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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个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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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阳赶到总公司时,看见渌冶集团的贺副总经理、晏副总经理、曾敏、齐冰、韩六零、丛蓉、黄继明、娄超凡,大家在悄悄议论什么。

    看到他进门,大家都站起来,午阳说:“老板是找我们集体谈话?”

    老贺说:“不是总公司老板,是中组部的领导。”

    “中组部领导?我们这么多人,一时半会谈不完啊。”

    齐冰说:“来了6个领导,分3处谈,很快的,我们来了没多久,就已经谈过好几个人了。黎董,先坐吧,等会会叫的,叫到名字就有人带进去。”

    坐了10来分钟,一个30来岁,留短发的女子就过来了,“黎午阳同志,请跟我来吧。”

    午阳跟着进了办公室,看见是那位副部长坐在里面,他对面办公桌还坐着一个中年人。

    “首长好。”

    “小黎啊,坐吧。这位是张司长。”

    午阳说了:“张司长好。”

    “坐吧。小黎,杨部长是主谈,我负责记录。希望你能够保证对组织忠诚,有什么说什么。”

    午阳坐下后,笑笑,“好的。”

    副部长说:“小黎,我们已经见过多次了,虽然这次我是代表组织正式和你谈话,你也不要受拘束,忠诚老实地回答问题,有些话是要经得住检验的。”

    “我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一问一答,杨部长问,午阳答。基本上都是一些有关企业管理、生产经营、干部使用、职工福利等问题,回答起来也快。就是一个问题让他想了一会。

    “是在企业任职,还是回到政府部门任职,你更喜欢哪个工作?”杨部长问。

    午阳考虑了一会,“我服从组织安排。”

    “不是谈是否服从,服从是肯定的、必须的,现在是让你说个人意愿。”

    “我意愿去政府部门工作。”

    “为什么?”

    “在企业。千方百计搞好了,也就是几千人、几万人受益。如果搞好一个县,就是几十万人受益,党的富民政策就能够更好地体现。而且有其普遍性的一面。可以推广,受益的人就更多了。”

    “好了,没问题了。回去继续组织好生产,安心搞好本职工作。问一个题外的问题,你当时报考研究生时,怎么没有报考中央党校?”

    “我当时想报考宋教授的研究生的,结果他去部里任职了,就报考了母校。”

    张司长说:“硕士快毕业了吗?”

    “才一年多。”

    “去找教授拿论文题,争取两年拿到文凭。咱们杨部长明年将兼任党校副校长,会亲自带博士。看看有没有希望考上,成为部长重返讲坛的首位博士学生。”

    午阳知道还有一年多,也就不急了。“我争取吧,到时候不行的话,请首长给我走走后门吧。”

    杨部长哈哈大笑。“你真说得出口,后门都走到我这儿来了,告诉你,没门,老老实实考试。”

    出门后,看见曾敏进去了,黄继明和娄超凡也进了其他办公室。想起还没有找过导师的,就跟老贺几个说:“我明天还要请老师讲课,你们自己安排吧。”

    到了谌董事长办公室,“老板,怎么中组部找我们公司那么多人谈话呀?”

    “中组部谈话是好事,你们出了政绩。肯定就要出干部嘛。我们上报中组部的方案,是以你们公司的人为主,组建华北公司的领导班子,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明朗,估计被谈话的人。都可能动,回去物色好人员,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好的。老板,我看建杰已经比较成熟了,准备调回来到物流中心负责,同时调章少和朱其斌回来,当他的副手。”

    “这样不好,几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还是安排建杰到哪个分厂工作,让他继续吃苦。章少他们,就都安排副职好了,尽量不要引起轰动。”

    “老板,早两天我碰到了林省长,他极力邀请我明年去他手下任职,您觉得如何?”

    “是主政一方?”

    “不一定,他说设法转圜。”

    “你没有回绝吧?先不要回绝,到时候看他是去哪个省,书记是谁,说不定也是咱们派系的呢。你去了就可以得到党政主官的支持,凭你的能力,出政绩就是指日可待了。建杰他妈妈,可能要12月初从美国回来,他姐姐要在10月底或者11月初生孩子。家里乱糟糟的,就不叫你去了。”

    “我车上有葡萄酒,您让司机开一下车门。”

    “不要,家里有。你们那个酒类公司的,隔三岔五就跑一趟,弄得我现在都上瘾了,晚上不喝酒都睡不着觉了。”

    “您身体好吧?”

    “你看看这身体多棒,比去年瘦了20多斤,感觉特好。你走吧,有事打电话。”

    给师兄打电话,说要请他辅导学习。师兄说:“明天上午我去导师办公室,你一起过去吧。”

    “好,今晚我请你吃饭。”

    “我是做学问的,不喜欢应酬。”

    “就我一个人,你带夫人孩子一起,吃个便饭。”

    “那倒是可以,到哪里?”

    午阳约了地点,就自己先过去了。

    这里也是曹建国旗下的宾馆,离师兄家不远。午阳刚到,师兄一家三口就到了。午阳看到他们是打的来的,寒暄进了包厢后,就问:“师兄,你考了驾驶证没有?”

    师兄身边的小男孩说:“叔叔,我爸爸妈妈都有本,家里就要买车了。”

    “哦,小朋友,你喜欢什么样的车呀?”

    “我喜欢奔驰宝马,可我家里没钱,买不起。”

    “叔叔送给你好不好?”

    “好,太好了。”

    师兄的夫人,一个戴无框眼镜的少妇笑笑说:“师弟,你别逗孩子了。我们商量了很久,准备买富康或者捷达。孩子都不干,说他们学校的家长都是开好车来接送的。你这么一说,他就更不干了。”

    “嫂子,我不是逗孩子的。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我们先去买车,然后回来吃饭。”

    师兄说:“师弟,上次导师说那个小于现在发大财了,看来是真的了。不过你们的钱,我是不能要的,别搞乱了心。”

    午阳笑道:“师兄,如果被这么点钱就搞乱了心,我看你是意志不坚定,古人讲: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际云卷云舒。又岂能被金钱搞乱了心思?”

    师兄笑笑:“做学问,就是要安贫乐道,你看看咱们导师,那么样全国著名教授,就住在80多平米的房子里。我都贷款买了160平米的公寓楼,而且上班也不远,有汽车代步更好,没有也不是照样过呀?”

    “师兄,没条件咱不说了,现在有这个条件了,为什么不用?嫂子。家里是你当家吧?我给你们一些钱,你去买两套靠近学校的别墅,你们和导师各一套,以后导师年纪大了,你们就近照顾一下他。还有,这家宾馆是我家族旗下的。你们就过来吃饭,省下时间做学问。走吧,我们找台电脑去。”

    “师弟,不行,坚决不行。”

    “你安心做学问。甭管了。嫂子,没有搞好以前,也别告诉导师,装修好了搬家再跟他说。你买了别墅,如果不愿意麻烦,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打电话,他们就会安排好的。”

    嫂子不动,“师弟,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能够赚钱,是导师的教导有方,以后你们成名成家了,也有我一份功劳嘛。嫂子,我也不多给,就两套别墅和汽车,都在里头了。走吧。”

    30号上午候机时,又碰到了公司的一帮人,午阳就只好丢下跟自己回中南的白茹萍、黄鹂、汪霞不管,和他们在一起了。出了机场才借故有事跟他们分开。曾敏也坐公司接人的车回渌江。

    坐上家里的车后,后排的汪霞就发作了。“午阳,哪有你这样的?我是麻子还是怎么了?这么不招你待见?”

    “霞姑娘,霞妹妹,你很漂亮,我是怕打扰你联系专家,才没有打电话的,对不起了。”

    “不行,你得补偿我。”

    “那怎么办?我明天要去航空城,你和我一块去吧。”

    “不,我就住在你家里。”

    白如萍说:“午阳,明天十一,妈妈准备搬家,你别出去了,要不然到了新房子,家里就只有小男孩了。霞姑娘,我说你就别觉得委屈了,吕黛她们几个,午阳不是同样没理她们呀。她们自己玩了几天,就回淮扬去了。”

    汪霞说:“我真弄不懂,午阳又不是不喜欢漂亮女孩,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变成柳下惠了?”

    午阳说:“我也是没办法呢。万一哪天有事了,就害了你们呢。明天搬家,那就推迟一天过去吧。霞姑娘,今晚上你住我家里,后天把你送到项付辉手里。”

    “行啊,明天你们家搬家,我也出把力吧。”

    白如萍说:“新房子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家里的东西都不搬,就带一炉火过去,午阳提着就行了。”

    “午阳,既然都好了,我们就直接过去看看呗。我们以后来你家,就知道地方了。”汪霞说。

    黄鹂笑道:“别去了,以后让午阳来接你就行了。”

    午阳说:“以后你或者小项成为了公司的高层,我也给你们分一套,想住就随时过来。”

    “好,午阳,谢谢你了。”

    黄鹂说:“霞姑娘,你这样叫,我们倒是没什么,让小项听到了可不好呢,还以为你们真有什么似的。”

    汪霞笑道:“我真希望发生些什么,可午阳不给面子呢。我是什么样的人,小项肯定会知道的,说不定以后还要走夫人路线,往上爬呢。”

    午阳说:“霞姑娘,如果你或者小项能够做出成绩,肯定是会得到我的关照的。不过,我事情比较多,你和小项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免得我忘记你们了。”

    “谢谢你。午阳。如果我和小项成了,你可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午阳笑道:“人不到礼一定到。”

    汪霞说:“谁在乎你的礼呀?”

    黄鹂说:“霞姑娘,午阳送礼你别看轻了,也不要客气。管他要全套的。他的礼物,可以让你们家少奋斗几十年呢。”

    汪霞说:“黄鹂姐,午阳,是真的吗?”

    午阳说:“妹妹出嫁,肯定是真的了。”

    回到家里,还在等他们吃饭。家里人又多了,裴学文两口子和于家岳母都回来了,开了8桌,一个大客厅都满了。

    午阳跟两位奶奶、于家、裴家岳父母和于家的老人在一桌,蒋璞薇也是长辈。也到了一桌。

    “少奶奶,爷爷去年说,要给你一些钱的,这次我们在京城的别墅区卖了,带回来了钱。给你吧。”

    “不急,明天再说吧。”

    “小雅,你告诉少奶奶,你们拿的是多少?”

    小雅说:“你直接告诉少奶奶不就行了。少奶奶,我们当时拿的是60亿美元,后来通过炒股票、炒期货赚了一些,后面加入进来的姐妹。就稍微多一些,保持了基本平衡。大概是每个人120亿美元。由于午阳很长时间没有收入了,所以最后面加入的姐妹,还都没有给。午阳,现在够不够这么多,要不就都给了吧。”

    午阳说:“我得问问没有拿到钱的老婆们。你们是准备怎么处理。一种方法就是交给裴蕾、小英她们,姐妹们合作开银行、办工厂、炒期货,这样的收益还是不错的,什么时候要辙股,随时退钱;另一种方法就是自己留在手里。自由支配。”

    洪菲菲说:“午阳,你以前给了钱的姐妹们,是怎么处理的?采用哪种方法的多?”

    白如萍说:“菲菲,我们都是合作在一起的,毕竟我们自己管理,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益。”

    莱亚乐说:“小雅姐,你嫂子不是给了我们钱吗?怎么现在又给?”

    小雅说:“以前是给你们家里的,现在是给你自己的,当然,你也可以自由支配,送给家里,留给孩子,或者是花光它们,都可以。”

    拉吉玛说:“我们就跟姐妹们合作好了。我们肯定选择投资,但是我们又不懂。”

    小雅说:“大部分姐妹都在场,我就一个个问。”

    接下来小雅就问每个没有拿钱的老婆了。午阳心里是想,如果大家愿意合作,那就从裴蕾她们取了自己期货市场上面的钱中间扣就行了,不必要再掏现金了。

    没有拿钱的人多了,曾敏、谌建英、洪菲菲、莱亚乐、拉吉玛,都是没拿的,于慧娟也没有拿,但是午阳跟她讲好了,只补足,不另外给。

    除了谌建英远在美国,其他人都愿意合作,午阳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裴蕾答应了好。饭后又悄悄说:“实际上姐妹们的钱,已经有160亿了,刚才小雅说少了。”

    午阳说:“那就正好黄金期货的钱,就抵消了。”

    裴蕾说:“是5个人呀,还有于慧娟的。”

    “于慧娟的你甭管了。但是也不能少给少奶奶的,不能引起小雅失面子,我如何自圆其说呢?”

    “你就说少奶奶是长辈,多给一些嘛。”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台大客车开道,一长溜的小车出发了。到了别墅区,等候在门口的黎自阳就放起了鞭炮,车队是从浓浓的烟雾中间穿过的。进入停车场,甘嘉良安排的人,就接过大家的方向盘,将小车都开到地下车库去了。

    等大家都下车了,妈妈安排午阳提着火炉走最前面,跟着是牵着、抱着、怀着孩子的媳妇们,然后才是罗红英自己和婆婆。午阳慢慢走,回头看了看,蒋璞薇、陈奶奶、刘荣母子,都没有在这个队伍里,而和裴家、于家的人走在后面。

    午阳问身旁的梦馨,“你们是不是彩排过了?”

    “是的,我们昨天在石头山庄彩排的。”

    “那陈奶奶、刘姐她们呢?”

    梦馨说:“她们都有自己的别墅,跟我们一样,平时也在家里吃饭,但今天肯定要先进自己家门的。”

    “你们是怎么分配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