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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京都势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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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势压

    从万松岗到京都城门口大约十七里路程,凭马代步花不了多长时间,但林杉和莫叶还是花了近半个时辰才骑行到那座巍城外围开阔地,天色也已经近乎全黑了。

    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座下马匹着实老了,再加上由林杉属从将其自县城带到万松岗时,它们一路上已经跑了很久,所以这到达京都后一段路途上,虽是单骑急行,速度上其实与刚才坐马车时甚至还逊了几分。

    不过林杉后改换骑行原因并不是为了速度,而是因为自家那匹老马由血统所表露出外形实太招人眼,他忧心于城楼上还留有十几年前老兵,会看出什么来。换乘只是为了换得初入城那几天平静罢了,凭此他才有时间做后一些事情准备,为此多付出一些时间也是值得,总之这点时间也不会影响到他今天入城。

    因为变天缘故,白天天空云层阴沉,到了傍晚就显得天黑得了。城楼巍峨,楼前一片空旷,莫叶此时虽然已能看见城门就前方,但这人与城之间其实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要走,可林杉已经提前跃下了马背,牵马步行。莫叶见状也现学照做,牵着马行走林杉身侧稍后一步位置。

    “帝王之都,果然壮阔啊!”莫叶一边走,一边望着前方那锦旗飘扬,已点缀上明亮可照百步远一排排城灯壮阔城楼,她先是发出一声透着惊奇意味感叹声,过了片刻后才又转言问道:师父,京都城门入口,又有什么别样规矩呢?”她说完,目光就落了前方不远处三座城门上。

    与业都城门从左至右大、中、小城门类型上微有不同,京都城楼所开城门虽也是三门,但是除了大门外就是两座中门,没有设小门。城门开与关受固定时辰控制,此时虽然天色已近全黑,但时辰上其实还并不算很晚,城门处守兵依旧进行着检查工作,三座城门前也分别聚集着一些人流。

    对于莫叶困惑,林杉温言解释道:中间大门与业都一样,是用来通商,区别只两座中门上。入城时人走大门旁中门,马匹或者携带器械则与人分开,从靠边中型城门通过。”

    莫叶不禁疑惑道:这样不是会很麻烦么?”

    “这里是京都,严一些也是正常。”林杉微微一笑,“先进城。”

    莫叶跟林杉身侧接近城门口时,就见自己马被一名守兵牵走了,并于同时,她获得了一枚木牌。因为她有了之前林杉提示,所以对此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当她看见林杉背着那木匣子也被暂时收走后,约摸知道那匣子里装是什么她不禁有些担心。

    但林杉适时递过来一个眼神,让她很熄了心中那丝焦虑。

    中型城门后面是一条有些狭长甬道。因为两旁高立墙壁,使得甬道里左右虽然点了两排与城楼上一样建制明亮城灯,人行走这条道路上时,依旧会感觉到一种有些压抑逼仄感。耳畔回响着自己脚步声,几乎还能分辨出重音,并且就连呼吸气息似乎都能撞到身旁城壁上再反弹回脸上来。

    当莫叶要走到这条城楼间甬道头时,大约是头顶上空位置,传来一阵沉闷脚步声。这脚步声响起得并不清脆,但发出这脚步声人似乎每迈下一步,就有一股力量顺着城墙攀爬下来,震慑人心。

    莫叶忽然想起,这种脚步声跟她叔叔走路时发出声音竟有些相像,她忍不住就要抬头去寻那声音来源,就这时,她忽然感觉一只手带着温和但又有些沉重力道,按她肩膀上,同时耳畔听到林杉低声说出一句话:城楼上不时有巡逻队行过,我们只要走好自己眼前路就够了。”

    听到林杉提示,莫叶脖子一僵,未及多想,人已走到甬道头,顺势迈入了门中。不需她故做掩饰,城楼投下阴影已将她脸上那轻微异状掩了过去。

    走出了那段甬道后,莫叶下意识里默然深吸了一口气,林杉拿了她木牌去守兵那里取回了马匹和匣子,回来时候看见她这副模样,递来缰绳同时不禁笑道:通城而已,何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

    莫叶接过缰绳后一边随同林杉行上一条宽阔街道,一边搓着缰绳喃喃道:刚才不知不觉之中,心里竟生出一些害怕感觉。”

    已经稍微走到前面一些林杉没有回头说道:这是一种军团本该有气势,军人有此势,才能构成人城,守卫国家。你第一次来京都,才会对他们产生畏惧感,然而世世代代生活这里人,听到那种声音,只会心里体会到一种被保护着安全感。”

    莫叶从小邢家村长大,五岁起入礼正书院念书,这才有了比较多机会接触县城里开阔街道和各色店铺,她本来以为县城就是世界上大好玩城镇,有了礼正书院藏书阁阅读机会后,她也自书册上读到过一些前辈们游历都城间留下手记,但这毕竟是别人用文字写就东西,远没有自己亲自看到和经历时来得细致和让人感觉震撼。

    昨天出了县城后到达了第一座城市杨郡时,莫叶心中县城立时变小了一圈,然而杨郡之后还有个业都,曾经京都又压了才她心里建立了一点薄弱巍峨印象杨郡一头,现终于来到当今国家大脑,正牌京都湖阳,它城楼建造之巍峨比起业都似乎逊色一筹,少了一些古典美感,多是方方正正显得有些冷硬形状,然而它整体上比业都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帝都之势。

    莫叶感受到了这种气势,但以她现认知度,还无法用详细言语去描述,而听了林杉说话后,虽然她能明白内容有限,但她能确定关键一点,这种气势源自这个国家,而她是这个国家一员,那么她便没有理由因此而畏惧什么。

    这种气势,彰显着一个王朝威严,隐隐透射亦是这个国度实力之强势。

    ……

    ……

    刚入城那段街道很干净,干净得连一家商铺都看不见,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虽然入城后第一处地段是聚集目光多之所,却也存着隐约忌讳,估计没多少顾客愿意城楼上整齐列队守兵如铁一样注目中购物或者享乐什么吧。

    再者,城楼前后数丈范围似乎也隐隐有列入防备距离意思。城楼外围一片平坦原因自然不用详说,内围十数丈范围内也是平整一片,虽然皇帝没有命令此地段为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逗留之云云,但稍有点头脑人都能想明白造成内城那片空地根本原因是什么。

    莫叶就这么跟着林杉步行,她这几天接触信息太多,刚刚又被帝都之实震了一下,一时之间也忘了手里牵着马是用来骑。

    走过那一段城内空白区后,街道边渐渐也能看到一些商铺,京都商铺与莫叶熟悉那个县城里商铺除了有大小上不同,明显差异,或者说是档次分别就是,京都商铺,无论是什么类型商铺,大门之上都会悬挂一块修饰得精美,甚至是漆了华丽彩漆匾额,也就是招牌。

    随着步行深入,商铺开始变得密集,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然而街道上由国库出资修建高立于空长明灯,再加上街道边各家商铺或屋内点灯火,或门旁悬挂灯笼串,四处毫不吝啬传来灯光将宽阔街道照得通透,所谓夜色,似乎逃离了京都上空。

    一连走过了两条长街,莫叶渐渐有了看花了眼感觉,直到这时,她也才感觉到双腿传来酸麻感,意识到这一路已经走出很远了,可是行前面林杉似乎还没有停下来意思。

    莫叶眼角余光看见一家招牌被数串透着淡淡红色光芒灯笼照得大亮客栈,可是他师父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前面大步行走着,莫叶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找客栈住宿么?”

    林杉没有回头短促回了一句:不是这一家。”

    就听这一句话,莫叶大约就明白过来,她了解自己师父一些习性,如此看来,夜宿地点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由此,莫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自己也遗忘许久事,她走林杉身后,也不管林杉是不是能看得见摇了摇手里缰绳,说道:师父,这路有些远啊,我们骑行一段吧!”

    林杉这时倒是回了一下头,望着莫叶微笑了一下后说道:为了安全起见,帝京命令,夜间不可骑马行走,所以我们还是步行吧,就到了。”

    、京都势压

    、京都势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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