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为财生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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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财生急智
但是今天，第一次眼见小潮如此豪饮肖老板又发现了他身上另一个优点——这小伙子，似乎是喝不醉。
这个优点对于小潮来说可能不算是优点，因为喝不醉意味着他没法限定自己酒量，但对于肖老板来说，他这一特长极为有可能为酒肆带来盈利。
小潮今天似乎是来买醉，但有些让肖老板觉得奇怪是，他似乎没什么需要用酒来浇冷愁绪，酒钱付得很干脆。这一点也让肖老板劝酒与不劝问题上抉择了很久。
望着外面天色全暗了下来，肖老板这才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从酒柜内侧走了出去。
再能喝人，一口气喝这么多酒，即便不醉，对身体伤害也是很大。肖老板虽然是生意人，小潮与他之间也一直只是生意上往来，可无论如何，这点浅交积累了几年，也是会人心里留下一些东西，肖老板决定制止小潮这种已完全归于伤身性质饮酒行为。
走到桌边肖老板和声道：小潮啊，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啦。”
小潮正斜眼看向一旁，注意着另外一张桌边已经喝潦倒、却还坚持用颤抖手给自己倒酒酒客，听到肖老板声音，他转过头来，定了定神后才说道：肖老板，我怎么样才能喝得像这位客官这般活？”
“他那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哪里活了？”肖老板失笑道：明天早晨起床，他就会知道酒劲厉害了！”
“醉酒？噢……”小潮脸上先是茫然了一瞬，他环顾了一下桌上桌下摆一堆空酒坛，旋即又露出恍然之色，“肖老板，刚才我说错了，我应该问你是，你觉得我喝了这么多酒，为什么还没醉啊？”
肖老板怔了一下，
然后笑道：通常来我这儿酒客说出这句话时，就是喝醉了表现，我还没见过哪个喝醉了人主动承认自己醉了，应该是越醉越要喝啊！”
小潮没有立即接下话茬，他先是抬起手，展开五指自己眼前慢慢晃了晃，之后他才注视着肖老板，认真说道：那样酒客，我送柴来时，也你店里见过不少……可我是真没醉。”说到后面半截话，他还加上了着重语气。
“唉。”肖老板叹了口气。劝喝醉人住口，对于酒肆老板来说，结果基本上都是能预知。一个正喝到兴头上酒鬼坐被酒水包围屋子里，除了直接送其回家这一种办法外，其它办法都显得那么无力。可肖老板并不知道小潮住哪里，出于怜惜他出言劝酒，能做也就是说几句话罢了。
肖老板又劝了几句，结果依旧，但看着再度端起酒碗来小潮，他有些怪异感觉，小潮或许是真没醉。
根据肖老板多年以来或被动或主动对店中酒客观察，人要喝醉，先醉应该是双眼。然而坐对面小潮那一双眼睛除了行为目有些古怪喜欢看别醉汉喝酒之外，回过头来看向他时，依旧是那么明亮灵动，没有一点散光和滞涩现象。
这一发现就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惊骇了，小潮这大半天饮酒量可是一点也没掺假，他一个人来喝酒，绝没必要像酒宴上应酬人那样一边喝一边悄悄去吐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望着环绕着小潮、拢共得有五、六只酒坛，肖老板也迷茫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酒气给熏醉了。
就这时，酒肆又来了客人。
门帘簇动，一位身材欣长、一身素衫，面貌安静中透着一缕书卷气文士走了进来。他目光酒肆内环转一周，后落肖老板坐着那张桌上，同时，他目光几乎是与肖老板对视了一下。
肖老板立即从桌边长凳上起身，迎了过来。作为酒肆经营者，他心里虽然有些质疑这人到来真正目可能并非是喝酒，但他还是很习惯性笑盈盈道：客官先请坐，请问您要点什么酒？”
作为生意人，必须时刻清醒于一件事，那就是赚钱。
管他喝不喝，上了酒就得付钱，别人饭馆里不也常有客人吃不完倒掉食物，但依旧照价付账事么！
肖老板很打好了自己心里小算盘，但事实却如他初所料那样，素衫文士只是意思明确温言说道：谢谢店家盛情，只是天色已晚，不宜再饮。下是来贵店接一位朋友回去，若有机会，下次一定与友人同来买醉。”
话语斯文，礼貌有余，这文士身上携着微势，截然与惯常来这里酒客大为不同，让每天必会遭遇来自客人憋屈气肖老板心里略生受宠若惊之感，同时也没了一点异议之理。
观那文士进来时眼神，看来这文士是要来接小潮，肖老板下意识里走开了几步，但他还是有些怀疑，所以顺势唤了一声：小潮，你朋友来了。”
若不是这素杉文士看来身份神秘，但总得来说应该是个斯文人，肖老板恐怕要怀疑小潮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听见酒肆老板对那捧着酒碗年轻人随和称谓，文士眼里神色微动。
小潮闻声则放下酒碗，凝神看了看对面站着那个人片刻后，忽然说道：林……林……”
或许他是真醉了，只是外表上看来还算清醒，思维运转却已经开始迟缓下来，一个‘林’字卡住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来。
“回去了。”文士没有繁言相劝，只说了三个字，就走向桌边。
“噢……”小潮回答得简略，然后极为听话立即站起身来，只是当他离开桌边后，脚下步履终于还是有些打滑了。
文士见状伸出一臂，“需要扶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小潮这次连回答话都没有了，只是摇了摇头，不过他那摇头模样多是像给自己醒酒。
大步迈出，小潮先行一步走出了酒肆，那文士则落后数步，对酒肆老板说道：我朋友可欠了酒钱？”
肖老板连忙摇头道：都已提前结清了，您朋友似乎是喝不醉，头脑一直很清醒。”
“他会醉，只是劲头升上来迟早问题。”文士微笑了一下。走到酒柜旁，他往柜台内侧展示架上扫了两眼，然后指了指架子上摆着一只通体漆黑，但底和盖都为灰白色坛子，温言道：那坛酒，可是烧刀？”
肖老板有些吃惊点了点头：客官好眼力。”
“下可没有直接看透坛中物眼力。”文士平静说道：我记得十年前首批由商队大老远从北方运到京都烈酒，其中有一批烧刀就是这样坛口。沙蜡犹，任你把这坛子擦得多干净，沙蜡上还是蒙了不少细尘，看来坛子里酒还是原封了。”
肖老板怔住了一下，这次他惊讶却是表现了心里。惊于这文士眼力，惊于他未知身份。
“客官说得没错，小店十年前开始经营时，因为资金有些运转不过来，所以趁着这烧刀酒降价时，大量进了一批货，可没想到，这酒京都卖得并不太好。”肖老板没有再心存婉转意思，直白解释起来，“烧刀酒没有粮食酒后劲，但却太过辣口，喝过这酒人都曾怀疑它是药兑。后来我怕砸了招牌就没有再卖，自己偶尔喝一点，这后剩下一坛倒就这么放了下来，权当作是陪着小店建业一个纪念。”
文士淡淡一笑，说道：如此，下倒也不好意思将它买过来了。”
肖老板刚才说起陈年往事，有些忘情，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明白过来，这文士谈论此酒真正用意。为此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忘了做为一个生意人应该看重东西呢？
“客官若喜欢，不妨直接拿去。”肖老板为财生急智，“这坛酒落单多年，今天被客官取去，不用再蔽店承灰，又可得识它之人品味，未尝不是酒好归宿。”
“店家，你很会做生意，但这酒却一直留着没卖，也许真是等我呢！”文士眼中含笑，不知是因为店家拜金婉转之词而起、还是真心存了赞意。他看了门外一眼，回过头来后又说道：这酒我要了，麻烦店家替我用麻绳扎一下。”
说罢，那文士也没有再多言问价，直接从袖囊中摸出一锭银子，轻轻放柜台上。
只有肖老板知道这坛酒十年前进货时价值，但看他此时按照那文士吩咐，取下酒坛扎绳系款时积极模样，显然今天将这滞货卖出，不但了去他一件心事，还轻松赚了一笔。
文士拎着系好绳款一坛酒走出了酒肆，他走之前，柜台这方寸之间气氛有些微妙。文士没有明言不用找钱，肖老板也没有说是不是给多或给少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疏忽了，谁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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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潮今天似乎是来买醉，但有些让肖老板觉得奇怪是，他似乎没什么需要用酒来浇冷愁绪，酒钱付得很干脆。这一点也让肖老板劝酒与不劝问题上抉择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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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哪里活了？”肖老板失笑道：明天早晨起床，他就会知道酒劲厉害了！”
“醉酒？噢……”小潮脸上先是茫然了一瞬，他环顾了一下桌上桌下摆一堆空酒坛，旋即又露出恍然之色，“肖老板，刚才我说错了，我应该问你是，你觉得我喝了这么多酒，为什么还没醉啊？”
肖老板怔了一下，
然后笑道：通常来我这儿酒客说出这句话时，就是喝醉了表现，我还没见过哪个喝醉了人主动承认自己醉了，应该是越醉越要喝啊！”
小潮没有立即接下话茬，他先是抬起手，展开五指自己眼前慢慢晃了晃，之后他才注视着肖老板，认真说道：那样酒客，我送柴来时，也你店里见过不少……可我是真没醉。”说到后面半截话，他还加上了着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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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肖老板多年以来或被动或主动对店中酒客观察，人要喝醉，先醉应该是双眼。然而坐对面小潮那一双眼睛除了行为目有些古怪喜欢看别醉汉喝酒之外，回过头来看向他时，依旧是那么明亮灵动，没有一点散光和滞涩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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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潮闻声则放下酒碗，凝神看了看对面站着那个人片刻后，忽然说道：林……林……”
或许他是真醉了，只是外表上看来还算清醒，思维运转却已经开始迟缓下来，一个‘林’字卡住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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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板怔住了一下，这次他惊讶却是表现了心里。惊于这文士眼力，惊于他未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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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淡淡一笑，说道：如此，下倒也不好意思将它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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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若喜欢，不妨直接拿去。”肖老板为财生急智，“这坛酒落单多年，今天被客官取去，不用再蔽店承灰，又可得识它之人品味，未尝不是酒好归宿。”
“店家，你很会做生意，但这酒却一直留着没卖，也许真是等我呢！”文士眼中含笑，不知是因为店家拜金婉转之词而起、还是真心存了赞意。他看了门外一眼，回过头来后又说道：这酒我要了，麻烦店家替我用麻绳扎一下。”
说罢，那文士也没有再多言问价，直接从袖囊中摸出一锭银子，轻轻放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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