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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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向文蕙，怎么能拿臭糖给公主吃呢？文蕙正要说话，丽川公主格格的笑了起来说：“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这个是榴莲味儿的糖，榴莲就是这个味儿。”
佳义县主一脸的奇怪问：“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又水果是臭的？那谁还吃啊？”
文蕙笑着说：“榴莲就是闻着臭吃着香甜，最是可口，而且是大补之物，不可多得，被称为水果之王。”
董夫人笑着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水果之王居然是奇臭无比的东西。偏偏又有好味道。”
文蕙说：“是啊，榴莲大补，若是多吃，会热气上升，补过头，但是，有一种水果叫山竹，被称为水果皇后，吃了它能解榴莲的热气。”
董夫人说：“就是这个道理了，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连水果都是如此。”
大家说笑一回。
等到茶叙完了，都起身告辞。文蕙留在了最后，等公主送客回来，丽川笑着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现在可以说了吧？”
文蕙把兴建医院和养善堂的事情说了。并且说明这个事情需要的银子，她已经筹好了，分别是她的，明珠的，她母亲也出一部分。
丽川公主微微一笑说：“若是这些官吏勋贵，都像你和明珠这样，一心为百姓着想，不为名不为利，父皇又怎么会天天为国事忧心呢？那些天天在朝堂上说礼仪道德的人，面对你们两个姐妹真是该羞愧死。”
文蕙嘻嘻一笑说：“我们哪里有公主姐姐说的那么好。”
丽川公主说：“这个事情我还要计较一下。别的不说，这个医院是大好事，上海城的医院多么好，我是最清楚的，方便百姓，也方便大夫们辩证，增进医术。富裕的百姓能找到最好的大夫看病了，不用像以前一样。拿着钱却找不到好大夫。贫困的百姓可以申请免费看病，免费拿药材。想做善事的人，只要把银子捐到医院，就能帮助穷人了。以前还要施粥。劳心费神，一个不好，还要被管家之类的给克扣过去。对于大夫们说，以前都是闭门造车，自己看病积累经验，现在能一群大夫在一起讨论病情，斟酌用药，一起长经验，增进学问。真是个大好事啊，对于城主来说。百姓有地方看病，自然生活的安居乐业，城主当的也舒心啊。”
文蕙说：“其实，做善事有三个方面做，一个是兴建医院。让老百姓有看病的地方，一个是兴建学堂，让孩子们能读书长学问，还有一个就是能让鳏寡孤独有所养。”
丽川公主说：“大善，能做到这一点，不就是尧舜盛世了吗？这个是父皇一生追求的目标。”
文蕙说：“我虽然只是个闺阁中的女孩子，也知道皇上英明。一心为百姓着想，我们家做不了大事情，只能在这些小事情上尽一点力了。”
丽川公主笑了起来：“你还不能做大事情啊？你这话拿来哄骗京城中那些闺阁之秀还行，能用来哄我吗？你的才干我还能不知道？”
文蕙嘻嘻笑起来说：“说起来，还要请公主姐姐帮我隐瞒，过于聪慧了会招人妒忌的。我平生没有什么大志，只是希望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丽川公主笑的前仰后合：“这话真是有意思，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真是大道理啊，能达到这样的极致，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啊？就是父皇都做不到啊。”
文蕙看着公主说：“怎么做不到？只要谨记不贪心，常知足就能做到。”
丽川公主收起笑容说：“不贪心，常知足，六个字很容易，可是做起来很难啊。有多少英雄豪杰身前有余忘缩手，落得个身败名裂啊。”
文蕙轻声说：“只要未雨绸缪，在最鼎盛的时候为衰落之时做准备，就可保无虞。”
丽川公主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紧盯着文蕙，上下看了看，半响，丽川公主说：“文蕙，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恩，现在还是说你的这个医院和养善堂吧。医院好办，只要朝廷一声令下，弄一块地，让工部把房子盖起来就行了。你们还能省点钱，既然是朝廷出面，这一点还是要付出的，不能全部让你们几个小姑娘付出啊？至于养善堂就要多方面的计较了，这个牵涉大，涉及实际官员，所以，要慎重。”
文蕙喜不自胜说：“这样最好，我们能把买地的钱，盖房子的钱省下来，多买些药材给穷苦的百姓用了，这样能多救助一些百姓。说实话，京城地太贵了，要是想要找一个足够当医院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就是找到了，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买下来呢。这可省了。”
丽川公主笑了起来：“文蕙啊，你这算盘就是精的很。”
文蕙看到达成目的，心里也很高兴。
丽川公主接着说：“对了，你年前去过上海是吗？那里怎么样了？”
文蕙忙说：“我年前在上海城见了驸马，他很好，就是忙了一点，现在马大哥给他分担很大一部分的工作。他还提拔我的银行大掌柜万淑慧，让她管着财政。真是谢谢了。”
丽川公主说：“你还跟我说谢谢呢，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才是，你肯把万淑慧借给我们用已经很感谢了，这个人一借走，你少赚很多钱了吧？”
文蕙嘿嘿一笑说：“公主英明，其实我的银行一直都是她帮我管着呢，她这一走啊，很影响银行的扩张，每年少赚了至少五万两银子。”
丽川公主笑的很开心：“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爽快劲儿。哎，回到京城，又开始和那些夫人，姑娘，闺阁之秀们坐在一起赏花，喝茶，哼哼唧唧的说话。哎，真是烦死我了，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过的。还是在上海城舒服啊。我准备等三月暖和了，就带着孩子们还回去上海城去。”
文蕙也笑了起来说：“公主还能回到上海城，我母亲都不许我再到外面乱跑了，要好好教导我规矩呢，这才叫苦呢。”
丽川公主说：“嗯，那到是，你已经十岁了吧？再过两年可以议亲了，自然不好在到外面抛头露面了。不过，我跟你说，你且忍耐几年，谁让你是女孩儿呢？等到你嫁了人了，就好了，我们大楚的风俗，姑娘家不好出门，可是媳妇子是能管事的。你看即使是京城那些最讲究规矩的夫人们也要参加宴会，处理家族里的田产，买卖。”
文蕙叹了一口气说：“哎，这还要好几年呢，再说了，我还不知道是嫁给什么人呢？万一所遇非人，从此出不了门了，天天在家里坐着绣花，才真是惨呢。”
丽川公主听了心中一动，看了文蕙一眼，只见文蕙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丽川公主按下心中的想法，和文蕙说了几句闲话，就端茶送客了。
文蕙从公主府出来，一脸的平静，坐上了车，伸手打开一个一个夹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二朵惟妙惟肖的宫花，这个是丽川公主赏给她的，是内务府新造的，有牡丹，玫瑰，芍药，宝相，莲花，海棠，木槿等。都是上等的绢纱制成，陈文蕙不禁想，这个和黑家的手艺想必，还真是不相上下。如果黑家的人也来学习一下，互相补益，一定能技艺更高。想到这里，文蕙算了一下，黑家的人也该快来了。
黑家的人来了，自己的筹码又能多一点，今天，她状是无意的在丽川公主面前说了一下关于以后出嫁的问题，相信丽川公主一定心中有所触动，这个是个水磨功夫，要想保护好自己还要花费大功夫。
文蕙回到了府里，还没有坐稳，白氏和陈远恒也还没有回来，丫鬟就来报说，五姑娘来了。文蕙失笑，这文娟，还真是比她姐姐慢了一步，难道她知道自己送给文华宝石的事情了？嗯，应该是不可能，那个文华也是被二夫人欺负的苦了，那么贵重的宝石，怎么能在人前露出呢？一定赶紧回去密密的收起来，省的被人知道，传到二夫人的耳朵里，给收走了，那去哪里哭去。
文蕙请五姑娘进来，意外的发现，陪着文娟的还有文娟文华的亲娘孙姨娘。这下子文蕙明白了，这个孙姨娘一定是从自己大女儿哪里知道了自己送文华宝石的事情了。文蕙心里有了定计，就和这母女敷衍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特意送了她们母女二人每人两只宫花。
送的时候，特意打开了夹子，让她们母女挑选说：“这个是我去丽川公主姐姐那里玩耍，姐姐那里新有内务府供上来的新式宫花，倒是不值得什么，胜在是新鲜样子，姨娘和姐姐你们每人挑上两只戴着玩吧。”
孙姨娘一脸的巴结之色，谢了又谢，领着女儿打开那个夹子一看，顿时眼花缭乱，只觉得个个都好看，拿了这只又放不下那只，折腾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捡了四只回去。
她们一走，绿芽忍不住说：“这好歹也是个大家子的姑娘家，怎么就眼皮子这么浅，这两只花儿都这样，真是的。”
文蕙笑着说：“你当哪个大家子的姑娘都像你，管着银行，成千上万的银钱每日从手里过吗？”
绿芽一想也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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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向文蕙，怎么能拿臭糖给公主吃呢？文蕙正要说话，丽川公主格格的笑了起来说：“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这个是榴莲味儿的糖，榴莲就是这个味儿。”
佳义县主一脸的奇怪问：“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又水果是臭的？那谁还吃啊？”
文蕙笑着说：“榴莲就是闻着臭吃着香甜，最是可口，而且是大补之物，不可多得，被称为水果之王。”
董夫人笑着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水果之王居然是奇臭无比的东西。偏偏又有好味道。”
文蕙说：“是啊，榴莲大补，若是多吃，会热气上升，补过头，但是，有一种水果叫山竹，被称为水果皇后，吃了它能解榴莲的热气。”
董夫人说：“就是这个道理了，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连水果都是如此。”
大家说笑一回。
等到茶叙完了，都起身告辞。文蕙留在了最后，等公主送客回来，丽川笑着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现在可以说了吧？”
文蕙把兴建医院和养善堂的事情说了。并且说明这个事情需要的银子，她已经筹好了，分别是她的，明珠的，她母亲也出一部分。
丽川公主微微一笑说：“若是这些官吏勋贵，都像你和明珠这样，一心为百姓着想，不为名不为利，父皇又怎么会天天为国事忧心呢？那些天天在朝堂上说礼仪道德的人，面对你们两个姐妹真是该羞愧死。”
文蕙嘻嘻一笑说：“我们哪里有公主姐姐说的那么好。”
丽川公主说：“这个事情我还要计较一下。别的不说，这个医院是大好事，上海城的医院多么好，我是最清楚的，方便百姓，也方便大夫们辩证，增进医术。富裕的百姓能找到最好的大夫看病了，不用像以前一样。拿着钱却找不到好大夫。贫困的百姓可以申请免费看病，免费拿药材。想做善事的人，只要把银子捐到医院，就能帮助穷人了。以前还要施粥。劳心费神，一个不好，还要被管家之类的给克扣过去。对于大夫们说，以前都是闭门造车，自己看病积累经验，现在能一群大夫在一起讨论病情，斟酌用药，一起长经验，增进学问。真是个大好事啊，对于城主来说。百姓有地方看病，自然生活的安居乐业，城主当的也舒心啊。”
文蕙说：“其实，做善事有三个方面做，一个是兴建医院。让老百姓有看病的地方，一个是兴建学堂，让孩子们能读书长学问，还有一个就是能让鳏寡孤独有所养。”
丽川公主说：“大善，能做到这一点，不就是尧舜盛世了吗？这个是父皇一生追求的目标。”
文蕙说：“我虽然只是个闺阁中的女孩子，也知道皇上英明。一心为百姓着想，我们家做不了大事情，只能在这些小事情上尽一点力了。”
丽川公主笑了起来：“你还不能做大事情啊？你这话拿来哄骗京城中那些闺阁之秀还行，能用来哄我吗？你的才干我还能不知道？”
文蕙嘻嘻笑起来说：“说起来，还要请公主姐姐帮我隐瞒，过于聪慧了会招人妒忌的。我平生没有什么大志，只是希望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丽川公主笑的前仰后合：“这话真是有意思，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真是大道理啊，能达到这样的极致，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啊？就是父皇都做不到啊。”
文蕙看着公主说：“怎么做不到？只要谨记不贪心，常知足就能做到。”
丽川公主收起笑容说：“不贪心，常知足，六个字很容易，可是做起来很难啊。有多少英雄豪杰身前有余忘缩手，落得个身败名裂啊。”
文蕙轻声说：“只要未雨绸缪，在最鼎盛的时候为衰落之时做准备，就可保无虞。”
丽川公主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紧盯着文蕙，上下看了看，半响，丽川公主说：“文蕙，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恩，现在还是说你的这个医院和养善堂吧。医院好办，只要朝廷一声令下，弄一块地，让工部把房子盖起来就行了。你们还能省点钱，既然是朝廷出面，这一点还是要付出的，不能全部让你们几个小姑娘付出啊？至于养善堂就要多方面的计较了，这个牵涉大，涉及实际官员，所以，要慎重。”
文蕙喜不自胜说：“这样最好，我们能把买地的钱，盖房子的钱省下来，多买些药材给穷苦的百姓用了，这样能多救助一些百姓。说实话，京城地太贵了，要是想要找一个足够当医院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就是找到了，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买下来呢。这可省了。”
丽川公主笑了起来：“文蕙啊，你这算盘就是精的很。”
文蕙看到达成目的，心里也很高兴。
丽川公主接着说：“对了，你年前去过上海是吗？那里怎么样了？”
文蕙忙说：“我年前在上海城见了驸马，他很好，就是忙了一点，现在马大哥给他分担很大一部分的工作。他还提拔我的银行大掌柜万淑慧，让她管着财政。真是谢谢了。”
丽川公主说：“你还跟我说谢谢呢，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才是，你肯把万淑慧借给我们用已经很感谢了，这个人一借走，你少赚很多钱了吧？”
文蕙嘿嘿一笑说：“公主英明，其实我的银行一直都是她帮我管着呢，她这一走啊，很影响银行的扩张，每年少赚了至少五万两银子。”
丽川公主笑的很开心：“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爽快劲儿。哎，回到京城，又开始和那些夫人，姑娘，闺阁之秀们坐在一起赏花，喝茶，哼哼唧唧的说话。哎，真是烦死我了，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过的。还是在上海城舒服啊。我准备等三月暖和了，就带着孩子们还回去上海城去。”
文蕙也笑了起来说：“公主还能回到上海城，我母亲都不许我再到外面乱跑了，要好好教导我规矩呢，这才叫苦呢。”
丽川公主说：“嗯，那到是，你已经十岁了吧？再过两年可以议亲了，自然不好在到外面抛头露面了。不过，我跟你说，你且忍耐几年，谁让你是女孩儿呢？等到你嫁了人了，就好了，我们大楚的风俗，姑娘家不好出门，可是媳妇子是能管事的。你看即使是京城那些最讲究规矩的夫人们也要参加宴会，处理家族里的田产，买卖。”
文蕙叹了一口气说：“哎，这还要好几年呢，再说了，我还不知道是嫁给什么人呢？万一所遇非人，从此出不了门了，天天在家里坐着绣花，才真是惨呢。”
丽川公主听了心中一动，看了文蕙一眼，只见文蕙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丽川公主按下心中的想法，和文蕙说了几句闲话，就端茶送客了。
文蕙从公主府出来，一脸的平静，坐上了车，伸手打开一个一个夹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二朵惟妙惟肖的宫花，这个是丽川公主赏给她的，是内务府新造的，有牡丹，玫瑰，芍药，宝相，莲花，海棠，木槿等。都是上等的绢纱制成，陈文蕙不禁想，这个和黑家的手艺想必，还真是不相上下。如果黑家的人也来学习一下，互相补益，一定能技艺更高。想到这里，文蕙算了一下，黑家的人也该快来了。
黑家的人来了，自己的筹码又能多一点，今天，她状是无意的在丽川公主面前说了一下关于以后出嫁的问题，相信丽川公主一定心中有所触动，这个是个水磨功夫，要想保护好自己还要花费大功夫。
文蕙回到了府里，还没有坐稳，白氏和陈远恒也还没有回来，丫鬟就来报说，五姑娘来了。文蕙失笑，这文娟，还真是比她姐姐慢了一步，难道她知道自己送给文华宝石的事情了？嗯，应该是不可能，那个文华也是被二夫人欺负的苦了，那么贵重的宝石，怎么能在人前露出呢？一定赶紧回去密密的收起来，省的被人知道，传到二夫人的耳朵里，给收走了，那去哪里哭去。
文蕙请五姑娘进来，意外的发现，陪着文娟的还有文娟文华的亲娘孙姨娘。这下子文蕙明白了，这个孙姨娘一定是从自己大女儿哪里知道了自己送文华宝石的事情了。文蕙心里有了定计，就和这母女敷衍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特意送了她们母女二人每人两只宫花。
送的时候，特意打开了夹子，让她们母女挑选说：“这个是我去丽川公主姐姐那里玩耍，姐姐那里新有内务府供上来的新式宫花，倒是不值得什么，胜在是新鲜样子，姨娘和姐姐你们每人挑上两只戴着玩吧。”
孙姨娘一脸的巴结之色，谢了又谢，领着女儿打开那个夹子一看，顿时眼花缭乱，只觉得个个都好看，拿了这只又放不下那只，折腾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捡了四只回去。
她们一走，绿芽忍不住说：“这好歹也是个大家子的姑娘家，怎么就眼皮子这么浅，这两只花儿都这样，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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