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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告诉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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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你这丫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皇上这么厌恶巫蛊之术,所以啊,你倒是不必皇上对你有什么不喜欢的,你是受害者,皇上心里自然会同情你的,至于太后”,陈夫人笑着点点她的脑门,“老太太最是心软,只要你被害得样子很惨,太后就是心里最初不舒服,见了你的可怜样子,还不是会偏向你啊。”

    “难说”,年秋月努努嘴,“谁知道呢,倒是有一个人兴许可以可以帮我”,她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些,“十八阿哥没准儿可以帮一下忙。”

    “十八阿哥?”陈夫人觉得有些意思,“听说十八阿哥很得太后娘娘的喜爱,你这想法也不是不行,倒是可以试试,不过......你怎么让你家四爷知道这事啊,他可是也很抵触这些事啊。”

    “这就要看娘的了”,年秋月示意身边伺候的彤情给自己端杯水,就着喝了两口,“娘,你们魏家是什么地位,皇家哪个不知道啊,这件事不适合我说,若是娘您和四爷说了,再由我劝住四爷,他就可以配合我接着演戏,将幕后的人给揪出来了。”

    陈夫人想了下,“我还真没和四爷说过话,他......会听我说吗?”

    “会”,年秋月很是自信,“四爷这人其实很好相处”,她在陈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陈夫人瞬间笑了,“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么说四爷呢,那可是你的夫君。瞧你这比方。”

    “我这比方很是贴切,不信您等他回来看看就知道了”,年秋月俏皮地一眨眼,“天色还早,昨日四爷也说了,今日回来的会早些,娘您歇会儿。我这儿有些好书。很多是些孤本,我知道娘您喜欢看书,那边儿就是书房。您可以翻阅翻阅。”

    “孤本?”陈夫人来了兴趣,“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彤情立即接口,“夫人,奴才领您去。那厢还放着琴和香炉,您喜欢的茉莉香主子也是备的有的。给您点上?”

    “不用太浓,一钱香料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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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一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走到门口了都没有见到自己那小丫头来在门口接自己。顿觉奇怪,“苏培盛,你说你年主子在干什么呢。平日不是一听到爷回来,就出来了。不到二门就能见着她了,这今日怎的还没有出来啊?”

    苏培盛也很纳闷,“奴才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侧福晋累了,休息了,这有了身孕的女人可不就是总是疲倦嘛。”

    四爷若有所思,“也许。”

    等进了屋子,彤情正要出去,手里端着的就是那要去洗的砚台,四爷更是疑惑了,“你家主子不是很久没有练字了,怎么今日有了兴致?”

    彤情见是四爷,忙虚虚行了个礼,“奴才见过四爷,回四爷的话,这不是主子写的,这是主子的干娘陈夫人闲来无事写的。”

    “哦?”四爷一把合起了手里的扇子,“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陈夫人还没有回府?”

    “夫人在等您,有些事想和您汇报。”彤情躬身行了一礼,“奴才还有事要去做,就不和您多说了,主子在床上躺着歇着,今日动了胎气,也不让告诉爷您,您快去瞧瞧吧。”

    “动了胎气?”四爷顿时一惊,“这么大的事你们也由着你主子,说不告诉爷就真不告诉了,不会偷偷给爷报信儿啊!”四爷一肚子火气,“你们都不懂得变通吗,啊。”

    年秋月在里间听到,开口道,“爷,我说了不让她们说,她们哪里敢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啊,主要也不是很严重,不用惊动爷。”

    四爷听她声音,立即就不再和彤情说那么多,挑着帘子就到了卧室,看见年秋月散着头发靠在床上,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精神还好,他正要上前,陈夫人在床一侧的椅子上轻咳了一声,四爷顿了下步子,才有些尴尬地笑了下,“陈夫人也在这儿啊,爷还以为夫人在书房呢。”

    “月儿觉得无聊,,喊我来聊聊天”,陈夫人起身,给四爷请了安,四爷哪里敢让她真的行礼啊,刚一有动作,就制止了,“夫人快免礼,你是秋月的干娘,一家人,不用多礼。”

    陈夫人也就顺势起身,坐回了椅子上,四爷在床边坐了下来,纵然陈夫人在侧,他也没有再装出自己在外的冷脸,温和地问,“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是那些女人来说不中听的了?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儿啊,那是......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四爷就莫猜了,奴才这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四爷。”陈夫人接口,四爷心里多少有些忐忑,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丫头心里不舒服了,牵涉到身子了,所以丫头的干娘来讨公道了?

    四爷的表情陈夫人看着有些好笑,还没见过素来有本事的四爷这般纠结,这丫头还真是好手段,年秋月喝了两口水,“爷,您就别猜了,这事儿您就是猜疑了所有人也都猜不到情况的,就是我自己到现在都有些懵懵的,怕把事儿说不清,就留了干娘多待会儿,好和您说说。”

    四爷眉头蹙起,“到底是什么事?陈夫人,您给爷说道说道,是什么问题要请教爷。”

    “顺治爷年间有件大事,孝献皇后曾经重病过一段时日,先帝急得找遍了太医,后来开始大肆在民间找名人大师,用尽了各种法子,轰动得上下都是一片乱,这才找了法子救好了孝献皇后,您可知道这件事?”

    四爷脸色冷了,但碍于这是年秋月的干娘。还没有甩脸色,只是冷冷道,“宫里密文上倒是有记载,陈夫人此话何意?”

    “没别的意思,四爷您一向聪明,怎么不明白奴才的意思,月丫头她.....现在她和孝献皇后当年一模一样。唉。”陈夫人重重叹口气。四爷忍不住有些又惊又怒,“夫人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陈夫人点头,“奴才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敢妄言”她将西林觉罗氏的书信递给四爷,“这是年家的书信,月丫头就是看见这才会动了怒,胎气不稳的。若不是太医医术高明,这会儿还在躺着呢。”

    四爷接信的手都有些抖。顺治那会儿的事儿他虽然没有亲自经历,但作为皇子,皇家密不外传的密案他们却还是能看到的,这件事当年可是轰轰烈烈的。满朝动乱,没想到......丫头,她竟然......他不由看向床上靠着的人。见他目光扫来,年秋月却是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爷,都说红颜薄命,我还以为就是个笑话,想我自小也算是顺顺利利,别提有多惹人忌恨了,能在娘家时候百般疼爱,出阁嫁人后有夫君宠着,我原想在添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的,儿孙绕膝,这辈子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今日才知道,我还是躲不过这薄命的命数。”

    “休要胡说,皇祖父都能救活董鄂妃,那一定是有办法,他能找到,爷还能找不到啊,不就是些大师吗,这大清国这么大的领域,还找不到些有本事的大事,明日爷就派人下去给你找人。”四爷一拍床边儿的小桌子,先是怒喝了两句,见年秋月有些惊吓地看他,后边的声音就放柔了许多。

    陈夫人在旁边看得惊奇,听到这儿,立即接口,“若论大师,怀远大师的医术和能力都是举世闻名的,四爷不妨发个折子,若是能让皇上松口发下诏书,那是最好不过了,即便不行,得了圣上许可也是可以的。”

    “汗阿玛?”四爷皱眉,“这件事爷自有办法,你放心歇着,爷去办。”

    “恩“,年秋月乖巧地点头,“爷,您能信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若是一般的人,恐怕还要治我的罪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能耐,算计地是毫无破绽、环环相扣,我原以为我已经够聪明了,没想到竟然着了此人的道儿。”她说话竟然有几分对那人的佩服,让四爷苦笑了下,颇有些无奈,“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有心情佩服那狠毒的人,爷真是对你无话可说了。”

    年秋月笑笑,“天色不早,爷,派轿子送干娘回去吧,天色晚,路上怕不安全。”

    “恩,爷让王贵带人送她回去,夫人,还请夫人回去也好好打听下,何处的高人有本事,有些事,爷不好明着去办,还要劳烦夫人。”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四爷不说,奴才也要去办的。”陈夫人见事情竟然很是顺利,心里也高兴,月丫头能得四爷许可,就更多了希望了。”

    陈夫人离开,四爷也没有其他心思,就索性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让人拿了本书来,看却没有看进去,跑了会儿神儿,等回神儿,就见年秋月拿了活儿在做,细细一看,分明是一套男装,他皱眉,“身子不舒服还做这些活计,爷还缺衣服不成,自有宫里尚衣局去制,你还不歇着?”

    年秋月摇头,“不行,你也别说什么了,爷,我都细细套过干娘的话了,过不了一个月,我就只有靠参汤过日子了,到那会儿,我是想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爷您还是由着我吧,这套衣服我已经做了许多天都没有做完了,还是趁着现在身子还好,抓紧给你弄好,也免得秋气一来,这衣服您还没有穿上。”

    四爷一时间竟然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良久,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第二天,四爷出门都是心事重重的,年秋月待他一出门,就招手唤来了孟氏,仔细交代好了,孟氏就入宫了,傍晚才回来,对着年秋月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了,年秋月点头,继续做手上的活儿,但似乎很是心不在焉,稍不留意,这针就扎在了自己手上,鲜红的血渗出来,年秋月忙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吸着,这泪就下来了。孟氏在旁边看着,也是心酸,竟然也没有立即去劝,也跟着落泪了,梧情进来时就看见两相对垂泪,慌了神,“主子,嬷嬷,这......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哭上了?”

    年秋月垂泪不语,上辈子她是死于意外,没有这种等死的感觉,今生却体会到了,虽说她知道有系统在,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死了,但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大稳当的。何况......她有些咬牙切齿,那不靠谱的系统去哪儿度假去了,昨日她急着找系统,却只看见一个留言,真是气死她了。

    孟氏擦了把泪,“我也是瞧见主子落泪,这心里啊,酸溜溜的,只觉得难受,一时间不察,竟是也跟着哭了,主子,您别难过,太太都说了,您是最有福气的,怀远大师给您批过命,那是富贵过人的命数啊,这不过是一场劫数,谁没有个劫呢?!”

    年秋月拿帕子拭了泪,强笑了下,“说的也是,是我钻牛角尖了,倒惹得姑姑也跟着我不痛快了。得了,去给福晋禀报一声吧,我得了重病,身体不舒服,近日谁都不要来我这院子里了,我谁都不想见。”

    “耿格格和尹格格呢?”

    “都不见”,年秋月扬了扬帕子,“你让银屏去一趟这两人的院子,说一声,若是我这身子好了,我再见她,若是我没福气,就让耿氏自己小心吧,怎么办我就不管了,你要让满府的人都知道我得了重病就是,我倒要看看都什么反应。”

    孟氏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主子意思,应了声,出去给银屏交代事情去了。梧情这才近前,“主子,您放宽心,爷已经吩咐下去了,让去给您找大师去了。兴许过些时日,人就该找着了,怀远大师虽说云游四海的,也总不会在那杳无人迹的地方吧。”

    “没事,我等得起,这不发现的早嘛,你去让月娘子给我做盘桂花糕,我想吃了。”

    听说她要吃东西,梧情立即高兴地出去了,没看到年秋月垂下的眼神里复杂的目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