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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他的手艺跟他的相貌一样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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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艺跟他相貌一样欠奉

    今天还有一章,估计要23:3左右写完,再修一下错漏,估计上传时间要晚一点。[四*库*书-小说网siKsh]

    需要看书友也可以明天再看,这么晚才能码字实抱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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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书莫叶坦然相向目光注视下垂了一下眼,忽然说道:“四年前,他头从北边送回来,时年三十七。”

    三十七,还算是一个人生命中壮盛一个时段里,真不能算‘老人家’。

    可是,只这个年纪却死无全尸,不禁让人扼腕。

    莫叶从未见过伍书师傅,今天是她首次接触到与那个人有关事物,居然还是一尊冰冷石碑,并且碑上还没有铭文,她依旧不知道他是谁。对此,即便她从伍书口述里闻得他死讯,若说她能因此感伤什么,其实是有些假。莫叶对此,至多不过是心生些许惋惜沉重。

    她真正有些为之心颤是,四年以前,眼前这墓里只剩一颗头那个人,于生与死那一刻是不是还经受过什么残忍事?

    莫叶目光闪动了一下,隐隐深吸了口气,她目光再次攀上伍书一边脸颊,轻声说道:“做你们这一行,是不是要时常面临生死威胁?”

    配合着她目光所指,伍书能明白她真正想问是什么。迟疑了片刻后,他声音微沉地道:“我脸上伤是小时候留下。”

    他说完这句话后走近了那墓碑一步,伸手碑顶上轻轻拂了一下,接着又道:“小时候跟家人一起出远门时,遇到了山匪。伍家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但是山匪袭击中,我半边脸都被迎面过来一刀削没了,血糊了一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山匪以为我已死,才没我身上补一刀。”

    莫叶心抽拧了一下,伍书说得平静,可她只是听一遍就禁不住觉得自己脸也有些发麻。

    她很意外于伍书会对她说起他童年时不愉遭遇,而接下来,她则因为伍书所述说悲惨过往想到了自己几天前经历事,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莫叶沉默了良久,斟酌了一下后又问道:“现你已经很强了,报仇了吗?”

    “十几年前,即便是皇权直辖京都也是很乱。不过,那些落草为贼人,也有自己活不下去原因……总之,不论以前如何,至少京都秩序现是比以前好很多了。”伍书说到这里顿住,他按墓碑上手屈起两根手指摩挲了片刻,随后又道:“匪寨已经被京都府派出衙差清剿,算是报仇了吧。”

    莫叶本想替伍书遭遇对那些山匪愤斥一番,可也许是因为她现所站地点有些特别,这让她很想到,无论是伍书亲人,还是那些山匪,如今都已经化作地底枯骨,而他们曾经做过事无论是非对错都已烟消云散,她便撤去了刚才那个念头。

    沉吟了一下后,莫叶忍不住问道:“你想过修整容貌吗?”她说到这儿忽然脸色微窘,斟酌着又换言道:“我是想问,你这样子走街上,别人会不会……”感觉到自己越想说委婉些,就越表述得糟糕,莫叶只能忽然闭上了自己嘴。

    “我本来就是京都中人,四邻之间都知道我这样脸是因为遭遇了什么,倒不会觉得如何惊讶。只是小孩子面前时,还是会有些让他们看来觉得惊悚。”伍书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叶一眼。

    莫叶能隐约感觉到伍书那一眼里含着意思。她也是个半大孩子,却不怎么惧怕他脸。不知道伍书面对不惧怕他脸孔她时,会如何感想呢?会不会有些高兴?

    “我脸就是那个你对其存不住好感老头儿补。这世上会换脸谱戏子有不少,但是会换真脸医者,我只见过他一个人。”伍书摸了摸自己那有如僵化了一般脸,又说道:“只是有些遗憾,他手艺跟他相貌一样欠奉,但也只是他能让我舌头不必从脸窝里掉出来。”

    莫叶想笑,又觉得后脊有些发冷。

    伍书看了一眼莫叶脸,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淡然又道:“京中,我现身份是国航船队桨夫。国航队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出海,我每年也就随之做两次活。做活时就呆船舱里踩桨轮,不见什么人,长得丑点也不妨事。”

    莫叶不认同地道:“可你不能一直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

    “当然,过几年我便要退下来,或许会。人到了一定年岁,自然就会不适合做这个。如果国家可以再强一点,无需像我这样人用非常手段做事,我也许能做回一个普通人。”伍书后拍了一下他师傅墓碑,然后将手收回,垂身侧。

    再开口时,他莫叶面前语气少有地温和了一回:“谢谢你关心,现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噢。”莫叶很自觉地紧跟上他脚步。走出一小段路后,莫叶忽然又开口道:“恕我冒昧,请问你师傅是因为何事而出事?”

    伍书没有回头,但也没有拒绝回答,只不过他回答时语速异常缓慢:“五年前他潜到北国王廷做谍探,不到一年就失手了。他玩弄了北国皇帝妹妹,北国皇宫里高手拧断了他脖子。他尸首挂城头晾了几天,头颅先枯了,掉下城楼,组里其他潜北国谍探才有机会将‘他’捡了回来。”

    听了伍书这番述说,莫叶只觉得心底无比骇然。不仅是因为伍书师傅死状之惨,还因为伍书说起这件事情经过时,那种平缓无异语调,几乎是不含什么感伤意味。

    沉默着跟伍书身后出了忠烈陵,伍书挟抱下越过一道道宫墙,莫叶再次感觉自己身体忽然轻盈如羽,宛如正随着风潮跳跃起伏。但是经过了刚才与伍书几句话地交流,此刻她已经没有了来时还能欣赏宫廷建筑格局心情。

    她心绪发自髓底沉郁,但却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祭拜了师父墓地。

    回行未走北门,而是比较直接地走了东门。未出皇宫范围时,莫叶一切行动都是被动,所以对此她没有多问什么,也不必担心伍书会有什么失误而引来麻烦地行为。

    不过,当她从狼牙围城开启城门下平缓行过,她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刚才进来时不像这样直接走门呢?”她说话同时,还准备抬头望城楼上看一眼。

    可她才刚有这个意图,只是额头稍稍仰起一些,就被伍书忽然盖来一只大手给摁低下去,紧接着她还听到伍书有些发硬声音命令似传来:“别看!”

    莫叶只好压低了头,一声不吭地跟着伍书行过城门。走远了一段路后,莫叶想起因为春启节赏杏,头一次与师父一起行过这座围城大门时,虽然当时走不是这处门,但那时师父也说了类似话。

    她便忍不住又问道:“为何连看一眼都不行?就是主城门也不似管得这么严。”

    伍书偏头看了莫叶一眼,目光中带着犹疑:“我听早一辈组里人说过,这座围城是林大人作品,他没有对你说起过?”

    莫叶没有说话,只重重地摇了摇头。伍书话里提到事她确是听师父提起过,不过她现非常好奇是伍书话外没说内容,那也是师父没有解释过事情。

    “此城不同。”伍书刚说出四个字,脚步忽然顿住,莫叶一个没防备,差点撞他后背上。

    伍书忽然一转身一伸手按住了莫叶一边肩膀,莫叶因此才只是脚底下滑出了半步,但两人目光却是很近距离里撞到了一处。

    伍书眼中神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解释道:“此城护卫皇廷安全,是存禁令。城顶有一小组墨衣卫,随时可以执行射杀指令,而不需要此之前向谁禀告。”

    莫叶闻得此言,眼角不由得抽跳了一下。她几近惯性又想回头去看一眼,不过她才刚将头往一旁转了一点点,就觉得脖子有些发僵,很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伍书再次迈开步履,莫叶再次紧跟其后。只是现她自听了伍书那句解释后,管身后那座围城已经被甩得老远,她还是会心里觉得,后背似乎正隐隐抵着几支尖锐箭矢。

    她忽然又感慨起来,之所以那日赏杏时,师父一丝未提此事,只怕也是顾忌着这些禁忌会大大扫了赏花兴致吧?

    一念至此,莫叶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有点残酷设想,旋即就问道:“如此禁令,岂不是容易误害无辜之人?”

    “此令行使几年,倒未曾发生过你顾虑那类事。”伍书顿了顿后又道:“别忘了,这座围城大门不是随时向所有人敞开,而需要走这道门人都是知道这条禁令,与你不同。”

    莫叶闻言,这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有些窘地抓了抓自己后脑勺,撇嘴干涩一笑。

    “至于你刚才问到,为什么之前不走门洞。”伍书忽然主动提起莫叶刚才问第一个问题,他地回答也变得很有耐心,“除了发生非常之事,其它时候,此城管理权属都是分开且独立。守城军士管不了开门人,与墨衣卫没有权管范畴上联系,即便是厉大人也只能暂动一系。”

    伍书话让莫叶忽然明白了,之前她看见那一排排从墙内‘长’出刀锋时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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