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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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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好了,起来吧,妾身不是来治你们的罪的,你们要是没事,就去做事,让妾身跟容袖里讲讲话。”容玛丽招呼人离开,顺便给国王泡上茶来,南宫舞天道:“容丞相,你也去忙你的事。”

    “是,微臣告退。”她内心惶恐,可是陛下都这么说了,只好离开,一面嘱咐下人要积极的给国王续茶,别开小差。待她走后,南宫舞天才搬了椅子靠近床边,容袖里也给她行礼。

    “不用了,妾身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许久不见你,想孩子是不是该生了?”南宫舞天看着容袖里圆滚滚的肚皮,该七八个月了,想要摸一摸,又不好意思要求,就在那不断的抓裙子,手不安的扭来扭去。

    “多谢陛下关心,快了。”容袖里看着肚子,十分满足,为这肚里的孩子她是受了多少罪,如今却是大好了,眼见着离生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这心里除了紧张,还有期盼。

    “可觉得怎么样呢?”容袖里抬眼疑惑的看着南宫舞天,南宫舞天道:“就是怀孩子是个怎样的心情?”

    “陛下也有了?”

    “没呢。那一步还跨不出去,妾身可算是史上最失败的国王,你呢,怎么就和那人过夜了,丞相似乎很生气,还在找她,到底是谁?”

    容袖里才不说,就算对方是国王,她也要闭紧嘴巴。不过不妨碍她对南宫舞天小小八卦一下,“难道皇夫不肯?”

    “她没不肯,是我们在某些方面还没协调好。”

    自从那次半调子后,再起意太难了。

    “这有什么,豁出去,把自己放平了,多大点事,一会儿就好了。好吧,我也没什么经验,我们是糊里糊涂的办了事,喝多了,我当时还很怨她的,事后想想,既然都这样了,不如要个孩子,坏事也得往好上想才能变好不是,如今有了孩子,再满足不过,到有些感谢她,这大概就是天意。”

    容袖里摸着肚子,南宫舞天频频点头,算是得到了一点经验。

    “害怕吗?妾身说生孩子。”

    “怕,但也开心,真是奇怪的心情,陛下也赶紧生一个,绝对让你意想不到,又爱又恨。”南宫舞天的眼睛闪光了,看容袖里就羡慕的不行,谁说国王就样样有了,这不做娘的机会还靠后排着么。两人少叙闲话,南宫舞天看时候不早了,她得回去,嘱咐容袖里多休养等语就离开了。

    容玛丽见国王离去,忙出来恭送。

    南宫舞天登上了宝盖香车,道:“回吧。”等车走了,容玛丽这才进去找容袖里算账。

    “陛下都跟你说什么了?”

    “娘想知道?”容玛丽挑着眉,看着屋顶,她才不想知道。“我不告诉您。”

    “吼,小兔崽子,我生你出来有什么用,这点事都不说。不说就算了,你跟我老实交代,孩子的干娘到底是谁?你别以为你不做声,我就找不到了,容袖里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容玛丽双手插腰,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逼供。

    容袖里赶紧把棉花团子塞耳朵上。

    且说南宫舞天回去后,又去敏秀阁办公,将剩余的奏章批完,让草莓收起来,明日上朝要用,再一看时候,都到傍晚了。左铭源也该回来了,这些日子学院放假,左铭源就和老师们研究下一学期的课程走向,以及招新事宜。

    左铭源回来后,香芹端上凉水让她擦了把脸,问她道:“舞天呢?”

    “陛下在敏秀阁呢,说是傍晚回来,要和殿下一起用膳。”正提着,南宫舞天就到了,也要了水洗脸,一面招呼她。

    “你也回来了,学院有什么事忙,到现在,交给别人不就行了。”

    “交给他们,我忙什么,天天没事做,也怪闷得慌。”

    “你就是闲不住。”两人一起去用膳,用完,仍旧散步溜达,洗浴,聊天。南宫舞天将自己白日里做的事说了,一面卸了钗环,翘着二郎腿坐床沿上,“你猜妾身今日上哪去了?”

    “去哪了呢?”

    “丞相府,妾身找容袖里去了,她老不来,妾身还蛮想念她的。”抬头就见左铭源看了她一眼,跑梳妆台那坐着拉抽屉去了,左铭源找出一把剪刀来,人转过来,朝着南宫舞天听她继续往下说,手里拿把剪刀在修指甲。“她孩子很大了,说是很快就要生了。”

    “那不挺好,等她孩子生了,咱们要不要送点礼物过去,好歹你们君臣一场,不可小气了。”她抬起手来看看,借着光看看指甲修得如何。又拿了剪刀坐南宫舞天身边去,要她帮忙修理右手的。

    “你提的好,妾身险忘了。你可不知道,妾身去后,就被人拿渔网兜起来,还往嘴里塞帕子不让说话,容丞相最近似乎在逼容袖里说出孩子的干娘。”

    “还用逼么,瞎子都看的出来,是韦璧云。她们俩那热乎劲儿看着都让人有问题,难道容丞相没瞧出来?我听你说过,她两家有矛盾,估计容丞相也猜不着这一节,不然非给气出高血压了。”

    “高血压?”

    “是一种病。”左铭源解释道,南宫舞天把剪刀还给她。

    “修好了。”

    左铭源问她,“你觉得怎样?”

    “爱上修指甲了?什么怎么样,不是在说孩子么,要是容丞相知道小孙子跟韦家有掰扯,估计老脸是红了,绿了,白了,黑了,都有吧。”左铭源起身将剪刀放抽屉里,又来她身边坐。

    “你今天跑宫外去,累不累?”这点儿路累什么,南宫舞天剜她一眼。左铭源见她不答,建议道:“要不要早点休息?”

    “还早吧,怎么就……”南宫舞天一见左铭源害羞,就知道情况不对劲了,把左铭源刚说的话回想了一遍,心里头猜着一点意思,难得左铭源主动,她要是不懂,就有点对不起人家了,“好,休息。不过妾身懒得动,你抱着?”

    “抱就抱,瞧你懒得。”左铭源伸手一抱她,南宫舞天就直接把人拉自己身上去了。左铭源看看她,四只眼睛这么瞧着,禁不住吻了上去,这才刚亲了没一会儿,侍女就大喇喇的从侧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水果。

    好嘛,来得又不巧了。她们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南宫舞天瞥眼瞧见,就把左铭源推开了,冷气直冒道:“干什么?”

    每次国王要办事,就来瞎搅和,掐着点的来看好戏,还是让她难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恩爱一次,还要被人掐断当场。

    “给陛下送水果来。”

    “今日不吃水果,以后没有妾身的允许,不准从侧门随便进来。”太闹心了。侍女们悻悻而退,太倒霉了,每次都撞国王的好事。可是国王也稍微露个消息,招呼一声。

    两人无奈的退了出去。

    南宫舞天生气了,道:“兴致都坏了。”左铭源躺在身侧,手撑着脑袋冲她笑,“你笑啥?”

    “没啥,就是觉得你好可爱。”她用手指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你说你怎么就为这点事生气,你看脸都气红了,红扑扑的,看着怪好看的,不晓得会不会很好吃?”

    南宫舞天吐槽说她,“你是吃……”‘货么’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结结实实的堵住了,缠吻了半天,才催左铭源去吹灯。

    左铭源笑她,“怕被她们坏事?”

    “哼,怕你不好意思。”左铭源吹了灯,扑过去,谁说她害羞了,今晚怎么说也要好好的疼人做大人不是。两人缱绻了半夜,这才昏昏沉沉睡去,把个早朝都耽误了,侍女偷偷的进来过几遍,想喊醒国王,可是昨晚陛下很生气,要是再吵醒她,会不会就此拉出去——砍了。

    她们小心翼翼的冒头,又蹑手蹑脚的偷溜出去,也不喊,御膳房来人问过几遍,莲蓉、丝蕴也来过,都被赶走了。

    “嘘,别吵。”莲蓉、丝蕴站在门外,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草莓等人四大金刚似的,排排站着,手背在身后,在门前排出一条安全线。

    “怎么了,陛下和殿下还没起来?”

    草莓道:“答对了。所以才让你们小声一点。”

    “都这样了。”莲蓉看看天,这艳阳高照,还睡得着么。她正要问,远远就见有人过来,淡黄色的女官服侍,腰围了刺绣玉带,挂着玉环等物。下身是百褶裙,两手指扣在一起,正款款的走过来,一见这几人,心里就犯嘀咕。

    “陛下呢?”韦璧云问道。早朝到现在都不见人。

    “回韦大人的话,陛下昨晚失眠了,所以睡到现在还没起。”

    “还没起么?”她口里问着,看了几人一眼,又看了看门,“那我让大家先散了,照顾好陛下。”

    “韦大人放心。”韦璧云不深追究,心里有数,先去了。这几个丫头在一块儿,啊哟的摸着小心肝儿,刚才看韦大人的神色,还以为要嫉妒郁闷两下,哪知道人家问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