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地上的光与地下的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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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冷寒的脸。她又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但却没有立刻低下头。冷寒虽然放缓了说话的语气，但表情仍然是冷冰冰的，看不到一丝笑容。
“一个邪恶灵师而已，有必要跟她废那个话吗？”另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灵师有点不耐烦，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小女孩面前。一道米黄色的灵力波动从他的右手中指上射出，命中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一头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冷寒转过头，看了这个胡子拉碴的大个子灵师一眼，没有说什么。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制止这种粗鲁的行为的，但他却没有制止。
“你们都做得很好。”
一个柔和的女声突然从上空传来。一团莹白色的球形灵力光罩从总督府的方向升起，向叶恒远和薛梦怡释放出的七彩光云飘来。
冷寒、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升空，飞到七彩光云身边。七彩光云缓缓散开，缓缓消失。叶恒远和薛梦怡的身影重新出现。
球形灵力光罩瞬间飞到五人身前，缓缓打开。白素心和黄义雄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跟在黄义雄后面的，还有苍岩行省安全厅厅长、苍青城治安队总队长等几名行省政府官员，以及他们身后的数十名护卫灵师。
“总督。白将军。”以李文信为首，五人同时向白素心和黄义雄行礼。
“各位灵使，不必多礼，”黄义雄笑了笑，“应该我们感谢你们才是。擒拿匪帮，打击贩卖禁药，这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结果反而需要你们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黄总督，”白素心说，“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平民的安居乐业。”
叶恒远五人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黄总督，白将军，各位灵使，”站在黄义雄身后的安全厅长说话了，“我们是现在把所有的犯人全都押回去审讯呢？还是等到天亮再审呢？”
“连夜审讯！”黄义雄挥了挥手，“一定要尽快把他们都知道的全都问出来，然后执行下一步计划！一定要抓紧时间，把整个五兽帮全都一网打尽！他们已经威胁到了社会的稳定和平民们的安全！我们必须剿灭他们！还有，着重审讯那个谢宝！他和付国平的口供非常重要！”
“明白！”安全厅长敬礼。
“各位灵使，你们确实都做得很好，”黄义雄竖起大拇指，“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以最低的代价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你们真的是年轻有为啊。我黄某人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的文员呢。”
“最重要的是，你们基本没有杀人，”白素心满意地说，“这再好不过了。他们虽然是堕落到黑暗中的罪人，但他们毕竟也是我们的同胞。只要是能拯救的，我们还得去拯救。”
叶恒远轻轻地偏了一下头，往下方的地面上看了一眼。几名灵师正押着谢宝往安全厅的方向走。以他的眼力，完全可以看到谢宝在不停地挣扎、扑腾，想要挣脱灵师们的控制。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地上和地下，就有光明和黑暗。我们无法去彻底消灭那个地下的黑暗世界，但我们可以控制住它，不让它污染地上的光明。”
白素心转了转身，往远方看了一眼。一道浅浅的古铜色弯钩从黑云中透出来。那是下弦月。
“先回去休息吧。你们一定都很累了。”
苍岩行省边境。前哨指挥部。
龙遥坐在办公桌前，读着桌子上的一大叠文件。他没有点灯，只是用自身灵力的光芒来照亮这些文件。他阅读得很仔细，但也很快，基本上十几秒中就能读完一页。三名全副武装的护卫灵师站在他身后，站成一个三角状的阵型。一般来说，以龙遥的修为，基本不需要担心有人行刺他，也不太需要护卫灵师，但苍灵*方是有严格规定的，任何一个军团的统帅周围都不能没有护卫，而且必须随时都有。毕竟不是每个将军都是高阶灵师。哪怕在苍灵国的主战部队里，普通人出身的将军也绝不是少数。
龙麟站在距离桌子十步远的地方。他的脸上毫无倦意，甚至还有几分光彩。
“你们几个先到门外等着吧。”
龙遥挥挥手，示意三名护卫灵师出去。三名护卫灵师同时向龙遥敬礼，排成一队，走出指挥室。
“麟儿。”龙遥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伸了伸手，示意儿子上前。一层深褐色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将整个指挥室全都牢牢地封住。
“父帅。”龙麟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龙遥面前。
“所有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是的，”龙麟恭敬地答道，“这些全都是我从苍岩行省政府那里得来的资料。其中有那几名刺客的口供，还有魔音森林中的灵兽尸体的分析报告。我和他们几个都参与了对那几名刺客的审讯。他们几个现在应该正在执行下一步的搜捕计划。”
“很好，”龙遥点头，“现在苍青城已经戒严了吗？”
“是的。苍青城周边的城镇也戒严了。靠近魔音森林一带的城池、城镇也是。黄总督亲口跟我说过增派巡逻部队的事。”
“好。好。”
龙遥放下手中的文件，双臂平放在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给我的这一切资料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父帅。”龙麟回答。
“那就太好了，”龙遥说，“看来，联合指挥部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什么结论？”龙麟问。
“魔音森林的灵兽暴乱，就是五兽帮引起的！”龙遥从椅子上站起来，“而且，他们是在坚岩军的指使之下制造这起暴乱的！他们的后台，就是由独孤云鹤和纪正德指挥的那两支暗灵部队！”
龙麟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但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指挥部的研究人员对十几名未自爆的暗灵部队成员的尸检报告上显示，这些修炼邪术的暗灵部队成员体内的几条主要灵脉都已经被邪术污染。而你给我的尸检报告上显示，这些五兽帮的刺客体内的灵脉也受到了类似的污染！最重要的是，他们体内的灵脉都有很强的变化和错位痕迹！每个刺客体内灵脉的变化和错位的形状都是能够跟暗灵成员对得上号的！”
“这意味着……五兽帮修炼的邪术可能来自于暗灵部队？”
“对！”龙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五兽帮早就成了坚岩国的走狗！‘暗灵’部队一定是通过某种特殊方法或者途径给他们下了指令！半年前的那次偷袭，也很有可能是他们为暗灵提供了我军的防线分布图！如果不是这样，暗灵部队是很难找到我军当时的防线中的几处弱点的！”
“父帅，您的意思难道是……”龙麟放低了声音，“现在军中还可能有内鬼吗？不是已经撤换了很多边关将领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龙遥眉毛一扬，“这一点我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有一条能够穿越我军防线的联系通道！而且，这条通道肯定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这……”
龙麟的目光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那面墙。两道酒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双眼中释放出来，照亮墙面上的苍灵大陆地图。这张地图的大小跟联合指挥部里的作战指挥室的沙盘的大小差不多，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墙面。
“你觉得，在我们已经加强防守、重新构筑防线的当下，他们最可能通过哪种方式、哪种道路和坚岩国的人接头？”龙遥沉声问。
“海……海路？”龙麟不确定地回答。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龙遥走到地图前面，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在地图上连拍两下。他拍击的两个位置，分别是靠近螺纹海域的天螺行省西南部，以及靠近西凉海域的西凉行省东北部。
“你觉得，哪一边更有可能？”
“应该是西凉海域那边，”龙麟说，“目前五兽帮的已知活动范围就是苍岩行省和西凉行省的交界一带，他们应该还没有能力渗透到天螺行省那边。”
“没错，”龙遥再次在西凉海域一带拍了一下，“我敢肯定，他们的通道就在西凉海域出海口那里。西凉海域一带常年盘踞着好几个海盗团，局势一直都不稳定，无论是我国，还是坚岩国，都很难对那里进行有效的监管。但如果中央批准彻底剿灭五兽帮，就必须找出他们的这条接头通道，并把它彻底掐断！否则，很有可能会有漏网之鱼从那条通道逃到坚岩国去！甚至那些海盗团都有可能参与这场战争，并变成坚岩国所属的邪恶灵师部队！”
“是的。剿灭五兽帮无异于对西北地区的地下世界的大洗牌，有可能导致整个西北地区的各路黑暗势力的恐慌。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弄出大麻烦。”
“你说的很对，麟儿，”龙遥说，“这也就是政府一直对西北地区三行省都管得比较松的原因。西北地区实在是太乱了，不怎么好管。所谓的三百五十年和平，仅仅是官方文件上以及许多普通百姓口中的和平。如果这场战争能换来真正的长治久安，也许是好事。”
“父帅，需要我去向中央请示吗？”龙麟问。
“不用，”龙遥摆摆手，“你还是继续留在指挥部吧。中央会了解情况的。对我们而言，加固雁荡关一线的防御，以及接下来对镇邪关和三关的进攻计划才是更重要的。明后两天我会抽时间在联合指挥部里提议，是否派部队去支援清剿五兽帮的行动。不过我估计，中央应该会派人去的。要么是灵核谷的部队，要么是平原行省周边的灵师部队。”
“是，父帅。”龙麟行礼。
“好了，麟儿，”龙遥摆摆手，“你去休息吧。我马上也要休息了。这几天你二叔他们或者是长老们要是寄来密信，你先替我收着。如果是门派里的大事，就拿给我，如果是不那么重要的事，就由你来回复。”
“是。”龙麟往后退，准备出门。
“哎，等等。”龙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招了招手。
“父帅，还有什么事吗？”龙麟问。
“叶恒远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你还能看出来吗？”龙遥的语气乍一听上去漫不经心，但仔细一听就会让人感到有些想法。
“他现在大概是三阶四级的修为。优势仍然是物理攻击和速度。能量攻击能力也不差。防御能力在这半年内有了很大的改善。还有一点……”
“什么？”龙遥瞪起了双眼。
“他应该是得到了一颗灵元，”龙麟抬起头，双眼再次放光，“这颗灵元，很可能来自一只风属性的魔音妖蝠。”
小女孩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冷寒的脸。她又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但却没有立刻低下头。冷寒虽然放缓了说话的语气，但表情仍然是冷冰冰的，看不到一丝笑容。
“一个邪恶灵师而已，有必要跟她废那个话吗？”另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灵师有点不耐烦，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小女孩面前。一道米黄色的灵力波动从他的右手中指上射出，命中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一头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冷寒转过头，看了这个胡子拉碴的大个子灵师一眼，没有说什么。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制止这种粗鲁的行为的，但他却没有制止。
“你们都做得很好。”
一个柔和的女声突然从上空传来。一团莹白色的球形灵力光罩从总督府的方向升起，向叶恒远和薛梦怡释放出的七彩光云飘来。
冷寒、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升空，飞到七彩光云身边。七彩光云缓缓散开，缓缓消失。叶恒远和薛梦怡的身影重新出现。
球形灵力光罩瞬间飞到五人身前，缓缓打开。白素心和黄义雄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跟在黄义雄后面的，还有苍岩行省安全厅厅长、苍青城治安队总队长等几名行省政府官员，以及他们身后的数十名护卫灵师。
“总督。白将军。”以李文信为首，五人同时向白素心和黄义雄行礼。
“各位灵使，不必多礼，”黄义雄笑了笑，“应该我们感谢你们才是。擒拿匪帮，打击贩卖禁药，这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结果反而需要你们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黄总督，”白素心说，“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平民的安居乐业。”
叶恒远五人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黄总督，白将军，各位灵使，”站在黄义雄身后的安全厅长说话了，“我们是现在把所有的犯人全都押回去审讯呢？还是等到天亮再审呢？”
“连夜审讯！”黄义雄挥了挥手，“一定要尽快把他们都知道的全都问出来，然后执行下一步计划！一定要抓紧时间，把整个五兽帮全都一网打尽！他们已经威胁到了社会的稳定和平民们的安全！我们必须剿灭他们！还有，着重审讯那个谢宝！他和付国平的口供非常重要！”
“明白！”安全厅长敬礼。
“各位灵使，你们确实都做得很好，”黄义雄竖起大拇指，“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以最低的代价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你们真的是年轻有为啊。我黄某人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的文员呢。”
“最重要的是，你们基本没有杀人，”白素心满意地说，“这再好不过了。他们虽然是堕落到黑暗中的罪人，但他们毕竟也是我们的同胞。只要是能拯救的，我们还得去拯救。”
叶恒远轻轻地偏了一下头，往下方的地面上看了一眼。几名灵师正押着谢宝往安全厅的方向走。以他的眼力，完全可以看到谢宝在不停地挣扎、扑腾，想要挣脱灵师们的控制。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地上和地下，就有光明和黑暗。我们无法去彻底消灭那个地下的黑暗世界，但我们可以控制住它，不让它污染地上的光明。”
白素心转了转身，往远方看了一眼。一道浅浅的古铜色弯钩从黑云中透出来。那是下弦月。
“先回去休息吧。你们一定都很累了。”
苍岩行省边境。前哨指挥部。
龙遥坐在办公桌前，读着桌子上的一大叠文件。他没有点灯，只是用自身灵力的光芒来照亮这些文件。他阅读得很仔细，但也很快，基本上十几秒中就能读完一页。三名全副武装的护卫灵师站在他身后，站成一个三角状的阵型。一般来说，以龙遥的修为，基本不需要担心有人行刺他，也不太需要护卫灵师，但苍灵*方是有严格规定的，任何一个军团的统帅周围都不能没有护卫，而且必须随时都有。毕竟不是每个将军都是高阶灵师。哪怕在苍灵国的主战部队里，普通人出身的将军也绝不是少数。
龙麟站在距离桌子十步远的地方。他的脸上毫无倦意，甚至还有几分光彩。
“你们几个先到门外等着吧。”
龙遥挥挥手，示意三名护卫灵师出去。三名护卫灵师同时向龙遥敬礼，排成一队，走出指挥室。
“麟儿。”龙遥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伸了伸手，示意儿子上前。一层深褐色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将整个指挥室全都牢牢地封住。
“父帅。”龙麟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龙遥面前。
“所有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是的，”龙麟恭敬地答道，“这些全都是我从苍岩行省政府那里得来的资料。其中有那几名刺客的口供，还有魔音森林中的灵兽尸体的分析报告。我和他们几个都参与了对那几名刺客的审讯。他们几个现在应该正在执行下一步的搜捕计划。”
“很好，”龙遥点头，“现在苍青城已经戒严了吗？”
“是的。苍青城周边的城镇也戒严了。靠近魔音森林一带的城池、城镇也是。黄总督亲口跟我说过增派巡逻部队的事。”
“好。好。”
龙遥放下手中的文件，双臂平放在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给我的这一切资料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父帅。”龙麟回答。
“那就太好了，”龙遥说，“看来，联合指挥部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什么结论？”龙麟问。
“魔音森林的灵兽暴乱，就是五兽帮引起的！”龙遥从椅子上站起来，“而且，他们是在坚岩军的指使之下制造这起暴乱的！他们的后台，就是由独孤云鹤和纪正德指挥的那两支暗灵部队！”
龙麟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但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指挥部的研究人员对十几名未自爆的暗灵部队成员的尸检报告上显示，这些修炼邪术的暗灵部队成员体内的几条主要灵脉都已经被邪术污染。而你给我的尸检报告上显示，这些五兽帮的刺客体内的灵脉也受到了类似的污染！最重要的是，他们体内的灵脉都有很强的变化和错位痕迹！每个刺客体内灵脉的变化和错位的形状都是能够跟暗灵成员对得上号的！”
“这意味着……五兽帮修炼的邪术可能来自于暗灵部队？”
“对！”龙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五兽帮早就成了坚岩国的走狗！‘暗灵’部队一定是通过某种特殊方法或者途径给他们下了指令！半年前的那次偷袭，也很有可能是他们为暗灵提供了我军的防线分布图！如果不是这样，暗灵部队是很难找到我军当时的防线中的几处弱点的！”
“父帅，您的意思难道是……”龙麟放低了声音，“现在军中还可能有内鬼吗？不是已经撤换了很多边关将领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龙遥眉毛一扬，“这一点我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有一条能够穿越我军防线的联系通道！而且，这条通道肯定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这……”
龙麟的目光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那面墙。两道酒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双眼中释放出来，照亮墙面上的苍灵大陆地图。这张地图的大小跟联合指挥部里的作战指挥室的沙盘的大小差不多，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墙面。
“你觉得，在我们已经加强防守、重新构筑防线的当下，他们最可能通过哪种方式、哪种道路和坚岩国的人接头？”龙遥沉声问。
“海……海路？”龙麟不确定地回答。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龙遥走到地图前面，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在地图上连拍两下。他拍击的两个位置，分别是靠近螺纹海域的天螺行省西南部，以及靠近西凉海域的西凉行省东北部。
“你觉得，哪一边更有可能？”
“应该是西凉海域那边，”龙麟说，“目前五兽帮的已知活动范围就是苍岩行省和西凉行省的交界一带，他们应该还没有能力渗透到天螺行省那边。”
“没错，”龙遥再次在西凉海域一带拍了一下，“我敢肯定，他们的通道就在西凉海域出海口那里。西凉海域一带常年盘踞着好几个海盗团，局势一直都不稳定，无论是我国，还是坚岩国，都很难对那里进行有效的监管。但如果中央批准彻底剿灭五兽帮，就必须找出他们的这条接头通道，并把它彻底掐断！否则，很有可能会有漏网之鱼从那条通道逃到坚岩国去！甚至那些海盗团都有可能参与这场战争，并变成坚岩国所属的邪恶灵师部队！”
“是的。剿灭五兽帮无异于对西北地区的地下世界的大洗牌，有可能导致整个西北地区的各路黑暗势力的恐慌。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弄出大麻烦。”
“你说的很对，麟儿，”龙遥说，“这也就是政府一直对西北地区三行省都管得比较松的原因。西北地区实在是太乱了，不怎么好管。所谓的三百五十年和平，仅仅是官方文件上以及许多普通百姓口中的和平。如果这场战争能换来真正的长治久安，也许是好事。”
“父帅，需要我去向中央请示吗？”龙麟问。
“不用，”龙遥摆摆手，“你还是继续留在指挥部吧。中央会了解情况的。对我们而言，加固雁荡关一线的防御，以及接下来对镇邪关和三关的进攻计划才是更重要的。明后两天我会抽时间在联合指挥部里提议，是否派部队去支援清剿五兽帮的行动。不过我估计，中央应该会派人去的。要么是灵核谷的部队，要么是平原行省周边的灵师部队。”
“是，父帅。”龙麟行礼。
“好了，麟儿，”龙遥摆摆手，“你去休息吧。我马上也要休息了。这几天你二叔他们或者是长老们要是寄来密信，你先替我收着。如果是门派里的大事，就拿给我，如果是不那么重要的事，就由你来回复。”
“是。”龙麟往后退，准备出门。
“哎，等等。”龙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招了招手。
“父帅，还有什么事吗？”龙麟问。
“叶恒远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你还能看出来吗？”龙遥的语气乍一听上去漫不经心，但仔细一听就会让人感到有些想法。
“他现在大概是三阶四级的修为。优势仍然是物理攻击和速度。能量攻击能力也不差。防御能力在这半年内有了很大的改善。还有一点……”
“什么？”龙遥瞪起了双眼。
“他应该是得到了一颗灵元，”龙麟抬起头，双眼再次放光，“这颗灵元，很可能来自一只风属性的魔音妖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