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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悄上小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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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上小阁楼

    江潮所说都是实情,而且是出于一种善意提示,然而他这时喝醉了,说话有些失了分寸,这样话落入莫叶耳中,对她刺激不可说不小。

    莫叶只觉得自己几乎是窒息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垂身侧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掌心微微沁湿。

    她忽然想到,这似乎是意料之中事,出发之时就已经设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惊讶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暂时压心底。握着拳头依旧没有松缓,莫叶平静着面色,开口问道:那我现该怎么做呢?”

    “你现啊……”江潮眼中开始浮上浊意,声音有些混沌,“暂时留这儿即可,这几天厉大人与林大哥也说起过,似乎是给你安排去处。”

    莫叶听得他说这番话后,心里渐渐升起一片凉意。她心里有个纠集着惧意疑惑,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说出了口:江叔,那危险是针对我师父,还是针对着我?”

    这一问听来有些饶舌,可确是能有两种答案。

    若是有人要针对师父,只要她躲远些,也许就真没什么问题。可这问题要是针对于她,那她就真是个**烦了。

    莫叶想起自己邢家村时,准备离开前一天与师父交谈过程,心里一阵愧意上涌。

    ——可若是她知道林杉带她来京都真正用意,以及那个原定目标被改原因,不知她又该作何感想呢?

    莫叶没有再说话,此时江潮却开始说胡话,一番酒劲上涌,他椅子上已有些坐不住了。

    还好这个时候屈峡从后院厨房走了出来,他看见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下江潮,连忙把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搁桌子上,然后扶着江潮,将他往椅子上扶了扶。

    屈峡回身去端碗,看见站一旁神情有些木讷莫叶,他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叶儿,后院来了个人,带着东西应该是给你,却不让我碰,你去看看吧。”

    送药那个黑衣夜行人来过几次后,屈峡对他也不再陌生。但是屈峡对那个夜行人印象也只是局限一身黑衣提着药罐子人,再无其他。

    屈峡很清楚自己不必太多参与到林杉安排事情中去,守好这所宅子即可。而那个夜行人还是一贯不理会任何人,只认定一个目标接收自己送来东西。

    但今夜,当那如一只壁虎贴屋脊上夜行人看见莫叶后,很就放下了手里大罐子,即刻转身离去。

    莫叶下意识里想要喊住他,但显然他没有留给莫叶时间,或者说他没有与任务目标聊天习惯。

    拎着罐子走进厨房,莫叶取出一只碗和滤布,然后将大陶罐里温着小瓮取出,用滤布蒙了瓮口,开始给自己滤药。

    之前林杉就叮嘱过她,让她自己动手,而这几天药被那夜行人送到后,便都是她自己滤好服用,手法上,她已经完全掌握。

    可当一个人行动不需要动脑子时,就容易走神。

    莫叶滤好一碗汤药,捧起碗浅啜了一口,宛如喝粥一样缓慢,就像是那碗里奇苦无比、还带着点腥味汤药变成了鲜美可口汤食,让她舍不得一口吞下,想要含口里多品味一会儿其中美好滋味。

    但那药中苦味是实际存,不论她走神去了何处,那种难忍滋味也会刺激着她口腔与舌头,将她分散注意力聚拢到一起。

    回过神来莫叶猛然一皱眉,张口就要把药吐出去。

    只是汤药溢到嘴边,又被她抿紧嘴唇吞了回去。

    一口药吞下,她立即又端起碗再饮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再走神,却也没有像以前那么一口吞下,而是像第一口药那么慢慢嘴里留了片刻,再才咽下。

    这样反常举动,似乎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但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确切原因,只是感觉到,刚才咽下第一口药时,那种汤药中含着苦腥味碰上了喉口处灼哽感觉,心情似乎没那么抑郁了。

    今晚药,好似也没那么苦了。

    ……

    石乙回到东风楼后,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他早早休息原因,除了因为东风楼营生上半夜达到顶峰,他不便出现得太频繁外,还因为他预备夜间行动。

    寅时许,一直提着神浅眠石乙忽然惊醒。他是一觉睡醒了,然而整座东风楼每天到了这时,就是安静了。

    客人可以东风楼酗酒取乐,可以放纵心中郁闷,大喊大叫大声唱,东风楼里姑娘都会悉心相陪,被揩油占点小便宜也再所难免,然而留宿是绝不允许。

    寅时过半,客人早一个多时辰前被自己家里仆从送回去,或者由东风楼武卫代送。总之这种按时清场规定,东风楼已经执行几年了,凡是常客也都能理解和认同。这种规定有利有弊,但是,不是玩物丧志明理之人,多能从这种规定中看出利大于弊。

    石乙摸黑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屋外就是东风楼后面大院。

    为了防止夜间失火,整栋楼里灯火都已熄灭。后院大水池中那栋为花魁修建竹楼也无一丝灯火,但因为它本身是镂空,悬挂轻罗纱和流苏夜风中轻轻荡漾,月光下却也能显露出些许逸韵。

    这个时候,东风楼只大门口和后门两处各有一盏长明灯,被坚固金属质灯罩固定大门上,发出微弱光亮。

    对于石乙来说,有这点光还不如没有。纯粹月光,有利于他夜间视物。石乙从怀里掏出一把牛筋绳弹弓,朝后门那出长明灯瞄了一下,挤弄了一下眉眼,然后转向,近乎笔直朝头顶一个方向弹射出石子。

    射出去小石子很掉了回来,

    随后又有一块石头掉了下来,只是这块石头背后,有一条绳子。

    看见那系着绳子石头掉了下来,石乙没有立即上前身去捡,反而是退后几步,缩身蹲墙角阴影中。

    静静聆听了片刻,确定没有楼里武卫发现后,他才速闪身而出。解了那绳索一端系着石头、连同弹弓一齐放入怀中,石乙化身如沿藤而上一条蛇,卷着绳索贴着东风楼背面还算平整墙壁爬了上去。

    爬至三楼高度,石乙趴那绳子另外一端系着树杈上休息了片刻。待气息喘匀,他把盘好绳子放入树杈上那个没有鸟也没有蛋,刚刚被他用弹弓射出一个窟窿鸟窝里,然后攒足腿上劲力,一跃窜上对面三楼窗台,滑下屋去。

    管石乙平时特地练习过,但是这跳窗行为还是很危险。所以事实上,连同这一次,他也才这种高度跳过两次。

    三楼是东风楼软储室,这里没有储藏食物和用品,也没有用来营业,只是有着很多账本。不过,石乙想看不是这些日常活动流水账目,而是三楼顶上,那间少有人知道小阁楼里放着陈年老账簿。

    石乙只有两次是独自来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对外敞开大门,对楼里人,也多多少少存着禁令。对于这一点,从石乙第一次进入这里,无意中发现了小阁楼,并看了几本老账簿后,他多少能明白一些原因所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无心而为,今夜第二次进入小阁楼,石乙则是直奔目标。

    蹲阁楼里,石乙速将十数本老账簿翻看了一遍。很可惜,没有再像第一次来这儿那样,发现一些数字之外只言片语。

    放了太久纸簿再翻动时,阁楼狭窄空间里,那些满是霉味细尘翻腾着,刺激到石乙口鼻,令他忍不住想打喷嚏。放下账簿,揉了揉鼻子,待阁楼里灰尘沉下来一些,石乙再次拿起那账簿时,他忽然发现手里账簿封页处多出了一截纸片尖角。

    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账簿裁剪装订出了问题,而是那双层加厚账簿封皮被人切开过,放入了一张纸夹层里。经年过往,那二次封口账簿封面松脱,石乙刚才那一阵动作粗鲁翻找中,纸片从封面夹层掉出了一角。

    石乙没有犹豫将那张纸抽了出来,铺开手掌上。

    那张纸不大,应该是从一张大白纸上裁出来一截,不然它也不能藏账簿封面夹层里,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觉。

    那张小纸片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三段字,线痕薄细,笔触显得有些僵直,似乎并不是由毛笔所写。然而石乙看见那张纸上字体时,他眼中惊讶只是出现了一瞬,旋即被一种奇怪喜悦神情淹没,只是很,这种喜悦又被一股含着孤独茫然所覆盖。

    如死石一样蹲原地许久,石乙目光才从那张纸右下角落款时间上移开,沉着嗓音长长叹了口气。

    。

    、悄上小阁楼

    、悄上小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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