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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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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事物上总是承载着千百年的历史,或见证着帝国的沉浮、国家的兴亡、天下的熙攘。圣科莱斯芒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年龄足够遥远的历史见证者,他有些斑斓的巨石城墙上倒映着初生朝阳细嫩的阳光,这些朝阳的光线在它古老的岁月里已不知沉浸过多少年华。只不过今天城墙冰冷的石体上却隐含着寒光旭日的锋利,曾经千百次在这座城市上空延绵数千年的战火又将重新燃起,生存、民族、利益、信仰……这些字眼使泥土的芬芳上沾满了鲜血的味道。

    科莱斯芒的城中又再度处处充斥着战争来临的气息,在由青石铺成的笔直的四方大道上,来来往往的摩挲着武器准备战斗的士兵或者想要在战争中获得荣耀的建功立业贵族,可笑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场看似神圣的对异教徒的征伐战争其实只是一个权力的漩涡。

    世间中无论何物皆可战,可是无尽的战争就能得到人们想要的东西吗?

    在大公宣布要对外征伐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日夜了,如今距离战争只还剩下两天了,每一个人,不论是科莱斯芒公国的公民还是在外国人都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一场神圣的十字战争。公国人关注的是这场战争能否取得成功,外国人关注的是他们能够在这一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利益。

    这一场战争的准备是公国自建国以来的历史上少有的宏大,根据不完全的统计仅仅是参战的来自大陆各方的骑士就高达五百多名,各种各样的民兵十字军更是高达两万之多。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一旦在战场上行进时仅仅是身后所带起的烟尘就足以遮天蔽日。只不过这般盛大的战前准备在真正知道战争内幕的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他们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热情澎湃、虔诚的军队上,对于他们来说相对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等着他们。战争?那不过是他们获得那个渴求之物的一个途径罢了。

    一个个身着纹有黑色、或红色十字架图案衣甲的士兵快步的穿行过街道,他们左手上绑着的十字盾尖底与地面磕碰出“叮咚”的声音。这些十字军的脸上或沾满了风尘与汗水、或透露出一股狂热的气息。这些十字军有的是圣城中的三大骑士团的成员,也有的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参与圣战者,但他们的目的却都只有一个。

    在街道上有时也能看到一些骑着马匹披着精锐锁子甲的骑士飞驰而过,这些骑士大都是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与封地,只不过同样的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是为自己的领主而战斗。现在他们如此飞奔,就是为了向自己的领主那里报告,来为领主效忠。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圣城注射着城中发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上斑驳的战争的痕迹用铁血的方式昭示着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咚!!”城中的科莱斯芒大教堂所在处传来了几声响彻满城的浑厚钟声,这几声钟声回荡在整个城中,碰撞在城墙上、击打在人的心中。随着几声钟声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人陆陆续续的推开屋门,居民们简单的梳洗后,每一个虔诚的信仰圣宗教会的人便都向着教堂所在处前进。他们如此做是有着原因的。

    在城中的四通八达的大道上不仅有着披坚执锐的士兵,还有一群群虔诚的信徒。这两大群体摩肩接踵,但神奇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事件,因为每一个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此时从高处俯视科莱斯芒的话,城中大道上似乎涌起了一个由人组成的海洋,波涛汹涌中人群的海浪正在向着一个地方前行,而波涛前行的汇集地就是科莱斯芒大教堂的所在地,也就是那声钟声传出的地方。

    今天对所有信奉圣宗教会的人来说都是一周中比较重要的日子,每一周中的第七天,就是“礼拜日”,是教徒们需要去教堂做虔诚礼拜的日子。礼拜这个礼仪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关于礼拜的宗教礼仪最早出于《圣典》。《圣典》上说,上帝花了6天时间,将天地间万物创造出来。到了第七天,做完这一切的上帝就休息了。于是,圣宗教徒们便在每一周的第七天举行一种宗教仪式——礼拜,同时礼拜日也是人们一周中少有的合法休息日。

    对于每一个教徒来说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那么每一周的星期日最好都要去当地教堂礼拜。

    一座古老巍峨的雄城中,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正在圣城的上空凝聚。圣城的魅力在于它的历史、它的厚重、它的凝持,现在一种名叫信仰的狂热给这座城市附上了一层新的迷人魅力。

    大教堂的拱顶上一个硕大的十字架傲立于上,像是神灵一般俯视着前来礼拜的众生。

    城中三大高耸的建筑中教堂的尖顶是最高的,甚至超过了皇室的行宫,神权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皇权在身全面前基本没有什么招架能力,如果在圣彼得城中的教廷宣布开除某一个国家的教籍的话,那么那个国家距离崩塌也就不再久远了。因此每一个信仰圣宗教会的国家的皇室都隐晦的避开教廷的锋芒,不与其争锋。

    皇宫的瞭望塔上,一个形貌迤逦的少年手持着一盏精巧的酒杯,将酒杯沿轻轻的抵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站在瞭望塔的巨型玻璃前,看着脚下城中虔诚的人们微微的一笑。

    阿尔方斯的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这样含笑。在他的眼中,那些盲从信仰的民众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在人民的心中信仰第一,生命第二,第三才是听从皇室。如果远在圣彼得城的教皇一声令下宣布绞死自己,想必那些民众和贵族绝对会很乐意的执行这项命令。

    在阿尔方斯的心中神权这个东西简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阿尔方斯来首先想要复兴皇室,需要的是铲除艾莫。但想要让他成为千古帝王,需要面对的却是教廷的教皇,那个“宗徒彼得的继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

    “主人。”一声阴柔的主人将阿尔方斯的思绪唤回,“夏巴克骑士和他的侍从维科斯已经到了皇宫大厅。”在皇室奢华的大厅中,两个身着锁子甲的人伫在由大小均匀的黑云母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上,挺着了身子静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夏巴克,你说阿尔方斯王叫我们来是什么意思?”金发的少年一边打量着大厅中竭尽奢靡却又不失科莱斯芒神圣气氛的装饰,对身旁的夏巴克说道。

    在大厅两侧回廊的出口分别有两个精良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所雕刻的是手持武器神态威严的惩罚天使,不过这四个雕塑所描绘的天使都有着不同的姿态。一个天使正在将手抵在收在腰间的剑柄上,严阵以待的注意着前方;还有一个天使双手斜持着一杆长矛,歪抬着头看着大厅的穹顶;一把正向下劈去的斧头仿佛要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紧握着这把斧头的天使用着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大厅;最后一名天使将一个盾牌斜举在身前,身后背着一把长弓。

    “只是做着他喜欢做的招揽人手的兴趣罢了。”与维科斯放松的惬意不同的是夏巴克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这是一种从以前就养成的礼仪,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久经沙场威严的气息。

    维科斯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阿尔法斯会喜欢招揽一些没有实权的贵族,难道说他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一般是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感的人?还妄图招揽一些没用的人手来壮大自己的羽翼,这样的做法在艾莫伯爵的眼中只怕是一个玩笑吧。

    虽然维科斯等人来到圣城也不过是寥寥数日,但是靠着夏巴克和老乔克过人的脑子,还是知道了阿尔方斯五世现在所处的境地。一个被人架空权力的君主,就如同没有利爪和牙齿的狮子。

    维科斯依旧是在静静的打量着大厅,静待着阿尔方斯的到来。

    就在今天早上,在维科斯等人所歇息的旅馆,突然闯进了一个骑着快马的人,告诉维科斯和夏巴克阿尔方斯五世的邀请他们,让他们在今日礼拜的时候进宫会见大公陛下。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有些单纯的列支登转不过脑筋,在几人的解说下,列支登这个年轻的猎人才明白了阿尔方斯此举的做法。不过很可惜的是,阿尔方斯只要求了让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前去,至于老乔克和列支登,只等在皇宫外等待了。

    “蹬蹬。”两个一前一后落地有声的步伐音在大厅的回廊处传来。这两个脚步声一个轻缓温柔,像是雨滴敲击在荷叶上的细润声,另一个则是快速的像似利剑敲击镔铁的清脆声。

    不用多加思考的是,这座大厅年轻的主人和一直紧随身边的执事正在向大厅中走来,一个身材修长留有黑色长发的侍从和一名生有暗金色短发的少年从回廊处出现。

    “我的王。”在阿尔方斯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夏巴克和维科斯就将右手按在左胸处,单膝跪地,低头微微躬身。这一连串的动作,无一不显出夏巴克和维科斯两个人身上优良的礼仪素养。

    “博塞克森子爵和夏巴克骑士想您致敬。”维科斯和夏巴克低下头紧盯着由花岗岩做成的光滑地板,向大公表达着他们的敬意。

    阿尔方斯快步的走向了大厅中高高耸立的王座,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华服的褶皱,然后用着与刚刚急促的动作不同的轻缓坐在了王座上。

    而一旁的执事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彬彬有礼的站在阿尔方斯身后两个身位。然后眯起双眼看着下面跪拜的两个远道而来者。

    虽然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都知道王座上的这个少男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傀儡,但是应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的,比如单膝跪地觐见君主的礼节。

    “喔,不用这样多礼,我的子爵和骑士。”看着下面两人无比正规的跪拜,阿尔方斯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句,“快快站起身来,真正的勇士无需用下跪来证明自己的悍勇。”

    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阿尔方斯这样的举动,在心底微微一叹,然后中站起身来,这个大公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般的不顾礼节。

    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礼仪下士能够收拢人心吗?历史上每一个礼仪下士获得成功的君主要么有滔天的权势,要么有无穷的潜力。但是阿尔方斯呢?他除了一顶没有权力的王冠外,一无所有。

    “咳咳。”在维科斯和夏巴克站起身来后阿尔方斯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仿佛已经被自己礼仪下士的情谊所打动,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谁是我的博塞克森子爵?”

    这还真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人,维科斯和夏巴克在心底一笑,阿尔方斯不喜欢繁多礼节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公国,这个大公从小就喜欢直来直去,对于他来说那些典雅的礼节就是没用的多余的动作,虽然确实是如此,但是身为一个君主他也应该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有关于科莱斯芒皇室威严的。

    如果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出现在一个平头百姓上,那么还不会引人非议反而令人觉得好爽;要是一个勇士有这样的性格的话,只会让这个勇士的性格更添上几分凌厉的色彩;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喜欢直来直去的话,只会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杀伐之气。

    可是这样的性格却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君主身上,尤其是一个被大权旁落的君主,这样没有什么忧虑的性格只会加快他的灭亡。就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任何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是一只狮子,去战胜群狼,但也必须是一只狐狸,去发现陷阱。

    “科莱斯芒国王陛下,博塞克森子爵向您致敬。”听到了阿尔方斯点出自己后,维科斯平日里学的贵族礼仪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举足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抚胸,微微低头,露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嗯……”本来一直在微笑的塞巴斯,在看到维科斯之后脸上突然露出错愕的神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恩……”仿佛感觉到塞巴斯的眼神,维科斯胸前的蝴蝶印记突然释放出一股灼人的热量,让维科斯忍不住打了个颤。

    维科斯忍着胸口的灼烫,抬起头来,准备面向阿尔方斯王,却碰巧看到了塞巴斯如同看着猎物的眼神。被塞巴斯紧盯着的维科斯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瞄准了一般,连身边的空气都因为这目光而变的粘稠。难道说自己胸前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热和那名执事有关吗?

    “怎么了吗,塞巴斯?”台下维科斯古怪的看着塞巴斯的目光,让阿尔方斯不尽歪着头望了下他身后的执事。

    “没有什么,陛下。”听到阿尔方斯的提问,塞巴斯弯了一下腰,表达自己刚刚唐突的歉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维科斯。虽然塞巴斯灼热的视线让维科斯有一些不自在,但是维科斯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王座上的阿尔方斯。

    “哦,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这样盯着我的客人。”阿尔方斯看着行为有些反常的执事,心中出现了一些疑问,毕竟这个执事在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的“客人”面前失过仪态,今天如此这般肯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阿尔方斯决定待维科斯二人走后就问一问这个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的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了一副因为执事的失礼而不满的样子。

    “我的陛下,请原谅我的无礼。”听到阿尔方斯的抱怨后,塞巴斯将右手垂下到黑色燕尾服(PS:关于燕尾服是十八世纪出现什么的,还请不要吐槽了=-=)的裤缝处,然后将身体稍稍对正,用立正姿势,双目注视着阿尔方斯紫蓝色的眼睛,接着将身体上部向前精确的倾斜了十五度,尔后又将身体恢复笔直的姿势。虽然这一套鞠躬礼在外人看似简单明了,但是在塞巴斯演绎后,却显得格外具有一种难言的美感,这套动作仿佛就像是重复练习了几十万遍那样行云流水。

    在对塞巴斯的轻言批评后以后,阿尔方斯又缓缓的把头扭正,手指轻敲着王座的把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维科斯,用着一种君主看封臣所特有的欣慰眼光打量着金发的少年。

    维科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塞巴斯已经消失的目光,而是因为阿尔方斯那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欣赏的眼神,就像是一种从脊髓传入大脑的寒意般挥之不去。

    (看来这个国王还真是如传闻中古怪)维科斯在心中嘀咕着,维科斯不免想起来传闻中这个阿尔方斯五世好像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个想法让维科斯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自己莫非就这么倒霉吧。

    虽然这种眼神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不自在,但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阿尔方斯五世的尊敬,维科斯还是挺直了身体,用着严肃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台上的人,如同一个凯旋归来受阅的将军。

    “来来,让我好好欢迎一下这两个远来的勇士。”阿尔方斯拍了拍手掌,向身后的塞巴斯微微示意。

    看到阿尔方斯拍手的动作后,塞巴斯明了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优雅的转身向回廊走去,不过在转身前塞巴斯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维科斯。

    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随着塞巴斯每一步的踏出,都传出极富有节奏感的踏踏声。每一步的抬起都精确到没有分毫之差,每一个脚步声的间隔都满含着乐律的美感。没有一个人会质疑有着这样优美行走方式的执事会不是一个教养完美的绅士。

    伴着脚步声的逐渐减弱塞巴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处,但是哪怕已经看不见了这名执事的模样,可那如同美妙音乐一样的脚步声还是回荡在这座由花岗岩和大理石组成的奢华大厅。

    这是去做什么?维科斯和夏巴克不解的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的目光。阿尔方斯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让塞巴斯只是去拿一些东西去了。”阿尔方斯看到他们两人对自己指示塞巴斯去做某些事情的不解,微微笑了一下。

    “在他回来之前,本王想与你们交谈一些东西。”阿尔方斯微微抬起下巴,然后用他右手上代表科莱斯芒皇权的戒指来回摩挲着铜质王座。

    戒指在王座上来回的摩挲,发出了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沙沙声,阿尔方斯也听出了这种声音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妙,但还是继续摩挲着,因为阿尔方斯在他的心中非常享受这种代表至高权力的两种东西相互摩擦发出的天籁,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权力还美妙的吗?

    “我的王,您请说。”维科斯和夏巴克一起将右手紧握横在胸前,躬下身子,极尽卑微。

    “那么我的博塞克森(封主可直接称呼封臣的领地名代替封臣的名字)和骑士,本王见你们两人风尘仆仆,是从哪里来到圣城的呢?”阿尔方斯沉吟后,问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而且没有丝毫水准的问题。

    不过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从君主的口中说出来,都需要封臣和子民的谨慎回答,谁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暗含杀机呢?虽然阿尔方斯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国王,但是维科斯两人也只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小贵族罢了。

    “我们两人都是从沃萨瓦地区来的,陛下。”维科斯向前走了一步,震步跺脚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恩…………”阿尔方斯沉吟了一声,用下巴轻托着下巴,好似在想沃萨瓦这个地区在哪里。

    “喔,原来是从沃萨瓦地区而来的呀。”阿尔方斯恍然大悟般的抬了一下眼帘,点了点下巴“那里可是一个盛产橡木的地方,听说那里人人都有一手好箭术,相比你的箭术一定非常好吧!”

    (箭术?橡木?)维科斯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条条黑线,他完全不能理解沃萨瓦这个除了少数几条山脉外大部分都是平原草地的地区怎么会盛产橡木呢?至于弓箭,那个东西从来不是以荣耀为生命的沃萨瓦人喜欢用的武器。

    而且橡木这种东西就一定要和弓箭扯上关系么?他们又不是住在森林中的精灵。

    “是的,陛下。弓箭正是我们所擅长的。”看到了维科斯哑口无言的困境,夏巴克上步一前解决了维科斯的难题。

    虽然夏巴克的话只是信口胡诌,但是座上的阿尔方斯却完全没有听出来这其中的虚假,反而满意的敲了敲王座,“那么几天后的征讨异教徒的战场上,本王可是很期待你们能够多为本王树立丰碑呀!”

    “我们会的,陛下。”维科斯反应了过来,随着夏巴克的思路搭了话,不过嘴上说的虽然漂亮,但是实际上却很难料呀,“上帝给予我们的荣耀和您的期待正是我们战斗的理由,愿天佑陛下!”

    随着这三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而逐渐响起的,是一声声又清脆又有节奏的踏踏声回荡在大厅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