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心求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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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言轻叹一声，仿佛这是一段秘而不宣的往事“如果你们知道，方小溪，老教主的初衷，也就不难理解这件事情了。”
“什么初衷？”林苗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亲生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这件事情。
“老教主的心里，一直装着的，都是揽月娇教主，其他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关言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满是不屑，仿佛他此时真的乌蒙附体，眼中除了揽月娇，再无任何人一样。
林苗惊讶地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范二爷。却发现，范二爷脸色惨白，神色颓然。
当然了，自以为冰清玉洁的爱人，却是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妇人，这叫谁知道了，也接受不了。
“哼！说的好听，既然天下间的女人，他都瞧不上，那怎么......怎么还会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呢？”林苗不忍心范二爷如此难过，当然是站在范二爷这一边，讨伐乌蒙了。
“那是方小溪自愿的。”
“什么！”林苗不由得惊呼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没有自己，还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范二爷则将头低低地埋在了胸口，林苗能间或看到他肩头轻微的抖动，看来，他已经情绪外露，哭了出来。
林苗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嘴上却丝毫不让“哼！男人都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还要说女人主动勾|引，这样的男人。我是最瞧不上的了。”
“......”
关言对林苗这么过激的反应，有些无语。他一时闭口不言，只依然背靠墙壁，冷冷地看着坐在石桌旁的林苗和范二爷。
良久，范二爷才抬起头，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还有些没有收回去的眼泪。
他望向关言。眼神中有祈求。又有哀怨。
关言不由自主地将脸别到一边，不忍和他对视。
范二爷却轻声唤道“关老弟。”
“嗯？什么？”关言回过头来，眼神却躲闪到一边。并不和他对视。
他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此时这种场面，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听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人的纠葛......
偏偏在场的人。又没有他的情敌，他还要强作镇定，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麻烦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吧。”范二爷祈求地说道。语气中既难过，又坚定。
林苗和关言，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找刺激受吗？
林苗忙出声阻止“范爷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说完。她冲关言试了试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可是，范二爷则抬手制止了她“别这样......现在，我已经没有权利选择是否和小溪在一起了，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话一击击中了林苗，她不再多言，只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安坐一旁，静静地扮演一名听众。
关言听了范二爷这话，也是一动容。
对啊，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关言，又不禁想到了揽月娇和自己。
“关老弟？”见关言有些魂游天外，范二爷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
“啊？哦，当然可以，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你吧。”
说完，关言终于从他的位置上，走到石桌旁边，在范二爷的身边坐下。
“整个事情，要从最开始说起啦。当年，在揽月娇教主来到乌山前，黑暗料理界中，就属方小溪，最有可能成为教主夫人。她自己，也是势在必得。可是，自从教主从外面，带回来揽月娇教主之后，方小溪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教主，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林苗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哼！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喜新厌旧。
可能是看到了林苗不屑的表情，关言澄清了一点“在这之前，教主，都没有碰过方小溪。”
林苗的表情一滞，为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微微有些脸红。
范二爷却仿佛不愿意听到这方面的事情，忙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揽月娇教主一直都排斥老教主，因为......”说道这里，关言不由得垂下了头，神情低落“因为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陈佑泽一个人。”
林苗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将老教主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恰巧方小溪整日寻思着讨好老教主，揽月娇教主，也就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后来，为什么方小溪会离开乌山，来到这陈公府之中呢？”林苗问道。
关言给了她一个‘你别着急嘛’的眼神，然后缓缓说道“老教主的心里，一直装着揽月娇教主，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好呢？所以，方小溪就在老教主的饭菜中下了药，让老教主一时乱性，和她有了孩子。”
“......”林苗有些无语，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吧？“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啊？难道她不明白吗？那个男人，根本不喜欢她啊。”
“很简单啊，她为的，就是教主夫人的位置。”
范二爷则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他已面无表情，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可是，他却听得分外认真。
“可是，就算为他生下了孩子，她还是没有得到教主夫人的位置。对吗？”林苗心寒地问道，她为方小溪感到深深地悲哀。
利用自己的身体，甚至利用孩子，去谋得地位，在林苗看来，都是非常不值得，也非常悲催愚蠢的做法。
“你说对了。就算她生下孩子。老教主还是没有给她名分。甚至根本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让那孩子，跟着孟怀秋。老教主自己，一直都没有过问过他。甚至，老教主不允许她的孩子姓乌，所以。方小溪只能让孩子跟着她姓。方民越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就是高高在上的老教主。”
“其实，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林苗突然低声说道。
关言却对她这句话。不置可否。
“方小溪看到，通过孩子这条路，她是不可能登上教主夫人的宝座了。于是，她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为乌蒙寻找寒月刀。是吗？”林苗猜测到。
“不完全，她是要帮乌蒙，寻找厨界神器。她自己潜入陈公府，去寻找寒月刀，让她的儿子，潜入三杯鸡店，去寻找还阳炖盅。”
“......”
林苗摇了摇头，心中叹息着：太不值得了。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很明朗了。范二爷一直以为的，冰清玉洁的小溪，其实，只是一个为了得到教主夫人位置，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
听完关言说的这些，范二爷沉默良久。
林苗不放心地推了推他“范爷爷，你怎么了？将来，你打算怎么办呢？还要继续问她报仇吗？”
范二爷沉默良久，然后才缓缓说道“不管她过去是什么样子，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相爱的。她过往的日子负了她，我却没有，从见到她的第一次起，一直到今天，还有今后的日日夜夜，我都不会负她。”
林苗心中一震，她想错了，她一直以为，范二爷在听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定会心灰意冷，怪方小溪对自己隐瞒，从而放弃为她报仇的想法。
可是，没想到，范二爷依然深情而往。
“范爷爷，你真的，要继续为她报仇吗？她欺骗了你，你就不记恨她吗？”
“她没有欺骗我，她给予我的感情，我能深刻地感受到。她只是，没有告诉我，令她难过的往事，她只是......没有和我分担她的难过。”说到这里，范二爷忍不住哽咽起来。
林苗和关于，也忍不住动容。
整个石室中，一时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良久，林苗出声说道“范爷爷，你别难过了。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帮她报仇的话，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范二爷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木然地点了点头。
“咱们还是回到之前，你将我们叫来，就是为了将你知道的真相告诉我们，刚刚关言已经将他知道的，关于方小溪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现在，你告诉我们，在陈公府中，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那我来简单说一下吧。”范二爷拭了拭眼角。
“陈公府中的人，林苗你应该比较清楚。我就简单跟关老弟交代一下吧。陈公府的老将军陈进越，和夫人张淑茹。只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陈佑宗，小儿子叫陈佑泽。陈佑宗的妻子，则是柳玉婵。他们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陈天浩，女儿叫陈婉嫣。至于陈佑泽，我相信，你们都不陌生，就是和揽月娇一起私奔了的那个人。”
听范二爷说到‘私|奔’两个字，关言的脸色明显黯了黯。
“嗯，这个我是很清楚的。”林苗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关言。
关言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清楚了陈公府中的人物关系。
“那寒月刀，之前是在陈进越的手中，他以它为依傍，纵横沙场，为当年皇帝，打下了万里江山，战功赫赫。在他退居之后，举荐自己的大儿子陈佑宗，继续接任他的将军之位。对于这一点，皇上没有半点异议。”
“他的寒月刀，也一起传给陈佑宗了吗？”林苗好奇地问道。
“没有。”范二爷摇头道“他之所以会自己退居下来，就是因为，他的寒月刀，被盗了。准确地说，就是，寒月刀的金令牌，被盗了。”
说完这话，范二爷的眼神，慢慢转向了林苗。
他们两个都明白，那寒月刀的金令牌，一直都在林苗的身后，后来，林苗进入陈公府之后，将它作为拜师之礼，送给了范二爷。
而范二爷，则转手将它交给了揽月娇。
林苗当然知道范二爷的意思，她连忙解释道“范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块金令牌，会在我身上，那是我娘死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带着，来陈公府找吴大管事。”
范二爷点了点头。林苗的解释，他一点都不怀疑。
范二爷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那金令牌的来历，很正常。因为，那金令牌，就是被小溪偷了的。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她给偷走了，为什么，又会落在你的身上？”
“这还不简单？”关言在一旁听了，满不在乎地说“那就说明，方小溪在偷这块金令牌的时候，林苗当时就在附近，她是不小心，将令牌塞到了她的身上。又或者是，方小溪，和林苗的娘，就是一伙的。”
“我娘和方小溪，不是一伙的。”林苗连忙摇头“方小溪是黑暗料理界的人，而我娘，只是陈公府的下人。”
“你娘是陈公府的下人？”范二爷和关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见林苗点了点头，他们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两个人的问题还是一模一样。
“你娘是谁？”
“我娘是薛云芬。”
“薛云芬？”范二爷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见林苗点头，范二爷说道“她可不是普通的下人啊。她是陈佑宗和陈佑泽的奶娘。”
“奶娘？”林苗非常惊讶，她这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养母，居然是陈公府两位少爷的奶娘。
这......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她想起了，前段时间，关言和范二爷，将她带到郊外山坡上，告诉她的那件事情：柳玉婵，为了报复她爹，将她从襁褓中掳走。
一瞬间，林苗的脑海中电石火光，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我明白了！”林苗突然说道。
而在她面前的范二爷和关言，则好像早已明白一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说道“对！”
“原来是这样！柳玉婵为了报复我爹，将我从林王府掳走，她原本应该是想将我交给薛云芬，让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我杀掉。而刚好，在方小溪偷金令牌的当晚，我就被悄悄放在陈公府中，准备转运走。方小溪应该是事情败露之后，逃跑无门，才将金令牌塞到了我身上。而柳玉婵生怕人多眼杂，事情败露，也连夜让薛云芬将我弄出陈公府。所以，这才将金令牌带出了陈公府外。陈进越也就从此，没有了寒月刀依傍，只好从将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林苗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想全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关言轻叹一声，仿佛这是一段秘而不宣的往事“如果你们知道，方小溪，老教主的初衷，也就不难理解这件事情了。”
“什么初衷？”林苗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亲生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这件事情。
“老教主的心里，一直装着的，都是揽月娇教主，其他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关言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满是不屑，仿佛他此时真的乌蒙附体，眼中除了揽月娇，再无任何人一样。
林苗惊讶地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范二爷。却发现，范二爷脸色惨白，神色颓然。
当然了，自以为冰清玉洁的爱人，却是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妇人，这叫谁知道了，也接受不了。
“哼！说的好听，既然天下间的女人，他都瞧不上，那怎么......怎么还会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呢？”林苗不忍心范二爷如此难过，当然是站在范二爷这一边，讨伐乌蒙了。
“那是方小溪自愿的。”
“什么！”林苗不由得惊呼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没有自己，还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范二爷则将头低低地埋在了胸口，林苗能间或看到他肩头轻微的抖动，看来，他已经情绪外露，哭了出来。
林苗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嘴上却丝毫不让“哼！男人都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还要说女人主动勾|引，这样的男人。我是最瞧不上的了。”
“......”
关言对林苗这么过激的反应，有些无语。他一时闭口不言，只依然背靠墙壁，冷冷地看着坐在石桌旁的林苗和范二爷。
良久，范二爷才抬起头，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还有些没有收回去的眼泪。
他望向关言。眼神中有祈求。又有哀怨。
关言不由自主地将脸别到一边，不忍和他对视。
范二爷却轻声唤道“关老弟。”
“嗯？什么？”关言回过头来，眼神却躲闪到一边。并不和他对视。
他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此时这种场面，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听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人的纠葛......
偏偏在场的人。又没有他的情敌，他还要强作镇定，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麻烦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吧。”范二爷祈求地说道。语气中既难过，又坚定。
林苗和关言，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找刺激受吗？
林苗忙出声阻止“范爷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说完。她冲关言试了试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可是，范二爷则抬手制止了她“别这样......现在，我已经没有权利选择是否和小溪在一起了，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话一击击中了林苗，她不再多言，只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安坐一旁，静静地扮演一名听众。
关言听了范二爷这话，也是一动容。
对啊，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关言，又不禁想到了揽月娇和自己。
“关老弟？”见关言有些魂游天外，范二爷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
“啊？哦，当然可以，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你吧。”
说完，关言终于从他的位置上，走到石桌旁边，在范二爷的身边坐下。
“整个事情，要从最开始说起啦。当年，在揽月娇教主来到乌山前，黑暗料理界中，就属方小溪，最有可能成为教主夫人。她自己，也是势在必得。可是，自从教主从外面，带回来揽月娇教主之后，方小溪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教主，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林苗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哼！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喜新厌旧。
可能是看到了林苗不屑的表情，关言澄清了一点“在这之前，教主，都没有碰过方小溪。”
林苗的表情一滞，为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微微有些脸红。
范二爷却仿佛不愿意听到这方面的事情，忙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揽月娇教主一直都排斥老教主，因为......”说道这里，关言不由得垂下了头，神情低落“因为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陈佑泽一个人。”
林苗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将老教主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恰巧方小溪整日寻思着讨好老教主，揽月娇教主，也就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后来，为什么方小溪会离开乌山，来到这陈公府之中呢？”林苗问道。
关言给了她一个‘你别着急嘛’的眼神，然后缓缓说道“老教主的心里，一直装着揽月娇教主，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好呢？所以，方小溪就在老教主的饭菜中下了药，让老教主一时乱性，和她有了孩子。”
“......”林苗有些无语，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吧？“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啊？难道她不明白吗？那个男人，根本不喜欢她啊。”
“很简单啊，她为的，就是教主夫人的位置。”
范二爷则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他已面无表情，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可是，他却听得分外认真。
“可是，就算为他生下了孩子，她还是没有得到教主夫人的位置。对吗？”林苗心寒地问道，她为方小溪感到深深地悲哀。
利用自己的身体，甚至利用孩子，去谋得地位，在林苗看来，都是非常不值得，也非常悲催愚蠢的做法。
“你说对了。就算她生下孩子。老教主还是没有给她名分。甚至根本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让那孩子，跟着孟怀秋。老教主自己，一直都没有过问过他。甚至，老教主不允许她的孩子姓乌，所以。方小溪只能让孩子跟着她姓。方民越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就是高高在上的老教主。”
“其实，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林苗突然低声说道。
关言却对她这句话。不置可否。
“方小溪看到，通过孩子这条路，她是不可能登上教主夫人的宝座了。于是，她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为乌蒙寻找寒月刀。是吗？”林苗猜测到。
“不完全，她是要帮乌蒙，寻找厨界神器。她自己潜入陈公府，去寻找寒月刀，让她的儿子，潜入三杯鸡店，去寻找还阳炖盅。”
“......”
林苗摇了摇头，心中叹息着：太不值得了。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很明朗了。范二爷一直以为的，冰清玉洁的小溪，其实，只是一个为了得到教主夫人位置，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
听完关言说的这些，范二爷沉默良久。
林苗不放心地推了推他“范爷爷，你怎么了？将来，你打算怎么办呢？还要继续问她报仇吗？”
范二爷沉默良久，然后才缓缓说道“不管她过去是什么样子，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相爱的。她过往的日子负了她，我却没有，从见到她的第一次起，一直到今天，还有今后的日日夜夜，我都不会负她。”
林苗心中一震，她想错了，她一直以为，范二爷在听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定会心灰意冷，怪方小溪对自己隐瞒，从而放弃为她报仇的想法。
可是，没想到，范二爷依然深情而往。
“范爷爷，你真的，要继续为她报仇吗？她欺骗了你，你就不记恨她吗？”
“她没有欺骗我，她给予我的感情，我能深刻地感受到。她只是，没有告诉我，令她难过的往事，她只是......没有和我分担她的难过。”说到这里，范二爷忍不住哽咽起来。
林苗和关于，也忍不住动容。
整个石室中，一时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良久，林苗出声说道“范爷爷，你别难过了。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帮她报仇的话，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范二爷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木然地点了点头。
“咱们还是回到之前，你将我们叫来，就是为了将你知道的真相告诉我们，刚刚关言已经将他知道的，关于方小溪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现在，你告诉我们，在陈公府中，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那我来简单说一下吧。”范二爷拭了拭眼角。
“陈公府中的人，林苗你应该比较清楚。我就简单跟关老弟交代一下吧。陈公府的老将军陈进越，和夫人张淑茹。只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陈佑宗，小儿子叫陈佑泽。陈佑宗的妻子，则是柳玉婵。他们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陈天浩，女儿叫陈婉嫣。至于陈佑泽，我相信，你们都不陌生，就是和揽月娇一起私奔了的那个人。”
听范二爷说到‘私|奔’两个字，关言的脸色明显黯了黯。
“嗯，这个我是很清楚的。”林苗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关言。
关言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清楚了陈公府中的人物关系。
“那寒月刀，之前是在陈进越的手中，他以它为依傍，纵横沙场，为当年皇帝，打下了万里江山，战功赫赫。在他退居之后，举荐自己的大儿子陈佑宗，继续接任他的将军之位。对于这一点，皇上没有半点异议。”
“他的寒月刀，也一起传给陈佑宗了吗？”林苗好奇地问道。
“没有。”范二爷摇头道“他之所以会自己退居下来，就是因为，他的寒月刀，被盗了。准确地说，就是，寒月刀的金令牌，被盗了。”
说完这话，范二爷的眼神，慢慢转向了林苗。
他们两个都明白，那寒月刀的金令牌，一直都在林苗的身后，后来，林苗进入陈公府之后，将它作为拜师之礼，送给了范二爷。
而范二爷，则转手将它交给了揽月娇。
林苗当然知道范二爷的意思，她连忙解释道“范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块金令牌，会在我身上，那是我娘死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带着，来陈公府找吴大管事。”
范二爷点了点头。林苗的解释，他一点都不怀疑。
范二爷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那金令牌的来历，很正常。因为，那金令牌，就是被小溪偷了的。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她给偷走了，为什么，又会落在你的身上？”
“这还不简单？”关言在一旁听了，满不在乎地说“那就说明，方小溪在偷这块金令牌的时候，林苗当时就在附近，她是不小心，将令牌塞到了她的身上。又或者是，方小溪，和林苗的娘，就是一伙的。”
“我娘和方小溪，不是一伙的。”林苗连忙摇头“方小溪是黑暗料理界的人，而我娘，只是陈公府的下人。”
“你娘是陈公府的下人？”范二爷和关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见林苗点了点头，他们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两个人的问题还是一模一样。
“你娘是谁？”
“我娘是薛云芬。”
“薛云芬？”范二爷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见林苗点头，范二爷说道“她可不是普通的下人啊。她是陈佑宗和陈佑泽的奶娘。”
“奶娘？”林苗非常惊讶，她这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养母，居然是陈公府两位少爷的奶娘。
这......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她想起了，前段时间，关言和范二爷，将她带到郊外山坡上，告诉她的那件事情：柳玉婵，为了报复她爹，将她从襁褓中掳走。
一瞬间，林苗的脑海中电石火光，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我明白了！”林苗突然说道。
而在她面前的范二爷和关言，则好像早已明白一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说道“对！”
“原来是这样！柳玉婵为了报复我爹，将我从林王府掳走，她原本应该是想将我交给薛云芬，让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我杀掉。而刚好，在方小溪偷金令牌的当晚，我就被悄悄放在陈公府中，准备转运走。方小溪应该是事情败露之后，逃跑无门，才将金令牌塞到了我身上。而柳玉婵生怕人多眼杂，事情败露，也连夜让薛云芬将我弄出陈公府。所以，这才将金令牌带出了陈公府外。陈进越也就从此，没有了寒月刀依傍，只好从将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林苗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想全说了出来。(未完待续)