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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身世惊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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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夜殷雪儿被“百毒观音”带走之后,她们首先是住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之中,然后她才得知了一些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当时,“百毒观音”对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父母亲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她并不愿意把这一切告诉她的,可她更不愿意看着她就这样盲目地追寻下去。

    “我真的就是你从‘碧云仙子’的手中抢过来的吗?”殷雪儿一直都想问她这个问题了,只是她一直都未能开口罢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对这一点很不明白,如果说,她是为了炼毒的话,那她为什么又没有这样做呢?

    “你不是我夺来的那个孩子。”“百毒观音”轻描淡写地说道,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因为这当中有她最愿意提起的一些过往。

    “啊?……什么?”殷雪儿似乎没有从她的这句话中转过弯来,“还有一个孩子?”她似乎觉得这件事背后的动机很让人不能接受。

    “是的,我把她夺来就是为了把你换出来。”“百毒观音”转过头来看着她,说:“你的母亲要用你来炼毒。”

    “啊……”殷雪儿听到这里,倒吸着气竟然过了许久也没能回过神来。即便她早就已经有了与炼毒有关的这个原因的心理准备,可到她真正听到了的时候,却还是没能接受,而且还是把另一个人牵连了进来。

    而“百毒观音”接下来说的话,就更是让她惊讶不已了。只见她继续说道:“你的母亲就是梅寒香。”她此刻只能一种一漠然的眼神看着殷雪儿。因为她根本心疼不了那么多了。

    没有人知道,“百毒观音”的这一生究竟经历过多少让人感到煎熬的事,当年她最爱的人弃她而去,而后她最亲的人也对她逆意而行,她在无奈之下只能弃之断之。

    “怎么会这样?”殷雪儿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不可能。姥姥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对吗?”她首先想到的是“天魔教”,因为在梅寒香的野心之下,已经弄武林中人心惶惶,这种人人自危的局势正在逼迫着江湖上的每一个人。

    其次她想到的就是“仙鹤庄”的血案。她虽然没有看到过当时的场景如何,可是她却是见过那里的遗址,她能够想像到,一个有着一定规模的恢宏庄园是是什么样的火势之下,才能被烧成如今那个样子。

    即便过去了二十年有余。却也还是不改当年的惨状。

    可如今,她竟然听到自己最亲的姥姥说,她的母亲就是那个凶手,这让她如何再去面对自己要誓寻母亲的决心,还有就是,叫她日后再遇江子阳之时,要如何去面他呢?

    “我没有必要去骗你。”“百毒观音”见她这样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她还是有必要要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她的,“梅寒香的确是当年那场血案的凶手,而且我也参与了其中。”她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心里也渐渐地升起了一股凉意。

    “你不要说了……”殷雪儿已经不想再听到她们与那场血案有关的字眼,要是再听下去她会首先崩溃的,“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真的仅仅是为了报复吗?”当初罗贯荣把一些事情的经过说出来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所以她也算是对一些幕后的原因有所了解的。

    但是,她们仅仅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原因。就要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实在是她不能接受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完全被一种不良的心态气占据呢?更甚至,是完全被它所驱使。

    面对着她的质问,“百毒观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报复江天明只是这件事的导火索而已,其实我们心里也不是有一些私心的。”她也在后悔着当年的鬼迷心窍,要不是因为这点私心杂念,也许她还不至于失去女儿吧。

    殷雪儿听到这里时,竟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因为她能想到的就是当年“仙鹤庄”有的,而且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东西,那就是“仙鹤神功”的秘笈了。

    “你们是为了那本秘笈?对吧。”殷雪儿一向敬爱着这位姥姥,一直也很崇拜她,可如今,竟听到她曾经做下如此让人不耻的事情,她不禁投给她一种极为厌恶的目光。

    “当时的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然而,“百毒观音”却也不得不用一种恳求原谅的语气对她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在‘百毒门’灭门之后,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报仇。”根本就没有人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那种痛苦的日子已经让她麻木了一切。

    “你真是不可理喻。”殷雪儿眼中的泪水终于狂涌而下,“你们让人灭门了,你为了可以找到报仇的力量,就要去灭别人的门?你这样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总会劝戒一些心里有着仇恨的人要放下。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明白到,“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了。原来这种句话当中竟包含了如此这多的大义,在这里面有劝戒,也有提醒,更有世事百态让人可鉴。

    谁能想到,这了了的数字之中竟有如此深远的大义,可是在世间能明白其中的蕴意的人却并不多。即便有明白过来的人,却也已经是过错垒垒,心中充满了悔恨。

    这时的“百毒观音”竟被她的这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了。其实,她在这么多年来也是活在一种悔恨之中,然而她除了对此只字不提之外,根本找不到更好的摆脱之法。

    “我承认,我当初是做错了。”此刻“百毒观音”的眼里竟然也充满的闪烁的光芒,“可是我也曾经做过挽回……”那是她在大火刚烧起之时才做出的决定。一方面是不忍心,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自己的那点私心。

    “你挽回了什么?”殷雪儿再次无力地质问道:“全庄上下无一生还……这就是你作出了挽回的结果吗?”她并不想这样质问她,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因为她心里的纠结有很多很多。

    也许只有鬼才知道。她一想到在日后要面对江子阳的时候,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而更多的感觉竟然会是愧疚与不舍。

    对于殷雪儿刚才所质问的这一切,“百毒观音”虽然还有话要说,可是她却选择了沉默。毕竟她说得再多,也已经不可能改变她对这件事的看法了。这一刻,也许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至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百毒观音”是这样认为的,她会选择在一个恰当的时间里,再对她说起也尚且不晚。

    而她们就是这样渐渐地沉默了。从而殷雪儿的情绪也慢慢地平伏了不少。良久之后,她才问道:“那你说,那个被你夺来的孩子呢?她在哪?”她心里一旦想起,洛飞霞的那副思女心切的表情来,就不由得心酸得很。

    我们要知道,她在前刻已经认了柳松龄夫妇为父母亲了,在她的心里她也是接受了的。哪怕是在这一刻,真相是那么残酷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她也还是不愿意看到他们会为失女之痛而痛苦一生。

    “百毒观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就在梅寒香的身边,她代替了你的身份。”她从被追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肯定梅寒香是发现了她的意图了。

    而殷雪儿这时喃喃自语地说道:“代替我?!”她一直以为,“百毒观音”夺婴的动机就是为了炼毒,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缘故。

    “她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也许“百毒观音”也知道她会再次追问下去的,所以她就自己先说了出来,“而且还是个很不错的少主。”她一想到,在这段时间里她打听来的一切。那当中就有不少与那个女孩有关。

    在“百毒观音”口中的那位少主就是“天魔教”的可可少主,据说。她对武学的资质与天赋也已经到了天才的地步。而且,她还听说她有一个别人没有的过人过来处。那就是一种过目成画的异能。

    真的让人无法想像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只要被她见到的东西或者人物,她都能栩栩如生地把它画出来。

    当然,这就是当初墨鸦和白凤为什么会有“虚灵子”和他师弟的画像的原因了,皆因那梅可可有着一种如些惊人的天赋。

    “那,她知道这一切吗?她甘愿为这魔教卖命吗?”殷雪儿竟不知怎怎么的,忽然觉得梅可可比自己更加的可怜,她要去接受着那本来属于别人的命运,而且还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她应该是不知道的。”这时“百毒观音”也觉得那个女孩子可怜得很。

    毕竟她在这段时间里打听到事情远远不止梅寒香的一切,还有梅可可自小的历练她也听说了不少。

    当她听说了梅寒香并不待梅可可亲厚之时,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五味杂陈的,毕竟这一切的发生就是因为她的那一点私心而引起的。要知道,如果不是她,梅可可此刻一定是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根本就不必去承受那根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不过,“百毒观音”也听说了,梅可可在武学这方面的造诣也达到了一种超越的阶段。毕竟在她的这个年纪,能有着那样的功力也是难能可贵的。

    而且,她还听说了梅可可为了得到梅寒香的认同,竟然屡次不惜以生命去涉险,好为“天魔教”壮大势力。凭着这一点,“百毒观音”就知道自己当年的那一念之错,从而造成了一个人性的叛逆,这也是她感到纠结的一点。

    没有人知道,如果“百毒观音”当时不那么做的话,那么今日就不会再有殷雪儿这个人的存在了。因为,当年的梅寒香在刚生下殷雪儿之时,她是真的想要用这个小小的生命,来练就一种只有“百毒门”才推演出来的神功。

    然而这么多年以来,“百毒观音”对于这门神功的认知,只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那就是祸害了“百毒门”几辈人的青春与繁衍。没有人知道,自从他们的祖先得到了那卷《毒经》的残卷之后,它给他们的一切带来了什么样的危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