杀姐还不够，现在连我们几个都不肯放过？”
凌太东听见凌志饶恕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他们四兄弟，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
“住嘴！”
凌志一声冷喝，“伯父？凌太东，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昔日家族年会上，我和你儿子凌沧澜公平比武，生死斗的决定是经过你们所有人首肯的，但最后呢？”
“呵呵，伯父，亏你们好意思说出口！事实就是，只有凌沧澜才是你们侄儿，而我，凌志，根本连只蝼蚁，连条狗都不算，在你们眼中，我只能被动站着让凌沧澜杀，我若反抗，便是大逆不道，便是猪狗不如！”
“你们现在可曾记得？昔日在我战胜凌沧澜之后，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呵呵，那时候你们可曾想过给我机会？放我一条生路？
尤其是你凌太东，竟然毫不顾忌长辈的面皮，在演武台上便欲施辣手除掉我，我娘当时眼替我出头，你又何曾有过半分犹豫？还不是连我母亲都欲一块杀了干净？”
汴梁城，城主府外。
逾万铁骑散发出铮铮杀气，把城主府围得水泄不通，一干凌家族人聚集在一起，尽皆垂颜丧气，如丧考妣。
凌若心心脏抽搐，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完了！
凌家完了！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受尽世人的膜拜敬仰，小畜牲在她面前，连蝼蚁蚍蜉都算不上。
想杀就杀，想踩就踩！
遥记得昔日在落霞宗，小畜生还是区区一个黄武境的外门弟子，自己则是飞雪山庄庄主的关门弟子，更是受到宗门大师兄，九大天骄之一的雪公子云逸的青睐。
那时的自己，是何等风光？何等自在？
哪怕是强势跑进落霞宗要人，当着他宗门长老宗主的面，予取予杀，谁敢说个不字？
小畜生骄傲吗？呵呵，最后还不是像条狗一般被自己踩在脚下？
哪怕是上次家族年会，小畜牲虽有几分手段，最后依旧如惶惶丧家之犬，带着自己娘亲仓惶而逃。
这一次，自己带着云逸荣归故里，携父亲大寿的大势，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群羡慕的主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眷顾小畜牲？
他的成长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这才多长时间？
昔日的哈巴狗凌志，已经成长到今天这种高度？
不仅修为远胜于己，连身份，都是自己望尘莫及！
一言，定人生死，一招，败尽自己男人！
自己的男人，威震大夏的天骄人物，竟然不够他一招宰杀？自己的父亲，印象中强大而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亦是被他一脚踹的吐血，满堂凌家人最后竟只能眼睁睁硬是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小畜牲，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他突然就变得那么强了？！
她恨！
恨老天不公！
恨小畜牲抢走她所有的辉煌，更恨小畜牲夺走她未来所有希望！
于今时今日，云逸命丧汴梁城，无论最后凌志小畜牲会有什么下场，她凌若心岂能脱得了干系？
轰隆隆！！！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听得所有人眼皮一跳，尤其是凌家族人，更是抑制不住心头恐慌，纷纷侧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回来了回来了，是王爷回来了！”
“宗主，是宗主来了！”
“凌志……”
人群一阵骚动，自动裂开一条道来，凌志脚步不停，直接纵马来到城主府门前。
“王爷，按照你的命令，末将已令人将城主府四面皆牢牢围了起来，连一只苍蝇都没放走。”茂神采勒马来到凌志面前，朝他恭身禀报起来。
“好！”
凌志点头，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从凌家族人里跳出两名女人，尖着嗓子就朝他谩骂起来，“小畜牲，你爹呢？你把你爹弄哪里去了？”
“嗯？！”
凌志双目一寒，蓦地转头过去，“宰了她们！”
啊？！
宰！宰了她们？
人群倒抽一口冷气，似乎有些会不过意来？
凌志，新晋百战王，刚才说要杀那两个女人？凌太冲的妻妾？他的两位姨娘？
哪怕是以服从命令见长的茂神采，亦出现刹那间的窒息，忍不住抬头朝凌志望去！
凌志眉头微皱，又加重语气道，“杀！”
“我来！”
一条人影，飘然而出，白冰清人在半空，两股冻结虚空的寒气喷薄而出，在空中凝成两道白色冰剑！
剑光如水，拖曳出两道炫白的气浪，刹那间穿透紫罗红菱的胸腔。
噗嗤噗嗤！
两道触目的血水飞溅而起，紫罗红菱扭曲的面色僵在脸上，似乎直到死都不敢相信，凌志真会杀她们，而且还是如此决绝而干脆。
嘶……
人群呼吸一滞，瞪大的眼珠几乎掉到地上，杀了！百战王，真，真的杀了！
“娘……”
凌若心脸色煞白，猛地朝紫罗扑去，却只抱住一具冰冷的尸身，当即银牙咬碎，怨毒的目光似恨不得把凌志给吞进肚子里。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很想杀我？”
凌志毫不避让的朝凌若心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凌若心，你自己想想，你们母子阴谋算计于我究竟有多少次了？”
“畜生，灭绝人性的畜生……”
“畜生？呵呵，现在知道恨了？知道痛了？灭绝人性？凌若心，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瞎，记忆还没有混乱，请你告诉我，你们何曾当过我是亲人？当过我娘是你长辈？尤其是你凌若心，需要我给你算算，你一共有几次要杀我吗……”
“闭嘴！”
凌若心再也听不下去了，“是！我要杀你！我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你个废物，活着简直就是浪费我们凌家的粮食，试问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有什么资格以我们凌家人自居？要我当你是亲人，当你娘那贱人是长辈，凌志，小畜生，你配吗？”
“哈哈哈！好！凌若心，你说得很好！不错，我是废物，我不配与你们高贵的凌家人为伍，所以你们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凌志纵声长笑，忽地面色一寒，“既如此，那你们就没资格怪我无情！”
蓦然回忆起旧日和母亲在凌家经历的种种，尤其是凌太冲临死前羞辱母亲的哪些污言秽语，只觉一股愤懑狂躁涌上心头，万般情绪，只化作一句冰冷的言语，“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自裁吧！”
你自裁吧！
听见这把声音，人群又是一阵倒抽冷气。
凌若心，汴梁城公认的年轻一辈最天才，凌家未来的骄傲与希望。
更是在不久之前，携王朝九大天骄之一的云逸，高调回归汴梁城，接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那是何等风光？
而此刻，因为凌志一句话，却不得不面临自裁的选择。
纵然许多人都知是她欲杀凌志在前，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心中亦不免生出感慨唏嘘。
“你要我自裁？”
凌若心死死志，神情说不出的狠毒凶厉。
“快点，我没兴趣陪你干瞪眼！”
凌志凌若心的目光，心中却无半分感觉。
正如他说的，杀人者人恒杀之。凌若心要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是昔日落霞宗那次，若不是柳无心师姐及时赶到，他此刻只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
如果这样他都还无动于衷，那他凌志就不是善良，而是好赖不分了。
时间，突然变得静谧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凌若心，这个凌家除凌志以外最天才的天之娇女身上。
凌若心脸色越来越煞白，于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终于生出一丝丝悔恨，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骄傲，人。
更恨自己的无能！
既然当初做下杀死小畜牲的决定，为什么不更狠一点？更绝一点？
为什么要给他留下成长的时间？
蓦地抬起头来，咬牙问道：“若我不肯呢？”
凌志呲牙一笑，“你若不肯，自有人帮你，但我很想知道，你确定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威胁！
**裸的威胁！
是的，你若不肯，那便会有人亲自出手！
你凌若心再天才，难不成还比的过九大天骄的云逸？就连你男人都敌不过他凌志一招，你凌若心还有什么可以自傲的？
聪明如她，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脸上神情更显黯淡萧瑟。
在无数人瞩目围观之下，忽然纵声狂笑，一掌拍向自己额头。
“不……”凌太东脸色一变，猛地扑过来阻止，却终究迟了一步。
凌若心暴起的一掌没有留手，十数年精纯元气全都运集在了手掌之间。
气绝之际，她忽然睁大眼眸，朝凌志来，“若真有无间地狱，凌志，我会在下面等你……”
“不要啊！”
凌太东钢牙咬碎，颤抖着一切，神情说不出的痛苦与悲伤。
自独子凌沧澜被凌志强势斩杀之后，他一直就把凌若心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凌若心不仅是凌家崛起的希望，更是他凌太东活下去的一点念想。
此刻所有期望尽皆破灭，凌太东只觉万念俱灰，恨不得把凌志碎尸万段方能干休。
“二哥……”
凌太南几名兄弟见到凌太东的表情之后，深怕引起凌志的恼怒，进而引得灭门之祸，赶忙跑过来扶住他，同时淡淡的朝凌志“凌志，现在凌太冲一脉尽皆伏诛，你昔日所受的冤屈也算洗尽，该够了吧？”
此言一出，凌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凌志脸上，神情说不出的紧张。一个很无奈，却又极度悲哀的现实，他们凌家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取决于这个昔日眼的废物一念之间。
“够了？”
凌志长声一笑，“放心，我凌志没你们想的那么卑鄙……”
说着大手一挥，“所有凌家人都给我听着，除了凌太东凌太南凌太西凌太北四兄弟以外，其他人立刻离开汴梁城，终身不得踏入汴梁城一步，否则杀无赦！”
“凌志，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四兄弟好歹是你伯父，你心肠就那么歹毒？”
“小畜生，你弑父杀姐还不够，现在连我们几个都不肯放过？”
凌太东听见凌志饶恕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他们四兄弟，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
“住嘴！”
凌志一声冷喝，“伯父？凌太东，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昔日家族年会上，我和你儿子凌沧澜公平比武，生死斗的决定是经过你们所有人首肯的，但最后呢？”
“呵呵，伯父，亏你们好意思说出口！事实就是，只有凌沧澜才是你们侄儿，而我，凌志，根本连只蝼蚁，连条狗都不算，在你们眼中，我只能被动站着让凌沧澜杀，我若反抗，便是大逆不道，便是猪狗不如！”
“你们现在可曾记得？昔日在我战胜凌沧澜之后，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呵呵，那时候你们可曾想过给我机会？放我一条生路？
尤其是你凌太东，竟然毫不顾忌长辈的面皮，在演武台上便欲施辣手除掉我，我娘当时眼替我出头，你又何曾有过半分犹豫？还不是连我母亲都欲一块杀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